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聚然受到小雷的邀请,自然十分兴奋,与小雷相处的这一年中,他无时无刻不想为这个他所崇拜的前辈做些什么,可是小雷似乎真的是无欲无求。当他听到小雷想要去琅嬛书海参观时,什么也不多想,便用了自己积攒多次没有回云方的优先特权,与小雷一同回到云方。
两人不做过多的停留,回到云方,便直奔着初云楼而去。小雷跟在欧聚然身后,发现欧聚然所去往的方向,正是当年纳师父给自己留下指引之一,山二十四的方向。
“这里就是未云山,以前在仙岛上大家传言的山二十四就是初云楼所在,等真的来到了初云楼,才知道传言是真的。”当到达了山二十四的山门前,欧聚然说道,脸上也带着几分自豪。
“嗯。”
小雷点了下头,故意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如同这一年中,他对于进入汉门之前的事全都避而不谈一样。
山二十四,确实是一处名胜所在,神峰标映,钟灵毓秀,前山的游客络绎不绝。而后山,密径丛幽,断崖雾涧,却坐落了几方院落。如今院落中只留守了一些神境弟子,但从各院的规模上能看出,这里是神境弟子们修炼的大道场。
一会功夫,欧聚然便带着小雷将外山览遍,然后来到未云山最高的山峰,将整个未云山脉看个透彻。说来也奇怪,自从入了未云山,便是万里无云,却偏偏在这最高的峰顶立着一块石碑,刻着观云二字。
小雷看到那石碑,站在一旁,一边欣赏脚下的风景,一边等待着。只见欧聚然两手结了一个太极阴阳印,举至眉际,朝着石碑行了一个礼,然后将一直手贴近石碑,输了一缕灵力。
少卿,小雷只觉得天边有所异动。转头望去,发觉在东边的天际,出现了一抹流云,映着阳光,像一束金色的流光。那流云也不靠近,只是在天边不停的变化这形状,忽然间,只觉得有楼阁的棱角从流云中时隐时现。
然后楼阁的轮廓越发明显,最后一个不知是云做的还是云中的楼宇,被流云怀抱着出现在了天际。
“督使前辈,那里便是初云楼了,您与我同去便是。”
那石碑后面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云做的台阶,欧聚然说着话,便将一只脚迈在了云阶上。
小雷看着欧聚然的动作,知道他在等自己,也来到石碑前,行了个礼,然后跟欧聚然一样,将一只脚迈到云阶上。等到小雷也将一只脚迈到云阶上后,欧聚然朝着小雷点了下头,两人一同迈出另一脚,同时站到了云阶上。
只是迈步的这一瞬,刚刚还远在天边的云中楼阁,一下子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一步仿佛跨过了一个世界。
此时脚下的云阶,已经和楼阁前的云梯联结到了一起,云梯横在两人与那楼阁之间,云梯两侧的副手上,雕刻隽美,让人云石难分,梯下流云似水波飞快。
欧聚然引着小雷走在云梯之上,走了几十步,便到了云梯的中间。
再走几步,小雷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刚刚那几步走完,自己与那楼阁的距离并没有缩短。欧聚然看到小雷停下,微笑着转过身来,在扶手的云柱上敲了三下。
“原来是欧师兄回来了。”
就在欧聚然敲了三下之后,那楼阁的门口多出了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分明离得很远,说话的声音却很近。
“是我。”欧聚然说道,然后继续引着小雷向前走去。
小雷没有多说什么,再次跟着欧聚然向着那楼阁走去,这一次又能感受到每迈一步便离那楼阁更近一点的真实感。
“这就是初云楼的护宗法阵,梭云梯,也是通往初云楼的唯一途径。”欧聚然边走,边像小雷解说道,小雷点了点头,跟着欧聚然,这一次两个很快便来到了那楼阁前。
“欧师兄,这位是?”
当小雷和欧聚然走到楼阁前时,门口的两个弟子将一身黑袍又看不见容颜的小雷拦住。
“这位是汉门的傲堂主,现任清界军中督使,是我的上司,想要去观摩一下琅嬛书海。”欧聚然回答道。
“这。。”
两人面色有些为难,外人入初云楼虽然不规矩,但是有欧聚然引领,倒也不是那么不规矩。可是琅嬛书海却是楼中的一处要地,外人当然不能随便参观,但就在他们要在多说些什么的时候,终于注意到小雷胸前的那枚带着一个钟字的徽记。
“原来是贵友至,初云楼有请。”在清楚了小雷是钟家的门客之后,两人不多做阻拦,邀小雷入楼。
“请。”欧聚然也说道。
一个请字刚落,小雷迈入楼内,一瞬间眼前开阔了起来,一个浩然寰宇展现在小雷眼前。仙风临面涤旧衣,神宗睥睨现苍穹。
“这里便是初云楼了,初云楼由八十一座飘浮的仙台组成。正中那一台便是初云仙人飞升成仙的初云台,而其他八十台则都以初云台为中心错落浮动。”
欧聚然看到驻足的小雷,猜测他和自己第一次进入初云楼时一样,被这楼内乾坤所震撼,便向小雷讲解道,同时指着正中的初云台。
初云楼中,群山在天空中漂浮着,大的甚至连成了山脉,小的则只是一顶山崖,而群山中有的平缓葱茏殿宇林立,又有的险石奇木密洞幽谷,各自不拘一格。
却只有一件奇怪的事,这些群山看似散落无序,而群山上的植物却都朝着欧聚然所指的初云台生长,一副万枝朝宗的景象。
第423章 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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