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这才笑了笑。
她是因为婆婆的缘故,早就认识闻氏的,对她人品也好,xingqíng也好,也都能算得上了若指掌,倒也觉得女儿将来有她这样一个婆婆倒也不错。再加上这黛玉要是能嫁回来,有贾母在上,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那这事,是不是先定下来?贾母低声问。
这事我倒是还要跟婆婆以及如海告知一声,想来他们也不会有意见的。贾敏笑道,不过接着道:不过是不是等大哥
这倒是让贾母蹙眉道:那小子还没醒过来呢,等他?哼!
说是如此,不过贾敏却能看得出她脸上的担忧之色,不禁心里叹了一声。
她那兄长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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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赦昏睡一周年俨然成了一个大日子,最少他这睡了一整年都没醒,倒是让他的邻居们都跟着提心吊胆的。
太上皇如今已经移居行宫,紧邻的就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跟自己要的新王府,这再不远,就住着他老人家的一堆儿子,每日里都是热热闹闹地来请安,瞧着俨然像是一个小朝廷。
不过热闹也就那一时,待请安之后,倒是各走各的,便是有想留下来陪他的,多半也会被他老人家撵走。
这留着碍眼作甚?走走走,都gān正事去!
不过这要说不寂寞,倒也不可能。
老四倒不是没提过也移到这边来,不过被他给阻了,这又和在宫里住着有什么区别呢。别碍眼,不然枉费了他老人家给他腾地方了不是?
只有许太监知道他的心思,这是想老二呢。
这都一整年了,这不孝东西就跟朕传音了一声,居然连煦儿都不管了,就直接陪着那小兔崽子去了,这也跟朕多说几句话啊!
太上皇跟许太监抱怨着,已然是一副司徒曌要是在他的眼前,立刻就要抽他一顿的模样。
这许太监倒是不信他老人家这一套,对他道:您这再念叨,这二爷不也听不到吗?二爷这是闭关,指不定这再一出关,又和以前一样能修为大进呢,您想想这什么缘法?
这太上皇却是冷声道:缘法?朕信这个?朕琢磨着这倒不像是自己闭关,是给那小子守着去了吧?不对,有这说道吗?朕好像听人说过有这样的事儿?
许太监如今也在看道家经典,不然这不是也没办法跟太上皇深入jiāo流啊,如今太上皇也喜欢他跟自己抬杠,俨然是在张老爷子和关老爷子不在的时候,先拿自己练练手了。
这您也不知道,陛下不也没说什么?您还是别担忧了,这昨儿个不是世子来见您吗?这世子最近都要留在京里,今儿个还来跟您请安,您也不说留留他,如今倒是惦记着二爷了。
太上皇顿时瞪他一眼。
这是说他惦记着儿子不惦记孙子呢?
他才不要惦记呢!
谁的儿子谁疼!
那个不孝子都不担心他儿子,他担心个什么?再说了,小的那个被老张一并给接去了,竟是三五天才能来见他一次,这大的就更不用说了,整天忙的跟什么一样。
他是来孝敬他老人家来了,不过那又如何?小小一人整天忙成了那样,好容易能在京城里待上几天,不放他去看弟弟,他还如何?
见太上皇不说话,这许太监也没法子了,瞧着他老人家苦闷的样子,只能帮着出主意:要不,您也去张家那学堂看看?不是都搬到这边来了吗?听说每天外头都有不少人站着,想蹭一蹭这□□呢,您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太上皇原本想说朕不去!朕要是去了岂不是要被那张老头给撵出来?可随即想到如今那张家学堂变成了张家老大说了算,那老头子就算是在,也不是名副其实的学堂之长,凭什么将他老人家撵出去啊?再说了,他亲孙子还在里面进学呢,还一堆,不只一个!
