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流萤仙子随口问道,向君华像是掀开帘幕一般,自周遭黑暗中轻轻一抹,她的眼睛立时瞪大,瞳孔受惊的缩小。
我去!
这一撩显露出的真实模样,能骇的见多识广的留仙派女修花容失色。
只见那由墨流形成的黑幕当中,一颗颗人头流着血泪嚎哭,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容,恍若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以至于它们的哭嚎声,天生具备动摇神魂的诡异能力。
刚才那阵无法形容的鬼哭声,正是这些枉死的厉鬼聚集后发出的动静。
向君华轻描淡写的将这一幕揭开,顿时将几人吓得不轻。
冯晓脸色铁青,但他留了个心眼,仔细打量起这被掀开的一角中出现的人脸,他先前有特意记住几个疯王之乱中出现的人,好巧不巧,他刚辨认到第二排就和脑海中记下的一张人脸对上,继续往下看
那一颗颗簇拥到一起的人头,有了越来越多的熟面孔。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冯晓连忙偏开头,不忍再看。
那些人头仿佛最恐怖邪恶的装饰品被镶嵌在黑幕之上,向君华把挡住它们的帘子拉开,让他们得见这个黑暗秘境的真面目。
一时间,大家赶紧自己仿佛深入了灵域,误入了地府幽冥!
流萤仙子反应最大,几步跳到远处,被那些人头拥挤的排列到一起的模样恶心的不轻。
没有过多思考,她便大声尖叫道:别告诉我,我们周围都是这种玩意儿?
向君华眼也不眨的回道:没错。
他是故意的!
流萤仙子感到脑子里出现一个小人,这个小人非常暴力,它想打死这个混账!
自欺欺人解决不了问题。向君华慢条斯理的笑着。
干!
流萤仙子在心里冲他狠狠比了个中指,然后恼怒的戒备着周围,眼神神经质一样微微闪烁。
不了解的时候,以为这片黑暗乃一处安逸之地。可当真正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展露出冰山一角,光这一角,就让流萤仙子生出想死的心!
这样说来,我们脚下踩的地面,头上天空,周围墨色,只不过是隐藏这些这些人头的障眼法?
向君华摇摇头。
流萤仙子眼角一抽,眼神骤变。
冯晓看不下去流萤自己吓自己的模样,主动将自己想到的内容说了出来,也有找向君华对对答案的意思。
如果我想的没错,墨流乃众生怨恨所化,大丰皇帝从邪修之手得来操纵天下怨念之法,却误将之当做称霸死后王国的秘术,为此秘密制造僵尸这等伤天害理的邪物,打造不死军团!可惜功败垂成,这怨念又寄生到后来的女尸身上,然女尸也被向君华消灭,失去载体的怨恨并未消失,反而露出爪牙,反将我们摄入这个古怪的墨流秘境!
众生怨念何其庞大?放任其自主行动,就是将那些枉死在这片土地上的灵魂裹挟,控制,最终变成不断制造怨念的傀儡。我们刚才所见的,应该就是墨流的真面目。
一席话,听得流萤仙子云里雾里,她还有些懵,觉得自己的智商突然掉到了最底层,呐呐的问道:我、我没太听懂
冯晓:意思就是,把墨流比喻成一条河,这个秘境正是由不断流动的河流组成,那些枉死的魂灵死后仍溺毙在这条河中,而这条河,现在组成了我们脚下的土地,天空,周围的黑暗
冯晓忽而怔住,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什么,但他没有及时抓住,却留下一段暧昧的印象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流萤仙子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有哪里不对,不过这个比喻确实容易理解的多,她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样!
耳旁的哭嚎还在若有若无,虽无阴风,却是格外渗人。
想到自己正在这条河中,说不准什么时候也变成那些头颅的一员,流萤仙子的脸蛋顿时就白了。
神秀和尚冷不丁的笑了。
贫僧曾听说过一条河,每年溺毙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十八人,唯有持有无上功德的贤者,才能赤脚踏过河川,不需要过桥,也不需要乘船。
冯晓一听,那个若隐若现的念头不知怎么变得呼之欲出,他现在特别希望这秃子能多说两句,帮帮忙!
