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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吃口软饭吧——今夜无风(20)

    而它的主人更加疯癫,急转弯都不减速,风呼啸着扑在脸上,像是一把秀发抽在脸上的感觉,因为很少骑马,隔着一层布料不断在马鞍上摩擦的大腿带起火辣辣一片。
    在这样的疼痛与速度交织中,叶煊看着越来越近的普陀寺,门口有一背对着他模样熟悉跟人说这话的青衫少年,叶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只用一只手抓住缰绳,半个身子探出马,伸手直接往旁边捞去。
    伯阳郡主怀孕已有六月,一直吃素斋并不好,谢玉舒正在跟老住持商谈这件事情,突然一直古井无波的老住持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出现纠结、复杂、震惊等复杂表情。
    身后马蹄飒踏,破空之声猎猎,谢玉舒茫然转头,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人拦腰抱上了马背!
    你谢玉舒眼神一冷,都不管自己是在疾驰的马上,直接就要动手。
    叶煊赶紧将他往怀里一压,喝了一声,快坐好。
    少年的声音在风中扭曲了一些,谢玉舒却还是听了出来,惊的猛地一张口,灌进一口风,顿时被呛得一阵咳嗽。
    叶煊吓了一跳,立刻狠拽缰绳,梅花烙长嘶一声扬蹄急停了。
    等谢玉舒缓过劲来,一抬头就发现,天色已经晚了,下坡的路太顺,梅花烙越跑越兴奋,转眼普陀寺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只能看见个轮廓了。
    谢玉舒:
    你绑我来露宿荒野?谢玉舒非常震惊。
    叶煊没心没肺的笑,没有,再跑一会儿就到半山腰了。
    普陀山裴家马场几乎有心人都知道,谢玉舒更惊讶了,裴晟带你来的?
    叶煊点了点头,重新驱马往前走,只是这次速度像是在散步,梅花烙还能啃一把边上的野草充饥。
    谢玉舒也知道裴六郎的性格,有些担心叶煊受欺负,但看他这副悠哉游哉的样子,稍微放了下心来,然后就开始头疼另一件事。
    你不说一声将我带到这来,郡主定要吓坏了。谢玉舒更担心,伯阳郡主以为他被什么不法分子绑架了。
    叶煊对此却很放心,道,泰安会去说的。
    谢玉舒猜测过泰安会武,叶煊先前也透过底,虽然还是觉得不放心,好歹松了口气。
    他将注意力放在了梅花烙身上,摸了摸白马的鬃毛,沾了一手汗,也没在意,奇道,此马速度竟不输大宛良马。
    叶煊拿起衣摆给他把梅花烙的血汗擦干,淡淡嗯了一声。
    谢玉舒抓住缰绳跃跃欲试,我能试一下吗?
    叶煊大方的将缰绳塞他手里。
    驾!
    梅花烙再次跑起来,这是这次的速度快归快,但比起叶煊的丧心病狂来温和不少,从山路直冲进密林,谢玉舒就遗憾的将缰绳物归原主,我不识路,别跑错了。
    叶煊也不太熟悉,但他不说,反正转着转着就出去了,甚至巴不得多转一会,他对跟自己的便宜哥哥勾心斗角没兴趣。
    马场的篝火太好认,烧烤的香味飘了出来,梅花烙大抵是饿了,不顾主人兜圈子的心情,往马场直冲而去。
    叶煊那时候本以为,冲进去看到的是二皇子一派围着篝火说说笑笑的画面,万万没想到,却是裴晟捂着腰对着地上一堆麻袋施暴。
    利用小爷我?拿小爷当刀子使?你配吗?小爷问你配吗?!呸!
    裴晟踹的满头是汗,一停下来旁边的家丁便递上一串烤好的肉,语气十分谄媚,爷歇歇,多吃点。
    还是你识相。裴晟拍了拍他的脸,心满意足的叼起那串肉,被篝火映着的半边侧脸充满了诡异的懒散,先别把他们的迷药解除,让他们睡一晚上。
    记住,他们是自己不小心落到猎户的陷阱里摔晕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爷你就放心吧。那谄媚的家丁嘿嘿笑了两声。
    裴晟腰酸背疼,忽而觉得不对劲,等等,怎么少了一个?那个叶煊呢?
    裴六郎找我?
