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内响起一片欢呼,男生最先兴奋地凑了上去。
我报五十米,谁也别和我抢啊!
跳远我的!跳远我的!
男女混合接力呢,先给我留个位置!
恒安中学的运动会为期两天,规模很是浩大,和一般学校的敷衍相比,恒安显得过于重视了,比赛过后,还会放一天假给学生休息。
当然,学校这么重视也是有原因的,每年运动会都是领导来视察的日子,所以连请假都过于严苛。
周大嘴只是去拿个报名表,实际的决策权在越歌,越歌一进教室,周大嘴像丢烫手的山芋一样把册子丢了过去。
对待越歌,班上同学瞬间就斯文了。
江画朝讲台瞥了一眼,越歌正有条不紊地填写着表格,他收回视线,看了眼时间,拿着手机出了教室。
反正这事儿和他关系不大,老师说了,他那两天只要来报个到就行。
江画跑去后院逗猫,这段时间他常来,倒是和一只小橘猫混熟了。
起初他来午睡,一觉醒来这猫就自来熟地靠着他胳膊呼噜了,之后可能见他没反应,越来越得寸进尺,开始往他怀里钻。
江画最近有一个很困扰的问题,就是要不要养只猫。
如果是没心没肺的从前,他可能就直接带回家了,但现在他却有所顾虑,因为老妈好像对动物的毛发过敏,至于老爸,再吓到他的猫。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迟迟没能得到解决,尤其在从几个女生口中得知,黏着他这只猫正是当初他在雨中救下的那窝小猫中的一只。
喵喵,把你的毛剃了行么?江画商量。
小猫歪着脑袋,懵懂无知地蹭了蹭他的手。
喵~
傻猫。
喵~
江画忍不住笑了出来,回国之后,第一次笑得发自内心。
这一幕风景比明媚的春光更加吸引人。
隔着铁质的栅栏,秦扬双手插着口袋,站在校外,饶有兴味地远远望着。
他只是来学校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还不错。
江画又给小猫喂了些零食,起身拍掉身上的猫毛回去了,秦扬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多。
运动会将在周四周五举行,时间越临近,学生们的情绪便越发高亢。
原本以成绩拔尖的一半这两天格外闹腾,一到课间,就会讨论别班的报名情况,参赛人选多次调整,越歌的位置时常被围绕得水泄不通。
周二放学,瞧见越歌将报名册交给体育委员时,江画知道他耐心已经耗尽了,对于这种活动,越歌八成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至于越歌对什么感兴趣,江画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周三中午,周大嘴和他同桌吃饭,哄骗道:画儿,要不你也报铅球吧,铅球少个人。
江画说:我像疯了么?
重在参与嘛,你每年都不参加。周大嘴假抱怨真担心:你就当围观我的英姿,不然也是在观众席晒太阳。
江画直接拒绝:我待一会就走。
周大嘴又劝了几句,见劝不动,也不敢提越歌,只能嘟嘟哝哝地说:嗐,你还挺给老班面子...
周大嘴以为江画口中的走是回家睡觉,殊不知江画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满脑子想得都是逗猫。
吃过午饭,他甩开周大嘴,一个人快步走到后院。
在他常待的凉亭处,吃得圆滚滚的小橘猫看见他,懒洋洋地申了个懒腰。
江画无视了几个惊讶的女生,径直走过去,掏出几包贵得离谱的猫用零食开始投喂。
其实这算他的补偿,认真思考过后,养猫的计划暂时被搁浅。
一想起老妈叽里呱啦的乱叫,甚至可能因为过敏而长痘痘,再对着他又哭又闹,他就提前开始头疼了。
江画想好了,等他出国的时候就把小猫带走,到时候自己租一个公寓养着,还能陪他玩。
光是想象,江画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了。
谈恋爱有什么好的,还是养猫比较好玩。
因为运动会的原因,校方召集学生会的成员开了一场会,主要交代分配明天各部门的工作。
三楼走廊,越歌停在窗前,目光落在凉亭内一人一猫上。
刚开过会,最晚离开会议室的高三学长发现越歌,好奇地走了过来:越歌,看什么这么专心?
