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段艺乔用这种方法公开支持宋延和沈意,说明他们私下里交情真的很不错,因为段艺乔并不是走那种真性情人设。
在圈子里人缘不好的人不一定是坏人,但是出事了有这么多圈子里朋友愿意公开支持的,一定是不错的人。
至少不会是营销号说的那种,所谓的一心抱大腿的小狐狸精。
总之就是说什么的都有,然后又有大V情感类博主借着这个蹭热度,带了一大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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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中心的宋延和沈意这一次还是没回应,不过这次不是因为他们在江都避难,他们跑去了江都更西南的青麓高原,这里有极瑰丽壮美的自然风光。
宋延没有任何宣发的,再一次开始了自己《山海间》的录制工作。
他的嗓子现在还唱不了歌,依然每天要喝药,前几天还动了小手术,但是据医生说,恢复情况不错,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正常唱歌了。
不过,制作专辑也不只是唱歌,歌曲的制作、编曲、填词都需要很多心力,甚至可以说比唱歌要花费更多时间。
有些歌手会买别人已经作好,但没有歌手的歌来唱,宋延也会,但更多时候他喜欢自己的团队从零开始搞歌,即使是买来的歌,也会再二次加工。
来到云州,就是希望能找到和《山海间》有关的灵感。
他们这一行人包括宋延、沈意、程紫、陶智,以及宋延自己音乐制作团队的五人,是个大部队了。
对宋延来说这一趟他不仅是要得到新歌的灵感,也是希望可以藉由这次旅行散散心,找到走回正轨的感觉。
这不论对宋延还是沈意来说,都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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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段日子,在江都,他们的小日子很幸福,但是两个人也都逐渐意识到,这样子下去他们真的没法再做歌手。
尤其是沈意,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从那条热搜以来的经历,是会让人留下一些心理阴影的。
沈意是那种能够劝别人开心豁达,但是在自己的事儿上并不特别想得开,甚至很容易钻牛角尖的性格。这次热搜的压力一开始没有压倒他,但是后劲儿特别大,一波又一波的余震冲击着他,让他至今都没能缓过劲来。
宋延说要给沈意做新歌的时候,沈意没敢告诉宋延,他宁可龟在江都后半辈子快乐搓麻。
因为即使他努力不这么去想,却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思考,如果不是因为唱歌,是不是自己不会受这么多折磨。
那种一打开私信铺天盖地爆炸的消息把他淹没的体验,那种被人随意编排又百口莫辩的纠结,他通通不想来第二遍。
他有好友的支持,这很让人感动,但不得不承认也有压力,像段艺乔,他就生怕她会因为自己而受罚。
另外,沈意一直没敢联系自己的亲人朋友。他不敢面对爸妈,更不敢面对那么多亲戚,他爸爸是高级知识分子,妈妈是个小家碧玉的淑女,他不知道当自己的父母听说儿子在微博几千万用户面前公开出柜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给父母说自己没事,又道了歉说自己要单独呆一段时间以后,沈意就直接把跟家里有关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拉成了免打扰,至今都没敢去看。
所有这些情绪连在一起,沈意最近甚至连练声都有些怠惰了。
这趟跟着宋延出来,他想的是或许可以跟宋延的团队学习一下,然后试着转幕后。
飞机降落在高原上最大的城市,云州市。
云州地势很高,初次来的人会有高原反应,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也不合适大声喊叫或唱歌。他们适应了一小段时间后,才租车去到其他地方。
他们先开车去了一处叫做帕米的平原,在当地语言里这是纯洁神圣的少女的意思,那里有高原上最巍峨的神山,还有最澄净清丽的圣湖。
11月份,一行人在神山圣湖边冻得瑟瑟发抖,沈意从车上哆哆哆地挪下来,仰头看,神山的山尖尖上,有一道日晕形成的金边,
这地方好棒!团队里的词作姑娘小可感叹道,站在这里看着天空,就有无数的诗句从我脑海中涌出来。
编曲大哥等人想必也有同样的看法,因为他们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乐器,开始弹奏简易的旋律。
神山圣湖附近,有不少游人,虽然这里太冷,人跟人之间也不会很多交流,但他们的行为还挺异常的,立刻有人来看热闹。
沈意和宋延不愿意被人认出来,宋延便拉着沈意,去离团队远一点的圣湖边看风景。
反正他们全副武装,连眼睛都戴着护目镜,确实是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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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神山还是圣湖,都给人一种很清净的感觉。站在这里,内心仿佛都被涤荡地干干净净。
青麓高原地处偏僻高寒地带,城市的发展不算很好,但因为区域闭塞,宗教极其发达,几乎人人信教,走在路上也能看到经幡,整片土地都笼罩着一种属于信仰的独特气质。
宋延搂着沈意的肩,他看起来兴致很好:我想做两首歌,一首写给神山圣湖,一首给经幡和飞鸟。
沈意点头,《山海间》这张专辑,原本就有超然于世外的感觉,这两首歌的元素相近却又截然不同,以宋延团队的能力,他想一定会是很棒的作品。
到时候,经幡和飞鸟那一首应该会有很缥缈的吟唱。宋延说,你来给我唱和音吧。
啊。沈意小小犹豫了下,好。
他的停顿真的只是短短一瞬间,宋延却突然看了他一眼:你不愿意吗?
