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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猫茶海狸(5)

    何危手中的笔转了两下:他们等同于亲属关系,不能给彼此做不在场证明。
    也有邻居作证,没见他们出门。而且那晚还出了件事,王翠没有说,陈春华去他们家捉奸的。她早就不能忍受丈夫在外面有情人,还是家里亲戚,去王家洼村委会找村主任做主,村主任也帮不上忙,她憋着一股气,没事就自己去闹闹。
    何危明白了,敢情那晚是三个人的电影,难怪王翠和潘平海都不说实话,这事儿传到乡里该有多丢人。他们守口如瓶,都不提见过面的事,可惜邻居对这边的动静一清二楚,在云晓晓和夏凉的逼问之下,王翠才扛不住压力全撂了。
    王翠和潘平海有理由隐瞒,陈春华为什么要瞒着?陈雷死了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听何危问出这个问题,云晓晓眨眨眼:队长,这就是我们这趟出去最大的收获。夏凉扑到桌子前面:闹鬼的事弄清楚了!
    原来酒店闹鬼那回事是陈春华的主意,她因为潘平海不着家,钱又给小情人花,心里气不过,就想出这种主意,让他的酒店做不成生意。她找到老实巴交的李诚贵,看中他是酒店保安,方便装神弄鬼,但李诚贵胆子小,又特别迷信,这件事谈了几次,价钱加了又加,才勉强答应。
    恰好王家洼半年前一个老头出车祸死了,陈春华就让李诚贵装成他,但李诚贵装了几天就不干了,钱退回来,说是不小心真的把老头的鬼魂招来了。陈春华不信,结果自己在酒店里亲眼见到了,差点吓破胆子,因此听说陈雷被鬼害死,她才是最胆战心惊的,怕扯到自己身上来。
    她指天发誓杀人的事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也不会是李诚贵干的,那保安胆小又迷信,人还没杀呢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何危轻轻点头,细细琢磨调查到的这些信息,总感觉中间漏了很关键的一环。这个案件虽然只死了一个人,但是东家长李家短曲曲绕绕,像是无数个饵扔在河里,鱼线纠缠在一起,还没摸出来到底鱼咬的是哪条钩。
    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何危喊一声:进来。
    崇臻推开门:刚刚我同学回信了,王富生汇款的地址是一对母子居住,儿子叫陈贵。后来母亲改嫁,儿子也改名了,叫李诚贵。
    晓晓,去找郑局开搜查令,让二胡带一队人去李诚贵家里搜查。何危刷一下站起来,拿起车钥匙,崇臻,跟我去盛世大酒店!
    李诚贵买了一束花,来到乡镇殡仪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问他是谁的家属,他想说王富生,后来还是忍住,报上自己爷爷的名字。
    他的爷爷是陈家村的人,和王富生有多少年的交情。爷爷走后,王富生就把他当成亲孙子一样看待,小时候捡废品的钱攒着给他买玩具,等到稍大一些,他跟着妈妈去了平川,每年不定时还是会收到汇款,王富生省吃俭用,几乎是掏心掏肺对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孙子。
    等到他终于有能力接老人一起去平川颐养天年,没想到传来噩耗,王富生在村里发生交通意外去世。子欲养而亲不在,肇事司机一直没找到,派出所警力有限,李诚贵辞了工作回到升州,在盛世大酒店里当保安,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找到肇事司机。
    他来这儿两个多月,一直没什么头绪,无巧不成书,老板娘让他装神弄鬼,居然误打误撞得到车祸的消息。
    你就装成王家洼那个老头,人死半年了,司机也没找到。我感觉和那个狐狸精家里有关,不然陈雷卖车干嘛?好好的车说卖就卖,肯定有问题!
