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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吃口软饭吧——今夜无风(28)

    三公主长相明艳大方,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只是跟三公主张扬的个性不同,贤妃看着温婉纯良,她为四妃之首,存在感却是四妃中最低的,入宫开始就安安稳稳的从没有搞出过什么事情,她即没有协管六宫,也未曾主动献媚争宠,当真是应了封号中的贤字。
    皇帝很喜欢贤妃,这从她膝下年龄相近的两个子女就能看的出来,但皇帝对贤妃的喜欢并不显眼碍人,淡淡的似乎可有可无。
    仔细算来,贤妃可以说是入宫以来唯一一直有恩宠的妃子。
    贤妃领着他们往内殿走,远远发现龙床边还站着一人,罩着熟悉的狐皮大氅,锦缎般的长发半束,上面还沾了未化的细雪,看背影是个高挑清瘦的少年。
    叶煊想认不出这是谢玉舒都不行,毕竟那狐皮大氅还是他从身上解下来亲自披上去的,上面绣着只有皇家子弟才能用的暗纹。
    越贵妃眼尖,也看到了那暗纹,还认出是出征那日尚衣局统一赶制的皇子制式衣袍,用的都是狐皮,很是保暖,小九昨日还裹了出去玩雪。
    内殿的人显然在说事,三人刻意放慢了脚步。
    越贵妃没通过那熟悉的纹路辨认出事哪位皇子,只能小声问贤妃,屋里是哪位殿下?
    贤妃摇头,是谢三郎。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叶煊视线闪烁,直直落在谢玉舒身上。
    忽而,皇帝微弱的声音停止带起一片咳嗽,谢玉舒跪了下来磕头谢恩,便飒然起身,步履急匆匆的走了,甚至都没有跟迎面走来的三位贵人行礼。
    叶煊眉头皱起,低声跟两位娘娘告了一声罪,扭头便追了出去。
    我想起来了。越贵妃看着叶煊离开的背影,神色不明的说了一句,那件狐裘,是七皇子的。
    贤妃诶了一声,也将视线投过去。
    爱妃,药,朕的药咳咳咳皇帝艰难的从龙床上坐起来,抓着心口,一句话未说完就咳的厉害。
    臣妾这就去拿。
    贤妃淡淡应了一声,越贵妃低头理了理袖口,也跟着进去了。
    叶煊一出来乾元宫,就发现谢玉舒在等着他。
    玉舒。叶煊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还未说话,便被谢玉舒拉着袖子,子煊,梅花烙借我一用。
    去演武场的路上,叶煊听完了谢玉舒的话,皱着眉不太同意,庆州如今这般情况,父皇却让你孤身一人前去?岂不是让你送死?
    我不是一人。谢玉舒解释,我只是先行,太医们随后就到。
    叶煊一把抓住他的手,神色严肃的看着他,玉舒,我不问父皇派你去庆州干什么,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危险?
    谢玉舒温和的笑了笑,宽慰他道,蒋正将军和陈将军都在那里,哪来什么危险。
    玉舒!叶煊不相信他这轻描淡写的样子。
    实在是皇帝这安排太过诡异,谢玉舒再有惊世之才,也不过十五六岁数,皇帝不想用朝中派系官员,大可从谢家年长的两位公子中挑选,怎么偏偏选了谢玉舒?
    叶煊不觉得自己玩弄权术这么多久的父皇,会走一步无用的棋。
    谢玉舒却摇了摇头,并不多说,只是笑着道,今日我借殿下一匹马,也算是殿下同我一起去了,若事圆满,殿下也算立功,殿下不愿争权,倒不如用这功劳找陛下要一块封地,早早离了京都好。
    叶煊听他一口一个殿下,眉头渐渐皱起。
    他还要说什么,那头早就得了消息的黄维仁牵着装备好的白马慢悠悠走过来,左右看了两人一眼,问,你们谁用马?
    谢玉舒立刻说,我。
    叶煊却夺过缰绳,脸色冷硬极了,梅花烙是我的马。
    殿下不愿借我?谢玉舒看他。
    叶煊不为所动,你不说,我便不借,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谢玉舒愣了下,笑了起来,眉眼中多了一些温度,就在叶煊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谢玉舒却突然飞身上马,猛地一扯缰绳。
    梅花烙吃痛扬蹄,在谢玉舒的控制下,往前窜去。
    猝不及防之下,叶煊也没能阻住。
    吁!少年勒马急停,回过头来,脸上的笑温柔而坚定,眼尾的红痣如同傲雪红梅,艳艳夺目。
    叶煊其实注意到,不过几日不见,谢玉舒就瘦了很多,脸颊两侧都消减了,曾经还带着稚气的少年仿佛一夜之中长大了,挺直的背脊也有了成人的模样。
    子煊,我会平安回来。
    少年的声音已经没有往日的喑哑,透出几分清润的音色。
    叶煊定定看着他策马疾驰而去的背影,眼中的戾气与阴沉渐渐汇聚在一处。
    黄维仁嗤笑了一声,有什么用?有时间在这里用眼神杀人,你倒不如先保住你自己。
    你放心吧,皇帝和谢相布了一个局,因为棋子不听话出了些偏差,谢玉舒去不过是挽救这一个偏差的。你不相信皇帝,难不成还不相信谢相?他不会害自己孩子的。
    叶煊心思微动,脑子里各种画面交杂,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皇帝本来是打算用二皇子一命换庆州大换血吗?
