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可整片天空突然暗了一下,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间之后,倏而亮堂了起来!
大大小小的金色银色光团挤满了天宇,流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焰冲向沈亦棠,最后汇聚成一股璀璨的光束,砸进了沈亦棠的功德袋子,巴掌大小的功德袋子牛饮一样,来者不拒。
这个过程持续了有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沈亦棠不清楚,处在暖洋洋的星光中他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最后一束光芒闪进功德袋子之后,原本这时候本该早就隐去的功德袋子却分外清晰,被内里忽明忽暗的光芒照亮。
可喜欢?我送你的生辰之礼。
火红的地毯,火红的衣衫,火红的爆竹碎屑纷纷扬扬
眼前遍布深深浅浅的红,沈亦棠宛若随风漂浮的流云,找不到落脚点,随着紧握自己的一双大手前行。
身旁之人牵着同样一袭红衣的自己,每走一步,身侧同样一身红衣的将士便齐齐跪伏,脚下嫣红的地毯仿佛没有尽头,沈亦棠飘忽的随着身侧之人一直走,一直走
沈亦棠蹙眉,在没有遇到夙任之前,他几乎每晚都梦到这个场景,漫天红妆,无尽将士,他还有身旁之人一直走在没有尽头的嫣红地毯上。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看清身旁之人到底是谁,可那人脸上始终弥漫着雾气,看不穿,望不破。
沈亦棠缓缓转头,身旁那人心有灵犀的同样侧身,只不过这一次脸上没有那层雾气,沈亦棠脑海中嗡的一声,瞬间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倏而从床上坐起。
那人,居然是夙任
一身喜服的夙任,眉眼之间皆是喜气,墨色的眸子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难道这就是一切的源头吗?
做噩梦了?师傅端坐在床头边的檀木椅,难得的头发没有乱,整整齐齐篦在脑后,身上也没有沾满烂泥,一件玄色的长袍散发着强横的气息,显然是一件重宝。
师傅?沈亦棠出了一身薄汗,师傅轻轻地替他揩去鼻尖儿上的汗滴,左手缓缓抚上沈亦棠右脸上的胎记,充满生机的绿色神华暴涨,整个屋子都染上了碧色。
师傅?你师傅微凉的手掌离开沈亦棠脸上的时候,跟随他十八年的胎记亦然随之消失,沈亦棠整张脸亦随之发生变化,完全变了一个人,就像一直以来带着一层面具,如今终于被掀开。
小棠,不枉你亿万年来苦苦等待,如今终于苦尽甘来,这些碍事的东西自然是不再需要了。
蕴藏庞大生机的绿芒重新闪耀在师傅食指指尖,被其轻轻一指点在沈亦棠眉心。
小棠,师傅这次回来是和你道别的,师傅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去办,这一去不知道咱们师徒此生还能不能再见,这间棺材铺便留给你了。
这间棺材铺其实真的是一尊大人物的棺椁,是一尊重宝,被师傅我祭炼无数载,能硬闯进来的人凤毛麟角,留给你防身。
沈亦棠:
师傅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很危险?你还是带着这件宝贝吧,不用担心我
师傅但笑不语,沈亦棠还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师傅宽大的袖子一挥,沈亦棠便直直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师傅!
