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阿姑!我几时可以去看阿爷和阿爹?”郝甜的怀抱被三只小崽儿们塞得满满当当,旺仔挤不进去,只得扯着郝甜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问。
是冉老夫人嫌旺仔蹦跶闹腾,把他留在竹园,没让他去迎接。
冉平戎很是喜欢旺仔,又是多日不见,见面后必然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一番,并且,有了他这个小调皮在,就别想去好好休息了。
四小只待在空间里的这一个多月,白日里有系统君照顾,晚上有阮氏哄睡,虽然没见到更多的家人,却也是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更加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旺仔听闻他的阿爷和阿爹要回来,兴奋了好久。
郝甜摸了摸旺仔的小脑袋,“你阿爷和阿爹赶路很累,休息去了,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旺仔瘪瘪嘴,“还要等好久啊!”
郝甜温柔地笑了笑,“你去把夫子留给你的功课做完,也就可以吃晚饭了。”
自打二月中旬镇国公府的人被圣文帝赦免,郝甜也就让五小只又出现在人前,她们照样去苍雩阁上学。
恰好先前有一段时间是“寒假期间”,所以,五小只也没有落下多少功课。
而今日并非苍雩阁的休沐日,只是郝甜给五小只请了假,夫子同意了,却留了两倍的功课,说是不能耽误课业。
按照旺仔做“家庭作业”的龟速计算,等他做完,还真差不多就要到晚饭时间了。
“好吧……”旺仔耸拉着小脑袋,不情不愿地做作业去了。
到了晚间,一大家子人都聚在冉老夫人的梅园吃晚饭。
冉老夫人坐在主位,她的左手边是冉平戎夫妇以及冉定邦夫妇,右手边是郝甜、阮氏、胖牛、冉定初。
大人们围着大圆桌而坐。
五小只在一旁,围着小圆桌而坐,她们的小队伍里,如今还多了一个三岁的女娃娃,是旺仔的妹妹,小名叫糖妞,这个小名还是旺仔取的,只因为他近两年没见到妹妹,再次见面那日,他正在啃糖葫芦而已。
旺仔觉得他们五小只都有小名,他妹妹也应该有一个,他作为大哥,理应有“责任”给妹妹取个小名的。
冉老夫人看着围着小圆桌坐着的六小只,心下熨帖又安慰。
从前只有旺仔这一只小的,如今小的一只只地增加,人丁兴旺,镇国公府就会越来越热闹。
这也是冉老夫人当初给旺仔取名冉兴旺的初衷与愿景。
没想到,旺仔确实是个有福气的,身边的小伙伴越来越多了……
六小只那一桌,吃得欢快,小娃娃们在一起吃饭,却吃越香……
大人们那一桌,言笑晏晏。
冉平戎和冉定邦梳洗后再休息了半日,精神许多,知道冉老夫人惦记他们,便刻意找了很多讨巧的话题,讨着冉老夫人开心。
今日这一聚,将镇国公府的主子们都聚在了一起,这于冉老夫人而言,这辈子算是头一次。
以前,因为镇守南境,就算是逢年过节,一大家子也聚不齐,不是少了这个就是那个。
所以,看到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餐饭都成了一种奢望,冉老夫人盼了几十年,而她都以为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实现了,这一日却真的到来了。
被关在天牢里的时候,冉老夫人就有想过,如果镇国公府不能度过这次大难,被圣文帝满门抄斩的话,那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愿。
虽然生前一家人不能整整齐齐地聚一次,但至少死后,镇国公府一大家子还是整整齐齐地在一起了。
冉老夫人看着眼前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由得就泪水模糊了眼眶。
“呀!外祖母,沙子飞你眼睛里去了,我给你吹吹!”郝甜装模作样地惊讶一声,拿着帕子去给冉老夫人擦眼泪。
冉老夫人被郝甜这一闹,眼泪也就收住了,再也伤感不起来。
“冉丫头是个贴心的!”冉平戎笑着夸赞一句。
冉老夫人顺势接腔,“可不是,还是丫头好啊!你们几个爷们,都是大老粗,哼哼……”
冉老夫人面露嫌弃,竟然还“哼哼”上了。
冉平戎和冉定邦、冉定初父子三人对视一眼。
得!有了外孙女后,连儿子孙子都被嫌弃了……
郝甜配合着冉老夫人,她依偎在冉老夫人肩头,撒着娇道:“外祖母,都说丫头才是贴心小棉袄,我是你的小棉袄啊!当然贴你心呀!”
