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用自己的生命去护他爱他的人啊。
晏玉轩突然庆幸,幸亏他早点看清了沈珂的真面目,才没有错过此生真正对的人。
唐久: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理端王?
晏玉轩笑了笑,却让人从心底往上冒寒气。
对朕有不臣之心,对朕的皇后有不轨之意,这种犯上作乱的贼子,还留着做什么呢?
没等唐久想办法让小顺子往宫外传信,北方突然传来了紧急军情。
晏玉轩脸色难看:北戎又打下来了?
是!传信将士道,如今入了秋,北方大片草场开始枯萎,北戎骑兵近日频繁南下劫掠,边镇百姓苦不堪言。三万边防军平日守备有余,战事紧张时却难以为继,李方将军派属下回京说明情况,请求朝廷发兵增援!
北戎是北方游牧民族,靠草场和水源生存,民风彪悍善战,凭借骑兵灵活迅速的优势,时常侵略骚扰北方边镇,令百姓和朝廷烦不胜烦。晏玉轩初继位时曾御驾亲征北戎,砍了首领加尔玛的头,自此北戎意识到中原人的强大,不敢轻易进犯。然而野性和好战流淌在他们的血脉里,祖辈相传,无法磨灭。后加尔玛亲弟日麦继任新首领,养精蓄锐三年,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二天早朝时,晏玉轩专门说了这件事。大臣们也都提前听到了消息,倒并不是多么惊惶。只因大梁国力强盛,军备早已不像□□时羸弱贫瘠,对付北戎并不在话下。
可皇帝接下来的话,却令所有朝臣大吃一惊。
北戎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大梁国威,实是不容姑息。朕已决定,封端王为宣威将军,亲率五万精兵择日开拔前线,支援边防军,替朕荡平敌寇!
此话一出,众臣纷纷变色,有老臣当即跪倒叩首:臣请陛下三思啊!
晏玉轩投去目光:刘阁老有何异议?
回皇上,刘阁老恳切道,我大梁国富兵强,北方蛮夷鄙陋小族,犹如巨木之于衰草,山岳之于砂砾,胜负强弱早已判然分明。可即便如此,臣以为万万不可轻敌怠慢!沙场无儿戏,端王年轻,又无领军经验,实在不是合适人选啊!
众臣纷纷附和。
晏玉轩却笑了,刘阁老这番话却是说错了。朕当年亲征北戎,不也正是端王这般年纪?端王年轻不假,却有一身好功夫,想必众爱卿都有所耳闻。凭他的本事,足够担起这一重任。
刘阁老却摇头,依旧苦口婆心地劝:一人功夫高,却不一定能够御军作战!臣认为朝中有比端王更合适的人选
够了,朕心意已决。晏玉轩直接打断他,端王是朕的同胞兄弟,朕信他必能给朕打一场漂亮的胜仗。玉琛,你说呢?
他高坐龙椅,笑看着层层玉阶下默不作声的晏玉琛。
他心中有数,这场仗其实并不难打。边境有李方坐镇,只要兵精粮多,拿下北戎不是问题。
可沙场刀剑无眼,矢箭如雨,想全须全尾的回来,并不是件容易事。
况且,此事确如刘阁老所言,功夫高不代表能指挥作战。就算晏玉琛得以在疆场上保全自己,只要落下个统帅不力、贻误军机之类的罪名,要处理他,就容易多了。
晏玉琛抬头,遥遥对上黄金阶上天子幽暗的眼神。
两人目光在空中无声的碰撞,带着彼此心知肚明的憎恶和敌意。
臣领旨。晏玉琛拱手领命,字字铿锵,必不负圣上所托。
唐久听到消息后直接炸了。
他知道晏玉琛深藏不露,本领高强,可那是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战场!再厉害的人,能保证在千军万马中毫发不损吗?
晏玉轩分明是想借机害死晏玉琛!
因前线战况紧急,五万大军在圣旨发出的第二天清晨就要开拔,唐久连晏玉琛出征前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整个人急的直上火。
大军出发前夜,唐久一宿未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黑暗,耳朵听着滴漏,一点一点计算着时间。大约三更天时,静谧的空气中突然响起细微的声音,唐久猛的坐起来,在黑暗中被来人用力锁进怀中。
这个怀抱比以往要冷硬一些,是穿了轻甲的缘故。唐久眼眶立刻湿了,伸出双手死死搂住男人的腰,声音急促,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一定要去吗?