这就立刻起了身,道:走走走,衣裳也不用换了,走吧。
这自从到了行宫之后,太上皇就再也没穿过龙袍,身上的衣服都是二儿子孝敬的法衣,十几件儿呢,chūn夏秋冬都有,更不用说这些衣服其实本身就是冬暖夏凉,能四季都适合穿着。
他说走就走,倒也不是真的靠着两条腿,而是骑着脚踏车。
太上皇虽有一辆独一无二的鎏金的,不过后来还是觉得高调的太过,让老九又给弄了一辆白色擦了金边的,看上去也很是不同。
这许太监倒是得换衣裳,不过他速度快,骑的倒是一辆黑色的脚踏车。
说起来这骑车对于许太监来说还真不是说什么美好的体验,不过这自从学成了之后,他倒是乐意骑着车子在行宫中穿梭。
这为什么,怕是只有他自己或别的太监心里才清楚。
这跟在太上皇后面的当然不只他一个,还有几辆骑着黑色车的,腰间带着短刀,短剑,这也是便于行动。
不过太上皇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京畿大营中jīng锐中的jīng锐,专门负责他老人家的安全,倒是让他的影卫都成了打酱油的。
这出行宫也比以前出宫要省心许多,四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信于自己的实力,也觉得没人能让太上皇吃亏,他老人家如今要出去转转,多是如此,说走就走。
到了那静成学堂,学堂外头站着蹭□□的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学子对于他们这样的小车队还是注视了几眼,眼中都带着羡慕地看着那白色的车。
以前这白色虽然是限量的但是还能买到,如今就不同了,这白色的已经彻底停产了!听说只维护,不发售了!
这就是油漆的配方听说都只有少数人才能知晓。
如今这也有不少铁匠铺也在卖车架,整个车身弄出来倒是容易,但是车轮等,还是要买官方的。
不过这也方便了许多改装党
这要什么颜色,想法子自己弄不就得了?不过倒是白色没有铺子敢做,这边是做出来,也得让人嗤笑!
这谁不知道谁啊,你要是能从这龙凤车铺里买到车子还不得大张旗鼓地叫着全部亲朋好友见证你这体面时刻啊,这还有锦车夜行的道理?
所以便是改装的,也没几个会用这白色,故而愈发珍贵了。
太上皇到了京城学堂前,就有守卫让登记,并问找谁。
这许太监亲自递过去了一个牌子,那守卫看到了倒也见怪不怪,只低声又问了下是来见谁的,便放了行。
倒也不怪守卫如此,实在是这学堂里的皇亲国戚都要比隔壁的国子监还多了,俨然变成了半个国子监!
许太监道:咱们来见睿世子,他可在?
守卫立刻肃然道:在,怎么会不在?这今儿个是送了小殿下过来的,来了之后就没走。
这倒是不错所料,这司徒睿每次能得点空闲,想着和弟弟多点相处时间,又不愿意耽误弟弟功课,就在这学堂里呆着,倒是时不时的还要被抓抓壮丁,讲一讲道经。
这今日想来也是如此。
许太监给又低声跟太上皇说了一声,太上皇他老人家点了点头,径自从专门留给骑车党的斜坡门槛上了去,接着噔噔进去找人去了。
那守卫瞧着他那模样,心说这中年人到底是谁啊?怎么想着皇亲国戚里没这一号人?
不过这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瞧着刚刚许太监在登记表上留下来的印鉴,有这玩意儿就足够了。
许太监等人赶紧跟上,那太上皇虽然是头次来这里,不过这里的地图倒是看了许多次,轻车熟路地就到了少年堂,然后在甲班外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正转身看来。
这少年正是司徒睿,本站在树荫下听着课堂内的朗读声,清晰无比地捕捉到弟弟的声音,心中随他一起背诵着,正背的欢快着呢,就看到了自己的皇爷爷蹬着小白车过来,穿了一身时髦的白色衣裳,倒要是再年轻一点,倒是和城内那些飞车党的装扮都没甚区别。
他连忙上前见礼,倒是没问老爷子这是来gān嘛。
这不是明知故问且不孝么?
自从老子给他传音简单jiāo代了一句就没了人影之后,他就一下子又从只用听从父亲吩咐,听贾赦这个后爹指使的少年郎一下变成了义忠亲王府的主心骨。
既要忙着贾赦以前留下来的差事,要管着府里的事,当然少不得还要照看弟弟,顺带还要孝敬太上皇这个祖父。
您这过来,我要是远远地看见肯定以为是谁家少年呢,倒是没想到是您,倒是让我连祖父这两个字都不想喊出口了。
太上皇骑在车上佯装不快道:说什么呢,我都什么年纪了?
这孙儿说的哪里不对了?您说说,这谁能看到您这副模样还能知道您有我这么大的孙子啊?可不是连这称呼都不想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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