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全体学生去染坊教室参观学习蜡染。
蜡染是苗族传统纺织印染手工艺。心灵手巧的苗族妇女用铜片做的蜡刀蘸上熔化的蜡液, 在自己织出的白布上随心所欲地绘出花纹图案, 再浸入靛蓝的染缸里浸染。经过煮沸、脱蜡、漂洗后, 一幅蓝底白花图案的蜡染布便制作完成了。
随着时代的变迁,机器代替了手工, 蜡染这门独特的传统技艺,却开始面临即将失传的境地。
蒋年年看着桌上的小方布,一时无从下笔。
她瞧了瞧身边的沈洛,我的妈呀, 居然已经画好了一只马。
简单几笔勾勒,就已栩栩如生。
心之洛大大,你对男主的设定是不是太过强悍了?
“沈老师,还有你不会的吗?”蒋年年低声问道。
沈洛也低声笑道:“你不是说我无所不能吗?”
蒋年年是手残党,具体表现为不会化妆、不会做饭,也不会画画。她不知道要画什么,干脆就对着临摹。
沈洛拿着蜡刀准备上蜡,瞥了一眼蒋年年画的大作,强忍着不笑。
高瞻直接不给面子哈哈大笑,拿蒋年年开涮:“在苗家,像你这种灵魂画手,怕是嫁不出去咯。谁敢穿你画的这残疾小马上街?”
要不是在录制综艺,蒋年年真想把白布揉成一团堵着高瞻的嘴。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美术课了。
“苗家女孩四五岁就跟着妈妈学作画了。可你都这么大了。”高瞻露出苦恼的表情,“你看你沈洛爸爸,你不觉得惭愧吗?”
“我这是Q版的!”蒋年年红着脸给自己台阶下,“Q版本来就要头大身子小。沈老师,我说的对吗?”
沈洛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对。”
染坊隔壁就是绣房。
蒋年年给学生分发着绣棚。
发到霍轻舟手上时,霍轻舟一脸不可思议,“我也要绣吗?”
蒋年年心想自己等下还得被高瞻吐槽,郁闷的同时还不忘哄着霍轻舟:“少爷,你就当体验下吧,说不定会真香的。”
“真香个屁!我可是纯爷们!纯爷们能干这么娘们的事吗?这像话吗?”霍轻舟双手抱胸,拒不配合。
让他插秧,他就当体验人生。
让他绣花,做梦吧。
蒋年年指着宋一辞对他说:“你看,一辞他绣的挺开心的。”
宋一辞突然被点名,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们。
“他小时候还喜欢穿裙子,喜欢绣花有什么稀奇?”霍轻舟趴在桌上,大有“老子就是不绣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我没有!是你强行套在我身上!”宋一辞激动地向蒋年年控诉着霍小少爷的罪行,“他还拍照了!他还拿照片威胁我给他写作业!”
蒋年年哭笑不得。她怕宋一辞手上的针一不小心扎到霍轻舟的脑门上,连忙安抚宋一辞:“好了好了,别生气,回头我让霍轻舟把照片销毁。”
“我不!我要把照片传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菁华学霸是多么娇滴滴的女孩子。”霍轻舟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宋一辞放下绣棚,眼泪啪嗒一下掉了出来。
蒋年年头又大了。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霍轻舟窝了一肚子火,大声嚷嚷道,“就你这情商,还有这性格,要不是我从幼儿园起就罩着你,你早被人欺负死了!以后没有我,你就等着死吧!”
宋一辞擦了下眼泪,“你不跟我一起上大学吗?”
“清华,我怎么上?”霍轻舟翻了个白眼。
宋一辞认真地出主意:“你让霍叔叔把清华买下来。”
“白痴!”霍轻舟拍了下他的脑袋瓜,忍不住笑了出声。
蒋年年见两人重归于好,回到自己座位上,心惊胆战地做刺绣活。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明知老师要抓个反面例子,可你就是不会做,做不好。
除了安静等死,别无他想了。
高瞻逛了一圈,停在蒋年年身后。
该来的,总要来的。
高瞻开口道:“苗家姑娘个个都会绣花。女孩四五岁就跟着母亲、姐姐和嫂嫂学绣花了。到了七八岁,她们的绣品就可以镶在自己或别人的衣裙上。在苗家,像你这样的,是嫁——”
“嫁的出去的。”沈洛连忙给蒋年年挽尊,“老高,年年确实绣的不太好看,但她有努力的。努力就好。你不要再打击孩子了。”
高瞻不赞同,“小沈,你听过慈母多败儿吗?”
“那你听过因材施教吗?”沈洛反驳。
两人关于育儿理念又开始了一轮掰扯。
下午师生去了茶园,学习采茶、制茶和泡茶。
在茶园迷宫里玩了寻宝游戏,就到了离开的时间。
村长带着村民们来到村口送别。
孩子们也来了,一个劲地冲蒋年年喊着“小老师再见”。
蒋年年把一个袋子交到杨老师手里,说:“昨晚我给班上同学说了孩子们的情况。大家临时凑了三千块钱。杨老师,你用这钱去买台电视,装在学校里。穷什么都不可以穷教育。”
这天晚上,《我们在高考》开播第五期,正是春季运动会那一期。
#心疼许小可# #心疼喻雪盈#挂在了热搜榜第一、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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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是调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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