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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吃口软饭吧——今夜无风(4)

    明明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主子却很珍惜的样子。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青蓝也不意外。
    她犹豫了会,伸出手去。
    青蓝。悄无声息的阴影从头顶坠下来,少年平静的声音落进耳里莫名阴恻恻的。
    青蓝吓了一跳,她张嘴发出无声的尖叫,豁然抬头看去,就见泰安正挂在房梁上。
    他一身小太监的服饰愣是松松垮垮的穿出了江湖侠客的不羁感,抱着双臂稳稳当当的悬吊在那里,长发垂落下来,阳光一照拂,面无表情的脸莫名沉沉,很有话本里鬼怪聊斋的既视感。
    泰安纵身后空翻平稳落地,抓起那堆衣服就塞进青蓝怀里,瘫着一张脸二话不说的往外推。
    青蓝被他推得一踉跄,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外主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唤了一句,泰安?
    她瞬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上脑仁。
    在!泰安应了,冷冷看了青蓝一眼,便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叶煊刚洗完澡,穿着一身青领缘白浆纱织锦长袍,外面罩了浅色的翠竹烟纱,还没有干透的长发散在背后,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有几缕黏在他脸上,被水汽蒸腾过的双眸看起来温和不少,透出几分清澈来。
    他看到泰安从文渊殿推门出来,身后还跟着抱着一堆衣服的青蓝,眉头挑了挑。
    几乎不需要思考,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草蚱蜢?
    泰安点头。
    叶煊心里腾起一股杀气。
    他是个很具有领地意识的人,不怎么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即便是从小带着他的陈嬷嬷也不行。
    小哑女青蓝之所以能进入内殿,并不是因为叶煊有多么信任她,单纯就是这人做事麻利,脑子有疾,不会说话耳朵也不怎么好使,不会乱看乱听乱说。
    而且还无处可去。
    叶煊可以不计较她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打算询问,不代表她就是例外。
    准确来说,就连泰安,也不是被他百分百信任的。
    叶煊已经在思考该怎么处置小哑女了。
    却听泰安再次开口说道:我在,她没碰到。
    叶煊眉头动了动,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青蓝,带着他人参不透的心思。
    青蓝后知后觉的浑身一抖,战战兢兢的抱着衣服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泰安突然没头没尾的吐出两个字:她好奇。
    叶煊恍然明了,不解的凝眉,一只草蚱蜢,有什么好奇的?
    好奇。泰安坚定的点头,慢吞吞的往外吐字,人;目的;原因。
    什么人送的,目的是什么,收下的原因又是什么。
    要不是叶煊跟他学了几年武,对他的个性想法熟知几分,还真琢磨不出他这缺钱的表达方法是什么意思。
    叶煊揉了揉眉心,难得回答他的好奇:不重要。
    是。泰安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推了把青蓝。
    小哑女这回反应快了不少,当即朝着两人躬了躬身,抱着衣服跑了。
    叶煊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泰安解释,我救的。
    他救的,所以他不希望小哑女不明不白的死了。
    叶煊嫌弃的嗤笑了声,泰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殿下!前殿守门的小太监突然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道,钟公公来了!
    钟鸣郁,凤仪宫大太监,李皇后的心腹,一个长相阴柔,做事七窍玲珑的人。
    他?来做什么?泰安疑惑的歪头。
    叶煊沉思了一会,眼眸暗了下来,今日是小九6岁生辰。
    皇后免了近期所有皇子的请安,一是因为太后寿宴将近,二则是小九的生辰,三也是昨日正好被谢玉舒撞见,她急需要清洗掉身上的负面形象,以免消息传到皇帝耳中。
