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然把摄像头调回原来的高度：“你们注意点，虽说这个网站特色就这样，但我不走这条路，我家那位会吃醋。”
    谢景然笑了笑，截了几个图，准备之后给谭思远看。
    好不容易挨到直播结束，谢景然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又想给谭思远打电话。他记得谭思远喜欢听他唠嗑家常，最近容情做的糕点能让他好好来一次长篇大论了。但一想到对方还在出差，又想到对方声音里透露出的疲惫，谢景然叹了口气。
    谢景昕晚上就要回学校，谢景然结束直播之后赶回家，正遇到容情和谢景昕在路口等车。
    把谢景昕送回学校之后，容情明显的不开心了。
    “唉，景昕走了，我的绝世糕点没人来品尝了。”容情摇摇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了谢景然一眼。
    “你看我也没用。”谢景然双手插兜，“我不吃。”
    “算了算了，这几天我可能不会回家，你自己看着办。”
    “你去哪？”
    “做正经事，别问，问就把你锁家里。”
    “你跟谭哥说什么了？他也叫我别问。”
    “秘密，不许问，再问把你和多多关一起。”容情指着在吐舌头的多多，威胁道。
    “汪汪汪！”多多兴奋的围着谢景然转了两圈。
    “我去遛遛多多。”谢景然牵起多多的狗绳，往小公园走去。
    容情摆摆手，转身回家收拾东西。
    谢景然算着时间，按照谭思远这两天的忙碌时光来看，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他登陆账号，查了查数据，发现这个月直播时长已经够了，还超了。
    发了条请假说明，谢景然订了去谭思远那边的机票，准备明天去找谭思远。
    机票订好之后，谢景然揉着多多的狗脸，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够听懂，蹲下来开口就说：“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喜欢人啊？我感觉我以前没这么腻歪的。以前暗恋何宣霖那会都没这样。”
    多多伸出舌头tian了舔谢景然的手。
    “不过机票我已经订了，怎么也得过去，几天没见我就想他了。也不知道谭思远满嘴想我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感觉他对我很敷衍？”
    谢景然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最后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发牢骚了，我也没有人可以说，就跟你一条狗吐槽算了。”
    谢景然又点开直播，发现原本属于谭思远的排行榜第一名，被一个陌生账号替代了。他看了一眼名字——宣景。
    这么明显他还看不出是何宣霖那就是他脑子有问题了。谢景然咬牙切齿，恨不得谭思远立马把榜单刷回去，但想了想，这样太浪费钱了。要是谭思远想刷礼物，就叫对方把钱直接转账给他。给网站耍礼物还得五五分，他只能拿一半。
    当然，谢景然还是希望谭思远别刷礼物，毕竟他不想拿太多谭思远的钱。
    遛完多多，谢景然强行拉着绳子把多多拉回家。太久没带多多去遛几圈，多多都不愿意回家了。
    “乖，下次再来。”
    多多“汪汪汪”叫几声表示拒绝。
    “你不走我自己回去了。”谢景然假意要松开绳子，多多连忙跑到谢景然身边。
    “这样才乖。”谢景然摸出根香肠，递给多多。
    “走，回家。”
    谢景然打开门之后，看到容情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有个厚厚的信封。桌面散落着几张疑似照片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妈，我回来了。”谢景然把多多的牵狗绳取下，坐在容情对面，伸手拿起了几张照片。
    “妈……我……”谢景然脸色发白，他伸出手去摸另外几张照片，容情看到他的手在抖，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手掌与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些照片，不是p的吧？”
    谢景然翕动嘴唇，说不出话。
    “说话！”
    “我……”
    容情深吸一口气，把信封甩到谢景然脸上，照片从信封里掉出来，散落了一地。
    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都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另外一个……都是不一样的人。
    “你要是说你去yue炮我都能相信，关键是几十个人，你叫我怎么相信？”容情上前，扬起手打了一巴掌谢景然，谢景然被打的头偏向一边。
    “妈，我这是正经生意。”谢景然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左边口腔，“我没去偷没去抢，我也没……”
    “你还敢说话！”容情说着说着眼睛已经湿润，“我可以接受这个职业，但是我不能接受我的儿子职业是这个！我就说，你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钱，你说，你辞职没有？”
    谢景然低着头，没说话。
    合同他还续了一年，加上直播……谢景然不敢想象容情知道那个网站之后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说话！”
    谢景然刚想象往常一样顶嘴，但又觉得时机不对，于是又闭嘴了。
    “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妈……我……”谢景然轻轻摇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是这个职业。”
    容情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我生你就是为了让你去出卖肉体的吗？你做了多久了？说实话。”
    “四年多。”
    “四年多？”容情突然笑了起来，她喃喃道，“四年多，你今年才多大？你跟我说四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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