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同意自然最好, 但他要是不同意......
那这碗李承霄的血她也就只能这么看一眼,连碰都碰不到。更不说妄想从中分个一两滴出来了。
只是,想想这药引明明就在眼前,一旦错过今日这次良机, 不晓得以后她还能不能有机会从李承霄的身上拿到他的一两滴血。
要是拿不到,那等下次青丝蛊发作的时候,她这条小命不得保不住啊?
而且按照上次青丝蛊发作时的那个痛法来看,这一次只怕会更痛。
这般一想,孟瑶就觉得,今儿这碗血她是必须得拿到手的了。
所以见李承策不说话,她便面上堆满了笑意,声音既轻且软的又叫了一声:“殿下?”
她的声音原就偏软糯,这会儿有求于人,含娇软语,听在李承策耳中,只如同用羽毛轻轻的扫过他的心尖一般,一股很奇异的感觉。
心中一股燥热渐起。竟然无法再直视孟瑶,别开眼,看着旁侧炕案上摆放的一盆天目松盆栽。
停顿了一瞬,他才开口说道:“你不用给孤煎药。”
原是想要再逗孟瑶一会的,但他也担心李承霄的这血若放的时间长了会失效,所以想一想便罢了。
孟瑶听了他这话却是如同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不但手脚,就连胸前里的一颗心也是立刻就凉了。
李承策这还是不让她碰这碗血啊?那她体内的青丝蛊到底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解啊。
不过就在她即将绝望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李承策声音淡淡的在说着:“你将这碗血,拿下去倒掉。”
孟瑶先是一怔,随后她抬起头,目光震惊的看着李承策。
什么意思?倒掉?
“可是殿下,您不是,不是有心疾,御医说要用到信王的血做药引的吗?”
因为实在太震惊,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有些结巴起来。
她这副样子显然取悦到了李承策,一双湛黑的眸中浮上几丝细碎的笑意。
“这是孤骗他的话,你也信?”
孟瑶:......
实不相瞒,其实一开始我心里是有点怀疑的,但是后来看你说的那样一本正经的,我就信了。
而且,这事很难让人不信啊。不然你巴巴儿的遣人将李承霄从信王府叫过来,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让他放一碗血,末了这其实只是你的一场恶作剧?李承霄要是知道了,不得要气的吐血三升啊?
要果真是那样的话,搞不好李承霄就真能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孟瑶就沉默着。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好在李承策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让她震惊的话,挥挥手,让徐怀将那碗血端给孟瑶。
“快拿下去倒了。”
孟瑶应了一声,双手接了碗在手上。
原本以为会很难,但没有想到忽然这样轻松的就能将这一大碗血都拿在手上,孟瑶还觉得挺不真实的。
同李承策说了告退,转身要走的时候,又听到李承策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今日你就不用过来伺候了,在屋里歇着吧。”
孟瑶谢了恩。抬脚走出殿门的时候,她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一切的事都发展的这样的顺遂,倒仿似李承策早就知道她中了青丝蛊,特意给她找齐了这些所需的东西,好让她解了身上的蛊毒一般。
孟瑶停下脚步,望着庭院中的一株银杏树出神。
要果真如此,那岂非也是说她的什么事都尽在李承策的掌控之中?
这样一想简直就太可怕了。
于是孟瑶又开始鸵鸟,决定什么事都不去想,也不去管。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解了她体内的青丝蛊。
忙捧着这一碗血回了东配殿。
血这东西肯定时间放长了就没用了,所以孟瑶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把她身上这碍事的青丝蛊解了!
看以后李承霄还能用什么东西来拿捏她,威胁她。哼!
孟瑶还是有几分谨慎的,于是回屋之后立刻将门闩落了下来,以防解蛊期间有人不打招呼的就推门进来,那岂不是看到了?
至于其他一应需要的药材昨日她已经托人从宫外给她买了回来。甚至连煎药用的药罐,木炭和炭炉她也叫那人一并帮她买了回来。
那人当时还纳闷,问她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孟瑶扯了个谎,只说自己因为在围场受了伤,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听说这方子是滋补身体的,所以才想要抓一副回来自己煎着吃吃看。
反正不管那个内监信不信,总之塞银子就是了。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个人也没有再多问。后来也将她需要的一应东西都按单子给她采买过来了。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孟瑶努力的回想着书中的情节,将昨日所采买的药物一股脑儿的放入到药罐里面。然后又将碧月莲捣碎放入,再就是从那碗血中取了约莫两滴的量也放入药罐中。
再就是加入三碗水,盖上盖子,放在炭炉上面了。
这过程中她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有忽然有人过来敲门叫她,又或是有什么人闻到药味走过来要一看究竟。所以她手中的扇子扇的飞快,就想快点将要药煎好,喝到肚子里面去才放心。
好在她虽然住在这东配殿里面,竟然无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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