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
她现在真的对跟李承策单独待在一个屋子里面的这种事真的产生了心理阴影。
双手不由的攥紧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先前李承策将她抱到床上躺好的时候可没给她衣裳穿。还是刚刚严御医走后, 她红着脸说了好几次,李承策才将上面的里衣递给了她。但是下面的衣裳他却依然没有给她......
啊啊啊,好想李承策现在赶紧滚蛋,她一个人待着!!
就憋着心里的怒意,轻声慢语的说道:“殿下,御医已经看过奴婢的伤了,劳烦您受累了这些时候,请您现在回去歇息吧。”
赶紧滚啊啊啊!再不滚她真的要忍不住骂人了!
但显然滚是不可能滚的。李承策目光瞥了她一眼:“孤不累。”
顿了顿,他还似笑非笑的加了一句:“你也太小看孤了!刚刚那样的事,即便孤现在再来两次,孤也不会累。”
孟瑶一张脸不争气的开始红了起来。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位殿下,我还是怀疑你在开车......
目光飘忽躲闪,不好意思再看李承策,抬头望着淡紫色帐顶上的四季花卉暗纹。
她肤色生的格外的白净,这样稍微一害羞就能让人看出来。
李承策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白皙若瓷的肤色上晕着一层淡淡的粉。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荷苞,会颤颤巍巍的在他的手掌中绽放,娇美柔媚而不自知。
但他每每看到她这副样子,总想要再狠一点的欺负她......
胸腔里的一颗心柔软如刚在日光下晒过的蓬松丝绵。他伸手拿了那只大的白瓷盒子在手,叫孟瑶:“伸脚。”
孟瑶怔了一怔,明白过来李承策这是要给她擦药。
哪里敢让他擦药啊?先前这位说是帮她将身上被积雪弄湿的衣裳换下来,结果到最后他都做了什么?
男人说的话不能信,哪怕看起来雍容优雅如李承策。
所以孟瑶将自己的一双脚牢牢的缩在被子里面,说什么也不伸出被外去。
一面还对李承策说道:“哪里敢劳烦殿下给奴婢擦药?奴婢受不起。您放着,奴婢自己来擦就行。”
李承策看她一眼,眸光不明。
随后他不再说话,径直在床沿上坐下,伸手就掀开了盖着孟瑶腿脚处的被子。
孟瑶吓的浑身一激灵,忙不迭的就要将露出来的腿脚再缩到还盖着的被子里去。
却被李承策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左脚,架在了他自己的腿上。又将掀开的被子复又放下,盖住了她右边的腿脚。
不顾孟瑶的挣扎,他左手铁钳一样,牢牢的握着她的小腿。伸手挖了一些药膏,在她受伤红肿的脚腕上涂抹开。
动作很轻柔,跟钳着她小腿的力道完全不一样。
药膏涂抹在伤处,很清凉,让原本火辣辣的痛感减轻了很多。
李承策一边慢慢的涂抹着药膏,一边声音不紧不慢的说话:“孤知道你心中对孤其实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往后不必再在孤面前强装谦顺恭敬,孤看着心中实在不快。”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说道:“再有,这整个东宫都是孤的,孤想在哪里待着,待多久,那都是孤的事。你往后若敢再动不动就叫孤回自己的寝殿,孤可就要罚你了。”
孟瑶沉默不语。
原来他早就已经看出来她的谦顺恭敬是装的,也早就听出来她话中的那些逐客之意。
看来她的演技确实很拙劣......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中安静的仿似能听到屋外雪花簌簌落在地面上,树叶上的声音。
片刻之后,孟瑶没有忍住,偷偷的掀开眼帘去看李承策。
就见他眉眼低垂着,脸上神情甚是专注。修长的手指指尖沾了药膏子,正力道轻柔的给她涂抹在伤处。
孟瑶知道李承策是个有洁癖的人。这药膏子虽然抹在伤处感觉很清凉,却是乌褐色的,还带着一股药味,李承策竟然也不嫌弃......
孟瑶心跳忽然就有些快了起来。
再看李承策,就觉得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形优美,侧脸真是惊人的俊朗。
至于他的性子,除了有些别扭,偶尔在她面前会有几分喜怒无常,细细想来,他这些日子对她还是很宽容很不错的......
完了,这样一想,孟瑶觉得自己的心跳就更加的快了起来。
忙转过头。目光看帐顶,看挂在床里侧挂着的两只粉色香囊,就是不看李承策。
李承策这时已经将她脚腕伤处的药膏子涂抹好了,起身走到旁侧的铜盆里面净了手。随后回转来,伸手拿了托盘里的那只小小的青瓷盒子,坐在床沿上。
揭开盒盖,就看到里面的药膏子跟刚刚白瓷盒里的不一样。
虽然依然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但颜色却如同半透明的琥珀一般,一看就较刚刚的那一盒药膏子更好。
孟瑶也看到了。
只以为李承策这是又要往她的脚腕上抹,就说道:“殿下,刚刚那药膏子挺好的,奴婢现在觉得自己的脚腕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这个药膏子应该不用再抹了吧?”
刚刚严御医说的那番药理相冲的话您没听到么?万一这两盒药膏子里面有什么药相冲了,那最后受苦受罪的不还是她?
李承策没有说话,一双薄唇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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