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您好……”
    “啊……涵川……”程沐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疯魔般喃喃道，“涵川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不理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
    西川影视城，翠林酒店。
    李阳挂了电话，向沈泽川汇报道，“是马先生那边来电，说程沐和郑卓远可能发生了什么矛盾，今天闹得不是很开心。”
    马先生是陆秉行安排来，专门盯着程沐的一名私家侦探，日常向李阳汇报一些动向，李阳会经过甄别，再把可能重要的信息整理报告给他。
    陆秉行抬眸，扫了手边的笔记本电脑一眼，基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电脑通讯上的某个工作群，刚刚还在闪着信息，是他之前特批成立的投资小组，专门负责那间短视频APP公司的。
    惠林的资金注入完毕，现在已经是它名副其实的第二大股东，并且安排有专人驻扎在那边，以保证能掌握大部分事务的第一手消息。
    这边负责人前脚刚向他报告，说嘉恒今天下午特地去问了短视频公司那边，还需不需要外来投资。
    陆秉行肯定道，“程沐想插一脚融资啊。”
    李阳初时微愣，稍后也立即反应过来，笑着轻声道，“这么说，倒是对上了，之前视频公司跟我们争议股份划分的时候，好像就有提及到，有个叫程沐的独立投资人，曾跟他们单线联络过，想要注资参投，对方甚至以此来证明他们的项目有多么吃香，想趁机拿捏我们呢。”
    “呵……”陆秉行忍不住冷笑。
    李阳扶了扶眼镜，感叹道，“程少爷还是年轻啊，不懂这些创始人真正需要什么，最后肯定是被拒绝了，所以，现在才闹着要拉嘉恒和郑总入场。”
    陆秉行点头，手指轻扣桌面，“却没想到，郑卓远和嘉恒的那些投资专家，根本就没有对这个小项目上心。”
    “不是人人都有您的眼光。”李阳适时地拍了个马屁。
    此等好事居然没办成，程沐必然是发了脾气，这也就是刚才私家侦探报告事件的起因。
    同样，程沐那么诡异的自信，也肯定真正引起了，郑卓远对这家公司的好奇心。
    不然，郑卓远不至于会对一个已经抛弃的项目，穷追不舍，这不符合他往日的铁血作风。
    陆秉行眯眼，程沐倒是想得很美，以小博大，坐享其成，重生最开始，就直接瞄上了这家公司。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要挥舞着钞票，就有无数创始人来跪舔的年代了。真正有潜力的公司，他们创始人大都是从各行各业巨头里独立出来的，对这一行知之甚深，所以他们对投资人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像程沐这样的投资者，他的效益模型是只出原始资金，从而妄想最后坐收十几甚至上百倍的收益，对于产品、甚至管理之类任何事物毫不关心。
    他们既希望能获得最大程度的回报，但在产品发展过程中，却又无法为企业家和公司提供最好的帮助。
    而在往年投资案例中，这样的投资者是最不稳妥的，因为他只关注利益，一旦公司经营不善，绝大多数人都会直接带着几百万几千万离开，根本不管那些小企业死活。
    当然依着程沐重生的经历，他知道这家公司的潜力，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是不可能撤资的。
    但是，人家不知道啊，人家不可能相信，你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
    而且，他们这种新型互联网公司，尤其市场上已经有竞品存在的，一旦稍微壮大起来，必然会遭遇同行强烈的狙击扑杀。
    程沐这样的散户，在之后的激烈竞争中，压根无法提供任何强有力的背景支持，和连续不断的资金投入。一旦挺不过几轮竞争，他们往往只能直接宣告破产；或者投降，然后被对手收购。
    只有像沈氏这样的跨行业大资本，才是最稳妥的，他们一般不会参与经营管理，因而能完全保证创始人的话语权，但是他们又资金充足、人脉丰富，在稍后的市场动荡中，能让创业者拥有安全坚实的地基。
    当然，嘉恒也是合适的合作者，可惜嘉恒毕竟是股东们的嘉恒，不是郑卓远的，更不是程沐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没办法完全掌控，不能如指臂使，中间但凡有一点纰漏和耽搁，就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后果。
    正如今天，机会错过，就不再有。
    程沐以为，凭借他重生先知的优势，就能要什么有什么，蠢不可及。
    本来可能确实可以，但他来了，那就不可以了……
    ……
    15、（一）总裁x明星
    陆秉行脑中嘲讽完毕，重新把目光投向自己电脑屏幕上的一片飘红曲线，心情极好。
    看见叶熙从房间出来倒水，他好心情地问候道，“这家酒店不错吧，以后这层楼就永久包下来给你吧，你不是经常在这边拍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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