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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棺材铺——碧海笙明月

    《通灵棺材铺》作者:碧海笙明月
    本文文案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开着一家占地极广的棺材铺,引得无数商贾富豪眼红心热,可任凭你多么有权有势,这家棺材铺你却动不得。
    除非你想感受夜半歌声的美妙;吊死鬼爬床的惊悚;骷髅扒窗台的惊喜。
    师傅,为什么不卖给他们?
    小亦棠梳着两个小啾啾,趴在师傅怀里,看着渐行渐远的一对败兴而回的中年夫妻,忍不住奶声奶气的质问师傅。
    难道师傅不知道不做生意就没有钱买奶粉嘛!真是笨死了!
    师傅摸摸小亦棠头上毛茸茸的小啾啾,眯着眼笑着说道;
    因为里面有人啊。
    里!面!有!人!
    小亦棠小辫子惊得嗖的一声翘了起来,望着大厅里百十口棺材中界中的兰博基尼,陷入了沉思。
    阅读指南:
    1、执拗善良坚毅毁容受#偏执狠厉老鬼攻(毁容自然是暂时的,可放心食用)
    2、本文又名《继承棺材铺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灵异文风,所有设定均为脑洞,博看客一乐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无限流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亦棠 ┃ 配角:夙任 ┃ 其它:灵异,强强
    一句话简介:一个双向等待的故事
    立意:每一份感情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第1章
    哗擦!
    硕大的声响震耳发聩,宽阔的水面上村人接连辛苦几天搭建的桥梁突兀的一分为二,青石泥沙落入滚滚江水,溅起大朵黄色的水花。
    村人哀叹的语气和丧气的神色无一不显示着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唉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村长一把拽下头巾,狠狠摔在地上,还嫌不解气,开裂的布鞋狠狠补上两脚,留下数个草黄色的鞋印,蹲在一旁猛抽旱烟,急促的啪嗒声,以及接连被吐出的烟圈,显然可以看出是在心里窝了火气。
    村长,咱们已经换了六个地方了,可每次建到一半儿就塌了,这挪来挪去,依我看还是最先选的那处地方最合适不过。
    说话的人一脸憨厚相,面上被风霜犁出了深深的沟壑,操着一口大黄牙蹲在村长身边说道。
    谁说不是呢村长吐出一大口烟圈,此时无风,烟雾聚拢在村长眼前不散,有些看不真切他的眼神,像是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时候可不多了,不能再等了,我去寻个先生给瞧瞧吧,这事儿我看八成是犯了忌讳,得找个懂行的才行。
    村长说干就干,直起有些佝偻的腰,邦邦两下,把烟锅使劲磕在鞋底上,放在眼前瞧了瞧,干净了之后才别在腰间。
    二迷糊,你带着大家伙儿先回村儿,我去寻个人瞧瞧。
    说罢便走了。
    二迷糊看着这宽阔的江面,满面愁容,心里直发苦,眉头皱成川字型。
    近几年年成不好,各地多多少少粮食都欠收,朝廷分发的粮食,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要分到他们老百姓的手里,可是却苦于没有一座桥可以安稳渡过江面,眼看村子里就要饿死人,这大桥偏偏每当要竣工的时候,便会无缘无故坍塌,已经换了五六个地段,都是如此,端的是邪异无比。
    道长,您也瞧见了,就是这个地段,桥是怎么也架不起来,我们都是庄稼人,瞧不出什么门道
    关乎一村的生计,村长着急的嘴上长满了血泡,当天下午便寻了一位十里八乡最有名的仙长。
    仙长明黄道袍加身,及腰华发花白,只用一根桃木簪绾在脑后,腰间横跨一桃木剑,有没有本事先放到一边,单是这一身行头,这一身牛逼哄哄的气质,到是拿捏得死死的。
    哼!
    道长兰花指捻起长长鼠须,冷哼一声,心道了一声土鳖,然后才施施然开口。
    万物皆有灵,名山大川尤甚,其中江河蜿蜒,宛若游龙翱翔天地间,而横跨大江修桥,便是给其缚上枷锁,因而桥又被称之为困龙锁,换做是你会愿意平白被束缚自由?
    村人哪里听说过这些?纷纷点头称是,卑微的向道长寻求破解之法。
    办法吗也不是没有。道长两眼望天,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把玩嘴角一缕鼠须,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懂得,懂得村长一脸谄媚,把村人好不容易凑齐的银两送到道人背在身后的手掌心。
    切!
    暗暗掂量了一下,道人撇了撇嘴,心道了一声果然是一群泥腿子,穷酸的紧!
