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还没想好。”谢景然轻笑道，“再不行你养我呗，我去给你当助理，一般厉害的摄影师不是都有助理的吗？”
    “这个也行！”苗馨沂兴奋地说，“你还能当我的模特，我有个设计师朋友，设计服装的，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她挺喜欢的你的身材的。”
    “嗯？”谢景然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疑惑道，“她怎么知道我身材怎么样？”
    苗馨沂理直气壮地说：“我给她看的啊，她之前看见你照片还想让我给你俩牵红线呢，我就说我自己都没牵成功，哪轮得到她。”
    苗馨沂笑了笑，继续说：“而且，你又不喜欢女的，她听到之后就更兴奋了，一直叫我介绍你给她认识，只不过我忘了而已。”
    “……”谢景然咽下一口汤，没什么情绪地说，“我谢谢你啊。”
    苗馨沂假意听不明白谢景然话里的嘲讽，大大咧咧地说：“不客气，咱两谁跟谁啊。”
    谢景然又问：“我妈怎么样了？没生气了吧？我怕一气之下连腿都不要了。”
    苗馨沂说：“没事，你放心吧，这几天我待久一点，你要是不想来就去直播，睡觉也行，静静心。”
    谢景然顿了顿，翕动嘴唇，最终说了两个字：“谢谢。”
    苗馨沂“啧”了一声：“行吧，挂了。”
    谢景然一个把排骨汤喝完，喝完之后去了健身房。每天直播都在坐着，他可不想把身材坐走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晨跑之后吃早餐，接着直播，谢景然觉得没有哪个主播像他一样敬业了。
    早上人少，谢景然没收到什么值钱礼物，自然也没准备福利，平平淡淡的直播着。到了下午，谭思远可能起床了，开始给他刷礼物。
    谢景然看到谭思远凭借一己之力把他刷上前十，不禁感叹这人真有钱。
    身处快乐之中的谢景然并没有意识到，谭思远这是在包养他的意思。
    谢景然看着谭思远发出来的弹幕，愣了愣。
    不是说那两套西装不能穿来直播吗？
    疑惑归疑惑，谢景然说了声之后还是去衣柜里把西装拿出来，换上了。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更何况谢景然本来就生的盘靓条顺，西装上身，就算不看脸，只能看见身材，也能想象这人隐藏在衣服下的爆发力。
    换上西装之后，也有粉丝质疑为什么会有人知道直播有什么颜色的西装，但谭思远要求他穿的是黑色的，黑色的西装很常见，怀疑声也就被压下去了。
    但新的质疑来了，有人眼尖的认出这是名牌西装，一个主播穿的起这西装，还来直播？穿的冒牌货吧。
    谢景然看到质疑言论，本想回嘴一句“对，假的”，但这是谭思远送的，真的假的他清楚，只好闭嘴不谈，装作没看见。
    谭思远在床上盯着电脑，看到了那些评论，皱着眉，他没想到直播间里还有这些不雅言论，但看谢景然居然沉得住气。他顿了顿，敲了几行字，发了出去。
    鸭：看来买的挺适合，我还担心尺寸不对。
    谢景然看着那个熟悉的狂霸酷炫的鸭子头像，再看一眼发的言论，眉梢抽了抽。
    还没反应过来谭思远是在给他解围，又有一批新的言论出现了。粉丝纷纷抢着说是自己送的，要求他卖身。谢景然乐了，握着鼠标的手还点错了好几个网页。
    谭思远皱着眉，没再敲字了。谢景然的应变能力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谭思远只知道谢景然成年那年就到了One Night Stand做鸭，到现在已经快五个年头，究竟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问许童他也表示不清楚。
    能把一个刚成年的男孩子逼到去做鸭，不是被迫就是走投无路，谭思远盯着屏幕里的谢景然，扬起眉梢，不知道他是哪一种。
    在傍晚结束直播，谢景然扯了扯领带，西装这种东西太束缚着他。一关掉摄像头他就把西装脱了，光溜溜的在床上躺着，许童的电话就来了。
    谢景然点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老许？什么事？”
    许童烦躁地说：“你回来一趟，现在。”
    “现在？”谢景然皱着眉，开始穿衣服，“怎么了？”
    “有客人非要闹着找你，你回来跟他吃顿饭吧。”末了许童继续说，“可以不上床，陪个笑脸。”
    “谁啊？这么大面子？你之前答应过我其他客人你解决的。”谢景然抿着唇，默默地把衣服穿好。
    “宋溪，店里的股东，刚才老白过去，他不要。”许童烦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谢景然皱着眉：“宋溪？他什么时候是店里股东了？”
    “前段日子，你快来吧，他在楼下角落那个沙发等着你。”许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谢景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该来的迟早会来。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告诉谭思远。虽然说有口头协议，但他还是有点心慌，要是谭思远觉得他毁约了，那他就……
    想了想，谢景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自嘲的笑了两声，他打了车回One Night Stand。
    回到One Night Stand，宋溪果然沉着脸坐在角落里，桌子上摆着几瓶酒，都是最贵的。
    “宋先生。”谢景然在宋溪面前站定，“抱歉，路上堵车。”
    宋溪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下巴动了动，指着桌子上的酒。谢景然会意，自罚了三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