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激动得差点咬了舌头:差、差不多是一百万!
竟然真的拿来了。
秦扬脸色阴晴不定,不确定越歌是不是暗中联络了江家,这种时候倒是很讲义气。
没问题你们就拿着钱先撤,后续我来处理。
寸头看了眼平静的越歌,有些不放心:算了吧,哥几个等你。
我跟他还有事解决。秦扬拉开一点窗帘,望向后门处的面包车:你们先上车,发现不对赶紧走。
寸头没再推拉,应了下来。
越歌冷眼听着几人对话,心中早已不耐,直接挂了电话。
他问寸头:哪一间?
越歌帽子口罩的打扮实在太可疑了,谨慎的寸头带了两个少年上前,细细检查过他身上没带武器,才指向二楼走廊漆黑的尽头。
最里间,哥几个就在楼下,你最好识相点,别搞小动作!
没等寸头说完话,越歌便迈步走向了楼梯。
如果可以,他其实不想上去,在江画面前,总有很多事情不太方便。
但提前一分钟也好,他想更早解决这场闹剧。
江画正在等着他。
第79章 暴起 。
越歌马上就来了, 而他刚刚关了江画三天。
掐断通话,秦扬看向江画,没有目的即将达成的兴奋感, 反而控制不住的焦躁。
尤其在发现江画眼里的光彩后, 那股没来由的烦躁沸腾更胜。
因为刚刚哭过,江画眼角湿润, 漂亮的眼睛里泛着水光,苍白的脸色沾上了鼻尖和眼角的红,多了几分艳色。
他捏起江画的下巴:很开心?怎么,你们不是分手了么?
没等江画说话,秦扬继续质问:你不是说他不会来!
问话时,秦扬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怨怼, 但江画现在哪有精力搭理秦扬, 他脑子都是懵的。
...越歌竟然真来了?
自从分手开始, 越歌就一直冷言冷语的, 怎么突然开始念旧情, 冒这么大风险跑来救他?难道是因为罪恶感?
江画实在搞不懂越歌在想什么,就像他也没法理解秦扬的脑回路。
当下他突然有点庆幸越歌是个坏东西,还是个打架很厉害的坏东西。
秦扬被无视得彻底,手上力道加重, 在江画的下巴留下两道红痕。
说话!
江画吃痛皱眉:我不知道!
江画说得是真话, 奈何秦扬根本不信,事到如今,阴暗的思想更偏向于江画和越歌合伙诓了他, 为的就是降低他的警惕心。
秦扬表情一阵扭曲,刚沉寂几分的仇恨如火山般爆发。
突然,他嘴角勾出一抹狰狞笑意:原来根本没分手啊。
就在刚刚, 他冒出了个新鲜念头。
虚伪的模范生竟然在短时间内凑齐了一百万,只身前来救人,想必是格外在意这小少爷了。
秦扬眸光不住闪烁,瞳仁处墨色渐浓。
手指放松力道,缓缓滑过江画柔和的下颚轮廓,顺着脖颈线条游向领口,挑了下外翻的衬衫。
手指途径的一路飞快冒出鸡皮疙瘩,皮肤接触下的痒意让江画一震,他诧异望向秦扬,黑白分明的澄澈眼底映着排斥和不解。
这种眼神让秦扬脸色微妙,话音充满恶意:反应这么大,看来他还没碰过你吧。
江画打开那只手: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们睡了没?
你有病吧?!怎么可能!
江画面色涨得通红,既羞愤又恼火,以前只觉得秦扬是个神经病,现在又给他打上了变态的标签。
别说他被越歌耍了,就算正常谈恋爱,没结婚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秦扬心情转好,对着江画生动起来的表情,晃了下神。
你...
叩叩叩。
客厅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声音连续,敲过三下后停顿几秒,突然哐当一声巨响,远在卧室都能感觉到铁门不堪重负的震颤。
江画打了个激灵,秦扬则下意识将手臂挡在了江画身前,反应过来后,表情一僵。
叩叩叩。
又过了几秒,那失控的一脚就像错觉,门外再度响起规律的敲门声。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诡异,秦扬嘴里咒骂着,将床头的手铐打开,犹豫一瞬,重新扣在自己手腕上,而后拎小鸡似的把江画从床上拎了起来。
艹!够他妈快的!
