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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知长夏——靡宝(52)

    劫后余生的喜悦笼罩着两人,他们狂喜地紧紧相拥,用手和嘴唇去确认对方无恙。
    情绪的烘托之下,温度节节攀升。
    那迫切的心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强烈,由单纯的亲昵,演变成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小狼林知夏有点慌,手却软得推不开盛朗。
    盛朗使出全身力气才把车刹住,呼哧呼哧地喘着,直勾勾地盯着林知夏,不甘心地舔了舔唇。
    两人都浑身热汗,反应强烈。
    妈的,太难熬了!盛朗低骂,还要等一年?把老子阉了算了!
    林知夏咬着唇笑,将盛朗推开,兔子似的朝隔壁的浴室冲去。
    盛朗摊开手脚躺在床上,砸吧着嘴,回味着林知夏舌头那股软甜似果冻的滋味,片刻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林知夏还没回来。
    盛朗敲了敲墙壁:要哥帮忙不?老师傅的手艺,包你满意。
    滚!林知夏骂。
    盛朗吹着口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两条杨景行发过来的信息。
    那小子招了!
    这次的事,是我们家做得不对。等这边处理完了,我一定带我父母来你们家赔礼道歉。
    杨景行这人,虽然总有点控制不住本能,看自己的目光动不动就往色迷迷的方向去了,可到关键时刻,三观还是挺过硬的。
    盛朗乐呵呵地回着:那我就等着了。礼就免了,封红包就行
    正打着字,一个陌生来电亮了起来。
    盛朗随手接通,对方传来公路上的车声,却没人说话。
    喂?有人吗?盛朗问,打错了?
    一道细细的啜泣声响起。
    盛朗叹气,揉了揉眉心:杨素素?
    杨素素呜地哭了起来:盛朗,为什么不是你?
    瞧这说的什么话?被我强奸难道就不是强奸了?
    我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巴不得我是个强奸犯?盛朗无语。
    是你,我好歹还能有点安慰。杨素素哽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事,都在笑我,连喜欢的男生宁愿搞基都不要我
    什么叫宁愿搞基?
    搞基的快乐你又没尝过,别瞎鄙视。
    但是说句心底话,盛朗也是有点愧疚的。
    自己当初如果对这女孩多一点耐心,和她多聊几句,没准就能发现端倪,也不会让这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
    别胡思乱想了。盛朗问,你在哪儿?让你哥接电话。
    我不要见他们!杨素素尖叫起来,我现在这样都是被他们害的。我让我爸妈不要去闹,不要去闹,他们就是不肯听我的,说要给你一个教训现在搞成这样,我还怎么活啊?
    杨家夫妇那一番恶意满满的操作,如今全部都反噬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也真是造孽。
    别瞎说!盛朗喝道,起床提裤穿鞋,你人在外面?把地址告诉我。
    我不知道杨素素哭着,我来找你,迷路了
    盛朗扶额。
    杨素素如孤魂野鬼,在永安蛛网般的巷道里乱走着。
    她没有去尝试辨认方向,也忘了自己想去哪里。乱哄哄的脑子里,一些强烈的念头反反复复地回放,就像中了病毒后不停弹出来的小广告窗。
    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坏?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确实性子不好,可是罪不至此吧?
    为什么背叛她的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从小就认识的亲戚家哥哥,三四年交情的闺蜜
    那些闺蜜,她送她们那么多值钱的礼物,带她们去高级会所吃饭,去度假村住泳池别墅
    她对她们那么好的,她们怎么还恨她恨到眼睁睁看她落入魔掌而不管,看她误会盛朗而不解释?
    自己有哪点对不住她们,让她们这样算计自己?
    这个才满十七岁,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女孩怎么都想不明白。
    杨素素恨。
    恨那个玷污了自己的男人,恨坑了自己的闺蜜,恨此刻正在网上疯狂嘲笑自己的那些同学,也恨把事情闹大,害得她丢尽了脸,没有挽回余地的父母。
    杨素素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怎么,走到了河边。
    初秋的丰江水比往日要澄清许多,看着也不那么令人厌恶。
    杨素素盯着滚滚江水,手按在腹部。
    她腹痛了很久了,浑身冷汗潺潺,头越来越晕。
    肚子里这玩意儿如今也是她深恶痛绝的东西,偏偏它总是在不断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名誉,健康,友情,亲情她现在还有什么?