沈亦棠大吼一声,从床上惊起,眼前哪里有师傅的影子,原来只是一场梦中梦而已。
可是沈亦棠眸光扫过床头,就是梦里师傅坐着的那把檀木椅子,整个人呆了一下,本该空无一物的椅子上,此时却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
沈亦棠心情复杂的打开木盒,里面除了各色顶级符篆,只有孤零零一个玉牌。
玉牌只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上大下小,入手微凉,没有任何雕饰,只用一根细细的红丝穿过顶部。
沈亦棠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拿起床边的手机,屏幕里映出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可就论颜值的话,就算是比起夙任来也不逞多让。
原来不是梦
第29章
师傅
沈亦棠低声呢喃一句,鼻子有些发酸,大滴大滴泪水无声滑落,委屈全都堵在咽喉处,噎的他生疼。
蓦然之间,一股极其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沈亦棠心思电转之间,棺材铺每一处的情况皆了如指掌,闭上眼睛,他能感受到吹过棺材铺的每一丝风,飘过的每一朵云,能感受到桃花掉落在青瓦上
尽管这样形容不是很贴切,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和棺材铺之间有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
也是第一次,他彻底感受到了棺材铺的强大,师傅所说的,能暴力闯进来人当属凤毛麟角绝非虚言,沈亦棠甚至觉得师傅有谦虚的成分。
啪嗒
桃花落在衣衫上的轻响引起沈亦棠的注意,抬眸望去,幼鱼抱着自己的宝贝兔子蜷缩在老树下,稀稀拉拉落下的桃花缓缓覆盖在两小只身上,像是盖上了粉色的薄被。
视线上移,沈亦棠愣在了当场。
夙任躺在桃树最为粗壮的枝杈上,右手随意枕在脑后,白瓷酒壶高高举起,清冽的酒液划过一段优雅的弧,落入夙任口中,来不及吞咽下的酒液顺着莹白的颈滑进大开的衣襟,洇湿了胸前大片衣衫。
带着一丝颓废的夙任,邪魅又性感,墨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绯色雾气,久久注视着棺材铺的方向,思绪堕入尘封的过往。
和他目光相对的,正是沈亦棠的房间
微醺的夙任发觉暗中有深不可测的人窥伺,以为是有人要对沈亦棠不利,酒意瞬间消散,眸中精光乍现,强横气息席卷,只不过在快要接近棺材铺时便宛若石沉大海,消匿于无形。
等待了这么久的人,夙任恨不得时时刻刻待都把人圈在身边才好,可又怕吓到他,所以只好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每晚守在他窗前,即使两人隔着一面墙壁,沈亦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可夙任并不贪心,如此就已知足。
身形一闪,惊落簌簌桃花雨,夙任带着一身桃花幽香悬在沈亦棠窗前,他有些担心短短几个时辰里沈亦棠身上发生了什么,居然平白强横了这么多,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而短时间能提升的修行的方法,大多是一些一些歪门邪道,对身体损伤极大
他知晓沈亦棠知道自己就在窗外,也不出声,闷头灌了一口清冽的酒液。
吱呀
咔嚓
窗子被支起的声音和酒壶碎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在看到沈亦棠瞬间,夙任手里的酒壶便脱手而出,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液顺着唇角滴落。
玄笙
夙任声音哽咽,眼角微红,连笑容都带着淡淡苦涩。
终究不是大梦空一场。
夙任眼里心里全是玄笙,视棺材铺威力绝伦的禁制为无物,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没有人比沈亦棠清楚棺材铺子的禁制有多可怕,那股火速聚拢而来的波动蕴含着多么恐怖的能量,若是夙任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撞上来
沈亦棠现在和棺材铺心意相通,电光石火之间承认了夙任并非闯入者,下一秒便被死死筛进充满酒气的怀抱里。
你放开
夙任唇舌同样微凉,沈亦棠始一开口便被掠夺了呼吸,修长如暖玉的手指攥紧手中蓦然出现的金色云雷符,手背上根根青筋鼓起,只是到底没有捏碎。
等到意识再次回笼,沈亦棠发现自己正没出息腿软脚软的窝在夙任怀里,而夙任则也整理好了情绪,低首柔柔看着他,一如往常,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一样。
醒了?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扁的嘴脸。
沈亦棠没搭理他,略微推开沈亦棠一点儿,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儿而已,夙任便仅仅筛住他略显纤细的腰肢,丝毫不放松。
两人之间半拳的距离,已经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天知道他有多想把眼前的人揉进骨血里。
你放开。鼻息间满是夙任身上沾染了馥郁桃香的味道,有些醉人,沈亦棠心慌的很,开始微微挣扎起来。
夙任轻笑一声,低头含住沈亦棠肿起的薄唇,沈亦棠再次在夙任微凉的唇舌下,溃不成军
唔
夙任有些微喘,颇为留恋的放开眼角都红了的沈亦棠,黑暗中唇齿相接处一抹被拉长的银丝给夜色增添了一抹淫MI的气息。
睡觉了,小孩子,还要长身体。
说完重重揉了一下沈亦棠毛茸茸的发顶,抱着人合衣躺在沈亦棠床上。
你不要得寸进尺。
嘘再多言,我就真的睡觉了
沈亦棠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言语。
夙任身上一直都泛着微凉,就连唇舌都是如此,甚至此刻顶着他规模可观的那处都是一样
夙任精壮的胸膛紧紧贴在他背后,隔着劣质的校服衣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夙任每一寸肌肉的纹理,却丝毫感受不到心脏的律动。
夙任根本不是人。
如此以来,梦中师傅没头没尾的话,身穿喜服夙任的脸,以及自己对夙任没来由的容忍、好感,就全都解释的通了,因为两人曾经是最为亲近的人。
看来你精神的很,既然这样
夙任灵巧的翻身压在沈亦棠身上,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冰凉的吻一丝不拉的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
我要睡了!
