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何长安收敛脸上的笑意,李泽,我喜欢你很多年,从哪一年开始我不清楚,也想过孩子的问题,但事到如今,我没办法有孩子,你打算要孩子吗?
一瞬间何长安觉得十分气愤,假如他们不曾相认,或者他没有被封为德妃,李泽要不要孩子都与他无关,何长安发觉自己喜欢李泽时,就想过李泽要孩子的问题,可能有一天李泽有孩子后逍遥自在,而自己喜欢上男人注定无后,自己便会和李泽疏远。
可现在他们俩连名分都有了,哪怕他是德妃,宫规规定妃嫔不能善妒,何长安还是想,要不回老家算了,反正自己和李泽关系那么好,他总不至于要困自己在后宫吧。
李泽伸出手指勾了下他的鼻子,别气,我是指过继一个宗室的孩子,从小教养起来不比亲生的差。
何长安在桌子底下踢踢他的脚,吓死我了,你要是哪天和女人弄出个孩子,你就和你的妃嫔自己过吧,爷不伺候了。
一定不会,李泽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长安的内心,你拒绝当皇后是怕我娶妻生子,所以嘴上说着喜欢我,实际却在为自己找条退路?
这话简直一针见血,何长安看李泽一眼,没有否认。
李泽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在何家你不肯说,我抱你你也愿意,我们从小长大你不了解我吗,难道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想和你吵。何长安把小猫放进篮子里,喊郑时把猫抱出去。
郑时笑着进来,一进来脸上笑容就收敛了,怎么回事?皇上又生气了?
郑时正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就被李泽双眼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瞪了,抱上猫,出去。
郑时站在门口不敢走远,在心里叫着祖宗哟,皇上脾气坏,德妃看起来弱的不行又喜欢动手,都是暴脾气,可别打起来呀。
哎这么关键的时候陈统领怎么不在?好歹有个能劝架的人。
李泽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屋子里安静,屋子外面安静,桌面也一干二净,何长安手上没点东西没抓没捞的,他心里有点难过。
这还只是他在宫里的开始,如果两年,三年,五年后,自己和李泽之间的感情,如同当年太后和先皇一般有情人成陌路,自己要怎么过。
别瞪我,我回春华苑了。何长安说话也冷冰冰的,他站起身往外走。
两人相处多年,李泽太了解他,这话不说清明天春华苑大门都不会开,到时候他要么破门而入要么只能翻墙,他先何长安一步按住门,别走,把事情说清楚。
何长安坐回去,扣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看李泽,说什么,你有什么不清楚的?
做朕的皇后,为什么需要找退路?李泽站在门口,把门上锁。
门外的郑时听到锁门的动静,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赶紧抱着猫溜走。
你不需要退路,还不许我找条退路了?何长安看着他,像是在说你无理取闹。
你李泽走到屋里气的拍桌子,挥手把桌子上唯一的摆设甩了出去。
李泽努力声音平静道,我明天拟旨挑个孩子过继封为太子,母后和朝廷大臣都不会说我的私事,你还觉得我会娶个女人生孩子吗?
何长安一瞬间抬起头,你别冲动,过继孩子还封为太子,做起来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这是在维护自己,李泽心里松快一点,知道明天不会把门关上不让自己进了,安心坐下来,我没有冲动,母后当初在我封长安侯为皇后时,便选了一位宗嗣子在她那教养,那孩子聪慧,我和母后都觉得还行。
李泽心说:如果还不放心就当上皇后,这样每晚我都会和你睡一起,只要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你身为统率六宫的中宫皇后,去捉|奸其他人都任你处置。
但李泽没有说出来,他有种直觉,以他四皇叔的做事风格,明早早朝怕是要说选秀的事,如果今天提前说出来,明天暴怒之下直接册封皇后的理由就会被怀疑。
既然长安喜欢他,那当他的皇后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拉过何长安的手,好了,都说清楚,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许今天吵完明天不和我说话,今晚抵足而眠好不好。
明明是你先瞪我。何长安嘟囔着被他拉着往里走,路过被甩翻在地上的匣子他捡起来,匣子盖子被甩开,这么一拿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别动!李泽看到匣子立即便喊道,还是晚了一步。
图画精美的画册掉在地上,从中间翻开,里面的两个裸着身子的扁平机关小人立即表演了一场活灵活现的活|春|宫。
这匣子眼熟,里面的画册也眼熟,何长安手一抖把匣子扔地上,红着脸往里走,你怎么把这东西拿过来了?
