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呈已经夹起了第四个塞进了嘴里,才发现任昕亦没动,他有些窘迫,指着任昕亦面前的羊肉蒸饺,口齿不清的说:“昵次呀。”
任昕亦瞥了苏呈一眼,这才夹了个面前的蒸饺,也学着苏呈没有蘸料,但他优雅多了,只是咬了半个,然后慢慢的咀嚼。
羊肉是一种很膻的肉类,处理不好,其实是不那么好吃的。
但这里的蒸饺却没有那种味道,羊肉被精心的处理过,吃不出一点膻味,反而是羊肉的鲜味特别浓郁,加上锁在蒸饺中浓郁的汤汁。
任昕亦的视线扫过店里,明明已经深夜了,但人还不少。
味道这么好,难怪生意这么红火。
任昕亦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收银台的后方,发现收银台上有个24小时经营的标志。
竟还是家全天经营的老字号。
……
两人吃完饺子出来时,苏呈还有些担心:“你胃怎么样?”
“好了,”看得出来,吃了顿美味的饺子,任昕亦的心情不错,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呈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糟糕,”苏呈突然想起来,“完了,我忘记今天出来是买闹钟的。”
任昕亦奇怪的望着苏呈。
苏呈撅着嘴,委屈惨了。
“都怪你,害我需要买闹钟的是你,让我忘记买闹钟的还是你……我真是太凄惨了。”
任昕亦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抬步往外走,这会儿雨倒是停了,只是路面依旧湿淋淋的,反射着路灯冷冷的光。
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任昕亦一个人的脚步声,落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任昕亦走了几步,停下来偏着头看苏呈。
这场景眼熟得让苏呈心中一紧。
他马上就明白了任昕亦的意思,但不知是哪根神经突然就搭错了。
苏呈一点儿都不想跟上去。
他装作看不懂任昕亦的眼神,耍着小脾气扭开了头。
任昕亦完全搞不懂小孩子的脾气,但他从来也不是容易发火的性格——比起没搞明白事情的原委就发脾气,他更倾向于冷静的解决问题。
“你不买闹钟了?”
“这都几点了,我上哪儿买闹钟去。”
苏呈噘着嘴,小声的嘀咕。
“你以为卖钟的是你家开的啊,哪有这么晚还营业的。”
其实任昕亦主动开口,苏呈的心里就已经舒服多了,只是还是不太好意思立马改口。
任昕亦走回苏呈身边。
“只要想买,哪有买不到的。”
说着,将收好的黑伞的伞柄递给苏呈,见苏呈握住,自己就抓住伞尖,用这样的方式拉着苏呈往前走。
“果然,还是应该送去医院看看。”
苏呈本来都跟着走了,一听这句顺风而来的低语,顿时整张脸都皱成了老橘皮。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苏呈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只青蛙。
没走多远,苏呈就停了下来,仰着头,望着街边的一颗大树。
任昕亦被迫停下来,顺着苏呈的视线看了一眼。
是很平常的一棵树,苏呈却看得很认真。
任昕亦挑了挑眉。
“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苏呈似乎才回过神,他没有回头看任昕亦,目光一直落在大树上,语调轻柔的问:“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任昕亦的目光转向大树,摇了摇头,问道:“什么?”
“风含情,花含笑。它的名字叫深山含笑!”
苏呈温柔的笑,声音也含了蜜般柔情。
“传说,它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对非常恩爱的恋人,老后所幻化的。
“人们说,它的名字……是因为它姿态优美如含笑,又有馥郁的花香,所以含笑待人,故名含笑。可我却觉得,一定是因为它很坚强,哪怕开在万物凋敝的早春,它独面寒风,也能含笑向春。”
……
最后,两人依旧没去买闹钟。
主要是任昕亦,开口就要直接去某钟表品牌店买闹钟,自然而然就被苏呈严厉的拒绝了。
虽然苏爸苏妈也算是高收入职业,他们家条件也确实不错,可要买品牌店的闹钟回来砸,那也太奢侈了。
当然,这个理由,苏呈是不好意思直接说的。
所以当任昕亦问他为什么时,苏呈都给含糊过去了。
任昕亦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改口问道。
“你上个闹钟怎么坏的?”
苏呈的脸憋得通红,但在任昕亦面前又不好意思撒谎,半晌才喃喃了句。
“……不小心摔坏的。”
任昕亦若有所思。
“第几个。”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就是明确的告诉苏呈,人家已经知道那不是阵亡的第一个了。
苏呈这回沉默了更久,才憋出一个字。
“七。”
说出口的时候,苏呈的脸颊到脖颈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了。
他郁闷得不想再说话。
任昕亦也没回答。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点沉默。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苏呈的尴尬癌都要犯了,才听任昕亦很轻的应了一声。
“哦。”
我……
任昕亦你大爷的,你特么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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