越歌飞快收回视线,回身时,顺便挡住了学长的视野。
没什么,只是在想工作。
学长了然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有压力,就是维持一下秩序,过了领导检查那一关就行。
我知道了。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在对方的过分热情下,越歌皱了皱眉,终是与其同行走向教室。
在他离开的同时,校外的杨树下,秦扬向前半步,显露出身影。
远远看着正在和猫说话的江画,秦扬嘴角挑起抹玩味的笑。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江画每天中午都会跑来这里喂猫,而且每天都是一个人来。
江画。秦扬呢喃了声,隔了几十米的距离,江画没能听见。
距离秦扬被关刚刚半年,除了秦家父母,几乎没人知晓他出来的消息。
实际上,如果不是秦家人一直没有放弃上诉,年初险些把事情闹上帝都闹上新闻,秦扬恐怕会被关满两年。
然而事实却是,少管所顶不住压力,又不想得罪江家,半年后,没敢告知江家这个消息,便偷偷把秦扬放出来了。
最近好像没什么节日啊。
秦扬自言自语地打开手机,翻找片刻,目光锁定在了四月初。
...这个节日倒是挺特殊的。
秦扬笑了笑,远远对着江画说:一起过吧。
第75章 报复 。
运动会当天, 学生汇集在教学楼西侧的运动场,别说学校后院,就连教学楼都空无一人。
随着啰嗦的开幕式举行完, 一声枪响, 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高二一班运气不太好,被划分的场地刚好位于太阳底下, 三月末的天气已经说得上晒人了,皮肤娇嫩的女生们抱怨着打起伞。
然而没过片刻,随着学生会的人一声通知,观众席一片怨声载道,不得不将伞收了起来。
周大嘴仰头看向万里无云的晴天,不停给自己扇风:今天真特么的热啊, 咱班这地儿什么时候能凉快点!
不知道。江画躲在帽檐下说。
他手拿小风扇, 头上带着棒球帽, 即便这样还是被晒得小脸泛红, 周大嘴脂肪多, 本身热得不行,看他这样还是忍不住心疼。
画儿,你不说报个道就走么,你又没项目, 不然回去吧。
等会就走。江画问:大嘴, 你说猫一般都叫什么名字?
猫?你问这干啥?
我养了只猫,不知道取什么名。
周大嘴挠头,运动会让他想这, 他也没灵感啊。
他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江画啧了声,甩了甩手:算了, 就不该问你。
运动会的主要活力人群是高一新生,一班观众席下方,越歌正被两个高一的男生一脸崇拜地搭着话。
周大嘴看了会儿热闹,瞧见这一幕,赶紧去推江画:嘿,画儿,你看班长!
江画飞快抬了下眼皮,继续玩手机:他不一直人缘好,关我什么事。
周大嘴掏出手机,拉近拍了张越歌的照片:不是,你看看。
看什么呀!江画烦躁了。
冷不丁被凶,周大嘴有点委屈,指着照片说:班长嘴角像受伤了?
江画转去目光,确实和周大嘴说得一样,越歌的嘴角有些红肿破皮。
不用想,肯定是打架打的。
周大嘴却想不到打架,偷瞄江画的脸色问:...你咬的?
江画:...
别人都觉得他和越歌积怨很深,唯独周大嘴,至今仍坚信两人只是闹别扭。
江画直接给了周大嘴脑门一巴掌,听见他的哀嚎才解气,哼了声,说:他被揍了吧,活该。
两人坐在人群后排,打闹的动静在台下看得很显眼,而越歌今天的任务就是维持秩序。
越歌爬上台阶,一路来到两人跟前。
马上来领导检查,暂时不要打闹。
周大嘴拍了拍胸脯,表示积极配合,至于江画,他倏地收起手机,起身就要离开。
去哪?
挤开越歌时,越歌拉住了他,正巧那时江画在下台阶,重心失衡,直接踩秃了一节。
江画吓出一身冷汗,却没有如想象中失重摔下去,越歌扯着手臂硬是将他拽了上来。
越歌呼吸乱了一拍:你能不能小心点!
江画愣了愣。
越歌的语气比他这个摔倒的都恶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差点扯倒越歌呢!
不能!江画甩开胳膊,没好气地说:你离我远点,我能摔么!
