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说太子妃定的是应弘的亲妹妹时, 齐天德震惊之余,还是有些欢喜的。
因着应弘这层关系在, 那位韩姑娘跟齐家勉强也能算是亲戚。太子地位稳固, 齐家因为先前大皇子的原因,跟东宫关系并不和睦,如今他们或许也算是攀上东宫这一门亲戚了吧?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可是侄子怎么偏生不去把握机会呢?
沉默了一瞬, 齐应弘才道:“我先时没有认祖归宗, 现在她即将嫁入东宫了,我再以兄长的身份出现?不合适。”
他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照顾她,但并不想沾她的光。尤其是因为婚事而沾的光。
“你说的什么胡话?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啊……”齐天德瞪眼。
只听说亲戚富贵后积极主动去攀附的, 他这侄子倒好, 直接躲得远远的。
齐应弘仍是那句话:“我知道,可我姓齐。”顿了一顿, 他又补充:“对了,大伯, 你们也尽量不要去打扰她。”
“你……”
“大伯如果没别的吩咐, 那我先回房了。”齐应弘施礼告退。
齐天德重重叹一口气,隐隐有些懊恼,又有点无力。
韩濯缨并不知道亲哥的种种复杂心思,甚至连他今日在清水巷全程目睹了纳彩都不知道。
她和翠珠一起整理礼品, 直到未时才真正整理完毕。
两人都饿得狠了,勉强吃了一些东西。
正打算休息,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响起。
韩濯缨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并非旁人,而是临西侯之子宋佑安。
“大哥?”韩濯缨请他进来。
宋佑安信步走入:“我听说你们今天纳彩……”
“对,已经结束了,还挺顺利的。”
“我知道,辛苦长公主了。”宋佑安轻轻点一点头,他在太子身边做事,知道殿下请了楚国长公主帮忙。
其实纳彩一事,之前他曾想过让母亲出面,但这念头刚刚生出,就被他给打消了。
母亲偏袒雁回,雁回又对缨缨有敌意,还曾对缨缨做过一些不好的事。让母亲帮忙并不妥当。
相比之下,楚国长公主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宋佑安确定在太子在人选上很用心,他并不怀疑太子殿下对缨缨的情感。
韩濯缨引他入内,翠珠呈上了茶水。
宋佑安轻啜几口,本想多坐一会儿,但看缨缨似是有些精神不济,就起身告辞。
行至门外,宋佑安眼尖,看见了隔壁一闪而过的衣角。他想起一事,轻声问:“缨缨,那边邻居跟你来往多吗?”
韩濯缨看了一眼,摇头:“来往不算多,他们五月份才搬过来。”
隔壁邻居是很朴实的两兄弟,平时就在家中用竹篾编箩筐,偶尔拿到东市售卖,不常与旁人走动。
一听说是“五月份”,宋佑安就心下了然。多半是太子殿下的手笔了。
他记得殿下曾提过,因为担心缨缨的安危,在清水巷里也安排了暗卫,就近保护。
“嗯,原来如此。”宋佑安点一点头,静默一会儿后,他轻声道,“殿下对你果然是真心的。”
“啊?”韩濯缨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谢泽身上。
她毕竟是个年轻姑娘,听长兄说这话,也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她急急问道:“别只说我,大哥你什么时候成亲啊?有心仪的姑娘没有?你今年十九岁了,娘应该也在催了吧?是不是正在帮你相看?”
韩濯缨从小不在京城长大,但那时一直默认宋夫人就是母亲。是以虽然离开了宋家,这会儿也顺嘴喊了出来。
“以前催,最近没有。”宋佑安有些心不在焉,“她近来没这个心思。”
韩濯缨心想,也是,长姐的事刚过去两个月,宋家也难有其他心情。
“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宋佑安挥一挥手,骑马离去。
韩濯缨直到他离开清水巷,才转身回家。
她早就困了,方才宋佑安在,不得不陪着。这会儿大哥走了,她终于可以回去歇会儿了。
要知道,昨天晚上,她想着纳彩的事,睡得并不踏实。今天又早早起床,一直忙活,是真的困了。
她原本只打算休息一会儿,谁想一觉醒来,竟已是傍晚了。
韩濯缨脑袋昏昏沉沉,干脆将思绪放空,她也不起身,只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发呆。
直到有人“笃笃笃”轻敲窗棂。她才缓缓转向窗户,慢悠悠穿了鞋子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漫天的晚霞红彤彤的,绚烂瑰丽。偶尔有晚归的鸟雀飞过,在天空留下一排印记。
但这并不是最吸引她的。
她的窗外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眸含笑意。
正是谢泽。
一看见他,韩濯缨立时心生欢喜。她唇角翘起,秀眉弯如新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有一会儿了。”待看清她身上的装扮后,谢泽眸光闪烁,继而轻笑:“你,是刚醒么?”
“是啊。”韩濯缨下意识点头,视线微转之际,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寝衣。
玉色轻纱质地的寝衣,是用御赐的布料所制,穿在身上,柔软舒适,又轻又薄,几乎能勾勒出人的身形。平时在房间里穿着休息也就算了,此刻给他看见,可是大大的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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