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女医生不想再多生争执,“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样简单,而且住不住院是病人自己的意愿,她也自己办了入院手续。”
“她凭什么自己办手续,到时候还不是花的我儿子的钱?”妇女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孕妇无助的看着医生,脸上的痛苦和憔悴显然不是一天半天能产生的。
旁边的护士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想要给孕妇鸣不平,“你们家儿媳妇不仅要住院,而且还有产前抑郁症,需要接受心理疏导。你们应该正视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在医院里闹,吵别人的清净。”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妇女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疾言令色道:“我在家哪天不是忙前忙后地照顾她,给她做鸡汤,每天让她喝好几碗。我以前生我儿子的时候哪里有这种待遇啊,她不该感激我?”
周围有的小年轻听到这话就觉得一阵窒息,有些同情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孕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医生闭上眼也不想再说什么,想直接绕过夫妻两个人。谁知刚走到那夫妻之中的男人旁边的时候,后面的护士一阵惊呼,她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堪堪避过,刀只划在她的手臂上。
场面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变得更加混乱,原本在老婆旁边唯唯诺诺的男人此时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刀子,旁边的妇女也像是发了疯一样拽女医生的头发,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女医生吃痛的叫了一声,脚下趔趄一步险些撞到旁边的花坛。
原本站在徐初檐旁边安安静静的谢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冲了过去,将女医生扶稳就去夺男人手里的刀子。
徐初檐大惊,也顾不得旁边全部都是人,果断地冲进混乱中心,拽住谢识让他不要冲动,刚准备把他拖出人流中心,身后又是一阵尖叫。他没来得及转身,背后就一阵剧痛。
男人的刀子划了徐初檐的背一刀。
血腥味立马就涌了上来,谢识像是惊呆了,转过身看着徐初檐,整张脸煞白,耳边只起不伏的怒骂声也像是消失了一样。
保安此时终于听到了动静跑了过来,几个大汉三两下把突然发狂的男人架起来,夺过了沾了血的凶器。
站在门口的孕妇崩溃的哭起来,看了看被架走的公公婆婆,哭着走到徐初檐两个人旁边问:“没事吧,快起来去包扎。”
旁边的女医生也回过神来,起身就地检查了一下徐初檐的后背,叹了口气:“还好是皮外伤,不过还是要缝几针。”
谢识整张脸惨白,像是白日见鬼一样双手颤抖的抓住徐初檐的双臂,“你怎么......怎么样?有没有事?”
周遭太过纷杂,呼喊声、啜泣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徐初檐摇头的同时不忘捂好自己的口罩,“没事,还好没有正面迎上去,不然就是前面受伤了。”
他刚想问谢识为什么突然冲出去,却看见对方此时六神无主的紧紧拽住自己,没了平时的冷静。他捂紧谢识抓着自己的双手,“冷静一点,我没事。”
直到徐初檐被旁边的几位医生搀扶起来,被架着去了包扎的地方,原本挤满了人的过道才终于空下来。
医生小心的掀开他被划破的衣服,检查确认了一遍伤口之后开始缝针上药,徐初檐为了不让谢识受刺激,就让他在门外等候。
三十分钟后,徐初檐一开门就看到蜷缩在长椅上的谢识。从刚开始谢识突然冲出去的时候,他就隐隐地感觉到不对劲,谢识明明那么害怕这种场面,为什么当时还要冲出去?
他刚想说话,就听到走廊另一边的声音,班长有些焦急地跑过来,说:“我刚刚就听说有医闹,还在想你们回去了没有,没想到真是你们。”
话音落了,他才意识到气氛有些微妙,他看了看椅子上的谢识,又看了看徐初檐。无声的对徐初檐说:“什么情况?”
徐初檐摇头笑了笑,“没事,你先去抱孩子吧,我们待会儿就走。”
“哦......”班长最后看了一眼谢识,“那我先走了,你们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徐初檐应了一声,目送他走远。
医院楼道口的感应到忽明忽暗,两个人一站一坐沉默了很久,最后徐初檐叹了口气,忍者背后的疼痛动作轻缓地坐在谢识旁边:“和我说说吧?”
第40章 040
“高考那天,”谢识一边走,一边无意识地往徐初檐身边靠,“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参加考试。”
闻言徐初檐点点头,安静地听他说话。
两个人走在离医院不远的桥上,谢识扶着旁边的栏杆,起风之后他冷静了一些,只是回忆往事的时候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再过几年就已经是三十岁的光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按理说对所有的事都会拿得起放得下。他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什么是自己应得的,什么是最终会失去的,所以他在面对徐初檐的时候无法真正的坦诚。
可是到了现在,他回想起以前的时候,心里还是又疼又痛,他想要抓住稻草,试图这样缓解自己的痛苦。
他停下脚步靠在旁边的栏杆上,“那天我刚准备从家里赶去考场,就听见医院里打来的电话,说我爸......去世了。”
徐初檐面色一凝,看着谢识。他之前隐隐地觉得谢识的变化和他父亲的死有关系,但没想到这个意外来临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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