    叶煊再怎么不受宠也是皇子,他母后再疯也曾经是宠妃。今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皇后撒气,同样也会对她越加不喜。
    李皇后能坐稳后位,是因为背后的李家和谢家,偏偏她当年为了打压良妃,将自己与良妃面容相似的堂妹妹也弄进了宫封了越贵妃。
    对方顺利取代良妃上位,一举诞下九皇子,还到如今也恩宠不断。
    今上不喜李皇后,保不齐不会找机会废了她,扶持更好控制的越贵妃上位,反正只要是本家人,李家也不会有意见。
    也因此越贵妃成为李皇后心中,除了良妃外的第二顺位敌人,只是她动不了越贵妃,也只能将怒气都发泄在昨日黄花的良妃身上。
    宫里的皇子6岁考核后可入国子监学文韬经略,12岁挑选小马驹入演武场学骑射武艺。
    叶煊上个月生辰满了十二,却一直没有人来问过他,想必是早就把他忘记了,这一会儿钟鸣郁来这里,除了这事不足他想。
    估计是李皇后想要借小九生辰一时,故意给他难堪。
    果然,叶煊一进宸娇殿,就听见钟鸣郁看似谦卑实则句句捅刀的在回良妃的话。
    陛下今日一直呆在永乐宫呢,亲自为九殿下挑选了伴读,是裴家六郎。钟鸣郁笑眯眯的恭顺回话。
    纱幔后的良妃手一抖,几乎连茶盏都握不稳,透着重重的遮挡也能一眼瞧出她的黯然神伤。
    良妃于皇后来说是一个坎,越贵妃何尝又不是良妃心中的一根刺呢。
    叶煊太知道他母妃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估计苍白着脸,镜子里的漂亮精致的脸满是幽怨哀愁,再念两声他父皇的名字,悲悲戚戚的落下泪来。
    索性先前发了一次疯,近段时间是不会再闹了。
    叶煊思量着伴读的事。
    皇子伴读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背后也是有利益勾连牵扯的,这相当于是一次站队。
    裴家世代从军,掌握西北兵权,裴六郎与叶煊年纪相仿,是裴家最小最受宠的孩子。今上将裴六郎安排给九皇子做伴读,其中意思值得深思。
    而想必,李皇后心里极不痛快,她一不痛快,就想让别人也不痛快。
    叶煊瞬间揣摩出了对方的想法,心里冷笑,面上却摆出弱不禁风的单纯模样,让泰安扶着慢吞吞的挪进宸娇殿,跪下行了礼。
    儿臣给母亲请安。
    煊儿纱幔后的人影动了动,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却因为之前的事情有愧,都不敢出来见他一面。
    她一想到便忍不住要落泪,觉得自己的一生真是凄惨无比,半天才道,你身体不好,快起来吧。
    谢母亲。叶煊语气态度都很生疏。
    钟鸣郁看着他们的相处若有所思。
    叶煊提醒他,钟公公来,可是有何事?
    钟鸣郁立刻笑着说明来意,上个月皇后娘娘实在太忙,殿下过生辰也没有声息,便忘记了,今儿个帮九殿下庆贺才恍然想起,这不,奴婢来给良妃娘娘和殿下赔不是了。
    不用。良妃立刻惊惶的摇头,柔柔弱弱的道,也是我没有支声,皇后不晓得也是常理之中。
    良妃娘娘大度。钟鸣郁恭维了一句,他脸上的表情掩藏的很好,眼中却还是带出了几分不以为然的嗤笑。
    人善被人欺,一个嫔妃,却还跟奴婢客气起来了。
    叶煊眼底暗沉,低着头没有说话。
    钟鸣郁离开后,叶煊也没有在宸娇殿多待,不冷不淡的同良妃说了两句,便以身体不适告退了。
    没有理会身后良妃欲言又止的哀怨。
    叶煊烦的厉害,也没回文渊殿,直接出了洛华宫,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御花园中,他伸手掐下一束开的艳丽的四季海棠,在指尖轻转。
    殿下。泰安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是提醒了一声,演武场?
    你走一趟,省的她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叶煊淡淡的道。
    是。泰安点头,不意外的转身准备走,脚下又突然一顿,神色凌厉的沉了声音,有人来了。
    叶煊也听见了,两道脚步,一道虚浮,一道很轻,从南门往这边走来,隐约有说笑声,似乎在谈论普陀寺的签文。
    叶煊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含着泪光装作惊惶的一扭头,正对上一双漂亮的凤目,他眉头一跳。
    又是谢三郎,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谢玉舒脚步也是一顿,脸上的惊异掩饰不住,视线瞟到叶煊手里的花,捏在掌心写着签文的纸突然发起烫来。
    七殿下!姜鹤喊了一声,忍不住笑道,看来普陀寺的高僧也不是沽名钓誉,还是有一番本事的。
    他说着念了一首不伦不类的诗:身若游龙惊风雨,本是星君入凡尘。人间哪有良人配,唯有紫金宫中寻。百步入华府,望眼艳花中,眉似烟拢,心有玲珑,纵使十几年风云,亦有赤子心肠。如至交也。
    姜鹤笑,好清和,七皇子就是你这签文中的至交啊。
    叶煊好奇的挑了挑眉,看向他掌心。
    谢玉舒:
    可我这是姻缘签!