    第30章
    裴六郎找我?少年的声音含着几分笑意。
    四足红艳的白马踏着月色从密林悄无声息闯进来, 叶煊拨开遮住视线的树枝,利落的翻身下马,视线越过篝火一扫,地上有数个麻袋, 正正好将四皇子一党一网打尽, 连陪同的太监都不放过。
    虽然分不清是谁, 但如今他们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裴六郎下的迷药太高级,还是直接被打的晕了过去。
    叶煊收回视线, 顺手将还惊讶着没反应过来的谢玉舒牵下了马。
    裴晟被这两人一马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叶煊, 怒火直接冲上脑门, 他猛地一砸手里的烤串,踹开挡在面前的家仆, 蹬蹬蹬上前。
    叶煊以为他是来恼羞成怒准备来威胁或者栽赃的, 都已经做好应对准备了,没想到裴晟一开口, 就直接骂了出来,叶煊你是不是疯了!
    深山野林更深露重, 你骑着一匹马就敢往外跑?你知不知道昨年这山上发生了十三起野兽伤人事件, 其中三起连尸首都找不到?山间的农户为什么都搬到了山下, 上面的房子为什么都空了,这里为什么只有猎户和香客偶尔上来,为什么要将这里围起来, 你不动脑子想一想吗?!
    你居然敢一个人骑着匹马就往外跑?还是马驹!裴晟一指梅花烙气的有些上头, 恶狠狠的道, 你不要命了?!
    叶煊听着他一个喝问接着一个喝问的往外蹦, 挑起眉十分意外垂眼打量眼前的少年是的,在宫里的时候叶煊就发现了,裴六郎虽然年龄比他大一些,个子却只到他眉间,更遑论几个皇子间个头最高也最心宽体胖的四皇子。
    而且裴六郎还有张娃娃脸,脸颊有些肉,养的又好,只是平时凶了吧唧的,就记着他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
    叶煊好笑的看着横眉怒目的矮子,你连皇子都敢揍,还怕我死在外头?
    那能一样?裴晟翻了他一眼,我算计他们是以牙还牙,即便他们知道了,料想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敢闹到陛下面前去,就算四皇子真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捉我,充其量也就是我纨绔不堪教化,可若是一个皇子在我的地盘失踪遇袭,闹到陛下面前,不仅我要设进去,我裴家上下都得被拉进去陪葬!
    裴六郎越说脸色越难看,咬牙切齿的扭过头,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又是一变,不对,之前我在林子里碰到的那个小太监呢?
    家仆不明所以,什么小太监?
    叶煊却知道他说的是谁,笑了一声道,你别找了,他不在这里。
    家丁有些不服气,裴晟却直接一脚将他踹地上,神色冷厉,让你们绑些人还能漏两,一群废物,白吃饭了,回去了自行找管事领罚。
    家丁们令行禁止,全都俯首帖耳应是,没有一个多说什么。
    谢玉舒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禁对裴家多了几分深思,打算回家的时候,向父亲和两个哥哥打听打听。
    裴晟发过了脾气之后,就又恢复成一派纨绔子弟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席地一坐,他都不用挥手,就立刻有家丁蹲下来替他烤肉。
    叶煊带着谢玉舒也坐过去,家丁端了两盘片好的肉过来,还有削好用来串肉的树杈子,以及一些用碟子装盛的配料。
    叶煊看出来这些肉都是新鲜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是由家丁们从屋子里端出来的,很明显这边有准备食物。
    裴晟却藏了起来,然后找借口将他们骗进密林,然后下手将他们全弄晕了,套麻袋绑起来。
    叶煊看着火焰在思考,那边谢玉舒已经先烤好了两串,又刷好了酱料,分出一串给他。
    叶煊接过咬了一口,立刻就将肉吐了出来,并拉住了谢玉舒的手,别吃,里面掺了药。
    谢玉舒一愣,表情骇然的猛地看向裴晟。
    裴晟嘴里塞满了肉,一边嚼一边面露惊讶,甚至还鼓了鼓掌,厉害啊,你居然吃的出来?
    叶煊一点都不想说,泰安曾在他的洗澡水里下过这个。
    他也不知道具体是那种草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这玩意儿不小心进嘴里之后,会让人产生疲劳感,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很显然,裴晟给四皇子一行人用的就是这种迷药。
    叶煊一一检查面前的东西,发现有一碟酱料里有微弱的草药味,他又端起裴晟的那碟酱料检查。
    裴晟道,别看了,我也有。
    叶煊嗅了嗅,果然有。
    你不习武,为什么吃这个?叶煊看得出来裴晟脚步虚浮,不管内功外功都未曾涉猎,是个不会武的人。
    他都开始猜测是不是裴家上下都以这东西喂养小辈,就跟传说中制作百毒不侵的苗疆毒人一样。
    裴晟看出他想了什么,无语道,虽然我家习武的确实不少,向往江湖的傻子也有那么一两个,但我们就是普通人家,不会做出拿药草当饭吃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哦?叶煊和谢玉舒都感兴趣的看着他。
    裴晟却并不想说这个,只含糊了一句做酱料好吃,就闷闷的低头继续烤肉。
    起了点风,树叶沙沙作响,隐隐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谢玉舒视线在树林间扫看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
    叶煊看了看身后那些被解开的麻袋,笑了一声,裴六郎倒是磊落,真不怕我告状?