冉老夫人摸了摸郝甜的头,“就属冉丫头嘴儿甜!再瞧瞧你们,哼哼……”
一句“哼哼”,又把这父子三人嫌弃了一遍。
几人面面相觑。
老祖宗你高兴就好。
今日团聚,餐桌上不讲以往的那些规矩,所以,大家都是有说有笑。
只是,说的都是高兴讨巧的话,却丝毫不提及先前发生在南境的事。
吃了晚饭,大家又在冉老夫人的院子里陪着她喝茶说话。
冉平戎与阮氏说了几句话,是感谢阮氏当年救下郝甜,并且抚养她长大。
冉老夫人与郝甜相认后,就写信给了冉平戎父子,陆氏和云氏都赶到花醴县见了郝甜,并接纳了她。
冉平戎父子因为职责在身,不能离开南境,所以,这两年都没能见过郝甜,只有在家书中知晓一些郝甜的事。
今日冉平戎正式向阮氏道谢,也是表示他正式接纳郝甜这个外甥女。
大家说着聊着笑着,见冉老夫人面露疲色,便各自回去了。
郝甜、阮氏、胖牛三人带着小崽儿们与獒宝回竹园。
镇国公府所有人被下狱的时候,镇国公府也被封了,胖牛先前一直住在徐府,是郝甜把他喊来熬制药膳。
“冉儿妹妹,请留步。”冉定初在身后唤了一声。
“阿娘,你们先回竹园。”郝甜把抱在怀里的小月月放下,“你们先去洗澡澡,阿姐一会回来陪你们睡觉觉。”
现在,小崽儿们天天缠着要同郝甜睡。
阮氏和胖牛牵着四小只回了竹园。
郝甜和冉定初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散着步。
已经是阳春三月,但夜里还是有几分春寒料峭的冷意。
郝甜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冉儿妹妹,明日我要下场考试,家里还要烦请你多照料着。”冉定初开门见山地道出本意。
往年的春闱本来是在二月,但今年因着南境战事,就不得不推到了三月。
冉定初去年秋闱中举,原本就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的。
“一切有我在,二哥放心去考试,争取考个状元郎回来,让外祖母高兴高兴。”郝甜原本觉得考状元对冉定初这种变态学霸来说,犹如探囊取物,但是,那也得是在他状态正常的情况下啊!
那日,御林军去苍雩阁抓人,五小只和冉定初都失踪了,但是五小只躲在郝甜的空间里安然无恙,冉定初却是遭遇了重重危险。
因为他虽然躲过了御林军的抓捕,却被一群黑衣杀手追杀了。
身受重伤的冉定初若不是意外之下被太子救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冉定初被太子藏了起来,有专人照料,后来,太子的人找上了在外“逛荡”的胖牛,胖牛才能把冉定初带到徐府。
胖牛的医术已经大有所成,而他那里又有郝甜留给他的灵泉。
有了灵泉加持的药膳,功效大增,冉定初的伤势因此恢复奇快。
因为冉定初心系在南境生死未卜的父兄,执意要去南境,胖牛不得已找上酒爷。
酒爷是十二令执之一的这一重身份,郝甜告知了胖牛,为的是当出现紧急状况时,胖牛能通过酒爷,而说动十二令执出手帮忙。
郝甜当时被圣文帝软禁在御书房,虽然胖牛能每日往宫里送点心,告知郝甜外面的情况,但郝甜不能向宫外传递任何消息。
所以,这种时候,只能靠胖牛随机应变。
十二令执都还有其他的身份,而他们本身的面貌,也只有徐氏家主能看到。
对外,酒爷还是酒爷。
所以,酒爷把他的令执身份借给冉定初,让冉定初去了南境,而无人怀疑。
冉定初本就是边关长大,他对南境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他的父兄。
有他在,十二令执这一支先锋队伍,才能在短短的五天时间,抄小路走捷径,从昱京城赶到南境,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少的兵力,收复了抚安城,打响了收复失城的第一战!
南境之战,十二令执功不可没,冉定初也是功不可没。
但是,圣文帝既不会承认十二令执的功劳,也不会认可冉定初的功劳。
镇国公已经功高盖主,镇国公府不能再有更多的战功了。
因为圣文帝已经不敢再给镇国公府封赏权利与地位了,只能赏金银财宝。
冉定初弃武从文,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镇国公府在大昱地位超然,又掌握着南境兵权,福祸相依,稍稍行将踏错,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毁灭之路。
所以,镇国公府的人,就算立再多的不世之功,于圣文帝而言,只会更加让他忌惮。
冉定初选择走文臣路线,就是以防出事的时候,文官们口诛笔伐,使劲儿往镇国公府泼脏水。
他若是入朝为官,至少能在这样的时候,为镇国公府进行辩解。
就像是这一次镇国公府被构陷,文臣皆是弹劾镇国公府,全民皆是谩骂镇国公府。
以前只知道打仗,而忽略了朝堂里那一群搅弄风云的文臣。
南境之危,就是活生生的实例!
冉定初至今还在后怕,好在镇国公府转危为安,这也使得他坚定了今后要走文臣之路的决心。
今后的镇国公府,武有冉定邦,文有冉定初,文成武就,兄弟二人守望相助,如此,镇国公府才能继续走下去,将“功高盖主”这条“死路,慢慢地盘活,走出新的出路!
“冉儿妹妹,你对镇国公府的恩情,定初永世不忘,今后,只要你一句话,定初必将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冉定初郑重地看着郝甜。
郝甜却是摇了摇头,“二哥,这话你说了多遍了,你也不嫌烦,马上就要当状元郎了,你考的可是文状元,这武将的气焰,可得收一收。”
被郝甜这般打趣,冉定初的俊脸微微发红,他面露好奇,“冉儿妹妹为何如此笃定,我会考中状元?”
郝甜微微笑,眼儿微微眯起,她淡淡地问:“难道二哥考不中状元?”
冉定初的面色凛然,“今科状元,我势在必得!”
“这不就得了!”郝甜闲闲道一句,“二哥,聚宝楼昨儿开了个赌局,赌今年谁会中状元,我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你高中,你可得好好考,别让我输了银子。”
聚宝楼时常开赌局,信誉度很高,郝甜那一万两,花的是从圣文帝那坑来的赏赐,她一点也不心疼。
“……”冉定初挑了挑眉,神色古怪地看了郝甜一眼。
“二哥,加油,等你高中骑马游街那日,我带漂亮姑娘去给你送花!”郝甜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冉定初的肩,只是她的笑,看起来像个十足十的女登徒子。
冉定初:“……”
第153章 153文成武就,镇国公府的出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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