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梨没说话,笼子里的其他人上前将半死不活的同伴扶起来,确定他还有口气后,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将他从笼子里拖了出去。
苍伐皱着眉,看另外几个人类打来清水,面无表情的擦拭起地上同伴的血液。
你确定你们还有人性吗?苍伐后退着,双手抱胸。
他不打算再挟持人质了,确实如白言梨所说没有用,这些人,这些皓月的成员某种角度甚至让他这个妖心中发寒,妖族或血腥残暴,可你能感觉出他们身上的愤怒或者杀意,而这些人,冰冷麻木,像是只知道听从命令行事的傀儡。
想要和妖族战斗,白言梨抬了下手,周围忙完的人类撤去大半,他缓慢道:有时候就必须舍弃人性。
像我曾经质疑的皓月背后有妖族掌控,苍伐盯着白言梨,你告诉我没有,好,我就当你们没有,但问题是一样的,我觉的你们的行事不一定在追求你们的信仰,这个质疑现在一样有,白言梨,你确定自己守护着追求着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确定,其他花瓣移动间带走了更多布置完的人类,白言梨右手慢慢往前最终触碰到铁笼,和自己碰到铁笼会被烧灼不一样,白言梨的手未受到任何伤害,他低声道:不一定是我想要的,但一定是大多数人类和半妖想要的。
这话说的很有献祭的味道,苍伐沉默了会,余光注意到最后两个人类也从笼子里出去,他忽然上挑起嘴角扬声道:白言梨,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人在笼子外愣了愣。
苍伐拿出那个银色铃铛,有意再摇晃了几下,从人腰间果然传来清脆声响。
白言梨慢慢蹙眉。
苍伐后退了几步到花房正中,刻意大声道:我说过,下次我再摇这个铃铛,你得脱光了像狗一样爬过来,你还记得吧?
白言梨愣着,像是没料到他突然变了态度喊出这一句。
苍伐嘴角笑容玩味,扫过那些还没撤走的人类,提醒白言梨道:你不是说了自己是我的狗嘛,我喜欢狗,你现在得乖一些爬过来,不然我会不高兴。
最后的不高兴三字说的无比轻佻,苍伐盯着白言梨,如愿看到对方僵硬的双手和肩膀。
白言梨望着他,眼眸中有水光震颤着,冷静沉着的人这会居然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其余的花瓣带着那些人类全都回了石梯旁,唯有白言梨脚下的花瓣还停在花房边,人望着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挪到胸前。
他没回头去看下属们的反应,眼中的失落慢慢变为理所应当。
下来之前不是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吗,怎么可能苍伐和自己聊几句就以为今天能轻易过去。
是啊,笼子里的这只大妖再不是那只会包容保护宠溺自己的妖了,其实苍伐现在恨不能杀死自己吧。
白言梨深吸口气,双手因为放在胸前,除了正对面的苍伐,没人发现他因为内心的煎熬而抖动了手指。
苍伐很满意白言梨现在的反应,人苍白的面色眼中掩饰着的痛苦让他瞬间痛快了。
他踱步上前,漫不经心般训斥道:还不脱?
桃饱饱怎么说的来着,白言梨在皓月中地位很高,那不正好,当着他下属的面好好羞辱折磨他,踩着的就不只单单白言梨一个,是皓月整个组织,最起码这帮天枢成员
苍伐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看到那帮本毫无波澜像死人般行事的人类突然僵了步伐,就算他们极力隐藏,苍伐依旧从个别人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愤怒还有对白言梨的诧异。
你可想清楚了,加重自己的话,苍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类,幽声道:当我的狗我还能理理你,不然你趁早消失在我眼前,机会可就只有这么一次,你
下去。人低着头,嗓音听不出异样。
苍伐被打断,白言梨垂着脑袋,现在已经看不清表情。
都先下去。再吸一口气,白言梨下令。
那些一同来的下仆和护卫们齐齐应了声是,走之前有几位没忍住扫过他们的星主还有笼子里满脸恶意的妖。
就算不用看到,可稍微往深了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也许很好脑补。
你应该留他们下来的,等到其他人都撤走了,苍伐拖了张椅子坐下,留下来让他们看着,最起码他们知道的都是真实发生的,可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你猜猜他们会怎么想你这位星主呢?