    李诚贵心思一动,答应扮鬼的事,在酒店众人的惊恐反应中,陈雷最特殊,大叫着我不是故意的!,算是漏了底。后来有一次两人喝酒,他酒后吐真言,一个老头害他损失一辆车,那语气懊恼带着嫌弃,没有半点反悔之意,李诚贵咬牙,已经动了杀心。
    他继续装成冤鬼,趁着断电动摄像头,又利用值夜班时间训练走死角。幸好他小时候练过武术,身体柔韧性好,这些都难不倒他。一切筹谋完善,在一个雨夜,他终于决定下手,为王爷爷讨回一个公道。
    李诚贵将这束花放在无人认领的片区,对着王富生的骨灰盒鞠躬。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面对明天的太阳,原谅他还不能将骨灰带走,等到案件平息之后,他一定会找一块好墓地让王爷爷入土为安。
    离开殡仪馆,李诚贵骑着电动车回酒店,又在酒店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柯珞克,何危和崇臻正靠着车门在抽烟。
    两位警官,又来俺们酒店查案啦?
    何危点点头,崇臻叼着烟,一手搭着车门,问:去哪儿了?咱们在这大太阳下面都快晒成人干了。
    去殡仪馆,今天俺家老爷子忌日,俺去敬个孝。李诚贵掏出钥匙打开保安室的门,放两位警官进来。何危和崇臻掐了烟,一起走进去,李诚贵正拿着保温杯灌水,何危站在身后,拉张凳子坐下。
    你是去看哪个爷爷?王富生还是陈华?崇臻关上了门。
    李诚贵动作一顿,憨憨笑道:俺爷爷就是陈华,王富生是谁?
    崇臻拿出手机,点开几张照片,摆在他面前: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傻。这是在你家搜到的,假发、中山装,塑胶手套,鞋套,给个解释呗?
    李诚贵看向崇臻和何危的眼神变了味道,他不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保安,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沉稳冷静,不见丝毫慌乱:那是老板娘托我装神弄鬼,吓唬店里客人用的。后来我不做了,东西没扔,这也不行吗?
    崇臻笑了,语气懒散甚至有些漫不经心:行,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财务损失的情况下,这种行为只会教育。不过你杀了人,这就不是教育能解决的吧?
    我连天台都没去过,怎么杀人?李诚贵和他对视,有我的指纹吗?有我上去的痕迹吗?
    崇臻严肃起来:还嘴硬?现场发现的纽扣可以和那件中山装做同一认定!你以为狡辩就有用了?现在轻口供重证据,只要证据链完整,零口供照样可以定你的罪!
    原来我一直在想袭击陈雷的凶器是什么。一直沉默的何危站起来,走到李诚贵身边,伸手去拿他挂在腰间的橡胶警棍。李诚贵猛然伸出手按住,何危笑了:这么重,是定做的吧?市面上一般不会有这种规格。对了,你既然懂些反刑侦的知识,那了不了解现在痕检的技术有多先进?事物接触必然会产生分子交换,只要粘上皮屑就能查出DNA,哪怕你进行过处理,也能检测出来。
    李诚贵的脸一直绷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危也不急,又点起一根烟,还递给他一根:你有孝心,只不过方法用错了。
    李诚贵沉默片刻,接烟点火,抽完一根之后,如释重负一般:这根警棍当初在网上找人家定做还费了不少嘴皮子,不过效果不错,一棍子下去,陈雷就直叫唤,听得舒服。
    他站起来,刚泡的茶还没来得及喝,伸出双手:走吧,今天我也去看过王爷爷,没什么遗憾了。
    盛世大酒店的灵异凶杀案,保安李诚贵作为犯罪嫌疑人,被戴上手铐送进警局。进审讯室之前,李诚贵回头看着何危,微微一笑:何警官,你帮过我的,不过没想到,居然还会是你抓的我。
    何危一愣,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人已经走进审讯室。崇臻拿着警棍研究:哎,老何,技术组那儿的设备真那么先进?指纹和皮屑擦干净都能验出来?
    我怎么知道。
    那你还说的跟真的似的!
