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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猫茶海狸(71)

    何危很镇定,低声道:那你能杀我的机会太多了,为什么要拖到这个时候?
    因为你从来没有在这么合适的时间死去过,我想尝试一下这样是不是能解开循环。程圳清在他的耳边轻笑,大不了就是再来一次,我习惯了,而你,什么都不会记得。
    何危面不改色,脑中却产生多重遐想:他所有有关循环的解答都是来自有全部记忆的程圳清,他有所隐瞒或是欺骗,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正如他所说,何危没有保留完整的记忆,或许之前已经被程圳清为了解开循环尝试杀死很多次,只不过他都忘记罢了。倘若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程圳清是一块当影帝的料,将他骗得团团转,而他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程圳清对自己有谋害的意图。
    那把枪移到何危的后脑勺,程圳清残忍的笑声再次响起:
    再见咯,何警官,希望这一次我能赌对。
    砰。
    何危下意识闭上眼,忽然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声根本不是子弹出膛的声音,而是程圳清发出的。
    他立刻回头,只见程圳清捂着肚子在笑:哈哈哈你被吓到了?难得难得,这么多回我终于看见你冷汗下来了,哈哈哈
    何危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枪,黑布拿掉之后,一把玩具水枪露出来,地摊上五块钱一个。
    你什么武器都没有,好歹准备一个能吓唬人的嘛。程圳清摆摆手,你装身上吧,就是带你买的。
    玩具水枪虽然做工粗糙,但包上黑布之后,一时之间还真是难辨真假。何危把玩具枪揣进口袋里,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冷冷瞪着程圳清:你他妈真无聊。
    哟,气到骂人了?程圳清摊开手,这也不能怪我啊,这雾下的,又是寂静岭又是迷雾,还有狼叫,我这就是纯属活跃活跃气氛
    何危沉着脸,心想要是手里有把真枪,头一个就把程圳清给崩了。
    他走在前面,程圳清跟在后面,也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叽里呱啦的岔开话题,何危嫌他烦,懒得理他。不知过去多久,身后忽然没了声音,何危回头去看,身后已经没了人影。
    程圳清!
    程圳清!
    何危边往回走边喊,程圳清像是消失一般,偌大的山林里只剩下他一人。
    何危找不到方向,独自在漆黑的山路里摸索,也不知过去多久,走到哪里都感觉路是一样的,树是一样的,整个人疲惫不堪。
    浓厚的雾渐渐变得稀薄,隐约之间,何危似乎看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栋建筑物的轮廓。
    他的脚步加快,与此同时,雾也以极快的速度散去,何危终于看清伏龙山公馆到了。
    他拿出手机,4月14日凌晨2点50分。
    第84章 最后的赌注
    此刻雾已经散尽, 月朗星疏安宁静谧,公馆被笼罩在银白的月华之下,深山之中矗立的华美巴洛克建筑, 精致的外衣被岁月蚕食殆尽,仿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 秀美容颜已逝, 干瘪的脸颊留下风霜侵蚀的沟壑,两扇落地窗如同凹陷下去的空洞双眼,正凝视着前方的不速之客。
    何危正站在公馆前方,这栋公馆是一个会扭曲时空的怪物, 会造成程泽生的死亡,而他一次次回溯, 不知已经多少次在这个深夜站在这个位置,只是为了能够拯救程泽生,避免悲剧的发生而已。
    不出意外的话, 程泽生和那个何危正在后方五点的位置, 窥视着他, 猜测他的身份。他原本还心存侥幸, 认为黑衣人可能另有其人,但事实摆在眼前,已经无力挣扎,不得不承认, 也许在之前的循环里, 正是他失手杀死了程泽生。
    而程圳清的走失不知是意外还是必然,或许正如他所说, 循环主角之外的人是无法接触到案发现场的,哪怕找到公馆, 也处在不同的时空,无法阻止命案的发生。
    何危定了定心神,终归是他的命运,他该去面对,逃避也无法改变结局。伸手压了压帽檐,何危步伐稳健走到公馆院门,手扶上浸染着铜绿的栏杆,轻轻推开。
    他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走到公馆正门,将锈锁拿下来,并没有戴手套和口罩,口袋里其实有准备,只是感觉没有这个必要。过去时的何危清楚他的存在,以他的精明程度,从看见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就该猜到黑衣人的真实身份。
    公馆里黑暗静谧,只有穿透过落地窗的月光在地板铺上一层地上霜。何危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落地柜,程圳清曾带着他躲在这里,他正在犹豫这一次是不是也要按着上次的循环,躲进地柜里等待着两人进来。
    而这次最大的变数是,他没有凶器,还会有谁能杀掉程泽生?