李泽把东西捡起来放到一边,面色沉稳,只有郑时进来过里面,应该是他。
何长安觉得怀疑,但这么义正言辞他又可以勉强相信,只是看完那个图册,再和李泽躺在同一张床上就觉得不自在许多。
等李泽在一旁躺下,他翻个身朝向李泽想找点话说,陈春去哪了,怎么没有见到他?
陈春乞巧节将到,到时候他会来管着整个京城的防护。李泽把被子给他往上拉,盖到胸口,怎么,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想他了?
你在吃醋?何长安嫌热,把被子往下踢。
李泽默默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双手规矩放到腹部,暗道这次怎么竟然听出来了,你能听懂?
醋味比糖醋鱼还酸,你不遮掩,我怎么能听不出来?何长安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你把身份告诉陈春和太傅,唯独不告诉我,还怪我吃醋?李泽扭过头,两人的头挨得极近,窗外月光照进来,能看清对方不服气的双眼。
陈春不知道我是长安,我也没有怪你,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我有点想笑哈哈。何长安说着不自在地扭过头,开怀大笑起来。
李泽把手臂伸过去,说,头抬起来。
何长安配合的抬起头,感觉到李泽的胳膊伸过来,随即那胳膊拐着他整个人往外拖动,直到两人的身体挨到一块,他把人往外推,挨着热。
李泽叫门外守夜的人,来人,加些冰。
门外的小太监带着哭腔说,皇上,屋门锁了推不开。
何长安噗嗤笑出来,推他一把,让你手快锁门,赶紧去开门。
加完冰,不一会屋子里就凉爽起来。
何长安把被子拉回来,两人同盖一床被子,他忽然真切地感觉到,两人是夫妻的感觉,李泽,你说太后要是听见我直接叫你李泽,她会不会生气地罚我跪门口?
那是先皇的时候,我母后会争风吃醋,谁来惹她她就罚人跪着,现在母后她私下大度着呢,上次有太妃指着她鼻子骂,骂了半天她给人递一杯茶,把人气的看半个月太医了。
李泽想起来忍不住笑,现在还有朝廷文官上书要他管一管这事,总不好太后娘娘被太妃欺负,但他母后自觉身为前半辈子的胜利者,看那群先皇的后妃都是你吵任你吵,清风拂山岗。
也是,太后娘娘心宽。何长安说,在他记忆里的太后娘娘,小门小户出身不高,总有些稀奇古怪的零嘴和玩意,但谁要是惹到她又不肯受罚,闹起来让先皇也头疼。
其实私底下,太后娘娘也没多生气。
李泽出主意,母后要是罚你,你就跑来我这,母后最不喜欢来前殿了,因为在这会遇到大臣。
有了媳妇忘了娘。何长安忽然语出惊人蹦出来一句。
李泽翻个身,两人正对着脸,媳妇?
都是成年男子,何长安甚至跑过青楼看过小倌,心猿意马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对这个有了解,他结巴起来,你、你
李泽不语,他伸出手臂撑起自己半边身体,另一只手探出去。
何长安忍不住紧绷起身体,按住那只手,声音发抖,你下去。
害怕?李泽握住他的手,细细在他脸上亲吻。
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何长安平稳一下呼吸,反手抱住他的腰,没有害怕,我知道怎么做,去青楼买过册子。
被我撞到你去小倌馆那次?李泽抚摸着他的侧脸,那次他们冷战时间最长,最后还是他先服输。
他们之间总是他要先服输,他心甘情愿,并甘之如饴。
何长安点点头,我真没有去找人,就是去买两本小册子,谁知道刚好在窗口看到你,你就跳上来了。
想看我陪你看,李泽喘着粗气,我准备的那几本都很好,纸上得来终觉浅,我们可以都试试。
??何长安推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你准备?是谁信誓旦旦说是郑公公准备的?