    作者有话要说:  姜鹤: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叶煊:我这就去普陀寺上香。
    谢玉舒:
    签文胡诌的,不要细究。
    第6章
    前朝宗教立国,对和尚诸多偏颇,为僧可以不缴纳赋税免服兵役,留下了许多沉疴诟病。
    祖皇建国之后,对寺庙多有打压,强迫大批僧人还俗,并将京城周边的寺庙道观尽数驱逐损毁,仅留下还算老实的普陀寺。
    当时的政策更多是为了战后修复,随着时间流逝,数任帝王更改调整国家政策,先帝时期,朝廷对寺庙僧人的压制已经约等于无。
    京城脚下渐渐也兴建了不少庙宇,其中普陀寺因为出了几位高僧而名气极盛,隐有众寺庙之首对的架势。
    谢夫人就是普陀寺的常客。倒不是迷信所谓的神灵,单纯就是为官者朝中搅弄风云,纵然是呕心沥血无愧于心,也总有些不足为人道的阴暗龌龊。
    伯阳郡主怀孕后,也时常会去庙里上香拜佛,碰上斋戒少则一二天,多则四五天。
    一伙儿女眷上山,谢家上上下下都不放心,恰逢谢玉舒入职国子监,休沐容易,便跟着去照应,求签也只是其中一环罢了。
    至于为什么求问姻缘实在是谢家高官太多,已经无可上封,再多求就过分了,而谢玉舒更是学业早成,六元及第的金科状元,翻遍史书也寥寥无几。
    求无可求。
    最后伯阳郡主笑道,既如此,不如便求个姻缘吧。
    谢玉舒有些尴尬,满脸都是无奈,我二月才满的十五。
    十五怎么了?十五我都行及笄之礼了,我父王已经开始给我相看人家了。伯阳郡主不以为然。
    谢玉舒继续推脱,还拿了谢二郎当挡箭牌,二哥还未成亲。
    谢夫人看着小儿子,慢条斯理的道:左不过这两年。再说良儿成亲与否跟你求姻缘签有什么冲突?
    伯阳郡主拿起一颗梅子塞进嘴里,都没咽下去就点头应和,娘说的极是。
    便是让你求个签,你百般推脱作甚?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哪家的?多大了?我和娘给你相看相看,合适就先把亲定了。
    谢玉舒赶紧摆手,莫取笑我了,我去就是。
    于是就有了这支姻缘签文。
    谢家人模样都好,谢玉舒尤其,且十五就夺了状元进了国子监,这签文说的星君入凡尘,没有人置喙,却是这紫金宫
    紫气东来,紫有祥瑞之意,紫金宫这三字,谢家人一看就觉着寓意深长,除了皇宫不做他想,甚至还很可能值得是乾元宫。
    乾元宫是陛下寝宫,这签文值得很可能是个公主。
    可谢相与李家是姻亲,谢大郎又娶了伯阳郡主,若是谢三郎再当了驸马盛极必衰,谢家纵想低调行事,怕也只会被推上权利争端的中心。
    不可。
    谢家所有人脑子里都冒出这两个字,他们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偏偏姜鹤这人吧,书读的不算顶尖,交友却绝对是一把好手,他只知道谢玉舒在普陀寺求了一支讳莫如深的上上签,不晓得其实是姻缘签,缠着谢玉舒想看签文。
    谢玉舒被缠的烦了,就给他看了,直接被怂恿着出来找找,这才刚出来,就在御花园碰上了叶煊。
    姜鹤振振有词,紫金宫中寻,果然是极贵之人。
    可不是,除了皇帝外,这宫里还有什么能比一个皇子更尊贵的存在?古往今来多少母凭子贵,后宫嫔妃也无法反驳。
    姜鹤道:清和,这便是缘从天降。
    谢玉舒:
    他现在只想封了姜鹤那张破嘴。
    叶煊还有些好奇,眨巴了下眼睛,是普陀寺的签文吗?三公子求得什么签?
    这一下把谢玉舒问尴尬了,他嘴角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好在声音还是稳的,直接将签文的事情一句带过,七殿下不必在意,不过是玩闹罢了。
    叶煊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笑,眼底却在发沉,意味不明的道,我总共与谢三公子见了三回,回回公子都让我不必在意。
    谢玉舒敏锐的察觉到他话中的变化,惶然抬头,对上的是叶煊无辜清澈的眼睛。
    他笑着调侃道,三公子真乃好人也。
    七殿下过誉了。
    姜鹤也是开玩笑,两个当事人不打算谈论这个话题,他也识趣的没有多说。
    这四季海棠当真艳丽,很衬殿下呢。姜鹤道,殿下若是赏花,应当去太后的安宁园,有不少的珍惜品种,我记着有几簇从藩国进贡的火焰花,花开的像是灼灼火焰在燃烧一样,就是难养活的很。
    我只是偶然路过,并非赏花。
    叶煊半开玩笑的将那朵四季海棠放到谢玉舒手中,谢三郎肤色白,想来穿红色一定好看。
    谢玉舒怔然的看了眼那红艳的花,听着叶煊调侃的话,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支姻缘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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