他们会想,带领他们杀妖的领袖如今可怜巴巴的趴在妖的身下,他们会想,你脱光了衣服像条狗一样来摇着尾巴取悦我,发生的没发生的,他们都会去想。
夫君高兴了吗?白言梨垂着头安静了许久,抬起后面上居然挤出了笑容。
苍伐顿了下。
白言梨再深呼吸,短短几分钟就恢复了正常,他弯腰提起身旁放着的食盒动了动脚,也不知是什么机关,和先前那些出现在笼子里的人一样,人的身影从花瓣上消失到了笼中。
苍伐扭过头,看人提着食盒放到桌子上,垂着眼睫将食盒打开又一盘盘将里头的饭菜端出。
这些天都没吃东西,饿倒是不会,只是闻着香味,苍伐不自觉动了动鼻子。
夫君,人摆好了食物,将最后一盘水果也端出来后唤了声,过来吃饭吧?
苍伐站了起来。
白言梨很快从桌边退开,跟个下仆似的站到角落去。
苍伐深吸一口气,坐到桌边后拿起筷子,他先拨弄了下饭菜,而后慢悠悠看向白言梨。
人走到笼子旁扯了下绳子,笼顶有帷帐落下来,将花房变成了个密闭空间。
因为有烛火燃着,倒也没有显得昏暗,相反的还有些温馨。
苍伐勾了勾手指,角落站着的人犹豫了下。
你怕什么?自己的视力好的很,清晰看到白言梨眼中隐藏很好的恐惧,真是可笑,人原来也会怕自己,你要真的怕,进来干什么?
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白言梨一点点往前挪,酒也是你最喜欢的。
刚才不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喊自己去吃饭时那神态正常的,怎么现在又慌了呢。
苍伐再拨弄了下青菜,在烛火旁漫不经心发号施令,过来。
白言梨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情,苍伐笑容满面,等人到跟前后忽然抓起那盘青菜劈头盖脸对准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青瓷落地后未碎,白言梨闭着眼睛站在那。
苍伐高兴了,瞥了眼白言梨的惨样后拨弄起另一盘炒菜。
他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准备好好吃饭的,白言梨慢慢睁开眼,一点点从脑袋上肩膀上将青菜叶拿下。
地上还有呢?苍伐下巴动动,随意道:狗不应该跪下去全部吃了吗?
白言梨没动,他裹紧了身上披穿着的古怪斗篷。
苍伐注意到他捏紧的手指,微微眯起眼,我说过,要看到你什么都不穿的爬到我脚下来。
人还捏着斗篷,像是抓着救命稻草,白言梨低头盯着脚边洒落一地的青菜。
你都没有这个觉悟,将铃铛扔到人脚下,苍伐似笑非笑的夹了筷子菜放到嘴里,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这样能让你心里舒服点吗?白言梨突然问。
苍伐咀嚼着嘴里的肉,随意道:谁知道呢。
你怎么对我,其实我是不在意的,人抬起头,看着桌子上的酒壶,轻声道:但我无法让你在他们面前羞辱我,我是天枢星主,我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
显摆?苍伐放下筷子,笑的阴沉,你这是跟我显摆你的身份呢?
不是,白言梨上前一步,双手抓着脖子下的扣子,是解释,因为刚才没有让夫君你如愿,我怕你不高兴。
指的是没有在众人面前脱?
苍伐嘴上这么说,其实根本没把握白言梨会怎么做。
人说完那一句后毫不犹豫的解开了扣子。
苍伐平静的面容被打破,眼中嘲讽一点点消散。
白言梨解下扣子后松开手,那身斗篷从他肩膀上滑落到地面。
人身上苍伐蹙眉,视线从人脖颈处慢慢下移到人胸口,又下移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沉着脸,他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人脚上。
白言梨赤裸站在原地,斗篷散落后叠到他脚背上。
在苍伐还处在震惊中时,人又慢慢跪了下去。
感情,感情白言梨除了外头这身斗篷外,里面真就什么都没穿?
苍伐手中筷子掉落到盘子上,身前白言梨跪下后双手往前,真就跟狗似的往前爬。
苍伐不知为何闭了下眼,再睁开,他盯着那具修长白嫩的身体,在烛火光芒中能够看到白言梨紧紧闭合的唇,人爬过斗篷到了自己脚下,很乖巧的将下巴蹭上自己的鞋子。
苍伐皱着眉,瞳孔中没有折辱成功后的喜悦,反倒是莫名而来的怒火越烧越旺。
你要脸吗?推开桌子站起,苍伐跟躲屎般往后退去,语气满是嫌恶,你还真的是不要脸啊?
白言梨僵在那,下巴处已经没了支撑的物体,他却一动不动。
苍伐绕过人走向床所在的位置,充满怒气道: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你这是干什么?想要我的原谅还是又准备算计我什么?你不是天枢的星主吗不是皓月的领袖吗?怎么了,现在连最基本的自尊都不要了?
