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将自己的猜测全部告诉巽跋,巽跋特别高兴:“哥,这样就可以出去了,对吗?”
他嘲讽道:“还以为万魔谷只能进不能出,没想到也是纸老虎。”
唧唧榆木脑袋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只当是句感慨,再多的也不能细想了。毕竟想他这样修无情道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累赘,就算是升出一点有的没有情绪,也很快会被无情道统给和谐掉。
所谓的无情道统,是唧唧应道统那位前辈所承袭的“道”。但凡是修行者,野路子辛苦艰难,大部分还是得靠着各位道统前辈,由前辈那里承袭各种道统的火种。就那唧唧来说,从他继承无情道统开始,七情六欲都在不断消逝。无情道最高境界在于超脱世人,到最后看待这个世界,就好像在看一朵花开花落。
唧唧觉得无情道难,难就难在,他有正在涌动的情绪,也有正在逐渐消逝的情绪,他并不知道这样是否对自己更好,但是无情道所提供的诱~惑实在是很大,就像他那便宜师父所说的,这世界上丹修法门,唯有无情道令人生畏。可世界那么大,则无情道而修行者,却在少数。
唧唧同巽跋说:“我也只是猜测,原本不该同你说这样,万一空欢喜一场,怕你伤心。但是你放心,万魔谷总不会关你一辈子,只要有我在,一定让你出去。”
巽跋垂下眼眸,他心里头有一股撕裂自己的愤怒。原来他的好哥哥还想着出去了以后再告诉他,临近百兽之夜,他却什么都不说,真要到离开那日,他才要告诉他吗?在万魔谷的日子,不好吗?出去了以后,两人还能像如今这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吗?
一旦离开万魔谷,巽跋江湖成为人人喊打的魔修,而他是公孙家的炉鼎,两个人打着八竿子挂不到一起。
巽跋咬着下唇,心魔印凸显出来。唧唧发觉他异状,着急道:“你怎么了?”
巽跋捂着额头,哐当倒在地上,不受控制的雾气围绕在他身边,他浑身大汗,不一会儿已经在背上浸出一团水渍,他用力咬着下唇,差点咬出~血来。唧唧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些丹药,往他嘴里倒。
“别看……别看我!”巽跋一把将他推开,他浑身抽~搐,双~腿渗出~血来。
唧唧恨自己无用,各种丹药撒了一地,他找不到一种适合巽跋的,苦大仇深一会儿,唧唧淡然看着正在逐渐恢复的巽跋,但是巽跋双~腿再次碎裂 ,不能走动,其狼狈之态,唧唧并没有为此感觉到一点情绪波动。
他说:“我会治好你的。”
巽跋看着他的背影,发出绝望的大笑。他真的不明白,要如何才能留下他,但是他知道在万魔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唧唧是第一回 来拜访昭化。以前偷偷见过几次,但是并没有过多交流。对于昭化这样一个魔修,唧唧敬而远之,之前差点被吞噬的记忆犹在,他承认对方做巽跋的老师,平日里也对他无比敬重。今日来找昭化,唧唧抱着必死的决心。
有句话说得好,只有魔能够了解魔。唧唧不得不承认,自己作为一个丹修所触碰的范围有限,丹修所记载的大多是如何给正儿八经的修士炼制修身锻体或者治疗,鲜少有关于魔修体质的,所以对于魔修还是得魔修自己来。
昭化对于唧唧的到来比较吃惊,他原本是个脾气不好的,这会儿脾气按捺住了,竟然显出一股要命的温柔。
他身边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鹅黄色小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蔫儿。想到自己家里面那位也有点蔫,难不成魔修都有个周期性,心情不好和发病都是可循环的。
昭化神情淡淡:“稀客找我作甚?”
唧唧直入主题:“我来是为了巽跋的双~腿。”
“哦。你想替他治好?但是缺了一点东西,对吧。”昭化像是很清楚他的来意。
和聪明人说话向来简单有痛快。
昭化凑到他脸上,双眼眯起,上挑且带着皱纹的眼睛里透露着凉意,他的笑透着渗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治好他的腿,只需要你付出一点点代价。”
停顿了一下,昭化吐出一口气:“只需要你一缕神魂。”
一缕神魂,唧唧想,别说是一缕神魂,就算是什么代价都付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尤其是近来,在尝到了回归本源的滋味后,便觉得什么代价都是无所谓的。
生命中兴不起一点波浪,也没有过多的悲伤,他心底迫切愿意付出一切,可他并不知道这种乐于分享的意味,他只当自己受到过多前人影响,恨不得剥皮拆骨奉献才好。
言语表达的程度终究有限,他以身饲魔,却心甘情愿。
离百兽夜不足一周,唧唧闭关三天,终于炼制出了丹药。剃神魂凡人的事情是昭化做的,他虽然没有手脚,却意外又把能够凭借意念操纵的风刃,相传他这把刃极快,却又无比锋利,切下神魂时甚至都不会让人感受到疼痛。但轮到唧唧这里的时候,他脑海里充满了疼痛的文字,却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他麻木流泪,却一点不觉得疼。
昭化把切好的神魂投入唧唧的炼丹炉里面,光芒大盛,却又是别扭的光彩。昭化问他:“疼吗?”
“割魂刃锋利无比,我没有感觉到疼痛。”
昭化哈哈大笑:“果然世人相传都是骗人的,我这把魂刃,刀刃锋利无比可上面挂着倒刺凹槽,一刀下去保管你疼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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