    仙长虽略有不满,至少聊胜于无吧,近几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也得生活不是?
    你附耳过来。
    村长紧张的搓搓手,谄媚的笑着,巴巴跑到了仙长跟前。可是慢慢,村长高兴的神情逐渐被错愕所代替,最后竟觉喉中苦涩,难以开口。
    难道仙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样实在是
    哼!仙长一甩长袖,只觉得乌黑鞋面上明显的黄泥点儿扎眼无比,那点可怜的耐心消失殆尽,心中的不快不加掩饰的表现在脸上,上翻的三角眼满是嘲弄。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照不照做是你们的事情!贫道告辞。
    那么点儿银钱还好意思给他提条件?
    仙长不理会身后村人的哀求,转身离去,刚好起了一阵微风,江风瑟瑟中,仙长衣衫猎猎,在一群泥猴儿一样的村人衬托之下,还真有两分道风仙骨的味道,只是仙在皮而不在骨,只是表象罢了。
    村长?村长?村长!
    啊?
    几声叫喊,村长才回过神来,神情悲苦比以往还甚。
    仙长说了什么?
    就是,村长你快说啊!村子里有人快顶不住了!
    怎么不说话这人!
    七嘴八舌的杂音吵得村长本就焦躁的心像是要着火一样,够了!都干嘛干嘛去!
    村长满是沟壑的脸上充斥着暴戾,眼角像是快要崩裂,满是血丝。老实巴交的人一般都是好脾气,轻易不动怒,可要是真的发起脾气来那是真的吓人!
    满村的人虽然非常想知道仙长到底说了什么办法,这时候也不敢问,只能带着一肚子好奇回了家。有胆子大的想要张嘴,也被身旁的人扯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人稀稀拉拉都回村子,江边只剩下村子里有头有脸,说话好使的几人。
    唉!造孽啊
    村长蹲在江边,看着滔滔远去的江水,啪嗒啪嗒一口接着一口猛吸旱烟。
    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让人上火!娘儿们一样!
    三叔公拐杖在地上戳出几个孔洞,对村长这幅样子,实在是看不上眼,心头也跟着上火。
    喜子,你就说吧,大家伙儿都等着呢。
    和三叔公一般年纪的精瘦老头拍拍三叔公肩膀,示意他收敛一下火气,然后询问一言不发的村长,也就是口中的喜子。
    仙长说,要一对儿童男女,男娃娃封在桥头,女娃娃封在桥尾,作为给江神的祭品,桥再也不会塌了。
    江风瑟瑟,六人一时竟没有了言语,死一般的寂静。
    这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办才好?矮个子的健壮中年人打破了沉闷。
    能怎么办?这不是作活孽吗?村长喜子呸一口痰吐在滚滚江水里,在鞋底狠狠嗑了两下烟锅,起身往远处走去。
    喜子你去哪?
    我再去寻个先生,定还有别的办法。
    *
    时间不会因为人的焦急缓慢半分,离朝廷规定时间越来越近,桥的事儿还是一筹莫展,喜子也寻了其他的先生,银钱花了不少,可得到的结果却出奇的一致
    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消息在村人间传开了,搞得现在家家户户人心惶惶,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时时拴在身边。
    眼看着瞒不住了,喜子和村里的高望重,能说的上话的人召集了大家伙,传达了村里的意思。
    如果哪一家自愿献出家里的子女,那就是整个村子的恩人,村子除了出一些银子之外,日后但凡村子里有什么好事儿,这些人家绝对是头一份!
    明里暗里意思是,那些家里快要饿死人的人家可以考虑一下。
    一天
    两天
    许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人,那些人家,宁愿自家饿死人,也不愿意交出自家的孩子,村子上更是不能勉强,毕竟有伤天和,只能数着日子,空等着。
    整个村子都处在低气压的氛围中,就连牲口都像是感受到了一样,叫唤的不如以往勤快。
    *
    阿梅,你乖乖在家,记得关好门,哥哥去打桶水就回来。
    小梅六七岁的年纪,大眼睛黑石榴一样,扎着两个小辫子,左眼角下一颗泪痣点缀在有些消瘦的脸上,虽然衣衫陈旧,依然掩盖不住身上活泼的气质。
    虽然父母早逝,可是哥哥小凡把她保护的很好,灾荒人祸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小天使。
    哥哥你早点回来哦!
