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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语竹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下了小雪,没有上午时候的阳光,她像是魂出窍了,木讷的往前走,顾寒出来就看见这幕,刚才他去和律师沟通了下,温圣不出错的话,十有八九就是死刑了。
眼看着雪一直落在她的肩上,顾寒眉心微微一蹙,长腿一迈追上她,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头上,低声呵斥道:“说了什么气你的话,让你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是再犯肺炎了怎么办?”
温语竹看了眼顾寒,他头发上还有一点点雪,将他那几根白发遮挡住,她抿了抿唇,倏地轻声道:“顾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她如今能找的,也只有顾寒了,其他人,她信不过,也不会像顾寒一样帮她。
顾寒蹙眉,眼瞧着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得有点儿湿,他几乎是在她开口的那一刻,便立刻应允道:“好,我答应你。”
连什么事都没问,他便一口应了下来,温语竹不免觉得他这是在敷衍,于是义正言辞的道:“顾寒你听我说——”
“别说了,”顾寒垂眸看着她,肩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得有些湿,他却无暇顾及自己,满眼都是披在温语竹身上的那件衣服快湿了,等会儿会让她着凉,难受的还是自己,他顿了顿,道:“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一件同等重要的事,可以吗?”
温语竹不解得看着他,顾寒道:“答应我,先上车,别站在这给风吹可以吗?”
这就是他所说的同等重要的事,温语竹竟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任由顾寒牵着她往前走,车门打开,她坐在副驾驶,一上车顾寒就开了足够得暖气,然后从车柜里拿出了一条毛巾,伸出手盖在温语竹的小脑袋上,轻而慢的擦拭着。
他的手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指腹有些微冷,时不时的刮过温语竹的玉颈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她素来敏感,以前随随便便一碰就能够红了一大片皮肤,其中多少有几分害羞的成分在,如今也依旧这样,他竟有些想笑,逗弄她的心思又跟着起了来。
温语竹总觉得顾寒帮他擦头发的手有意无意的在她最敏感的耳垂边划来划去的,像是故意的,但是她觉得顾寒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但是很快,她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因为后视镜里往顾寒的那个方向看,他嘴角带笑,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的。
温语竹强忍着敏感点被抚摸的羞涩感,半晌后实在忍不住了,她抢过顾寒手上的毛巾,低声道:“我来.....我来就好了。”
顾寒没想到温语竹几年过去了,敏感点倒是更加敏感了,她撩开了头发他才看见,那脖子后面的一片皮肤全都红了,连带着耳根都是红色的,她皮肤本来就白,微微的粉红都异常明显,更别提此刻了。
顾寒及时收手,未免温语竹生气,他立刻岔开话题,道:“你刚刚说的事是什么?”
温语竹的情绪瞬间被这句话弄得无暇顾及其他,她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能帮我找一下以前温家的佣人现在都在哪里上班么,我找他们有点事.......”
顾寒没有问她是什么事,该听见的他站在审讯室里面都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她不愿让他知道的他就装作不知道,他等她主动开口说,不去逼迫她。
他点点头,“好,估计这几天就能找到,这件事交给我,你别去想,好好养一下身体,估计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温语竹的确不怎么愿意在医院里面住,总是不喜欢那个味道,但是现在身体还不算很好,还得住院观察。
两个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几乎是刚进去,就听见了门口传来了两个人争执的声音。
是边柠的。
“谢焱,温语竹出事了,就在这个医院,我怎么就不能来看她了,你至于这么霸道吗,我看谁是我的权力,你管不着,我和你虽然结婚了,但是也不是这样限制我的自由的!”
男人的声音显得低沉了些许,没有女生的那么激动,他淡淡道:“我没说你不可以见温语竹。”
“可你现在跟着干什么,我一点自由都没有,”边柠有些无力地道:“昨天也是,你跟着我,我只不过和朋友一起吃顿饭,后来呢,那个人被你骂走了!”
似乎是这句话踩到了谢焱的雷点,他整个人的语气都变得冷上了几分,“边柠,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你是谢太太,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和一个男人出去吃饭的身份,况且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还是你以前喜欢过的吧,怎么,想旧情复燃啊?”
边柠:“谢焱,你无理取闹!”
谢焱:“我无理取闹?边柠,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能让他头上带血。”
边柠:“你给我走开点谢焱,那按照你这么说,你可以在外面带女人,我就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吃饭吗!”
谢焱没说话,边柠又道:“你自己看看,自从结婚以来,你都和多少个女人传过绯闻了,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权力要求我这么干,你都不能守身如玉,你凭什么要我守身如玉!”
谢焱不怒反笑,嗓音愉悦道:“边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边柠没说话,半晌后只低声道:“没有。”
谢焱气笑了,厉声道:“行,看你的态度就是哪天我把女人带回家了你也不会觉得难受不会想吃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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