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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月光[娱乐圈]——除零(11)

    小季,你在哪?我现在立刻买机票去秦城,你不要怕,只要你不愿意,这种事勉强不来,实在不行你揍他,你又不是揍不过
    沈容姐,季崇舟急急打断道,我没有不愿意。
    沈容:
    她顿了顿,小心道:周嘉曜是不是威胁你呢?
    季崇舟哭笑不得,他看了周嘉曜一眼,周嘉曜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笑了,对沈容说:我真的没有不愿意,我喜欢他的。
    周嘉曜转手把手机扬声器对向自己:听到了吧?等去上海拍SUNBEAM秋装宣传的时候请你喝喜酒。
    他没等沈容回话,就挂了电话。
    季崇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喜酒?
    周嘉曜没有回答他,贴上去含住他的唇。薄荷味。他早上也用的薄荷味那支牙膏。
    吻了一会儿,周嘉曜方才心满意足。
    他凝望季崇舟的眼睛,专注认真,温柔道: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
    季崇舟愣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
    犹豫片刻,季崇舟说:其实那天我也听到了,只是没有听清。
    他后知后觉,现在才想起来,《私奔》并没有男女主在睡觉时偷吻对方的戏。
    那天周嘉曜说的和昨天说的是同一句。
    剧本、表演、记住。
    这三个关键词,原来还可以组成含义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句话。
    有点可惜,周嘉曜浅笑道,但没关系。
    第16章
    出门还是忘了摘戒指,到车上才反应过来,周嘉曜握着季崇舟的手把戒指慢慢推下来,低声说:过两天我订的链子到了,串起来给你作项链。
    季崇舟说:好。
    周嘉曜又说:那块腕表,十月罗杉慈善盛典出席的时候戴。
    季崇舟也说:好。
    腕表才是今年周嘉曜原本打算送给季崇舟的生日礼物,三十多万的百达翡丽鹦鹉螺,周嘉曜在床上给季崇舟试戴了一下,玫瑰金色很衬他。
    彼时他摩挲着季崇舟的腕骨,赞叹:好漂亮。
    而后见季崇舟的手腕五指的关节处一点一点涌上绯红,一抬头,果不其然脸也红了。
    太容易害羞了,崇舟。周嘉曜微微叹息。
    季崇舟抽开手,说:不是因为你夸我。
    周嘉曜低声一笑,促狭道:我夸的表。
    季崇舟抿抿唇,倒也不生气:你摸得我太痒了。
    周嘉曜把他的手拉回来,挑眉道:那是我力道太轻了,这次重一点。
    当真重重地抹过,那一小块肌肤在短暂失血的苍白后涌起一道更艳的殷红。
    疼。季崇舟说。
    周嘉曜倾身吻了一下那处:现在不疼了。
    周嘉曜手肘撑在车窗,回忆起这些片段,意识到自己在笑之后,闭眼揉了揉眉心。
    很快抵达片场。
    这两□□演男主父亲的王儒老师快要杀青,今天有一场很重的戏,顾之明弑父。
    因为昨天下午他有几场戏没拍完,今天需要加紧一些。
    锦伊早早来片场和统筹对接过,季崇舟一进化妆间,她就趁着化妆的时间给他讲今天大抵的安排,昨天看在他生日的份上导演放他一马,但今天不再有特权,不仅要把今天需要拍摄的部分完成好,还要把昨天的都补上。
    季崇舟没什么异议。
    剧组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准备和调试,阴问渠在季崇舟的化妆间外拦住周嘉曜,问他:你真的没有复出的打算?
    没有。
    阴问渠问他要不要烟,周嘉曜摇摇头,前者自己点了,周嘉曜的目光在烟上凝了须臾,拉下口罩,从口袋里掏出柠檬糖,剥了一颗扔嘴里。
    在戒烟?