他拉着江画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向门外。
越歌已经把口罩摘了,只戴了顶黑色的棒球帽,一张俊秀的脸面无表情,视线紧锁在猫眼里,冷不丁看去,秦扬竟有一种两人对视了的错觉。
有点不对劲。
在少管所的半年,秦扬见过诸多类型的少年犯,无论是张扬跋扈还是内敛待发的,从没有哪个人给他这么重的危机感。
秦扬眯了眯眼睛,将江画扯到身前,拿出匕首,站到江画身后一米的位置。
开门。
江画回头,不明所以。
秦扬用刀背敲他的脖颈催促:别磨磨蹭蹭的!
江画眸光闪了闪,既然这样,如果他开门的同时跑出去,再死死关上大门。
虽然有锁链卡着,但屋外有他和越歌,秦扬肯定推不开,到时他再报警就好了!
暗戳戳地做好计划,江画迫不及待推开了门。
然而,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凛冽的寒风铺面而来,快得身体反射都来不及回避,好在也是一瞬间,拳头堪堪停在半空,鼻尖几毫米的位置。
江画都吓傻了,后衣领一阵拉力,秦扬将他扯进怀里,手臂揽过细白的脖颈。
好险。秦扬笑得幸灾乐祸。
帽子遮住了阴霾,越歌走进屋内,反手关门。
是啊,好险。
在越歌关上门后,江画表情瞬间呆滞,怀疑越歌是不是傻了!
这是来救他还是送上门?!
江画:你...!
秦扬手臂一紧,低声警告:你老实点,伤到了别跟我哭!
有意不想让越歌听到,秦扬离的很近,几乎贴在了江画耳朵上,嘴唇擦过耳廓,白皙的耳尖敏感的染上了淡粉。
秦扬眼神一顿,而两人对面,越歌脚步突然动了。
妈的!让你动了么!
秦扬厉声呵斥,揽着江画退到墙边,刀尖朝江画的脖颈逼近。
越歌停下脚步:我已经来了,把人放了。
嗤,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秦扬嗤笑,邪邪扯起嘴角扫向越歌膝盖,意有所指:这话你不应该跪着说么?
闻言,越歌没什么反应,江画却霎时变了脸色。
开什么玩笑!
秦扬不是说没人报警就会放了他么,与其让秦扬这么羞辱人,江画宁可再被关上三天。
他太清楚越歌拿来一百万多不容易,要是再为了自己下跪,江画害怕会又一次混淆越歌和白莲花。
江画抿了抿嘴唇,复杂的情绪写在脸上。
何况...越歌本来就没必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有罪恶感,通知江家就好了。
秦扬说:不愿意就滚,少他妈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
越歌挑眉,目光落向秦扬紧握的匕首,而后依次扫过手铐、锁链和地面的距离。
你都知道打电话给我了,应该清楚这对我可不算闲事。
秦扬一噎,咬牙切齿道:那就少废话,有话留着跪下说。
越歌沉默须臾:你最好说到做到。
江画还未消化这番话里的意思,就见越歌用手指推了推帽檐,漂亮的眼睛终于完全露了出来,离奇的是,即便在不怎么透光的房间,江画仍瞬间看懂了他的眼神。
眼底的温柔熟悉又陌生,每次他耍性子、闹脾气或者不耐烦,越歌总会这么看着他,生生吞没他所有的负面情绪。
别怕。
淡色的嘴唇轻启,勾勒出清晰的口型。
江画蓦地想起越歌当初将他从柜子里拉出来的情景。
那时越歌也是就这样突然出现,把他救了出来。
当时越歌说什么来着...
好像说是他自己凑上去的,胡说,明明是越歌先找过来的。
江画动了动嘴唇,骂了句骗子。
都分手了,还在骗他。
随着越歌弯下右腿,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一点点跟着掰弯、折断。
那一刻,什么匕首,什么安危,都被抛到了脑后,江画抬起手臂,猛地给了身后的秦扬一手肘!
嘶!你他妈...
秦扬毫无防备,那一下正中胃袋,剧痛使得他动作不稳,刀尖轻易划破了江画的侧颈,殷红的血珠霎时冒出几滴。
秦扬面上闪过一抹紧张慌乱,下意识反握刀柄,将刀尖朝向自己,嘴里还在骂:...江画!你是不是傻逼!我让你老实...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越歌的右膝盖尚未着地。
也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右脚一蹬,半蹲的姿势下,火箭般冲了过去。
江画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耳边传来咯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秦扬的惨叫,以及弥漫而来的浓郁血气。
越歌...!