我会回来。晏玉琛的手掌用力抚摸着他的脸颊,将掌心炙热的温度传递给他,为了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照顾好自己,等我。
唐久呜咽着点头,接着被男人急切的吻住唇舌厮磨。唐久抱住男人的脖颈,不在乎会不会窒息难受,用尽全力去接纳迎合。
男人末了又狠狠在他上唇瓣吮了一口,一句话没再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唐久摸着火燎一般的嘴唇,第一次对晏玉轩产生了强烈的恨意。
他以前憎恶晏玉轩,只是因为拥有正常人的道德标准,所以对渣攻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无法接受。可现在,他是切实的从心底生出了恨
晏玉轩触犯了他的底线,意图去伤害他喜欢的人。
唐久脊背挺直,黑暗中双眸微亮,泪光中浸润着狼一般的凶狠寒凉。
大梁上下都不明白皇上为何偏偏要选端王出征,也无一人相信这位贯日只会斗鸡走马、寻欢作乐的荒唐王爷能率领将士打一场胜仗。据传闻,端王率军出城的那一天,京城街道上站了不知多少未出阁的女儿拿着帕子含泪相送,因为都觉得这京城中最俊朗的儿郎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从前线传回来的,一条条无一不是捷报
端王军在抵达前线途中遭遇北戎精兵埋伏,指挥若定临危不乱,击溃北戎兵并生擒日麦手下第一猛将格尔图;
翌日,端王与李方将军成功汇合,并利用从格尔图口中审出的关键信息,夜袭敌营,出其不意烧毁了北戎本就难以为继的粮仓;
第十五日,北戎弹尽粮绝,首领日麦率数万北戎军背水一战,被大梁军大败于天穹山下,辙乱旗靡,望风而逃。端王乘胜追击,一箭将日麦从马上射落,亲手斩下了北戎首领的首级;
十八日,北戎投降,派使者呈上降书,许诺十年内再不南犯大梁。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民间皆大欢喜,对端王更是一片赞誉之声。只有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样的结果,暴怒至极的将折子摔了一地。
他居然能打赢他果然一直在藏拙!
若说晏玉轩之前对这个弟弟还只是生出了些许警惕之心,如今却是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压迫和威胁。
这个人若不除,必成大患!
晏玉轩焦躁的在御书房里来回走了两圈,站定步伐,做了个手势。
几名暗卫杀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俯首待命。
你们是我未开刃的刀,养了你们这么久,是该出鞘看看了。晏玉轩狠声道,去。端王已在回京路上,绝不能让他再有踏进城门的机会!
是!
第21章 皇嫂秀色可餐(21)
好不容易等到端王军凯旋的消息,唐久才刚刚放下心没多久,又被接下来一个重磅炸弹炸了个心惊肉跳。
遇刺!?唐久急急问带来消息的小顺子,怎么回事?他人怎么样了!?
皇后别慌,小顺子见他脸都白了,连忙补充,王爷伤的不严重,只是胸口被贼人砍了一刀。
唐久:
他脸色更差了。
什么叫只是胸口被砍了一刀!?
他以前削个水果在指头上划道口子都要嗷嗷叫个半天,砍了一刀这还得了!?
他又急又怒:谁伤的他!?
小顺子低头:皇后恕罪,更详细的消息,奴才还没能打听道。
唐久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蓦然站定,下定决心。
给我想办法,他说,我要出宫。
灵韵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
晏玉琛笑她:多大的人了,还哭?
因为王爷您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啊!小姑娘吸吸鼻子,又想流泪。
她对晏玉琛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她十岁父母双亡时就被王爷捡回来了,王爷给她饭吃、教她各种本领,是她发誓要效忠一生的人。这府中的其他人,都有着和她一样的经历和想法。
晏玉琛: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
你就逞强吧!灵韵恨恨说,等让皇后知道了,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对了,我刚想说这事。晏玉琛立刻严肃了神色,把我的话传下去,受伤一事务必不能往外传,尤其不能让皇后知道
不让谁知道?
