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的课间,喧闹声明显小了许多。大部分同学都在自己座位上,忙着考前最后的复习。
就算是那些不怎学习的同学们,也都非常识相地没有吵闹,给复习的同学们留下了一个安静的教室空间。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报告老大,目标人物还没有来!一个同学在后门口喊道。
再去校门口盯着,等他一来,立刻向我汇报。最后一排,邵洋两条大长腿大摇大摆地翘在桌子上,朝着他的小弟喊道。
是!小弟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他们这么一闹腾,班里的同学们都受到了影响。
复习语文英语的同学们还好,可那些,跟数学、物理大题殊死搏斗的同学们,可就惨了,被他这么一喊,思路基本上全断了,还得从头做起。
无奈,邵洋脾气又臭又硬,班里人人自危,谁敢出头说他?
大家只好默默地在心里诅咒邵洋,期待他再次蝉联一班,乃至全年级倒数第一。
邵洋可不管同学们怎么想,小弟刚走,他又大摇大摆地,在座位上吹起了口哨。
天赐有点儿不爽,刚刚他做数学最难的一道大题,线性代数的时候,在思路的关键节点上,被邵洋打断了。这会儿,邵洋的魔音,更是让他难以静下心来,沉浸到题目里去。
终于,有同学忍不住了,走过去跟邵洋交涉了。
出面管这件事情的,是班长霍子甜。
霍子甜手臂撑在邵洋桌子上,朝邵洋道:邵同学,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儿,大家都在学习呢。
邵洋瞥了霍子甜一眼,扭过头去,哼歌的声音更大了。
霍子甜脸上仍是那抹笑意,没有太大变化:邵洋。
邵洋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你好吵呀,现在是课间,不就是让大家放松的么?大班长您这管得也太宽了些吧?
霍子甜笑道:可是我们班规也有规定呀,在教室不允许喧闹,想放松的话,建议去教室外面哦。
邵洋被她说烦了,嘴又笨,说不过霍子甜,索性开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霍子甜,耍流氓道:想让我听你的,可以呀,那上个月,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可怎么算呢?
这......霍子甜被问住了,一时难以回答。
所以,在我面前消失,立刻,马上。邵洋扭过脸去,皱着眉头抱臂道。
霍子甜有点儿无语,要不是邵洋长得太帅,耍起不要脸的样子都那么像一只二哈的话,她真的还想再给邵洋一巴掌。
邵洋占了上风,正要得意坐下的时候。坐在他前排的天赐,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后伸腿,把邵洋的椅子往后轻轻地那么一踢......
扑通!邵洋坐了个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屁股墩儿。
哈哈哈哈哈哈......班里的同学们瞬间大笑了起来。
天赐头埋在桌子上,紧捂着嘴,努力控制住自己发笑的欲望。
邵洋又不傻,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天赐搞的鬼,气得一把抓住了天赐的衣领,上次在天赐身上吃的教训,早已抛在脑后了。
你......邵洋愤怒万分,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他这个云巅一中的校霸,因为肖天赐这么个小哑巴,已经出过太多次丑了,他实在是气到不行。
瞬间,班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同学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恐惧地看着邵洋。
邵洋的拳头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结实的胸膛气得不住发抖,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唯有天赐冷冷地盯着邵洋,眼神里没有半分怯意。
打,还是不打?
邵洋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打的话,他云巅一中校霸的颜面可往哪里搁?
打的话,可能会被摄像头拍下来;可能会被一群闲的没事情做的长舌妇,长舌男,捅到韩泽文那里去;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肖天赐这么个小哑巴哭着去向韩泽文告状!
总之,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韩泽文知道这件事情,然后扭头告诉他哥,最后他被他哥以种种阴狠毒辣的手段训哭在家里。
嗨......反复权衡利弊之后,邵洋终于决定把拳头放下了。
天赐眼角闪过一抹精光,机会来了!
就在刚刚,邵洋的小跟班前来报告情况的时候,天赐就已经猜到了,邵洋派跟班去盯得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张鸿星。
而且,根据这些天的观察,天赐还猜到,邵洋极大可能,是喜欢鸿星的,并且,这种喜欢,还是暗恋。
而刚刚,邵洋小跟班刚走的时候,天赐透过窗子,从楼下意外地瞥见了张龙桀的车。
那么,算算时间,经过甜甜跟邵洋交涉的这段时间,鸿星上楼,应该完全足够了。
果然,下一秒,天赐就从教室后门口,看到了鸿星的身影。
就是现在!
