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敛臣思忖片刻,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好。”
“那行!”叶文清心里头暗自欢呼着,面上着不显,“你现在收拾一下便随我过去。”
封敛臣拗不过叶文清,只能回屋手收拾东西去了。
叶文清在外头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东张西望,不知在看些什么。
最后,叶文清眸光一转,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足尖轻点,纵身跃上屋顶。
屋顶上的瓦片七零八碎,甚至还长着绿油油的青草,无声地控诉着自己的惨状。
叶文清伸出脚掂了掂,屋顶随着他的动作明显下沉了些并且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叶文清怕封敛臣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加重力气,掌心汇力,一掌打了下去。
只听轰隆一声,瓦片噼里啪啦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文清连忙跳下屋顶,一脸惊恐地冲了进去,不由分说地拽着满脸愕然的封敛臣就往外头跑。
封敛臣手上还抱着未收拾好的衣裳,错愕地看着屋内碎成一团的瓦片以及那挂在半空中左右摇晃的木板。
“师弟,有没有吓着?”叶文清装模这样地打量着封敛臣,担忧地问。
“没事。”封敛臣摇摇头,默默地把衣裳塞/进包袱里。
“我就说这花满庭环境不好吧,你看看,这屋顶都会突然塌下来。”叶文清道,“幸好我在这里。”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外头的一些弟子,个个围上前站在院门口,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张望着。
“文清师兄,这是怎么了?屋顶怎么会破了那么大的洞?”
“是啊是啊,要不要我们帮忙呢?”
“你们没吓到吧?”
……
大伙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出自己的关心。
“没事没事。”叶文清摆摆手,“人没事,就是估计得辛苦你们帮帮忙修缮一下屋顶了,文先生那里我会亲自去说一趟的。”
封敛臣在叶文清与大伙说话的空隙间,从袖里掏出一大捆的红带子,认真地挂在这棵枯树上,眉宇间极尽虔诚。
叶文清支开了围在院门口的那些人,回过头看见封敛臣站在树下,安安静静的在树枝上系着红带,微风扬起他如墨的长发与那飘扬的红带子缠绵追嬉,一红一黑,勾勒出一幅宁静和谐的画面。
叶文清走上前,一把拿过封敛臣手上的红带子,纵身一跃,将其系在树的最顶端。
“好了。”叶文清再次回到地面,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系着的红带子。
“这样不妥。”封敛臣开口道。
“嗯?”叶文清顿住了,“为什么不妥?你这么一根一根系,多费时间。”
“这样才显得诚恳。”封敛臣道,“每根都承载着我的祝愿。”
“那一大捆凑在一起不就更灵了么?”叶文清促狭道,“没事的,你这是求姻缘吗?你挂这么多,是想要多少个媳妇儿啊?你一个人忙的过来么?”
封敛臣脸慢慢变红,不好意思地别开头,低声道:“不是的。”
“行了行了。”叶文清笑笑,“反正不管如何,你挂了这么多,月老肯定会给你牵一根的,就算他不给你牵,我给你牵。”
封敛臣无奈叹了口气,他这只是普通的祈福而已。
最终封敛臣也没能说出自己挂红带子的原因,叶文清一开始便认定了这就是棵姻缘树,也没再给他解释的机会,带着人回了自己的住处。
花满庭这边的事很快便传到了琼羽院,文玉正在逗弄着小可爱,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屋顶上那微微翘起的瓦片,上面的裂缝经过时间的洗礼长出了一层青苔,即便如此,却也是将那痕迹永远烙刻。
文玉眉心一跳,忍不住笑骂一声:“小王八蛋,惯会这招。”
陆言知晓后也说出了与文玉大致相同的话:“他这拆屋顶的技术,还真是炉火纯青了?”
封敛臣跟在叶文清后头进了院子,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记忆中瘦小的桂花树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如玉的叶间点缀着鹅黄,浓郁的芬芳扑鼻而来。目光往上移去,树干上那斑驳的划痕依稀可以分辨出上头的图案。
两个柴火状的人,一高一矮,两只手紧握在一起。
饶是再有准备,可胸膛间那翻涌的热浪裹挟的记忆气势汹汹袭来,依旧是将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叶文清走了进去,发现没有听见封敛臣的声音,不由得回过头看去,只见他盯着桂花树发呆。
这小子对树怎么这么执着?叶文清不禁纳闷。
“师弟。”叶文清喊道,“先进来坐坐吧。”
封敛臣回过神,眨了眨眼,试图缓解一下突然酸涩的眼眶,扬了扬嘴角:“好。”
叶文清先是带了封敛臣去他小时候住的那间屋子,里头早已收拾干净,摆设未变,与之前如出一辙。
“多谢师兄。”封敛臣心里头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能不停道谢。
“哎。”叶文清叹了口气,“别再谢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就安安心心住下吧,至于花满庭那,估计你的屋子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修缮好,别惦记着回去。”叶文清道,“住就好好住着,咱师兄弟难得聚在一起,小时候没能怎么照顾你,现在正好补回来。”
“这可是师兄说的。”封敛臣心头一颤,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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