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安吉丽娜的灰狼发出吃痛的嚎叫,尖刺扎进了他的爪子,迫使他松开安吉丽娜。炸毛后体型又大了一圈的安吉丽娜如同身披尖刺盔甲的战士,高高跃起咬向班西,而班西正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安妮身上,为了避免能量产生冲突,他甚至强行压制下的盾的防御反射。
头狼已经绷紧了身体准备救人,起跳前却突然感受到了一丝令她心惊的可怕威慑,压得她的动作慢了半拍,下一秒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稳准狠地把安吉丽娜砸进地上。
砰——!!
呼……赶上了。
时律用力地把安吉丽娜的脑袋按在地上,想到安吉丽娜的尖牙几乎咬穿班西喉咙的场景,心有余悸地冒出冷汗。
他落地时没有任何缓冲,把水泥地踩出了蛛网般的裂痕,安吉丽娜在重力加速度的冲击下发出痛苦的哀叫,班西很确定自己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摸摸自己被咬破皮的颈侧,冲着时律笑了笑,“谢谢。”
头狼以威严的眼神压制下因为时律出现而躁动的狼群,谨慎地打量着时律。
选择搬到这个国家就必然要承担卧虎藏龙谁也不能轻易招惹的风险,虽然现在没有了,但刚刚时律降落时散发出一丝极其强大的气息,像是整块土地压在她身上,让她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比巫师要危险很多。
“安妮怎么样了?”头狼开口问道,带领狼群后退到安全的社交距离。
安吉丽娜低低哼着,似乎因为疼痛恢复了些许理智,听到安妮的名字时眼睛里闪现过一丝清明。
“子弹卡进去了,需要开刀。”班西按住安妮,偷猎者用的是钢珠发射器或者类似的东西,子弹卡在安妮体内。
神秘与人类的造物是互斥的,尤其为了捕猎而发明的人造物,普通小奶狗被这么打一下都够呛,安妮受到的伤害与痛苦只会几何倍的增长。
班西利用水暂时延缓了伤害,但还需要切开伤口取出子弹,才能阻止它的生命力消散。
“我来我来!”边上安静围观的厉鬼里有个一听开刀赶紧举手自荐“我是专业的!”
举手的厉鬼身上还穿着一身白大褂,拔出胸口上的手术刀在衣摆上抹抹,顶着时律的压力勇敢凑过来,给班西看自己胸口的名牌——申市中心医院外科医师,开刀绝对专业。
班西询问地看向头狼,头狼靠近了嗅嗅医生鬼的味道,点了点头。
于是班西把开刀取子弹的重任交给专业的来,又挥了挥让路灯重新亮起来,保证照明。
“没事,我看得清楚。”医生鬼拿着手术刀在安妮身上比划,下刀时又快又稳,避开血管划开皮肉,露出嵌在血肉中的子弹。
“这是小钢珠?”医生鬼看着伤口里的异物不太确定,取出口袋里的镊子往外夹,陷在肉里的钢珠被一层果冻状的凝胶包裹,又滑又软的镊子都夹不住。
“嗯。”班西又喂了一点水给安妮补充体力,“人造物在神秘体内会异化,是有毒的。”
安吉丽娜意识模糊低哑呻吟,想靠过去舔舔安妮,安妮对姐姐的声音轻微地做出了些回应,爪爪向着安吉丽娜的方向伸了伸。
这场景又悲伤又凄惨,仿佛旁边的班西时律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反派。
头狼叹息,她的声音哀伤又愤怒,“本不应是这样的。”
今天是安吉丽娜的成年礼,安吉丽娜本应该在今天从“它”变成“她”。
头狼无意多花言语去赘述这本应是多么温情圆满的万圣夜——平时分散在各地的成年灰狼回归头狼身边,有美食有美酒还有好几天可以凑在一起舔毛打滚,像是在祖母身边无忧无虑的幼崽。
然后,他们会一起迎接新成员的成年,庆祝族群的壮大,期盼另一只幼崽的成长。
本应如此。
直到天色渐晚,安吉丽娜怎么都找不到妹妹安妮。
安妮不是会乱跑的淘气幼崽,没有安吉丽娜或者祖母的陪伴它甚至不会离开家门口的小路,最多迈着小短腿在墙根底下刨个坑,或者奶声奶气地嗷嗷练习嚎叫。
安吉丽娜心感不妙,她发了疯似的翻遍了周围的每一块地皮,终于寻找到了一撮白毛,落在一个已经空了的鸟巢里。
她知道那是一对白鹤的爱巢,具体品种她不是很了解,但或许因为都是白毛的,安妮跟白鹤玩得很好,有时候安吉丽娜找到安妮时小家伙就窝在鸟巢里,趴在白鹤身上呼呼大睡。
理应是白鹤归巢的时候,鸟巢里却空空如也,只有安妮的白毛,和地上残留的血腥味。
是安妮的血。
安吉丽娜立刻联想到了这些天莫名减少的鸟儿,心里明白了——有偷猎者摸进了这片灰狼守卫的湿地,在他们因节日与成年礼放松警惕时,抓走了这里栖息越冬的鸟儿。
“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安妮挡下了子弹。”头狼斜睨墙角被班西一扫帚扇晕的人类,厌恶地冷哼,“这些贪婪的、愚蠢的人类,还把安妮当成了狗!”
当安吉丽娜闻着味道从郊区追到了城中心时,她看到了奄奄一息被拎出来准备消灭证据的妹妹。
反正也活不了了。
她听到人类这样嘀咕,抱怨同伙下手没个轻重,这奶狗的品相不错怎么也能卖两个钱,白白错失一笔横财。
那一瞬间愤怒彻底吞噬了安吉丽娜的理智,她只想把那个人类撕成碎片,饮尽他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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