邵洋本来已经要放开天赐了,谁料,下一秒,天赐的眼角瞬间闪过一丝精光,紧接着,天赐一记重拳,就狠狠地朝着邵洋的心口锤了过去!
咚!地一声闷响,声音不大,几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得清楚。却因为天赐最近苦练拳击,这一拳绝对称得上是稳、准、狠!毫无防备地挨上一拳,邵洋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几乎都被震麻了。
你......邵洋捂着心口,看着天赐一脸凶戾的表情,满脸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这还是刚入学时的那个,小兔子一样,只要别往死里打,就绝对不会跳起来咬人的小哑巴肖天赐么?
邵洋的愤怒瞬间到达了极点,他挥起拳头,就向着天赐打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后门吱呀一声关上,张鸿星惊得目瞪口呆,失声大喊道:邵洋你做什么?!
朝思暮想的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邵洋瞳孔骤然紧缩,布满青筋的铁拳,在最后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内,几乎是紧贴着天赐面门的位置,骤然收住。
邵洋满脸惊愕地看着天赐,而天赐嘴角轻轻勾起,年轻稚嫩的脸上,却满是嘲弄和讥讽的笑容。
放开他!张鸿星冲上前来,猛地推了邵洋一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邵洋的身子纹丝不动,出于愤怒,即便是鸿星来了,他也不愿意放下拳头。
明明是他先打的我!
我跟鸿星当了一年同学了,再怎么样,鸿星都不可能站在肖天赐这个小哑巴那边!
鸿星不让我打人,一定是在担心我,为我的前途着想!对!一定是这样!
然而,下一秒......
鸿星拉着天赐的手,焦急地问道:天赐,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打你?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被人欺负了千万要记得说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忍气吞声,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邵洋瞬间石化。
他们、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
自己努力了整整一年,才只能勉强跟鸿星说上两句话,为什么,肖天赐才刚来,就能够成为鸿星的朋友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个贼老天!
天赐朝鸿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
谢谢你,我很好,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天赐在纸上写道。
你的身体好些了么?天赐继续写。
鸿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天赐关心他的时候,他仿佛从天赐身上,感觉到了哥哥一样的温暖。
我好多了,谢谢你,天赐。张鸿星笑得一脸阳光。
啊......他俩后排的邵洋呆站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赐跟鸿星说了什么?为什么鸿星会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可爱?
啊......星星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微风吹过绿水,让人心里暖暖的呢。
邵洋看着张鸿星的背影,眼神由可怜兮兮变得充满小星星。
邵洋!一声爆喝从讲台传来,邵洋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发现是物理老师。
已经上课了,你怎么还站着不坐下?物理老师怒道:既然你那么想站着,那以后的物理课,你就站着上吧!
班里的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
邵洋:上课铃响了吗?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到???
回过神来的邵洋心里愤懑不已,他现在非常讨厌肖天赐,要不是天赐,他也不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出那么多的丑。更不会被鸿星嫌弃,被鸿星讨厌。
邵洋握紧了拳头,心想,他一定得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哑巴尝尝苦头。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一班的同学们大多选择在教室学习,备战明天的考试。
天赐却放下了书本,活动活动筋骨,走出了门去。
很多年没有考试过了,天赐对自己要求又高。面对考试,他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决定要劳逸结合。
毕竟,知识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多学那一节课,少学那一节课,未必就能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的任务不只是学习,强身健体,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打定主意,天赐迈开步子,朝着学校操场走去。
天赐前脚刚出教室,后脚邵洋便起身,尾随其后,远远地跟着天赐。
操场上,天赐先跑了三圈步,当做一个简单的热身,等身上热起来了。他就去了操场边上的单杠处,双手扒住单杠,跳起来做引体向上。
他需要锻炼臂力,这样,以后有人蓄意挑事,他才不会输,才能更好地保护磊磊。
更何况,在健身房的那次,他抱磊磊时,还觉得有点儿吃力呢。
这可怎么行?!
