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鹫眸色微沉,从扬声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在主卧里回荡。
等最后一条听完,那边的人就没有回复短信了,应该是见贾思卡没有回复他,就想着小孩子是不是睡着了,所以迟迟没有发来消息。
傅鹫的指腹摩擦着手机边缘,最后还是落在了语音的按键上面。
想来想去,取消又重新录,心里面无数的思念都没有地方诉说,最后也只是简单地跟人道了晚安。
“卡卡睡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也早点睡。”
眼眸微垂,保持一个动作等了许久,那边的人没有发消息过来。
傅鹫轻叹,最后还是将儿童备用手机锁屏,放到手旁边的柜子上,打算去洗个澡,然后再回来看看对方有没有回复他。
那边坐在床上面的顾念司眼眸微敛,语音一停,琢磨了下,又点开。
“……”
有点好听。
顾念司抬手捏捏自己的耳朵,柔软指腹上的温热,就算他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耳朵红了。
“好,晚安。”
顾念司躺在床上面,看着自己的天花板,抬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方,忽然由心生出一阵疲惫,头微微发胀。
脑里面又出现了,之前他梦到过的那些片段。
零零碎碎的,好像很久之前看到过,他有完全没有印象。
一条被路灯照亮的大道,一个男人穿着西服背着他慢慢走着,影子被路灯拉长,挽着人颈项的手垂在人前,能够感受到人胸膛的轻微振动。
身下人在说话。
但他完全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
那人说过什么。
从他毕业以后,这些画面就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有时候看一个明明很陌生的东西,他竟然觉得自己来过,眼熟得很。
眼泪不自觉就流出来了。
廖曼总是调侃他是不是上辈子走过这里,所以觉得熟悉。
顾念司闻声在心里面琢磨了下,摇头。
绝对不会是上辈子,景物不可能几十年都不变。
夜幕四合,顾念司缩在床上面昏昏欲睡,脑子阵阵疼痛。
傅鹫穿着睡衣从浴室里面走出来,湿头发上面盖着一层毛巾,明明出来前是想要去贾思卡房间看看人睡了没有。
结果一出浴室门,就不自觉地走到了手机放置的地方,看到人的回复后,空落落的胸膛被填满。
属于他的晚安。
就像是很久之前一样。
傅鹫关掉手机,手放在毛巾上面擦着湿发,撇头看向书桌上面的照相框。
那时的自己明显没有那么成熟,穿着衬衫也浑身散发着年轻人的朝气,硬是闹着让他背的少年手指尖轻捏着他的颈项,就像是探索好奇事物一样,留恋于男人的喉结处。
傅鹫眼眸微敛,喉结轻动。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谁也没有料想到,会成为最后一张。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很快……很快就能改变了。
这么多个日夜都熬过来,无论是哪方面的欲望都快要将他烧灼成一个漏子了,完全兜不住心里面沉重的思念。
只想好好地站在那人面前,光明正大地盯着人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啥话都不想说,只想五一多存稿。
第10章 这句话绝望
今天早上拿到傅鹫给的策划书,陈韫杰逐条逐句地看了。
不得不说,沈祺嘉是他们兄弟里面考虑事情最为周到的一个。
看完这个策划报告,别说陈韫杰想要把灵灵明天就送到他那去,要不是碍于身份问题,他可能自己都报名参加了。
策划书放到一边,陈韫杰从办公桌的箱子里面摸索出来了香烟,点上,一缕轻烟缓缓地朝上升。
扯开领带,瘫在椅子上不过几秒,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喂。”
“陈韫杰!”电话那边传来的怒吼声,吓得陈韫杰手里面的香烟险些掉落,烫到名贵的裤子上。
“哎,我在。”
头疼,陈韫杰果断地掐掉香烟,准备听母亲训话。
“你是不是疯了?我就问你是不是疯了?!”
“灵灵才多大?你一个人把她扔到家里面,她一个小孩子要是不小心碰到摔到,家里连个大人都没有!你是不是就盼着她死啊!”
要不是陈母还留有几分理智,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本来想着明天是周六,正好到儿子家把孙女接回家去看几天,谁知道一进门,黑灯瞎火的,叫谁的名字都没人应。
陈韫杰不是一个出去玩还带着灵灵的人,陈母瞬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满房子地找孙女,快被吓哭的时候,听到一声细如猫崽的声音从房间的柜子里传出来。
一打开,自己放在心上面疼的孙女抱着玩具熊一个人缩在衣柜里。
怎么看都可怜得很。
一问才知道,今天保姆压根就没来,从早上到现在小姑娘就吃了几块饼干,没有电话没有钥匙,就傻傻地等着爸爸回来。
问完,气得陈母差点拿起厕所的拖把就准备往陈韫杰公司赶。
“但凡你是个人,你都不会就这么把小孩子扔到家里面吧?陈韫杰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我跟你爸创业那会儿那么忙!有让你这样子在家里面待过吗?”
那边陈母的话就像是机关枪,啪啪啪打得陈韫杰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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