    天晕地旋之中,杨素素一头朝河里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盛朗冲了过去,抓住了杨素素的胳膊,整个人被她拖着跌倒在了河堤上。
    肩膀骤然生出一阵剧痛,胳膊方方硬生生从躯干上被撕去一般!
    盛朗大叫,却死死抓着杨素素不敢放手。他借助着肺里最后一口气,猛地将杨素素拽了上来。
    盛朗林知夏扑了过来,你怎么了?
    杨素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盛朗满脸豆大的冷汗,左手痛苦地捂着右肩,面色煞白得吓人。
    林知夏慌张地将盛朗扶起,上下检查着。
    摔着了吗?肩膀怎么了?小狼,说话!
    林知夏的嗓音走了调,又颤又尖。
    盛朗紧咬了一下牙关,说:我胳膊抬不起来了
    盛朗右肩的韧带在这之前,曾有过两次重伤。
    一次是他还小的时候,不懂事,打群架的时候弄伤的。还有一次是高一的时候,训练不当受伤,因为比较严重,还动了一次手术。
    那时候医生就叮嘱过盛朗,这里的伤疤虽然看不见,但是永远存在。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运动员都一身是伤,盛朗已经习惯了受伤的疼痛。但是这一次当那种撕裂的剧痛传来的时候,他还是心底一凉。
    糟糕!
    盛朗后来想过,如果没有这一场意外,如果他的韧带没有再一次断裂,他的人生会有什么不同。
    他大概会如长辈们给自己规划的那样,比赛夺奖,上T市的体校,毕业后争取考进一所好的中学或者大学做体育老师。然后再做点小生意,赚钱补贴家用。
    体面,稳定,小康。
    对于一个出身贫寒的私生子来说,这已是相当不错的结局了。
    但是盛朗内心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乏味。
    就像一道吃惯了的家常菜,不能说不好吃,也很管饱,但是吃起来并无特别的感触。
    虽然只要能和林知夏在一起,盛朗做什么都愿意。但他还是想尽其所能地活得和别人不一样。
    他想创造一片耀眼的辉煌,成为一个不一般的人,以及给林知夏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让他专心搞科研,无后顾之忧。
    小狼?林知夏就站在盛朗面前,但是他的声音仿佛从玻璃罩子外面传进来的。
    你觉得怎么样?还疼吗?林知夏紧张且彷徨,还有哪里不舒服?
    盛朗摇头,没有受伤的手和林知夏握着,问:外婆呢?
    我让明珠送她回去了。林知夏双眼布满血丝,我留下来陪你就行。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杨家的人把你的手术费都交了。我没拒绝。
    该他们出。盛朗说,他们欠我欠大发了
    林知夏苦笑着,紧紧握着盛朗的手。他的手冰凉汗湿,倒衬得盛朗格外镇定。
    盛朗的镇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止痛药的功劳。
    他晕晕沉沉,大脑非常迟钝,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
    躺在病床上,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所有的感觉都不大真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小狼,要喝点水吗?林知夏轻声问。
    不用。盛朗说,小夏,你别难过。我其实还好。我就是得先好好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
    林知夏没吭声。
    盛朗去摸他的脸,果真摸到一片濡湿。
    他把林知夏揽入怀中,吻了吻林知夏的额头。
    林知夏紧紧搂着盛朗,身躯颤抖。他受到的惊吓相当不小,到现在都还不能平复下来。
    命运真是太无常了,如一辆疾驰的车突然一个漂移转了个大弯。越是重大的变故,越来得毫无预兆。
    林知夏是个连随堂小考试都会提前复习的好学生,可面临这场突变,他被打得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
    这种无力感让林知夏惊恐,也让他无比地愤怒。
    一波三折,好像命运怎么都不死心,一定要将盛朗从原本走得好好的大道上赶下去,让他去披荆斩棘。
    没事的。盛朗拍着林知夏的背,哥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的。
    林知夏将脸埋进盛朗的怀里,手紧紧地拽着衣角,手背青筋曝露。
    我爱你,小夏。盛朗口齿有些含糊,但是条理依旧清晰,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考虑把受伤和被污蔑放在一起写的,一次性搞定。
    但是觉得从戏剧处理的角度,太仓促了。
    所以还是分开来写了。
    第60章
    次日的手术很顺利。
    手术是半麻的,盛朗全程都清醒地趴在手术台上,虽然感觉不到,但是知道医生们在一层层地缝合他的身体。
    他忽然有一个很有趣的念头,觉得自己是个正在接受维修的机器人。工程师们替换他的零件,给他上油充电。
    也直到这个时候,昨夜发生的事才一股脑涌上了大脑。
    学校广播里出柜,杨素素的哭泣,肩膀的剧痛,林知夏的泪水
    这一次的断裂比过去的伤都要重。盛朗很清楚,自己恢复得再好,也很难回到他没有受伤的状态。
    他不仅会错过全运会,而且就算不退役,也很难再发挥出什么优异的成绩了。
    盛朗喜欢游泳,也喜欢夺取奖牌。在过去,游泳是他改变命运的最好选择。
    一旦不能游泳了,盛朗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爱好,更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不游泳了,他能做什么?
