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小声道:“可能是前两天吃多了,积了食,等饿了再吃吧。”
韩濯缨略一思忖,今日石头会来一起过节,到时候让石头给她看看就是了。
石南星约莫申末时分到了清水巷。
而在此之前,韩濯缨刚刚送走了前来走动的宋佑安。
她觉得,她这两天做月饼的决定还挺正确。
石南星怀里抱了一个大坛子,满头的汗:“快快快,帮我找个地方放下来。至少有二十斤重,我一路抱过来的。”
“这是什么啊?”韩濯缨伸手接了过来。
她毕竟自小习武,二十斤的坛子对她来说,还不算特别重。
“桂花酒啊。翠珠那丫头不是说,不能让我白吃白喝吗?”石南星拍了一下手,“我寻思着有月饼,有瓜果,就差酒了。”
韩濯缨将酒坛暂时放在院子里,小声嘀咕:“那也不用这么多吧!怎么喝得完嘛?”
石南星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就先放着,以后可以继续喝嘛。又不是非得在今天喝完。”
他说着反手抽出扎在衣衫后领口的折扇,“唰”的一下打开,轻轻扇风,一脸得色:“怎么样?”
韩濯缨啧啧两声:“八月了还扇扇子,只热着你了。”
“诶,缨缨,你话可不能这么说。三月份我还用扇子呢,八月份怎么就用不得了?”
韩濯缨同他说两句闲话后,便扬声唤翠珠:“翠珠,石头来啦。”
她有点奇怪,按理说翠珠应该听见石头的声音了啊。
翠珠确实听到了石头的声音,甚至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她并不是很想出去。
他们三人可以说从小在边关一块儿长大,去年她随小姐进了京,今年石头也跟着来了京城。
故人重逢,翠珠自然也是欢喜的。初时她不觉得怎样,但后来小姐出事,石头也帮忙。以及后来石头吃不惯京城的饭菜,央她帮忙做菜,还给报酬。
一来二去,两人的接触似乎比他和小姐的接触还要多一些。
近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到石头,就欢喜又别扭。
昨天,琳娘出嫁,翠珠察觉到小姐神色有异,她当时心里一动,就想到了石头。
她暗暗一问,小姐果然果然有个意中人,她还认得。
那除了石头,还会是谁呢?
肯定不可能是那真真假假几个少爷啊,只能是石头了。
翠珠心里清楚,小姐对她有救命之恩,还一直照顾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小姐争抢,那就只能尽量远着石头了。
她远远地看见石南星因为那句“石头”而故意不高兴,合拢了折扇就要往小姐头上敲,却被小姐蹭蹭后退两步,轻松避开。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酸。
“翠珠……”韩濯缨久久不见翠珠应声,干脆过来寻她,“石头过来了。你最近不是胃口不好吗?让他给你看看啊。”
小姐笑容温暖、神情真挚,话语里尽是对她的关心。
翠珠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她避开小姐的视线,小声道:“好吧。”
石南星正在院中百无聊赖地坐着,听到脚步声,看见翠珠跟着缨缨过来,他一挑眉:“哎呀,咱们翠珠这是摆大小姐谱呢。还是嫌我没带东西?跟你说啊,我可是带了桂花酒的。”
这还是第一次,翠珠对他爱答不理的。
韩濯缨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呢?翠珠这两天吃的少,你帮她看看是怎么了。”
她说着让翠珠坐下,自己前去倒茶。
听说翠珠身体不适,石南星立刻肃了神色:“你哪里不舒服?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脉看看。”
翠珠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缓缓伸出手臂,也不说话。
石南星伸出两指,细细诊脉,面容严肃,浑不似平时那般没个正形。
少时,他收回了手:“没什么毛病啊。你是不是心里有事?或者嫌弃饭菜做的不好?没道理啊,你做饭挺好吃的。”
翠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了又想:“你以后,对小姐好一点。打闹归打闹,别老欺负她。”
“啊?”石南星眨了眨眼,一时回不过神,“你吃饭吃的少,是因为你觉得我欺负缨缨了?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就因为这个?
翠珠越想越难受,眼眶泛红:“她对你好,你也该对她好才是,不能辜负了她。”
韩濯缨端了茶水出来,正好听见翠珠这一句话。
她有片刻的愣怔,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若在以前,她大概是听不出什么的。可她近来初懂男女之情,还与人互通心意,许下白首之盟。这会儿听见翠珠的话,再想到翠珠这两日的古怪,她脑海里忽的涌上一个念头:
翠珠不会以为她喜欢的人是石头吧?
韩濯缨有点哭笑不得,心想,这误会可大发了。
她正要说话,却听石南星道:“什么辜负?我对她也很好啊。也就比对你差一点点。”
“不行!”翠珠斩钉截铁,“你必须对她最好最好才行。”
韩濯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重重咳嗽一声,且有意放重了脚步,几步走过去,将茶水放在石桌上。
翠珠慌乱而无措:“小姐,我……”
也不管石南星在侧了,韩濯缨直接道:“翠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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