    嗯。
    周嘉曜又把口罩戴上。
    阴问渠笑道:何必这么谨慎。十年,能一眼认出你的人不多了。
    周嘉曜也笑,只是眉目冷然,语调平缓:也许我并不是为了挡住别人的视线。
    阴问渠没有追问,瞥了一眼挂着季崇舟名字的房门,说:我那天听见你给小季讲戏了,讲得很好。其实如果不打算出现在银幕上,做导演也是一条路,你十九岁自导自演的《顽疾》我看过,青涩,但毫无疑问有天赋。
    周嘉曜咬碎嘴里的糖。
    他漠然道:就是因为尝试过,才知道不行。我无法忍受愚蠢的演员。
    阴问渠叹了一声:理解。
    不过他又说:但是让笨拙的演员成为镜头中符合你期望的角色,是一件极具成就感的事情。
    周嘉曜笑道:愚蠢和笨拙不是一回事。
    阴问渠没反驳,吸完那支烟,他抬起手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
    嗯,周嘉曜走向化妆间,我去叫崇舟。
    拍摄的房间,灯光一盏盏打亮。
    季崇舟换了一身白T,光还在调,他太白,起初的灯太亮,镜头里的季崇舟过曝成模糊发光的一团,摇摇晃晃按照执行导演的指示动着。
    周嘉曜看着这样的季崇舟,有些恍惚。
    灯光师把大灯调暗一些,轮廓光在季崇舟的发上镀成一线柔软的描边。
    他棱角分明的脸在镜头里清晰许多,冲灯光外的周嘉曜笑了一下。
    屋子里其实挤满了人,但镜头里季崇舟待的房间仿佛很干净。全是空旷、辽远、寂寞的气息。
    门吱呀一声打开,顾检走进来,一边给自己倒水吃药,一边疑惑地问顾之明:还不睡?
    顾之明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在桌上玩着一颗玻璃弹珠。
    滑过来,滑过去,滑过来,滑过去。
    寂静中,那骨碌碌的声音令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之明?
    顾检啪地把弹珠摁住,眼神冷漠,压抑着怒火:多大了,还玩这种东西?
    顾之明抬起头,微微地笑了。他梦游般地站起来,轻柔地把椅子放好,说:我去睡了。
    咔。小季这笑得不行啊,太甜了。重来。灯光注意,明暗对比再明显点儿。
    第二遍过了。
    整个上午的拍摄基本都是这个节奏。第一遍或头两遍各有瑕疵,阴问渠指出问题后季崇舟能通过调整神态和肢体动作达到他的要求,不过从阴问渠的脸色来看,不是很满意。
    拍摄结束,阴问渠单独和季崇舟谈话:你没找着那内心状态。顾之明在这个时期,处于爆发前夕的沉默,你现在只有沉默,没有爆发。从表演技巧上来说,其实你演得没什么可挑剔的,但距离我想要的感觉还差一点儿,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季崇舟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茫然太明显。
    阴问渠拍了下他的肩:自己想想,想不通可以问问周嘉曜,希望下午能拿出一个好的状态,可以吗,崇舟?
    我尽力。季崇舟说。
    锦伊替他俩领了午饭,送进房车。
    空调开得太低,她进去哆嗦了一下。举起盒饭:今天是红烧狮子头!
    季崇舟接过来,道:谢谢。
    周嘉曜说:辛苦。
    锦伊说:下午还要补拍昨天的戏,时间很紧。
    季崇舟说:我知道。
    锦伊说:没事,你休息你的,到时间我会提醒的。
    季崇舟于是也说:辛苦了。
    锦伊笑道:还好啦。今天的红烧狮子头好好吃!
    车里很安静。
    吃完饭,季崇舟把阴问渠的话向周嘉曜说了一遍,他有点紧张,很怕下午还是演不好。
    听完他的话,周嘉曜转头抛给锦伊一串钥匙,说:去小车上睡会儿吧。
    这是要两人单独相处的意思。
    锦伊接过奔驰车的钥匙,说:下午第一场在一点半,我会提前二十十五分钟吧,过来喊你们。
    周嘉曜说:不来也没事,我会注意时间。
    锦伊点点头,撤了。
    第17章
    爸爸,天快亮了。
    顾之明跪坐在床头,握着顾检的手,脸贴在他的手上。卧室里的窗帘拉开,可以看到屋外遥远的高楼,天将亮未亮的朦胧。
    顾检的嘴巴上贴着黑色的胶布,他的脚腕也被胶带缠在一起。一只手被绳子高高吊起,另一头连着吊灯。
    他挣扎起来。
    房车里有一张简易的单人床,季崇舟躺在上面,他并不需要太认真地演顾检,只要认真观察周嘉曜时如何演顾之明的。
    周嘉曜的脸贴在他的手掌上,左脸换右脸,瞳子漆黑如深渊,眨也不眨地盯着季崇舟,那目光太专注,专注地近乎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父亲,周嘉曜的四指抹过季崇舟的掌心,力气很大,动作却很慢,像种折磨,你的手出汗了,好凉。我替你焐一焐。