    庆州一伤,朝中权臣大半都得伤筋动骨一次,虽然到不了连根拔起的地步,但却可以有效的震慑并顺利将庆州的控制权重归囊中,收了庆州可以找借口补上几十年的税,因为战争拨出去的军费瞬间就得到了补充,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担心行军打仗的耗费了。
    而且庆州在西北那一块,离前线不算太远,征兵练兵其实很方便。
    最关键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他再不喜欢二皇子,也不会有人想到他会这么做。
    虎毒尚且不食子。
    春猎快到了吧?黄维仁看了看前方,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七个月了。
    什么?叶煊扭过头,只看到黄维仁揣着袖子走远的背影。
    只到晚上回了洛华宫看到良妃的肚子,叶煊脸色变了几变,意识到黄维仁说的是什么。
    第40章
    良妃这一胎怀的格外艰辛, 一直有小产征兆,姜太医三天两头就要来看诊一次,不过庆州瘟疫爆发, 太医院空了一半, 姜太医医者仁心主动站出来要去, 姜鹤拦都拦不住, 也跟着去了。
    太医院新派来给良妃看诊的是位年轻的太医, 姓郑。
    这位郑太医名声不显,但据叶煊观察对比, 也问过泰安, 发现这位郑太医的医术按太医院内算, 该是中上水平, 妇科方面勉勉强强, 但对各种草药了然于心。
    比如那一日,叶煊路过凤仪宫门口, 正巧撞见了出来透气的六公主叶灵。
    自落水之后,这位嚣张跋扈的六公主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 完全没有了存在感,也就那日大军出征, 才在人前现了一面,又很快回了凤仪宫没再出来。反正看模样跟以前没什么大变化, 似乎还胖了一些, 一点都看不出大病了一场。
    叶煊没想到会碰见她, 眉头挑起, 然而不等他说话, 叶灵就瞳孔一缩, 脸色惨败惊惧活脱脱跟见了鬼一样, 狠狠抓住扶她的婢女的手腕,疼的婢女没忍住短促的叫了一声。
    公、公主婢女声音都有些哆嗦。
    叶煊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一行人,颇有些意外的在心里道:狭隘了,原以为叶灵没长脑子的。
    不过这样也好,吃一堑长一智,总能少一点烦心事。
    所以叶煊调整好表情,用着谢玉舒惯用的温和,乖乖巧巧的行了一礼,见过六姐姐。
    叶灵看到叶煊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关于湖中抓住她脚踝的那个人,皇帝对外的说法是水草,叶灵和皇后却觉得是水鬼,那么大的力气,让她怎么挣也挣脱不了,拉着她沉入那么深的湖底,恶劣的看着她渐渐没有力气。
    虽然一晃而过的时候,她看见了叶煊的脸,但她还是坚定的认为那是水鬼,而不是自己那个软弱可欺的皇弟。
    叶灵身体好,再加上李氏毕竟是皇后,皇帝唯一的嫡女落了水,自然是各种好东西不要钱的往凤仪宫送,病中她反而还胖了一些。只是叶灵有些不敢出门,她看过很多民间话本,是知道水鬼的,她怕自己被鬼缠上,在某个悄无声息的时刻,突然冒出来,将她溺死还阳。
    所以她晚上不敢睡,听见风吹草动就要喊人去看看,也不敢靠近有水的地方,甚至连凤仪宫原先养着花的水缸,她也给砸了,看到有人给那些花浇水她就有感觉不适,母后依了她,把养在院里的花都撤走了,只留下最喜欢的粉白色夹竹桃孤零零的立在园里。
    叶灵满意了,虽然还是不愿意去外面,但在凤仪宫内重新开始撒欢。但凤仪宫地方有限,她玩了几个月也有些腻味了,春日来临,冬雪融化,叶灵想起先前出去送君出征,并没有什么事,于是鼓起勇气,带着人出来了,打算去演武场放风筝。
    结果刚出宫门一抬头,就看到了叶煊,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脑子里瞬间涌现出那水鬼的容貌,也是这般的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然后拉扯着往水里溺。
    被水挤压的窒息感疯狂涌上来,叶灵瞳孔紧缩,脸色一片惨白,呼吸急促,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跑,腿肚子却发软,要不是有婢女扶着,只怕都得摔到地上去了。
    直到叶煊脸上出现她熟悉的笑容,有些许不一样,透着谁的影子,但让她快从喉咙里跳出的心脏渐渐平缓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
    叶煊刚开口,那边本来已经回了太医院的郑太医从转角追了出来,看到他脸上冒出惊喜,七殿下,我方才忘了,良妃娘娘的药。
    他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叶煊,叶煊觉得这瓷瓶样式有些眼熟,你配的?