    十六岁的小凡已经是半大少年,常年劳作,身形很结实,一把抱住小炮弹一样扑到他怀里的妹妹。吧唧一口亲在小梅脸上,少年软软的胡茬扎在小梅脸上,痒得很,小梅在哥哥怀里东扭西歪,笑的肆意。
    小凡摸摸妹妹两根小辫子,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把妹妹自己一个人放在家里,一手抱着小梅,一手拿着扁担,去江边取水。
    今日阳光格外明媚,小梅坐在哥哥肩头,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温热的阳光暖暖洒在有些单薄的身上,就像坠入凡尘的天使一样。
    她也确实是小凡的天使,父母均病逝之后,日子艰难的不像话,但是只要小梅甜甜的叫他一声哥哥,小手轻轻抚过他身上的伤痕,小凡便觉得生活有了盼头,有了努力活下去的希望。
    阿梅,乖乖等着哥哥。
    小凡把阿梅放下来,阿梅趁机亲了他一下,笑的和花儿一样。
    哗啦
    水桶被装满,小凡双臂用力,稳稳当当把水桶提上来,可就在这时,脑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天昏地暗之后,倒地不起。
    忒!大牙花子狠狠啐了一口,看着地上人事不醒的两兄妹,把染血的石块儿扔到一旁。
    还真是费劲!妈的,让老子等了这么多天!
    大牙花子狠狠一脚踩在小凡背上。
    得了,别发牢骚了,赶紧的,一会儿要来人了!
    斜眼儿把小梅装进了早就准好的麻袋里,招呼大牙花子赶紧走。
    一朵绒花从没有绑紧的袋子口掉在黄土地上
    这两个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年近四十,还是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直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自从听到村子开出的条件之后,便动起了歪心思,瞄上了这对兄妹。奈何小凡把小梅看的很紧,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可在取水的时候,还是被这两个人逮住了机会
    夜风习习,江面倒映一轮孤月,被波光粼粼江水打碎,一身形单薄的少年衣衫尽数被潮湿水汽打湿,横躺在江边。
    唔后脑一阵接一阵的刺痛,小凡费力抬手想要摸摸后脑,忽然先前的记忆如水一般被忆起。
    阿梅!!!
    少年凄厉的嚎叫回荡在江边,回首四周,除了一朵沾满黄土的绒花,哪还有那个活泼可爱的身影?
    是谁?到底是谁?
    小凡指甲狠狠插入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村子里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即使不愿意相信,但是小梅应该是被有些人抓去,打入桥尾。
    哥哥,大牙花儿叔叔怎么老是在我们家转悠?梅梅怕怕
    哥哥,我又看到大牙花儿了!他的眼神梅梅很怕
    是了!大牙花儿!小梅近几日总是说频繁的看到大牙花儿!
    小凡紧紧抓住手里已经被鲜血浸染成鲜红色的绒花,拔腿就跑,心里向早逝的父母祈祷,希望他们保佑小梅无恙。
    快一点!再快一点!
    喉咙火辣辣的疼,脑后的伤口似乎也被撕裂,背后暖洋洋的,可是小凡不敢停下来片刻,早一分,小梅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大牙花儿破旧的三间茅草房出现在眼前,小凡不假思索,一脚就把破旧的两扇木门踹的粉碎。
    巨大的响动传出去老远,正喝的欢畅的大牙花儿和斜眼被吓得一个的嗦,一阵心虚,不知道为什么小凡这么快就知道是他们做的,打上门来。
    大侄儿怎么这么大火气?出什么事了?
    斜眼站起来,作势要拉着小凡坐下来喝酒。
    阿梅呢!阿梅呢!
    小凡双眼赤红,像是要把眼前的两人生吞活剥一样,一步步逼近大眼花儿和斜眼儿,满桌的鸡鸭鱼肉在小凡眼里就是两人作案的铁证!
    大侄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小梅哪里去了我们两个怎么会知道?
    阿梅呢!
    小凡不理会他们的诡辩,认定就是他们绑走了小梅,一步步逼近,把两人逼到了墙根儿。
    大侄儿,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小梅在哪里啊,你这是怎么了?
    大牙花儿两人能躺着就不坐着,懒的出乎想象,被酒和左手掏空了身体,怎么可能是小凡这个半大小子的对手?此时被逼到墙角儿,心里一阵懊悔,当时就不应该听斜眼儿的,放过这个小子,要是心狠一点儿,把他放到桥头,不是正好?
    任凭大牙花儿如何诡辩,小凡就是不理会,顺手操起一把三条腿儿的椅子,大牙花儿丝毫不怀疑这东西马上就会砸在自己脑袋上,着实是慌的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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