    他握紧季崇舟的手,微微坐直一些,神情认真:我还记得,妈妈刚去世时,你让我做饭,洗衣服,叠被子。那时候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很孝顺的孩子,夏天把席子扇凉了再请父亲就寝,冬天把被子焐热了再让父亲睡下。你和我说,我是你血脉的延续,没有你,没有我。你说,我是你意志的延伸
    顾之明说:我要察言观色,解你之忧,顺你之意。
    周嘉曜脸上没有表情,语调平淡。嗓音有一种奇异的微哑,稍稍发抖,能让人感觉到在克制。他的眉梢微挑,眼角几乎抑制不住喜悦的蔓延,但终于还是抑制住了。看起来好像只是额角青筋跳了一下,唇短暂地弯了一瞬又复原。
    爸爸,我知道,你活得不快乐。活着太痛苦了,我知道。他低垂眼睑,微微皱眉,你出了好多汗怎么在发抖?爸爸,不用害怕。
    顾之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色的手帕。
    周嘉曜没有帕子,只抽了张纸巾凑合。
    他用力掰开顾检握拢的五指,一根一根手指,擦净汗水。
    擦完,他把手帕丢在一边,继续握紧季崇舟的手。那姿势像是病床前的孝子,焦急而虔诚地等待父亲醒来。
    但他的眼神很暗。
    季崇舟意识到那是一种很直的眼神。是用力而专注的直视,每一次转动都像是跳动总之,一看见这个人的眼神,你就能察觉,他不是正常人。
    在此时此刻,周嘉曜完全变成了疯癫的顾之明,令季崇舟都觉得陌生起来。
    周嘉曜额上沁出汗。他很快意识到,自嘲地笑了一声,说:爸爸,你看,我是你的孩子,我永远无法摆脱你的影响,你出了那么多汗,弄得我也出汗了。你那么害怕,弄得我也害怕了。
    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
    对了,继续说察言观色。
    他又掏出一条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朝顾检露出一个笑容。
    我想了很久,爸爸,我知道你恨透了这个世界,你觉得痛苦。所以你酗酒、对我施加暴力、你交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又连女朋友也不放过。好不容易,你遇上真爱,想要娶苏小姐,结果苏小姐跑掉了你一定很痛苦,我知道。
    顾检的喉咙里发出崩溃的闷声,呼吸越来越急促。
    嘘,嘘顾之明说,听我说完,爸爸,在你最后的时刻,我,你的儿子陪在你身边,这一定是你期望的,毕竟我是你唯一的儿子,我身上寄予着你所有的希望,我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我考上了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学,我拿奖学金,再把奖学金给你爸爸,我是你的骄傲吗?
    顾检当然无法回答。
    季崇舟几乎震惊地看着周嘉曜在问骄傲那句话的同时眼眶红起来,但没有泪。
    不论答案是什么,没关系了。顾之明又强调了一遍,你太痛苦了,你做的一切,伤害我的事情,我原谅你,爸爸。活着太痛苦了,我会为你解脱。
    周嘉曜松开季崇舟的手,从盒饭里抽出一支筷子,在桌上做出磨的姿势。
    他的动作很从容,神情冷静。
    在剧本里,磨的是刀。
    顾之明举起刀,屋外天一点点亮起来,锃亮的刀面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顾检眨眼躲了一下。
    他彻底崩溃了。
    挣扎得像是在陆地上干渴将死的鱼。
    对不起爸爸,要用一种痛苦,结束另一种痛苦。
    不过好在,结束之后,一切就结束了。
    剧本里,顾之明抬起刀砍向顾检,剧本外,周嘉曜抬起筷子,扎向季崇舟的脖颈
    季崇舟不是顾检,没被捆在床上。
    他翻身面向车壁那一面,蜷起来,身上在刹那出了一身冷汗。
    那杀气太分明。
    他害怕了。
    但筷子并没有扎下来。
    周嘉曜把它轻轻搁回桌上,伸手在季崇舟肩上拍了一下。
    季崇舟一个轻颤,缓缓回身。
    崇舟。周嘉曜笑着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季崇舟看到他,眼眶骤然红了,他扑上去抱住周嘉曜,哽咽道:你刚刚太吓人了,都不像你了。
    当然不是我啊,周嘉曜拍了拍他的背,我在演顾之明嘛。
    他语气轻松,但呼吸沉重。
    季崇舟搂着他的脖子,他还在被惊吓的余韵里,手掌细微抖动,展开五指,上头全是周嘉曜脖子上的汗。他的黑色长袖被汗湿淋漓,能拧下水来。
    哥?季崇舟想松开他,才发现周嘉曜抱他抱得很紧,身体颤抖得比他还厉害,你出了好多汗,你怎么了?我我叫锦伊来,要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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