    你敢告状我就一口咬死是你指示的。裴晟丝毫不怕。
    叶煊挑眉,故意道,你觉得我父皇会信你?
    那不然嘞?
    裴晟拍了拍大腿,吊儿郎当的嘻笑,你以为小爷这京城第一纨绔怎么当上去的?我是爱玩了一些,脾气也不太好,可比我嚣张骄纵的纨绔子弟海了去了,就说正阳侯家那位哦,你大概是没见过,他先前惹怒封洛将军,被打折了两条腿,成了一个废人。
    就这人前几年在京都活跃的时候,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还当街打死过六旬老汉,半夜还有从他院子里往乱葬岗抬仆人尸体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我自认我纵马游街冲撞谢相车架是莽撞嚣张了些,却从来没有惹出过祸端。就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却能成为京都第一纨绔,那可是我营造了好久的形象!
    裴晟得意洋洋,小爷我出了名的没脑子又讲义气,被人当刀子使得多了,谁人都要叹一句愚蠢。
    就这样的我,说又被人利用了,才殴打了四皇子,陛下为什么不信?
    叶煊被他那表情逗笑,道,我还第一次见被人骂蠢还如此自得的。
    谢玉舒也满脸无奈,他看着裴晟反应过来骤变的脸色,拍了拍叶煊的手背,让他稍微收敛一些。
    裴晟虽然脸色难看了些,语气还算正常,别人说别人的,我心中自有计较,反正在背后乱嚼舌根利用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叶煊大概是揣摩出这人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裴六郎,你不在宫中所以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人天生胆小怕事且体弱易病,平常跟我四哥那是大一点声都不敢的。叶煊说着这话,脸上露出惯用的可怜表情。
    裴晟瞪大了眼,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你今日在宫门前都敢纵马行凶!裴晟指着他愤愤。
    谢玉舒不知道有这事,手中正在烤的肉一顿,看向当事人。
    叶煊将裴晟的手指拨开,把能用的酱料一一分出来,十分无辜的道,那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怎么可能是意外,你踩得那么准,我的背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面对裴晟的指认,叶煊不急不慌,只是对谢玉舒小声说话,玉舒是知道的,梅花烙是性情刚烈的烈马,先前在宫中发狂还伤过我六姐姐,若不是玉舒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裴晟瞠目结舌。
    六公主叶灵,裴晟先前虽然未曾出入后宫,却也是知道宫里的两个公主传闻的,三公主武艺高强,英勇似男儿,六公主刁蛮任性,霸道也似男儿。
    那匹马有前科,而且出宫时,叶煊刻意两遍强调过那是匹烈马。
    裴晟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玉舒脑子里却不由的想到梅花烙发狂的那一天。
    他去的晚,只赶上降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姜鹤,姜鹤却说了一匣子不满叶灵的话,如今叶煊一提起,谢玉舒立刻就肯定,那次烈马发狂,绝对是他做的手脚。
    谢玉舒满脸都是无奈,他讨厌这些阴谋诡计,心里却偏偏怪不起叶煊,反而有些心疼他。
    宫里的皇子皇女,大部分都是娇惯长大的,就如同四皇子、六公主,即便是八皇子也有他母亲丽美人的宠爱,二皇子暂且不提,七殿下备受瞩目出生,母亲贵为四妃,却要遭受尽委屈。
    谢玉舒知道那都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所以难以产生厌恶憎恨的情绪。
    他越发觉得七殿下活得辛苦,想要对他更好一些。
    叶煊对自我的一番剖析,惊到了裴晟。
    裴晟吓得肉都掉了,还结结巴巴的装腔作势,你你你,你想怎样?!
    我告诉你啊,你若是想要拿这事儿威胁裴家,那是没有用的,我裴家上下皆男儿,是绝对不会因为个人而妥协的!
    叶煊扬眉失笑,裴小爷误会,我并不打算拿这事威胁你。
    正如你所说,这事儿捅破了天,只要裴家还有用,那就最多被定性为你纨绔不堪教化,不轻不重罚两下,还平白给我树敌,我又何必?
    你真的这么想?裴晟不太相信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叶煊看了看左右。
    裴晟了然的屏退了一众下人。
    方才听裴六郎的意思,是打算将他们装作失足落入猎户陷阱的样子?
    叶煊压低了声音,裴六郎应当知晓,除了我大哥外,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便是我四哥和五哥。这两人都不擅长忍耐,但我五哥人单纯一些,忘事儿快,而我四哥不然,别看我四哥体态庞大,心眼却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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