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茵陈!你跑哪去了!
随着曾青一声怒吼,门乍然推了开,茵陈吃了一惊。她见过曾青生气,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气愤,不只是气愤,是发疯发狂一般。茵陈脊背一阵寒凉,倒吸了一口气。
我,我怎就磕巴起来了呢。
曾青冲到江茵陈的身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用力晃动着。
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哪去了!为什么走也不说一声!
他找了自己一个晚上?茵陈盯着他燃着怒火的双眸,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惶恐怔忡。
我和南藤去后山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一声!曾青的手捏的更紧了。茵陈有些吃痛,眉头一蹙,也有了愠意。
我走为什么要和你说啊?一向都是你自己跟着我,我何尝让你跟着了?甩都甩不掉,gān嘛还要告诉你我在哪,我巴不得你找不到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好不讲理啊,我走到哪里你便跟到哪里,我没气,你到先气了!
茵陈被他捏得生疼,心中愤愤,眼泪涌了上来,可倔qiáng地就是不肯流下。含在眼中,却是婆娑怜人,让曾青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曾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松了松手。沉默了。
他晌午从寺庙后转了出来,就寻不到她了,随即心便慌了,他寻了一圈也不见她人影,他想着许是先回了,可是回了客栈也不见人。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他在大雨中到处找她。他想,如果就这样和她走散了怎么办?如果再也见不到她了怎么办?想着想着就不敢再想下去了。这种感觉像是他母亲将他抛弃在衡山时的那种悲伤,最亲爱的人,弃自己而去。
曾青茵陈轻声唤了他一声。
回来就好了,你休息吧。曾青淡淡言了一句,低着头,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怔怔的茵陈,木然地立在原地。
第二天,客栈的楼下,果然有人在等着茵陈,不过不是南藤,而是南藤口中的家人,南藤的母亲和他的兄长。
江姑娘,我们来的比较冒昧,请谅解。南藤的母亲随着茵陈进入房间,坐在椅子上,沉稳缓声道。听得出,她曾经也一定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闺秀,此刻才会是如此端庄的妇人。
哪里,韦夫人客气了。茵陈垂目道。这气势她到底抵不过。
南藤今早与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他说,他想娶你?韦夫人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茵陈的脸红了,这种话,让我一个姑娘家的如何回答。
南藤,他人呢?他没有来吗?茵陈瞟了一眼眼前的两人。
韦夫人神qíng未变,可南藤的哥哥却是冷哼了一声,茵陈看了他一眼,这神qíng,不太对啊。
江姑娘,听南藤说你是从衡山来的?双亲可健在?父亲在哪里供职?韦夫人问道。
这茵陈迟疑了,南藤没对你们说吗?
我没有双亲,自小长于衡山
茵陈的话出口,这韦夫人的神色到也没有太多的变化,想来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是确认一番而已。她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
不知南藤有没有与你讲过,我们家是书香世家,祖上也是在朝为官,只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厌倦官场,潜心经文,才隐退到这江南之地,不过对于南藤,还有他哥哥南蘅,我们都是寄予希望的。说罢她温慈地看了一眼身侧的韦南蘅。
你也知道,门第这事
我懂。
话说到这份上茵陈再不懂,那她就是傻的了。这人从古至今都抛不开这门当户对。不就是瞧不上我这身世么,茵陈愤愤,面上的颜色沉了几分。
韦夫人瞧着她的样子倒是笑了。不过带了几分讽意。
门第这事,我们到也不是很看重,虽我望子成才,但也不希望他靠得的是旁人。只是他毕竟是一读书人,我想为他寻一知书识礼,不需咏絮之才,但也要兰心蕙质。韦夫人打量茵陈的目光更紧了,就凭她刚刚打断自己的话,就猜得出,什么书、礼,她必都是不通的。
茵陈内心一阵委屈。你是在嫌我没文化吗?第一次被人家嫌弃没文化,我知道的东西不一定少于你,可治至于你口中的书礼,我确实是不懂。
茵陈内心苦笑一声,在她心里,自己是不是特别的没教养呢?若是做自己,听她这样说了,茵陈定会驳回她。可是她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江茵陈,而是一个làng迹天涯,无以为家的小侠女。重要的是,她还有任务要完成。
我知道我达不到韦家的要求,可是我会努力学的,我是真的很喜欢南藤茵陈委屈得眼睛都红了,而这一幕,让刚刚奔来的韦南藤听到了,心里一阵悸动,冲了进来。
我也喜欢茵陈,除了她,我谁都不娶!
南藤的话让韦夫人和南蘅一怔,他们没想到南藤回来,走的时候分明嘱咐下人把他看住的啊。哎瞧他的样子,看来是被这小姑娘迷惑得太深了。
母亲,您向来通qíng达理,阔达的人,从来不gān涉儿子的事qíng,此刻怎就不支持儿子了呢!南藤愤愤而言。
瞧他的样子,卫夫人语重心长道:毕竟是你的婚姻大事。
我娶一个我喜欢的,不好吗?夫妻和睦,不是更重要吗?茵陈没有哪里不好,不过是身世悲苦,可这也怨不得她。母亲,您没和她接触,她真的是很善良的姑娘。
南藤的话,让茵陈心里一暖,泪水盈上了眼眶,原来南藤对她的qíng意如此之深,这道让自己没有想到。微微的,被他感动了。
南藤瞧着茵陈楚楚的模样,内心不忍,拉住了茵陈的手,替她抹掉了泪。这一幕,看得韦夫人心中一紧,脸色yīn沉,可转而又和颜悦色起来。
罢了,难得你这般中意这姑娘。江姑娘瞧上去也面善得很,就顺了你的意吧。不过这事也要你父亲同意才好。卫夫人柔柔道,慈祥地望着她二人。江姑娘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既然你想娶她,便接到府中吧。说罢,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住,而韦夫人裙踞轻拢,走出了门。
就这样吗?就这么轻易同意了吗?刚刚还是一副不能容忍的架势,此刻就这么轻易结纳了自己?茵陈望向南藤,可他哪里想那么多,安奈不住的幸福洋溢于容,整个人如暖阳一般,耀得茵陈心驰dàng漾。
南蘅挽着母亲走出了客栈,依旧是不解。来之前分明是说不能让这样一个女子入家门的,母亲就这般让步了?
母亲,您是同意他们了吗?南藤不能理解,自己当初择妻,母亲可是一丝容不得他参与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哪里有选择的机会。想到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到不是不喜欢自己如今的妻子,只是觉得,不应这般不公,有点暗暗妒忌起弟弟来。那姑娘,生得姿容明丽,自家的妻子是比不得的,虽然妻子名门毓秀,通诗晓文,可如果让自己选,也想寻一个钟qíng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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