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北天贵不过是一只鸠占鹊巢的丑角,摆高高在上的姿态令人作呕。
然而邱老大一席话点醒了刘兴甫,人残了还得养一辈子,人没了岂不是一身轻松。
刘兴甫再回古城便主动约了宋友和喝酒。酒过三巡之后,刘兴甫便把杀了北天贵、帮宋友和把修车厂拿回来的想法提上了桌面。
宋友和本性懦弱,不善争抢,再说北天贵跟他一起长大,虽然有很多看不惯彼此的地方,但多少还是有情分在。关键是,杀人犯法,杀人者迟早要偿命,宋友和当场拒绝参与。
但宋友和拒绝并不代表着他反对或者劝阻刘兴甫。甚至,在得知北天贵命不久矣的时候,宋友和还偷偷乐过。
当时,宋友和想,如果有一天北天贵真的死了,且不论是怎么死的,他都一定帮忙把北小武养大,也算是尽了兄弟的情分。至于车厂,是宋家的,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全拿回来。
然而,当宋友和听到北天贵真的死了的时候还是倍感意外,尽管在那之前,他已经听北天贵念叨过刹车片似乎有问题。
北天贵是老司机,车子一启动听声音就知道哪里不对。
去年圣诞节那天,刘兴甫听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会降温下雪,便觉得机会已到,厚着脸皮再一次给北天贵打了电话,说出去聊聊。
之前,刘兴甫曾被北天贵约出去“聊”,北天贵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刘兴甫,并且让他不要再来找宋友和。
北天贵不知道这一次刘兴甫主动找自己是不是又想挨骂,但谁让他那天心情好,便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出了门。
宋友和站在二楼办公室门口看北天贵开车出去,再看紧随北天贵皮卡后的一辆外地牌照的面包车,隐隐猜到即将发生些什么,他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辆外地牌照的面包车上正是邱老大。
刘兴甫与他商定,只要干掉北天贵就可以得到五十万。之前,他已经花了十万块给同乡一个叫曹向虎的傻小子,让他帮忙换掉了北天贵的刹车片。
此刻,邱老大开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北天贵,一心想要亲手送对方上黄泉路。
终于,天空降落雪片,路面开始变得湿滑。
北天贵去赴约的途中还给姜莱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即将成为一家人的小孩,他已经把车准备好了,晚上一起玩。姜莱提出带上北小武时,北天贵考虑了片刻,答应了。
挂了电话,北天贵继续往与刘兴甫约定的地方开。雪虽然不大,但地面湿漉漉的,霓虹光斑映在水汪汪的路面上,像是不知不觉进入到了一个迷幻的世界。
北天贵哼着小曲,微微转动方向盘,余光轻微一扫,再次看到了紧随其后的外地面包车。
此时北天贵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踪自己,于是,他在明知道刹车有问题的情况下,冒着风雪又踩了一脚油门。
车速一直往上,紧随其后的面包车也加快了速度。北天贵再踩刹车时意外终于发生——无论他怎么用力,刹车都像是不存在一般毫无反应。
于是,北天贵在面包车的逼迫下,只好选择远离人群的偏僻道路。
北天贵猛打方向盘,上了北绕城废旧公路,他知道那里人迹罕至,顶多临时停放一些路政施工车。
然而,那辆面包车也跟了上来,往前是路面断崖,往后是紧紧逼迫的面包车,北天贵没得选择只能转动方向盘冲向路边的工程车。
他寄希望于坚实的工程车将自己和老旧的皮卡拦住,一声巨响之后,北天贵前额猛地磕在方向盘上,皮卡终于停了下来,却直接翻转180度。
北天贵不知道追他来的面包车上坐着什么人,他只觉得浑身疼痛,当场碎裂的骨骼让他连呼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温热的血从下颌骨逆流到头顶,又粘着湿乎乎的发丝低落在驾驶舱的顶上。
面包车驾驶位打开,出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他提着一个白色的桶。
北天贵已戒酒多时,再看到那个白色桶的时候尽管已被摔得神志不清,却还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他知道那是高粱酒,很便宜,二十块钱就能买一大桶。
那时,北天贵已经快要休克,几乎难以分出心神去考虑是谁要害他。他只觉得自己被人从车里拖出来,掰开他的嘴,硬生生往里灌了半桶白酒。
血液和着酒精同时往食道里涌,腥辣至极,北天贵却已无力抗拒,只能凭本能下咽。
邱老大掂量着手里的桶,抬头看了看天,再看看周围荒凉一片,觉得这五十万还挺好赚的。
北天贵挣扎着往前爬了爬,腿已骨折,还好酒精暂时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说:“救救我,救救我……”
邱老大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却丝毫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他往前探了探身从北天贵的裤兜里摸出手机。
他差一点就要忘了,东家刘兴甫交代过的,把他打电话约北天贵出来的记录删了。
邱老大戴着棉布手套的手指在手机上翻找通讯记录,却因为手套确实不够方便,同时删掉了北天贵打给姜莱的那一通记录。
彼时,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姜莱是谁,更不会猜到只是删掉了与他的通讯记录就让对方顺着线索捉到了自己。
邱老大删了记录之后,还自作聪明地摔了手机,制造出手机是因为车祸而摔坏的样子。然后,他在北天贵痛苦的□□中,麻利地重新换回了之前的刹车片,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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