没有啊。沈意赶紧若无其事解释。
虽然刚才,他确实是觉得,不是那么想在宋延的专辑里面出声,甚至于对唱和音这件事情本身就兴趣寥寥。
但是,沈意不能让宋延察觉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宋延特别担心自己,就像自己担心宋延,哪怕现在没什么兴致,他也得自己默默消化这种感觉。
我们合张影吧。宋延说。
他拿自拍杆支起手机,这一点上他们和普通的游客一模一样。
刚好现在时间完美,角度也完美,沈意和宋延两个人脸贴着脸,以神山、日光和波光粼粼的圣湖为背景,拍了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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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驱车返回云州,当天去当天回,在日程上其实很紧迫,回到云州已经是晚上十点。
云州虽然地处高原,却是高原最大的城市,有很多文艺青年聚集于此,美其名曰寻找自己的灵魂,再加上特别的宗教气息,给城市赋予了国内其他城市所不具备的独特气韵。
音乐总监建议大家找个地方喝酒,酒这东西稍稍来上一点,总能给人灵感,还有快乐,所以没人拒绝,他们走上云州的酒吧一条街。
酒吧街比想象中的喧闹,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甚至还有硬核歌手嘶吼着唱摇滚,让人很担心在空气稀薄的高原他会不会下一秒就厥过去。
走了几家,都让人没有很想进去的心情,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酒吧街的一头,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拐弯。
很多知名的步行街上,都会有这样的小胡同,胡同里是一些小店,宋延团队的人看上了旁边一家店,说要进去看看气氛,沈意便拐进胡同,宋延当然也跟着。
一进去,沈意便看见一家小小的酒吧。
或者他也说不好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透过半掩的玻璃门,可以看到店里的环境很昏暗,点着蜡烛,暗橘的色调加上墙上装饰的壁画、藤蔓和牛角饰品,给人一种拉丁美洲与本地宗教文化混合的奇妙观感。
如果不是店门外挂着常见的酒吧招牌,沈意一定会觉得这家店在搞什么奇怪的勾当并且敬而远之,但正因为这是家酒吧,他饶有兴趣地往门口走了走。
走进酒吧大门,浓重的熏香味扑鼻而来,这给沈意一种骗钱神婆的感觉,让他有点儿想走。
但就在这个时候,酒吧一角忽然传来一阵奇妙的音乐声。
弦乐混合着号角,极富异域风情,像是撩拨人心弦的律动。
沈意原地呆站住了。
他第一次听到这种音乐,风中精灵呢喃般的旋律,还有空灵而圣洁的音色,都给他一种过电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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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音乐是什么
酒吧角落里是一个小舞台, 四个乐手坐在台上,风格有点神叨。
乐队四个人,一个戴着橘红色的大花头巾, 一个满头脏辫,看脸是外国人。
还有两个光头, 皮肤都被高原的阳光晒得黝黑。
怪不得这酒吧里没有人,但凡沈意没有听见这么让他心动的音乐声,冲这个排场, 他也绝对不敢过去的。
这个乐队不是传统的吉他贝斯鼓的配置,大概是一个民族乐队。
有弦乐,是介于马头琴和吉他之间的一种声音,没有那么规整, 甚至有些微的走音。
有鼓,是铃鼓, 鼓声响起的时候,略显沙哑的铃片声夹杂其中。
还有最神奇的,是号角,号角这种乐器, 不管什么时候,都给人原始的美感。
这样的前奏给沈意的感觉, 像是刮过万古不变的帕米高原的风。
接着,歌手开始唱歌, 是那个大花头巾哥。
真声时他是性感的烟嗓, 切换到假声, 是空灵圆润、男女莫辨的嗓音。
吹过绵延千万年的风里总有老者在诉说旧日的故事,歌手的声音就像那个老者,像粗粝地刮过戈壁的风沙, 像映照在皑皑雪山上的月光。
他唱着沈意听不懂的语言,沈意猜测是藏语。
他闭着眼睛,眼前出现好多景象。
有时是今天看到的神山圣湖,有时是让自己目眩神迷的舞台,经幡在交错的光柱之中猎猎飞舞,白鸟在粉丝的欢呼声里鸣唱。
当旋律在铃鼓的声音里渐渐远去时,沈意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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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巾哥唱完之后往台下看了一眼,其实酒吧里面就沈意和宋延两个人,他自然而然就看了过来。
头巾哥看着沈意问:怎么样?好听吗?