李泽不答话,发狠的含住他的嘴唇吸吮。
身体忽然绷直,何长安发出一声闷哼,手软脚软,声响又被李泽尽数吞下。
额头上密密麻麻出一层细汗,何长安闭上眼,腿脚被压制住,不让他挣扎着往后退。
半晌云雨稍歇,他昏昏欲睡,手被带着往下,触碰到对方,李泽哑着嗓音说,长安,安儿,帮帮我。
何长安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事到极处男人对着他的下巴啃咬,双眼急切的盯着自己,就像饿极凶狠的狼,何长安躲开他的目光又被捏着下巴扳回去。
长安,长安。男人嘴里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又等了半刻,何长安手腕酸麻,才终于停下来。
李泽给他擦了手,愉悦的和他凑到一块耳鬓厮磨,明天下午我陪你出宫,长安以后留在宫里好不好。
好。声音极其微小,如果不是屋内屋外特别安静,李泽根本听不到。
李泽高兴的翻个身,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宝贝们_(:з」)_
第34章
早朝上,气氛很活跃,朝臣三五个一堆说话,坐在上位的李泽看的清清楚楚,他眯起眼睛,看来四皇叔没少下功夫。
朝堂上说完大事,无人上奏时,两个站在边缘位置的宗室忽然站出来。
启禀皇上,皇上登基多年后宫一直空缺,是否开启三年大选的选秀?两位宗室不敢说的太咄咄逼人,而是询问道。
四王爷在一旁唾弃的想,话说成这样,一口回绝也不奇怪。
果然,坐在高位,冠冕之下的李泽直接拒绝,水灾肆虐,选秀劳民伤财,不可。
四王爷站出来,启禀皇上,微臣也赞同不可大选,如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南方水灾,可后宫空缺也是大事,皇上一日没有太子,这事甚至于也是国事,怎可忽略,不如先在京城选拔。
前段话一出,那两个宗室已经在心里骂四王爷了,等听完,则在心里赞叹,无所谓大选小选,只要后宫不再空缺,选出秀女,他们手里头就能拿不少银子。
朝臣则纷纷赞同,以前从来没有臣子敢提起选秀的事,后宫空缺多年,如今忽然提起,在京城选拔,不就是在自己家里选。
谁家都有可能有女儿进宫,看看德妃娘娘,一步登天不是梦,哪怕没有那个福气,妃位沾不上占个嫔位也好。
四王爷满意地看着自己煽动的结果,侄子如今喜欢上男色,又有大臣的推动,说不定顺水推舟就开始纳宫妃了。
区区一个何长安,还是男儿身,德妃又怎么样。
出乎他意料,皇上的声音不喜不怒,诸位爱卿如此关心朕的家事,无外乎是朕缺了一位太子。
四王爷一喜,皇上所言正是呀。
四皇叔说的对,朕也是这么觉得,李泽笑着站起身,四皇叔深得朕心,为朕分忧,朕便从与四皇叔那一脉选中一位王室血脉,郑时。
哎老奴在,郑时向前一步,拿出圣旨,大声宣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先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宁南郡王之嫡长子李延,天意所属,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朝臣纷纷震惊了,看着四王爷,宁南郡王,那不就是四王爷早年过继出去的长子的孩子吗?
四王爷竟然给他们下套,让他们怂恿以皇上无后为借口选秀!
过继出去那个孩子的儿子?自己的孙辈?
四王爷看着四周对他愤恨的目光,顿时百口莫辩,长子过继出去可不算在他门下,更别提他的长子早逝,临死前提出把那孩子过继回来,四王爷坚决没同意,后来便没关注了。
郑时一刻不停,立即又拿出一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德妃何氏,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两份接连不断的圣旨把朝臣砸晕了头脑。
李泽微微笑道,朕听闻皇后还曾在四皇叔的书铺里做过事,想必哪天家宴上皇后与皇叔会有话说。
四王爷想要向其他人解释,这时郑时高喊一声,有事起奏,无事散朝。
等皇上离开后,四周的大臣纷纷对四王爷怒目而视,好呀,居然把所有大臣都算计到了,新出来的太子和皇后都与这老家伙有关系。
四王爷艰难地张嘴,皇后 太子
其他大臣甩袖离开,根本不听他辩解。
李泽下了朝问门口候着的郑光,长安起了吗?
娘娘还没有起。郑光低下头,心中越发确定娘娘的得宠,昨日宿在龙床上,今天还能睡到这时候,不是承宠了是什么。
李泽走到里边,早晨天气热了点,薄被被床上的人蹬到床尾,亵衣往上挽,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和可爱的肚脐。
李泽摸了摸,腰部皮肤触感有些凉,他把被子往上拽回来给他盖上,这么一动,床上的人翻个身醒过来,询问,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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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白衣冬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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