叮当一声,匕首砸落地面。
越歌一击将秦扬的手腕掰错了位,手背也因此被锋利的匕首划伤。
潺潺血液从伤处冒出,随着重力汇聚滴落,越歌却好像毫无察觉似的,将江画从秦扬臂间扯了出来,一拳砸向秦扬疼得扭曲的脸。
秦扬背靠墙面,被打了却退无可退,反而撞击到后脑勺,大脑震荡眩晕,恶心得秦扬险些干呕。
越歌动作太快了,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两米长的锁链唏哩哗啦晃动不停,秦扬抬起左手反抗,却在半空被越歌一把握住。
就这样还敢绑架?半年了,监狱没人肯教你么。
情绪压抑太久,基本确定江画安全后,越歌面上的肌肉才微微抽动起来,狠辣的行为终于有了与之相匹的阴鸷表情。
他扯起秦扬的衣领,眼底毫无温度,声音更是冷得人毛骨悚然。
我教教你吧,不过,你得跪下求我。
秦扬怒极反笑:哈!呼...你他妈说梦话呢...啊!
膝盖狠撞在秦扬的肚子,秦扬抽搐着弯下腰,越歌一只脚勾向秦扬脚腕,同时手肘重击他后背某个位置,一声抽气,秦扬扑通摔在地上。
秦扬疼得眼前发黑,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视线,方才掉落的匕首刚映入眼帘,就被越歌轻飘飘地踢走了。
越歌淡淡道:我说真的。
燃起一丝的火光瞬间熄灭,直到这时,秦扬才承认自己小瞧了越歌。
...啐!
秦扬吐出一口血沫,挑衅仰起头:你想怎么教,杀了我?
越歌突然看向自己正在流血的手。
血液沾染到了秦扬身上,地上印着斑驳的水滴状痕迹,以及江画衣服上也留了一片。
与血液相对比的,是江画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越歌一眨不眨地盯着江画,说:当然不会。
呼...
江画紧绷的身体果然放松了一半。
钥匙呢。越歌收回视线。
秦扬咧嘴一笑,嘴角沾着血沫:你猜。
越歌没说话,扯起铁链看了看,转身捡回那把匕首。
江画本以为他想试着砍断铁链,下一秒,却见越歌反手一握,直直朝着秦扬的手腕削了下去,这一幕吓得他瞳孔一震,赶紧扑过去抱住越歌的手臂,身子抖若筛糠。
秦扬没想到他这么疯,顿时也僵住了。
江画恳求道:你别、别这样!在屋子里!好像在屋里!
有那么一瞬间,江画几乎有种越歌才是绑匪的错觉。
挥下的刀子停在半路,越歌用没沾血的左手摸了摸江画的头,停顿几秒,说:吓吓他而已。
...
秦扬差点爆粗口,放他妈狗屁!
将半死不活的秦扬扯进卧室,越歌第一眼先注意到凌乱的床铺,以及床单上若隐若现的血迹。
他拧起眉,四下看过,锁定墙角的旧衣柜,将秦扬丢了进去。
江画努力回忆:钥匙好像被丢在床上了。
嗯,我去找。
越歌一秒都不想再看见这条连着两人的手铐,落下句话,便欲走向床边。
明明就在刚刚,江画还因看了越歌打人的过程而止不住战栗,当察觉越歌走远时,他仍在发抖,身体却比大脑反应更快地抓住了越歌的衣服。
两人同时愣了愣,越歌回过头,表情硬是装上层柔和的面具,极具耐心地抱住江画安抚:别怕,没事了,等我十秒钟。
...好。
......
秦扬被摔进了空荡狭窄的衣柜,无论是手腕还是背腹的伤都足够疼得他冷汗淋漓,再加上轻度脑震荡的眩晕感,他的意识已经濒临模糊。
汗水滑进眼睛,异样的刺痛感让人清醒了几分,这一幕映入模糊的视野。
胸口没有受伤,秦扬却觉得闷疼。
半年里,秦扬想过江画各种模样,想得最多的是他突然被咬时的惊恐,其次就是他闯进更衣室采访时多变的表情。
那时江画的表情真丰富,有忐忑有紧张,有郁闷也有雀跃,每一次回想,秦扬都会发现一点小惊喜。
除此之外,他偶尔也会想起江画被骗进柜子时,抱着笔记本懵懵懂懂的样子。
...很可爱。
其实当时他就觉得,这家伙那么可恶,长得还怪可爱的。
不过就算如此,即便现在他也没后悔锁了江画,但看到这一幕,秦扬却突然觉得后悔,后悔这几天没好好抱抱他。
江画被抱住时的表情是记忆里找不到的。
十秒钟。
越歌松开江画,快步走向床边。
就在这时,叮叮当当,一阵凌乱的铁链碰撞声,秦扬用尽力气扯了链子一把,江画本来就有些腿软,这一下直接被扯进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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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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