    郑太医摇头,是姜太医配好留在太医院的药,说等娘娘现在的药用完了,再给。
    叶煊闻言翻到瓶底一看,果然刻了一个标志性的姜字。他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和泰安从黄莽那抢来的那瓶神药的药瓶一样。
    可真是晦气。叶灵忽而拿帕子掩着唇,眼中含着明晃晃的恶意低声说道。
    叶煊顿了一下,视线扫向她,唇角抿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这是他每次杀意上涌时的习惯性动作。
    郑太医神色一正,想也不想就回嘴道,生病乃是人之常情,怎么能说是晦气?再说良妃娘娘坏的是龙胎,这般福气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
    叶灵作威作福惯了,容不得别人反驳她,听到这话顿时气急,瞪了叶煊一眼,恶狠狠道,到底是不是福气,生下来看了才知道!
    这话便是映射良妃不一定能生皇子了,然而在凤仪宫门前说这话,总让人觉得讽刺。
    毕竟宫中七个皇子,四妃膝下各一个,最晚进宫的越贵妃也生了九皇子,唯独中宫皇后入宫十数年,只有一个公主。
    从古至今,素来立嫡立长,皇后无子可以说是失德,导致外戚居然是德妃的高太尉一派和淑妃的徐国公一脉分庭抗礼,如非越贵妃进宫获宠,李家怕是要查无此人了。
    不过也挺奇怪,李家跟越贵妃远不如皇后亲近,不知其中缘由为何。
    叶煊听着这话,忍不住扬了扬眉,看向叶灵的视线要是能说话,肯定得问:你是认真的?
    郑太医同样眼神不可思议了一下,碍于对方公主的身份没有说出口。
    叶灵话音一落就反应了过来,懊恼不已,她自知说错话,偏偏又不想承认,梗着脖子冷哼了声扭头往宫内走。
    郑太医眼尖看到了院中孤零零的夹竹桃,顿时大步上前絮絮叨叨的规劝,六公主,那夹竹桃虽然漂亮,但不能养,它有
    毒这个字,被用力摔上的大门隔绝。
    郑太医唉了一声,在宫门口焦急的团团转,甚至还想让叶煊帮忙说话,让他能进去。
    叶煊表示无能为力,也懒得跟这个爱管闲事的郑太医浪费时间,拿着药瓶回了洛华宫。
    良妃怀孕之后心情挺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太医医术太好,良妃发病的频率没有叶煊想象的高,他前去送药的时候,良妃正躺在贵妃榻上绣东西,陈嬷嬷将绣好的尽数装进屋子里一个大箱子中。
    叶煊撇过去一眼,发现里头已经装了不少。
    煊儿来了。良妃高兴的招手让他过去,将手中的绣样拿给他看,半成品的金龙栩栩如生,即便目前只有一只龙爪,却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威严庄重。
    叶煊厌烦的收回视线,忽而觉得如果皇帝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倒也好了。
    他没有就着良妃的意愿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只待了一会,便找了借口起身告辞。
    京中大雪彻底化干净后,又下了两场大雨,然后草长莺飞,恍然就到了桃花盛开的春三月。
    黄莽说反就反说和就和,裴昌同意跟他先去前线后,这莽夫就又跟没事人一样了。在为人处事上,黄莽像个白痴,但行军打仗确实是有一套。
    他就这戎军的套路举一反三,先是围了安城,斩断了里头的粮草补给,表面上屯兵不攻,实则领着那一千轻骑兵杀向了峡岭关,将外面守着的戎军悉数砍尽,托先前不停下的大雪封堵了峡岭关的入口,外面的人进不去,里头的人出不来,双方各自僵持着。
    黄莽赶到的时候,戎军正趁着化了部分的雪打算火烧峡岭关,大火烧了有一会儿了,他领着人马冲进去,最后带回来几十个面黄肌瘦的将士和几车残断的尸首。
    那数月,里头的将士先是杀马吃肉,没了马再靠啃尸体喝雪水活下来的,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在封洛的命令下,开始殊死一搏爬那陡峭的悬崖,不过从黄莽冲进去的现场情况来看,摔死的尸体数不胜数,那活着的几十人都是已经放弃了攀爬,打算等死的。
    其中没有封洛和几个亲兵。
    那崖太高,峡岭关浓重的雾气中,黄莽仰头都看不到顶,他在那里又等了好几日,没有什么尸体落下来,派去绕道上崖顶的先锋兵回来汇报,顶上有血迹,有士兵尸体,没有见着封洛将军。
    人虽然不知所踪,但该是活着的。
    于是黄莽放心的带军回了营地,开始攻打安城。
    安城重新被拿回来,戎军主将大概也察觉到援兵到了,命令戎军退回了界限内。
    前线战事稳扎稳打,庆州那头谢相、大皇子也都平安无事,太医们正在努力攻略瘟疫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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