    体校还有别的学科可供盛朗选择,但是都对文化课的分数有着不低的要求。尤其是T市的那所体校是全国专业类的重点,非运动训练类的专业,文化课分数要求非常高,至少是二本。
    自己现在才开始补课,能考上吗?如果他考不上,只有去别的学校了。
    那么,就要和林知夏分隔两地了?
    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读一所自己并不想念的学校,学一个自己没兴趣的专业。
    可自己又对什么有兴趣呢?
    盛朗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林知夏提着饭盒走进病房,一眼望见盛朗脸上的绝望,心如刀割。
    盛朗狼吞虎咽。早上为了做手术,他都没吃早饭,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外婆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熬了瘦肉粥,烧了肋排,炸了红豆沙馅儿的芝麻油饼,都是盛朗喜欢吃的。
    你也吃呀。盛朗见林知夏呆呆坐着,帮他盛粥,从昨天晚上一直折腾到现在,你也很累了,得多吃点补一补。
    林知夏拿起勺子,慢吞吞地扒着粥,眼泪一颗一颗地落进碗里。
    盛朗轻叹了一声,用没受伤的胳膊把林知夏搂进了怀中。
    别哭,情况没那么坏。就当我全运会没有拿到奖牌好了,还不是得自己考大学?
    那不一样。林知夏的鼻尖红通通的。
    盛朗从小到大的计划,都是照着运动员标准规划的。现在他很有可能得退役了,临时变道,手忙脚乱,毫无准备,前途一片灰暗。
    他们没有钱,没有有能力的父母,没有人脉和资源。
    盛朗好不容易自己闯出了一条路,却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被硬生生截断了。多年的汗水付诸流水,救都救不回来。
    但是林知夏很快将泪水收了回去,把对命运的怨恨和不甘摁回了心底。
    盛朗肯定比他更难受,他得做盛朗的依靠,而不是累赘。
    你说得对,情况没那么坏。林知夏咬了一口油饼,我现在也没别的事忙,好好给你补课。而且万一你恢复情况很好呢?大不了复读一年,明年也能上个好体校。
    是啊。盛朗笑了起来,我可以走的路还有很多呢。
    之后几天,林知夏都很忙。
    盛朗住院期间,林知夏替他去队上办理休假手续,又拿着盛朗的片子跑了本市好几家医院的专家门诊,打听最好的治疗方案。
    队上给盛朗买了保险,但是保险公司认为盛朗不是因运动受伤,有拒赔的意思,双方又免不了一番扯皮。
    盛朗的教练痛心疾首,鬓边都添了白发。
    他安慰林知夏:你放心,我一定帮盛朗把保险金要到!你让盛朗好好养伤。恢复得好的话,其实还是有希望的。
    盛朗手术后第三天,杨家父子走进了病房。
    对于杨父这种人,让他低头向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道歉,估计比杀了他都难受。所以他从语气到姿态,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别扭,以及尴尬。
    我女儿的事,是我们太过冲动,误会了你非常感谢你救下了素素。因为这个事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们相当过意不去
    哎哟!外婆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一边揩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念了起来。
    外面都说我外孙是狼心狗肺的凤凰男,看中你们家有钱,故意搞大你们女儿肚子,想进豪门。我们家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穷人家,想都没想过居然还有这样的做法。还是有钱人家见识多,什么都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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