还是你压根就没什么自尊可言,苍伐口不择言,实在是看上一眼心脏痛上一下,他觉着自己以前喜欢的那个白言梨根本不存在,彻彻底底是个幻想,眼前这下贱趴着的裸体人类怎么会是自己曾经喜欢上的那个人,那个坚强自傲清冷有时候还撒撒娇,绝对不容侵犯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脚下这具爬动着的烂肉,你虽然算计欺骗了我,但你起码还是个人,现在看来
虽然被愚弄了,但白言梨作为人类反抗组织的领导者之一,苍伐起码认同他的谋略城府,不从虚假纠葛的这段姻缘去看,苍伐认他白言梨是个厉害的人类,是值得重视的对手,就算用的手段卑劣,起码作为敌对,苍伐认为白言梨是拥有自己的行为处事红线的,可现在一个人,别管他是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轻易就能放弃自己的话,这个人就不仅仅是卑劣了。
苍伐也觉着自己的想法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狠狠践踏折辱白言梨,另一方面,真看到人如此表现他心中除了觉得失望外,更多的还是无趣。
人真就如此下贱了,一切好像都没意思了。
是啊,本来也就没什么意思。
他坐到床沿后闭嘴不吭声了,僵硬着的白言梨慢慢坐起来。
人一点点一点点挪动身子,很慢的回头看向他。
苍伐安安静静与人对视,没有像先前般生气发飙,也未再流露出什么恨意和杀气。
白言梨双手撑着地面,张嘴后半天没动,他试图从苍伐眼中看出点情绪,然而曾经熟悉无比的大妖坐在那,貌似在看他,可眼眸中完全没有他的身影。
白言梨动了动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低下脑袋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下。
同样是无声,在笑的同时,他动了下半身,双手重新落到地面,他调转了方向往大床的位置爬去。
苍伐没有再动,他漠然看着白言梨一点点靠近,人重新回到了自己脚下,苍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对方。
白言梨安安静静等了会,他以为苍伐已经看向了别处,彷徨着抬起脸。
苍伐根本还看着他,他一抬起脸,昔日亲热的伴侣间又一次凝视上。
夫君哑声,白言梨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情绪。
苍伐漠然看向远处。
白言梨趴着再等待会,试探着站起来。
苍伐坐在床沿,目光落在桌面的烛火苗上。
他应该是看到了白言梨的动作,可是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白言梨盯着他看了会,去一旁拿过脚盆又倒了温水,他走到床沿边双膝跪下,将脚盆放到苍伐脚下,夫君,泡个脚吧。
这是以前每晚睡前他都会干的事,苍伐早就习惯了他的伺候,这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无视了白言梨存在的苍伐终于动了。
他抬起脚。
白言梨特别识相的靠过去捧着他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帮着脱下鞋子,苍伐用了点力气将他踢开,自己将脚放到了温水中。
白言梨抬眼看他,见他将脚放进去后闭上眼睛不动了,人犹豫了下,挪动到脚盆前伸手入水。
苍伐感受到人的触碰,睁开眼后看到白言梨低着头正很认真的帮自己洗脚。
人双膝跪在脚盆前,苍伐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只能看到他的眼睫和发心。
熟悉的角度熟悉的一幕,视线从对方脑袋上落到水中,白言梨的双手正很温柔的帮自己按着脚趾。
苍伐忽然抬起右脚,在白言梨反应过来前踩着人的后脑勺,直接将人整个脑袋压到了盆中。
脚盆中的水倒是不烫,可是猝不及防被面朝下压到水里,白言梨张嘴还是呛进了水,他下意识的挥舞双手想要找个站起的支撑,可在摸到苍伐的左脚后突然不动了。
人放弃了挣扎,就那样可笑的趴着脑袋深埋着,苍伐像是不知道他快要被溺死在脚盆里,还无动于衷的坐着。
直到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某条红色。
赤裸的人身上就只有手腕处的那条红绳,白言梨的脑袋被踩进脚盆,双手无力摊在两侧,苍伐被那条红绳吸引继而看到上面悬挂着的金鳞
像是不愿玷污这条手链,他慢慢抬起了脚。
第147章 色欲熏心
白言梨的脑袋还在脚盆里埋着, 他并未第一时间抬起头。
苍伐收回脚,也没擦,直接盘坐到床上。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言梨的发心, 人在两三秒后动了动,再呆了会,摊在地上的手指握紧后上半身忽然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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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侣契约/大妖——止坠(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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