说完,不顾越歌的反应,他几步冲下台阶。
本来打算看一会儿热闹的,现在却彻底没心情了。
离开运动场,江画看了眼时间,刚十点出头。
距离午休还有一段时间,校园内正是最空荡的时候。
江画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没联系江家的司机,径直走向后院。
如预料一般,学校后院空无一人,几只流浪猫正敞着肚皮打盹,江画梭巡一圈,没在其中找到黏自己的小橘猫,找遍凉亭也没有,渐渐便有些着急。
小东西那么小,要是跑出学校,还能找回来么?
江画有些后悔,早把猫带回去好了。
他绕着后院找了好几圈,临近十一点,才有气无力地回到凉亭,认清小猫可能走丢了的事实。
他不讲理地想,肯定是越歌那家伙倒霉挨揍了,刚才碰到他,把霉运传了过来!
三月末,阳光像团升起的火球,炙热的温度烤的人口干舌燥。
江画仰头喝了口水,找得精疲力尽,打算睡一觉,乐观地想可能醒来后,小猫就回来靠着他撒娇了。
他趴在桌上,双眼渐渐闭拢,临睡前,忽然听到两声熟悉的猫叫。
江画猛然清醒,他站起身,循声望去。
苦苦寻找的猫不知怎么跑到了栅栏外,正缩在二十米外的街边瑟瑟发抖。
...你可真够皮的。
江画松了口气,嘴里无奈嘟囔,撸起袖子翻过了不高的栅栏。
他小跑着去捡猫,弯腰那一刻,身后的阳光突然被遮挡,一片阴影覆盖了他的影子。
江画一顿,下意识想回头。
下一秒,刺鼻的味道忽然捂上口鼻,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甚至来不及尖叫,便身子一软,没了意识。
......
江画醒来时,先感觉到肩膀凉飕飕的。
手腕被扯得很痛,好像拷了一层重重的枷锁,身下的床板太硬,将骨头硌得生疼。
竟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一道声音自上方传来,很熟悉。
江画努力睁开眼,迷蒙的视线挣扎聚焦,隐约看见一道人影。
见他醒了,秦扬嫌弃地扯好江画肩膀的衬衫,站在床边双手抱肩,好整以暇地等待江画的反应。
江画没有让他失望。
几乎是看清这张脸的瞬间,江画瞳孔紧缩,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发起了抖。
你...!
秦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惊喜么?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江画小时候有一次险些被绑架的经历,但那次只是险些。
像这样被迷晕,手腕被长长的链锁拷在床头,眼前站着一直以来的心理阴影,睁眼看见这副景象,他恨不得当场再晕过去。
然而,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锻炼,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被迫提升了。
他仍在发抖,某个瞬间,好像回到了那个狭窄逼仄的铁柜,中暑反射般的头晕恶心。
秦扬想过江画瞧见他后的反应。
可能会尖叫,可能会大吵大闹,也可能吓晕过去,却没想到江画会僵住,傻了似的盯着自己瞧。
吓傻了?秦扬讥诮道。
身体不受控的颤抖着,江画张了张嘴,没被束缚的左手摸索着口袋,试图翻找手机。
秦扬敞开手心:别找了,这呢。
江画问:...你、你想干什么?
秦扬讶异道: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怎么出来的呢,怎么样,少管所确实挺宽松吧。
秦扬很记仇,至今仍记得过年时江画的冷嘲热讽,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江画,等着看江画被吓得五彩斑斓的脸色。
没想到江画忽略了他的深意,真的顺势问:那你怎么出来的?
...
秦扬表情转冷,目光阴恻恻地下垂。
江画撑床坐起,尽管身体还在发抖,却强撑着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眼前是全然陌生的景象,他正处于一间陌生的空房间内,室内家具简陋,窗帘禁闭,因长时间没人居住,到处都显得灰蒙蒙的。
完全看不出是哪。
你想怎么样?稍作冷静,他第二次询问。
秦扬转动着手机,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猜呢。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嘴唇已经干涩起皮,江画舔过唇面,顿感一阵刺痛。
他声音在发颤: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这次就不是进少管所那么简单了。
这种时候,江画竟然还敢威胁他。
秦扬被他骨子里那份高高在上给气笑了,不知道该说江画是傻还是天真。
大少爷,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情况?我放了你,你们江家能放了我么?
我爸妈不在国内,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
没等他说完,秦扬猛地扯起他的衣领,没有弹力的衬衫衣料勒的皮肤一阵疼痛,江画皱起五官,疼得直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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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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