    如果不按着剧本走,和程何二人见面摊牌,今后的走向又会变成什么样?
    正在此时,一声枪响在他的身边炸开,紧接着阳台那扇落地窗的玻璃碎了。
    何危惊讶,立刻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公馆的门被推开,脚步声一阵阵传来,仿佛有人走进公馆,但同样的,他也看不见来人是谁,只能感受到一股紧张的呼吸,连带着自己的心脏也砰咚砰咚跳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又一声枪响,程泽生的喊声响起:
    何危!过来!是圈套!
    何危下意识快步走过去,走到客厅中央,第三声枪声响起。
    胸口的衬衫渐渐浮现艳红的血迹,何危摸着自己的胸口,已经慌乱起来:这不是他的血,他没有受伤,中枪的是程泽生吗?但是他在哪里?!为什么看不见!
    空气中漂浮的腥甜气息越来越浓厚,地板上也冒出一摊血泊,在不断扩散蔓延。何危的双手沾满鲜血,轻轻颤抖,仿佛已经看见程泽生的尸体就在眼前,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失去神采的双眼微眯着,再也不会醒来。
    何危膝盖一软,跪在地板上。他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嗅觉的记忆深远,他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上一次循环里程泽生惨死的经过。
    刚刚散去的雾又开始变得浓厚起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在公馆里,雾却浓到让人伸手不见五指。何危咬着唇,闭上眼甩甩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对,这是上一次循环里发生的事,他已经又回溯一次!程泽生还没死,他不会死!
    尽管双手在颤抖,何危还是想办法看了下时间,果真,2点50分,他从看见公馆到进来,已经过去许久,时间却没有任何流逝。
    这里不对劲,不是真实的世界,或者不是他所在的那个世界。何危扶着膝盖站起来,开始走动摸索着,雾已经浓到将月色也掩盖,他什么也看不见,踩在湿答答的血泊里,每走一步,脑中都是程泽生让他过来的叫声。
    在静谧又骇人的浓雾中,何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渐渐走来。脚步声停下,眼前出现一个朦胧的身影,何危看不清是谁,低下头,只瞧见一双脚,穿着蓝色的运动鞋,表面是蛇皮花纹,他记得自己也有一双。
    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他的手,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塞进手心。
    你的枪,在这里。
    你是谁?何危摸着冰冷的枪管,这是一把真枪,和自己口袋里揣着的那把糊弄人的玩具枪完全不同。他没有带枪回来,就是不希望命案的发生,为什么现在还要硬塞给他?
    后背被推了一下,那道声音又说: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何危一个趔趄,脚下发出清脆的树木响声,他愣了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哪里是什么公馆,而是在布满枯树枝的草地。
    他一个激灵,像是从梦中清醒,再次抬头,没有雾,没有血,公馆还在对面,而他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动过。
    但手中却多了一把货真价实的枪,借着月光,何危发现那是一把92/式,隐约感觉也许就是杀死程泽生的那一把。
    何危握紧了枪,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忽然明白为什么之前循环里的何危会想要杀掉自己来解开循环。
    因为他必须做点什么,如果就这么平静的走进公馆,无事发生的话,可能会陷入更加混乱恐怖的重叠混沌之中。
    何危戴上口罩和手套,帽檐向下压了压,再次走向公馆。
    三点缺十分,程泽生和何危在公馆外目睹黑衣人的进入,彼此相对无言,沉默不语。
    我猜是将来的我。何危低声说,我在之前就怀疑是他杀了钢琴家,因为凶器在他手里,现在他又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程泽生则是持反对意见:不会的,凶手一定不是他。
    你为什么这么确信?