引体向上做到第二十个的时候,天赐的呼吸重了起来,手臂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感觉已经快到极限了。
不过,自己还是有很大进步的,天赐想,毕竟,他刚遇到磊磊那会儿,引体向上,差不多就只能做两三个,三个月时间,进步已经不小了。
天赐松了一口气,放开被勒得酸疼的手,跳到了地上。
谁知,他还没有站稳,背部就又一股大力袭来,一把将他掼在了墙上,牢牢锁死。
天赐的头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天赐忍着疼痛抬眼看去,才发现是邵洋这个家伙。
天赐想要挣脱开来,奈何邵洋的大手就仿佛一只铁爪,牢牢地锁住了天赐的喉咙,让天赐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邵洋有些得意,心想,原来你还是那个老样子,弱得不堪一击,今天上午,也不过是靠着耍小聪明,才勉强赢了我罢了。
虽然快要考试了,但操场上人来人往,学生还是不少的。
邵洋这样勒着天赐,很容易就会让人看出来。不过,邵洋还不至于那么笨。他松开了手,一转身,右臂搭在天赐肩上,做出一副好哥们勾肩搭背的姿势,实际上,右臂仍然死死地卡着天赐的喉咙。
邵洋冷笑了一声:今天,我一下子坐空,坐到了地上,应该就是你搞的鬼吧,嗯?
天赐没有出声,脸色有些发白,颤着双手去掰邵洋紧卡着自己脖子的手指。
邵洋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阴沉道:老实点儿。
天赐不动了,他勉强还能呼吸上一点儿空气,他想看看,邵洋到底想要搞些什么名堂。
我可以原谅你,邵洋突然道,只要,明天的考试,你能稍微帮帮我。
考试座位表已经出来了,好巧不巧,邵洋和天赐,刚好是在同一考场,并且,邵洋的座位刚好就在天赐后边。
高一一年,邵洋在学校一直蝉联全校倒一,这次,邵慕警告过他了,要是他再考倒数第一,干脆就别上学了,回家去给他爸打下手。
邵洋担心急了,不能上学的话,岂不是以后都见不到鸿星了?因此,邵洋就算是铤而走险,选择作弊,也不愿意继续当倒数第一。
虽说他并不认为,天赐这么个不会说人话的小哑巴,学习能好到哪里去。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天赐的学习,怎么说,也不大可能比他差......
毕竟,学习比他还要差的那个人,估计都还没有出生呢。
帮我作弊,你到底答不答应?邵洋有点儿不耐烦了。
天赐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实际上,趁着邵洋发怒,天赐的右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拉住了邵洋结实的手臂。
只需要等到邵洋一秒钟的走神,天赐立刻就能用摔跤的功夫,把一米八几的邵洋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样吧,邵洋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要你肯帮我这一回,咱俩以前的恩恩怨怨,就都一笔勾销。
听到这儿,天赐的手停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话,可能也不错。
当然不是因为他怕邵洋,而是,他实在是烦透了这个邵洋。
这个傻二狗,三天两头地来找自己的事儿,然后被自己变着法儿的整回去。邵洋变得更加讨厌自己,然后继续找自己的事儿,自己再更狠地整回去......
事情就这么形成了一个死循环,邵洋从不学习,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天赐,被折腾的不胜其烦,早就想要甩掉邵洋这个家伙了。
因此,尽管帮人作弊非常不正确,天赐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动心。
只要这样,邵洋就能不来麻烦自己了么?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怎么,你答不答应?邵洋担心天赐不会同意,猛地晃了晃天赐的肩。
天赐掏出手机,打字给邵洋看:我帮了你这一次,你以后就别来烦我,咱俩就当做谁也不认识谁。
邵洋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成交!
邵洋胳膊搭在天赐的肩上,附在天赐耳边想要跟他商量什么。天赐烦他,一把就将他推开了。
邵洋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恼,大狗一样,继续屁颠屁颠儿地跟在天赐身后,小声说道:
咱们这种普通的月考不分AB卷,这样,等明天你做完了卷子,就把答案写在一张小纸条上,丢在地上。然后,再假装捡自己的铅笔,趁着这个机会,捡到你的答案。
天赐冷哼了一声,拿胳膊肘把凑近上来的邵洋撞远了些。
邵洋:......喂,你听明白了没有?
天赐没有理他,径直往回走,心想,你要是把作弊的脑子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次次倒数第一呀。
邵洋又跑上前来:哎,还有呀,我不光要选择题的答案,大题你也给我写一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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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总怀了小哑巴的崽——寒雨秋风(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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