神秀没有让他失望,简单几句话将那桥,那船的名字一一说来,顺带着还提了一嘴地藏王菩萨。
奈何桥上奈何人,奈何桥下等奈何。普渡船上泛普渡,普渡船下普渡人。地藏王菩萨不忍众生入地府仍受黄泉苦楚,与地府十殿阎王做约,遣一分身执掌普渡船,于奈何桥旁泛舟渡人。若心怀我佛,自可乘舟来去,若心中无佛,上船之人,无不跌落水中,成黄泉深处一亡灵。
而十殿阎王也派得力干将孟婆起一座孟婆庄,就修建在奈何桥旁,每日熬汤送人过桥,能过桥的人遗忘前世,浑浑噩噩。虽和普渡船不同,却也算是免了那些亡魂溺毙水中。
原本的黄泉虽有彼岸与奈何桥,却不是人人都可上得。神秀和尚缓缓说完,冯晓脑中的念头总算清晰了起来,他先是一阵愕然,然后嘴唇颤抖,只觉自己东西了一个大秘密,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些个大佬们打死的那种。
向向向向向君华我、我什么都没猜到对不对?我、我猜错了对不对?
冯晓哭丧着脸,冲一脸同情的向君华如是说道。
向君华诡异一笑,语气轻缓温和。
现在害怕了?晚了!
冯晓嘤了一声,顿觉自己作了个大死!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总做个没嘴葫芦了!
实在是有些事,不该被人知道!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流萤仙子不满的瞪眼,听了这么久鬼哭狼嚎,她快被闹出更年期了,你们两个居然还能有说有笑?
有什么瞒着我,快快从实招来!
冯晓苦笑着看她一眼,又朝向君华偷瞥过去,见他没有反对,便把自己的推测简单概括出来。
说来简直是个悲剧。
真正的主宰最后无不是要洞悉六道轮回的真谛,创建属于自己的生死法则。
但轮回大事高挂法则榜前三的难度不是说笑的,不知有多少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大佬卡在这上头,迟迟突破不能!
而他这一个刚元婴期的小人物,突然就领会到轮回之地三大重镇之一三途川的本质,你说他怎么可能不心慌?怎么可能不颤抖?
黄泉就是人世怨念的集合体,又是亡魂执念不断流动混淆下的不灭海洋,释迦摩尼口中的苦海,正是这黄泉的缩影,我们此时所在的,压根不是什么秘境,而是
这个小世界没来得及成型的彼岸黄泉!
此界既名轮回,自然会有相应的配置,三途川,奈何桥,孟婆,阎王
该有的绝对不少,而你们,现在身陷黄泉地府当中,又将作何打算?
温池舟平和的说道。
女尸等于孟婆。
疯王便是地藏王。
此二人皆和众生怨恨有关,有一定的执行权。
但两者在与黄泉产生联系之后,自身的意志立刻就被万千怨憎裹挟成了傀儡。
一开始的丰王有这般疯吗?
不见得吧。
疯王和女尸的大战,可以看成地府与地藏王在争夺轮回权柄。
现在两人的实体纷纷崩溃,怨念之河重新变为无主之物,变成虚幻无形的概念,就成了冯晓等人误以为的安逸。
但若一直以为这河会永远这般安逸,那就纯粹是痴心妄想。
无形之物想要伤人极难,但卷入怨恨当中的亡魂如此之多,总会找出办法,冯晓他们也确实在平稳不久后又受到了攻击!
受怨恨包围之人,终将被怨恨挟持。
他们几人的处境,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越发危险。
而三途川,奈何桥组成的这个世界,向君华等人直面那庞大到连灵魂都会被拘束起来的怨念之河,想要完美脱身,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关键是
究竟是怎样的代价!
向君华一早就从系统提供的信息中得出这方世界真实又可憎的面目,但却不曾找到破解之法。
起码从弄清此地是那条黄泉之后,他们已经和那些溺毙在水中的亡魂没有两样。
光从内部想办法,他们只有在不断的幻觉攻击中沦为黑幕浮雕之一,和垂死挣扎两条路。
所以唯一的生机,不在他们,而是在外界。
算算时间。
花扬应该动手了吧?
向君华目光一沉,表面上仍是成竹在胸的模样,无形中支撑起了其他人的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因为过年没来得及更新,我有罪。
过年那天正好本地确诊一例,紧跟着第二天就出现第二例,我这里可是个三线小城市啊,全城最远的地方距离市中心医院就十分钟公交,然后发生了什么,大家可以想象了。
买物资,买口罩,趁着范围没扩大,赶紧把冰箱塞满,然后当一只躺着为国家做贡献的宅嗯,我尽力了_(:з」)_
112、他竟敢回来!