沈意点头:好听,我很少听到这种风格的音乐。
这种音乐风格叫灵诗。头巾哥喝了口水,来自南美,是土著居民祭祀时唱给神灵的歌谣。
但是你唱的好像是藏语。沈意说。
头巾哥点点头:确实,因为这是我自己写的歌。
沈意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南美音乐配合藏语歌词,听起来像是咖啡就大蒜一样不和谐。
但真正听到这首歌时,感觉完全不是这样的,原始的生命力,奇妙的宗教感,满满的异域风情,都在歌曲中淋漓尽致地展现。
这首歌叫《白鸟》。头巾哥说,帕米高原上有一种白鸟,学名叫什么我忘了,不是什么鹤就是什么鹭,它们能飞的很高,抬头看它们的时候,看到是只有云、太阳和山顶的积雪,俗世间的不管是什么烦恼,那个瞬间都能全忘掉。
你有很多烦恼吗?沈意问。
头巾哥笑了笑没回答,沈意看到他门牙右边镶了一颗大金牙。
你是个歌手,对吧?头巾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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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一激灵,他相信头巾哥不可能是看水晶球认出自己的职业,所以头巾哥就是认得他的脸。
这是沈意万万没想到的,任谁都不会想到一群在云州酒吧街角落老神在在的酒吧里用藏语唱灵诗的乐队会认识一个崭露头角的年轻歌手吧。
沈意怪不好意思地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头巾哥说。
然后他看了眼正在不远处瞧墙上壁画的宋延,压低了声音跟沈意说:但是我认识他。
沈意:
头巾哥:我也知道他最近的八卦。
沈意:
头巾哥那意思就是,知道沈意是宋延的小对象了,按说这是近段时间沈意最怕听到的东西。但或许是被这满屋子的熏香熏懵了鼻子,沈意居然觉得,自己也没有很介意。
来散心吗?头巾哥问。
沈意笑了下没回答,这个问题有点太贴近现实了,他来到这里,就是想脱离那种情绪。
头巾哥换了个问题:你是歌手,那要唱歌吗?
沈意摇摇头。不是很想唱歌,可能是唱歌PTSD。
头巾哥又笑了笑,再次露出大金牙,沈意很想问问他是在哪镶的。
头巾哥回头跟身后的外国鼓手咕噜了几句,鼓手应了一声,啪的一拍手里铃鼓,光头兄弟立刻开始,一个拉弦一个吹号。
这次响起的居然是极有节奏感的,像是部落祭祀舞一般的鼓点。
前奏一响,沈意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打起拍子来。
沈意:。
头巾哥就像没看到他此刻音乐细胞和自我克制的battle一样,自己也跳起来,跟着鼓点摇来晃去。
沈意忍过了前八个小节,忍过了第一段主歌,到副歌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这种快歌就是不跟着摇头晃脑不舒服斯基。
他站起来,感觉自己有点儿打脸,但是头巾哥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进副歌。
这首歌的副歌旋律偏偏又是特别简单,来回重复的那种,还是英语,沈意听一遍就会了,而且一段副歌把同一句话重复了八遍。
到再进第二段副歌的时候,沈意完全是没办法自我控制地跟着唱了起来。
那么大的音乐声里,反正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反正就算听到了,头巾哥也会装没听到。
宣泄的感觉,自我逃避的感觉,矛盾的感觉。
种种情绪错杂在嘶吼般的歌唱里,一开始他甚至忘了开嗓是什么样的滋味,到后来却喊到出汗。
歌曲结束时沈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看看头巾哥,头巾哥完全没发表任何评价。
他慢悠悠给自己跳散了的头巾重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说:这首歌叫《烦》。
沈意咂摸着这个歌名的滋味。
您写这首歌的时候,心境很糟糕吗?沈意问。
头巾哥也不回答,就和他问沈意个人问题时候一样,他似乎也不太愿意回答到跟自己有关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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