情急之下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把夙任掀翻在一旁,沈亦棠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大茧。
夙任轻笑一声,在被子上落下轻轻一吻,长臂一捞,连人带被子抄进怀里,不多时便睡熟了。
他有多少年没有睡的这样安稳了?
夙任的出现填补了师傅离开的悲伤,窝在夙任怀里,沈亦棠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心。
一夜,无梦。
有客来访。
沈亦棠倏而睁开眸子,棺材铺外站着一中年男子,黑色休闲西装裁剪的很是得体,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平添了一份书卷气,也不叩门,就那样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站在大门外。
沈亦棠皱眉,棺材铺从不卖棺材,在圈儿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再者而言也没有来的这么早的道理。师傅刚刚离开便有人找上门,沈亦棠不得不深想一层。
早。
刚睡醒的沈亦棠眸中懵懂还未褪去,心思都表现在脸上,连睡衣的扣子开了大半儿都不知道。
夙任低头含住沈亦棠微微肿起的唇,原本只是想浅浅尝些味道,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最后还是把人欺负的红着眼睛跑掉才罢休
吱呀。
棺材铺桐木大门毫无预兆敞开,眼镜男丝毫不感觉到突兀,微微欠身行礼之后,抬脚迈进了铺子里。
看到一身粗糙校服的沈亦棠之后,来人瞳孔中闪光一抹亮光,惊叹于世间竟然有如此钟灵敏秀的人。
咳
紧随而来的夙任不满来人一直盯在沈亦棠身上的目光,轻咳一声。
来人还没来得及表达失礼的歉意,看到夙任之后,直接禁声了。
夙任将近一米九,比沈亦棠要高出半个头,眉如刀削,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利剑,锋利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家里的长辈一直叮嘱他在棺材铺要时刻谦卑,不得放肆,他也如实遵照长辈的叮嘱,可心里却对这个小小的棺材铺不屑一顾,他们杜家在北方无论在哪里都是可以横着走的,没道理在这么个小小的棺材铺畏首畏尾。
可相继看到沈亦棠和夙任之后,杜仲收起了心底的怠慢,到是有些好奇这个小地方是如何培养出如此钟灵敏秀的两人。
杜衡奉族长之命,特地前来送拜帖。
杜衡恭敬的将手中烫金的拜帖递到沈亦棠身边的桌子上,并未多留,便起身告辞。
待他走后,沈亦棠捡起那张拜帖,巴掌大小的黑金帖子上一个烫金的奠字格外显眼。
打开拜帖,入眼便是铁画银钩笔力虬劲的几行小楷,大致说的是杜家上一任族长驾鹤西去,因为上一任老族长和师傅有些交情,希望师傅三日后可以到场。
沈亦棠皱眉,师傅向来疯疯癫癫,不是喝得烂醉就是四处挖野坟,从还没有听过师傅和什么劳什子杜家有什么交情。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上学要迟到了,快点出发的话还有时间吃个早点。
夙任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他那辆自行车,逆着光冲着沈亦棠招手,在沈亦棠眼里,夙任只是一个漆黑的轮廓,被纹上了一圈而金色的光边儿。
那他和夙任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亦棠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吧,至少相比一个人伛偻独行,他其实更愿意和夙任一起结伴而行。
老黄瓜刷绿漆,你也不嫌臊得慌,这么大岁数,还和一群小娃娃一起上学。沈亦棠迎着初升的朝阳,坐在后座上,自从遇到夙任之后,说的话比以往十八年加起来还多,嘴皮子也溜起来,毫不留情嘲讽某一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鬼。
夙任轻笑一声,猛地一刹车,沈亦棠下意识的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不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是不是绿色的
第30章
昨夜落了一场雨,地上落满了残枝落红,橘黄色的清洁工人加班加点的忙着清理街道。
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一家小摊儿早早就开了张,店主人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只剩下半颗门牙,见人都是乐呵呵的,脸上的褶子堆满岁月的沧桑,许是看他生活多不易,路过小摊儿的行人都会停下来买上一些,每每这时,老头儿都会笑着弯着腰把人送走。
平平无奇的小摊儿,平平凡凡的老人,可是在夙任骑经老人摊位的时候,沈亦棠口袋里的纸人突兀的爆发出一股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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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棺材铺——碧海笙明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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