晏玉琛一噎,和灵韵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唐久一身侍卫装站在那里,瞪着眼睛狠狠盯着晏玉琛。
灵韵给了自家王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把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悄咪咪的贴着门缝溜出去了,还体贴的把门关了个严实。
晏玉琛忙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唐久:为了那件你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晏玉琛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咳了一声道:真没事,就一点小伤
唐久懒得听他唬弄,走过去把他按在椅子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哎,晏玉琛忙笑着挡,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唐久凶巴巴瞪他:你让不让我看?
晏玉琛的笑意褪去,看着唐久看似气势汹汹,实际已经泛起薄雾的眼睛,叹了口气,移开了手掌。
唐久解开他的襟扣,把上衣褪下来。男人胸膛上从前往后缠了一大块纱布,隐隐有红色从里面透出来。
他眼睛发热,伸手轻轻去碰他的胸口,哑着声音问:是不是很疼?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晏玉琛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泛红的眼眶下轻轻蹭了蹭,但见你这副模样,我快心疼死了。
唐久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你就会哄人。
真的。晏玉琛说,我最怕看见你哭。
唐久吸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哪里来的流寇这么胆大,敢打劫朝廷军队?他们看不见帅旗吗?
如此胆大的流寇确实少见。对方已经知道了消息,晏玉琛便不再瞒着他,而且这些人行动敏捷,配合默契,出手相当狠毒,并不似普通匪盗风格。
唐久明白了,咬了咬牙:是他!
晏玉琛看上去倒是早就想到了: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这次刺杀不成,他还会用其他方法。
唐久一听就急了:那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傻子,还能坐等着他来摘我脑袋吗?晏玉琛却笑了笑,神色间似是早有准备。
唐久精神一振:那你想怎么做?
晏玉琛却不说了,上下打量他一遍,很气人地道:不给甜头不说。
唐久抿抿唇,俯下身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继而低头,又在他心口的纱布上轻轻落下一吻。晏玉琛没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整个人一僵,心口传来一阵酥麻,过电般一直蔓延到每根指尖的神经末梢。
我不管你脑子里有多少主意,心中藏着多少计划,唐久抬起头,认认真真道,我只希望你别再让自己受伤。
晏玉琛,一滴泪珠从他眼眶中滑落,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晏玉琛久久望着他,呼吸渐渐粗重,骤然一把把他拉起来扣进怀里,按住后脑狠狠亲上去。
唇齿相撞的太用力,一瞬间几乎感到了血腥味,唐久疼的低低哼了一声,又被凶狠的吞掉了所有声音。他正被吻的迷迷糊糊,整个人突然被晏玉琛托着屁股抱起来,往室内走去。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搂紧男人脖子,懵懵的问:你你做什么?
晏玉琛充耳不闻,把他放到里间的大床上,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上衣彻底扯了下来。
唐久看着他的动作,脸色瞬间爆红,手指一下子抓紧身下被褥,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你、你别乱来啊!
晏玉琛一条腿跪上床,俯身向他逼近,眼神深暗的可怕,我若就是要乱来呢?
唐久低低呜了一声。
那、那他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他在男人愈发炽热的目光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整个人往床里面缩了缩,试图再挣扎一下:你、你身上还有伤呢
不管了。晏玉琛打开床头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铁盒,打开盖子,里面是浅色的膏状物。唐久呆呆的看了那物事半晌,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整个人差点被体温煮熟了。
我尽量轻一点,晏玉琛亲亲他的脸,隐忍着用商量的语气问,好不好?
唐久憋了半晌,默默拿过那盒软膏,然后把晏玉琛推倒在床上。
你、你有伤。他红着脸结巴说,我、我自己动。
虽然他自认为很体贴,可晏玉琛还是没让他动。
他只顾着让他哭了。
你这个大骗子唐久手指抓挠着男人后背,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尖,呜呜咽咽地哭着控斥,你不是说最怕看见我哭吗
男人动作微顿,埋在他温软的颈窝里咬了一口,哑着嗓子道:我的错。
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这却是唐小少爷实打实的第一次。
说实话,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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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渣攻以后[快穿]——诗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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