    因为他就是你啊,你怎么可能会杀一个和你没什么瓜葛的人?
    何危盯着他,严肃重申,我告诉过你,他是他,我是我,别把我们混为一谈。目前为止,他的所作所为都令我感到不解,而且他和钢琴家之间背地里有没有矛盾,我们都不清楚,所以你别这么早下定论,我怕到时候你的信任会被碾成齑粉。
    程泽生和他四目相对,无奈叹气,何危对未来的自己敌意太强,让他有些弄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讨厌到这种地步?
    呯!
    公馆里忽然传出一声枪响,程泽生刷一下站起来,跨出矮树丛:我进去看看!
    喂!何危赶紧跟在后面,心跳也不由得加快。怎么回事?里面没有人,他为什么会开枪?
    两人进入公馆之后,发现公馆里空无一人,便开始查看起痕迹。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何危正躲在矮地柜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程泽生半蹲在地上察看脚印的身影,再看看何危去查看碎掉的阳台玻璃的背影,脑中正在争分夺秒做出决定。
    这把枪交到他的手里,那就意味着注定要杀一个人。他应该把枪口对准谁?如果还是选择过去的自己,也许悖论规则会让程泽生代替他死亡,如果是杀程泽生那他回来救人的意义又在哪里?
    脑中不断交替着循环、死亡、拯救这些字眼,何危快给逼疯了,为什么会让他来做出这种选择?如果和程泽生的命必须二选一的话,他宁愿死去的是他自己!
    何危一怔,脑中猛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便刹不住车,他咬咬牙,不去尝试的话永远不知道结果。钻出地柜之后,何危胳膊抬起,枪口对准的,正是程泽生。
    程泽生表情诧异,和他四目相对,却毫不畏惧,反而轻声问:何危?
    何危盯着他,尽量压下眼中的痛苦情绪,程泽生感到不解,站起身缓缓走来: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
    别过来!
    何危冷声喝止,而站在阳台边的何警官惊呆了:喂!何危!你发什么疯?!他不是钢琴家,他是另一个世界的程泽生!
    我知道。何危语气冷静,深吸一口气,我要杀的,就是他。
    程泽生莫名其妙,一直和何危对视,眼中充满困惑。他感觉何危是有什么理由才会用枪对着他,尽管不让他过去,但他也不会听,还是迎着枪口向前: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
    何危笑了笑,苦涩的笑容隐藏在口罩之下,手指几次想抠动扳机,但却下不去手。他从未想过会这么直接的用枪对着程泽生,亲手去杀最爱的人,这比看着他为自己挡枪而死还要痛苦数倍。
    但是却是一个有可能解开循环的机会。
    何危咬咬牙,终于缓缓抠动扳机,呯!,子弹刚刚出膛,便被抱住腰撞到一边,这一枪成功打偏。另一个何危绕后扑来,将他压倒在地上,瞄见地上冒着硝烟的弹孔,心有余悸。
    你居然想杀了程泽生?!
    何危冷笑:你不是看见了吗?还要问?
    两个何危在地上滚成一团,何警官拼尽全力去抢夺何危手中的枪,何危不甘示弱,和他扭打在一起。程泽生在一旁看得干着急,想把他们分开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千钧一发之际,又一声枪声响起,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安静下来,身下的地板渐渐蔓延出血泊。
    何危的胸口在不断冒出血迹,白衬衫被鲜血浸湿,生命也随着血液的流出在不断流逝。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程何二人惊慌失措,围在他的身边。
    何危!你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走火打中你,我没有开枪!
    何危目睹着他们慌乱的模样,唇角勾了勾,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的确不是那个何危开的枪,是他按着他的手,抠下扳机。
    他不可以杀死过去时的自己,却可以被过去时的自己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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