一百一十六
温池舟眯着眼睛, 瞧着向君华那副蔫坏蔫坏的小模样, 隐约有点儿眼熟。
如果疯皇等人在此,恐怕会直接告诉他。
和你干坏事时贼像!
咳
平心而论,向君华目前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 虽说有刻意收敛, 留有余力的嫌疑,但总体评价也足够亮眼。
只是还不到让温池舟点头满意的程度。
视线久久的停留在那个人身上,久到他终于愿意分出几分精力去关注南钟离那边儿的战局。
修真界多年来, 终于又有两位主宰不顾一切的动手, 顿时惊醒了各大门派。
许多隐藏在山门内部,不问世事已久的老怪物们隔空投来视线,瞧见和南钟离对战的那个人, 一脸的陌生。
花扬在妖界之时的事迹早已被人为抹去, 如今那些后起之秀对他的来历更是不得而知,也就一些老人, 方对他的战斗方式有点儿印象。
要知道, 多年前,妖界奇才无数, 精英辈出,花扬诞生在最好的一个时代,不然也不会使他萌生出那般异常的念头还能付诸实践!但也正是如此,当群星陨落之后,妖界立马一蹶不振多年!
从这里可以看出,花扬能成为妖界的大罪人, 连过往存在都被抹消,他当年的行径正是如此罪无可恕!
不过话说回来,在牡丹王尚未变成罪人之前,他也实打实的为妖界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当年和妖界打过仗的人族修士,差不多都有和牡丹王交过手的经历。
虽说多年不再听闻对方的消息,更早之前隐隐还有此人陨落的传闻,如今再次看到这熟悉的一幕,那几个从妖王时代活下来,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家伙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他的身份。
哐当!
停神峰李老居士失态的砸翻了棋盘,海里头那只乌龟难得从深海之中上浮,一对能使人犯深海恐惧症的眼珠凝视海天一线的远处,久久的没有再次下沉。
牡丹王!
花扬!
他居然回来了!
他居然还敢回来!
两位主宰对决的动静太大,没人藏的住两个世界的直接对撞。
所以正在做凤凰主宰的对手的人,一目了然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有的人不解,有的人则是恍然大悟。
文丘长老坐在天侠宗仅次于掌门的尊贵座位上,身旁是他不知隔了多少辈的徒弟,两只大眼瞪的溜圆,嘴里呢喃着其他人压根听不懂的咒骂。
文丘长老忍不住,当着大殿中所有人的面拿出心魔石,光明正大的登陆上去。
霎时
一个沉寂多年的加密论坛出现一张新得帖子。
没一会儿,各方大佬在这张帖子下聚集。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阿弥陀佛,吓死贫僧了!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玛德,那混蛋还敢回来!他就不怕妖界的人找他拼命?
深海一只龟:老人家觉得吧,此事没那么简单。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此话有理。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老乌龟!秃驴!就不能少说点儿废话吗?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看贫僧ID。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怒.jpg!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天翔五雷闪.jpg!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居士为人还是急躁了些,以及年轻时候的照片就不要P一行字上去了,看起来蛮不庄重的。
深海一只龟:附议。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你们两个!!!
文秀秀铁杆粉头(文丘长老):说正经的,你们别玩老李了!
深海一只龟:啊呀!啊呀!老人家觉得,妖界不会置之不理。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可现在他是在和凤凰主宰开战,哪里是天启境!我家孩子还在里头呢!!!
深海一只龟:孩子嘛死了大不了再生就是了。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出家人,不近女色。备注:没有孩子。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我家孩子可不是你家的龟儿子,一生一海滩!你丫都多大年纪的一头乌龟了?居然还能如此恬不知耻!还有你,臭秃驴,你没孩子,可我家有啊!
深海一只龟:龟族的美人很漂亮。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阿弥陀佛,贫僧会念往生经。
来下棋呀!(李老居士):不跟你们这两个老不修废话,文丘,你怎么说?
文秀秀铁杆粉头(文丘长老):考虑考虑联手去按死他?总觉得来者不善!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善者不来,他牡丹王几时能被称作善人?
文秀秀铁杆粉头(文丘长老):那是同意?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并非如此。
文秀秀铁杆粉头(文丘长老):嗯?
是和尚不是秃驴(宝光禅师):贫僧始终觉得牡丹王突然现世所图不小,但究竟如何行动,还需商议。因为你看,按理说,和牡丹王不共戴天的妖界尚且没有动作,我等人修太主动了,难免给人一种有意染指天启境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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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实修仙的恶果——直白人家(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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