    吓吓他啊,这也是办案的一种手法,学着点儿。
    坠楼案终于结束,今晚难得不用加班,何危请队里的同事聚餐,云晓晓没有参加,她晚上约好去做SPA,拯救一下黯淡干燥的肌肤,明天可是要去听男神演奏会的。
    夏凉摇头叹气,给何危倒啤酒:真是弄不懂,看什么男神,男神不就跟咱们坐一块儿嘛!
    胡松凯挂住夏凉的脖子:哎,你小子好像对晓晓追星很有意见啊?吃醋?
    夏凉瞬间脸红,焦急辩解,崇臻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理解理解,谁还没个春心萌动的时候,对吧!
    聚餐一直闹到半夜,何危喝得有点多,回家之后倒头就睡,凌晨三点又给电话吵醒:
    何支队,您快过来,在城南公馆这里发生一起枪杀案!
    何危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他爬起来三分钟将自己收拾干净,拿起外套就出门,走了两步,又转身快步跑到走廊最尽头的房间,用力拍门。
    崇臻!快起来!出现场了!
    第7章 枪杀现场
    这起枪杀案的案发地点,是一座立在城南伏龙山,富丽堂皇又阴气逼人的老宅子。
    这栋宅子是民国时期洋人造的公馆,掩映在苍翠山林间,自带喷泉小花园,门窗是巴洛克风格,雕刻精美,但是数年无人打理,饱受风霜的侵袭,锈迹斑驳莫名添了些阴森恐怖的味道。这座宅子前一任户主是本市有名的大企业家,后来不知为何全家移民,宅子也没卖掉,这么大一栋公馆一直被废弃在山里,渐渐成了周围居民口中的鬼屋。
    公馆估计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般热闹,外面一圈围着警戒线,几名警员把守。护栏那儿站着一群学生,满脸惊恐抱团取暖,正是他们发现尸体报的警。此刻深更半夜,却有不少人鬼鬼祟祟蹲在公馆外面,何危扫一眼心里有数,是记者来了。
    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也不能不让咱休息啊。崇臻打个哈欠,一脸倦容,挑起警戒线。何危跟着进去,戴上塑胶手套,顺便递一副给他:你这休息也休息得太彻底了吧?我十分钟才敲开你房门。
    靠,我喝得比你多,睡得沉不是应该的?
    谁把你灌醉?谁让你伤心流泪了?自己灌自己还喝那么带劲。
    哎你这人就没意思了,懂不懂什么叫中年危机?一看就是只知道查案没心没肺,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
    两人互怼着踏进公馆那扇对开大门,刚一进去,便有一阵阴风刮过,崇臻搓了搓胳膊:别又是闹鬼的案子吧?最近我火点低,我奶奶说我容易遇见脏东西。
    何危抬头观察地形,公馆分为上下两层,客厅相当大,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长而宽的螺旋楼梯通往二楼,这格局像极了电视剧里常看到的豪门别墅。不论是从鎏金栏杆还是屋内精美的装饰雕刻,足以可见这座公馆当年的奢华豪美,只可惜如今已物是人非,荣光不再,入眼之处皆是一副破败景象。
    崇臻左右张望,惊叹:嚯,这厅是不是比你们家的还大?都够开大会了!
    何止是大会,追悼会都够了。何危在楼下环顾一圈,现堪同事还没到齐,郑幼清和云晓晓都不在现场,杜阮岚带着小徒弟罗应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他们在客厅中央,已经开始做初步尸检。
    小陈蹲在地板上提取鞋印,崇臻一低头:哎哟,怎么踩得跟万人坑似的,还能分的出谁对谁了?
    这个现场是那些来探险的学生发现的,从门口进来的印子还算清晰,到了这儿,估计看见尸体了,好家伙,吓得乱跑乱蹿,专门考验我们痕检业务能力。小陈叹气,不少都叠在一起,干脆全部弄回去慢慢分得了。石头,拿塑料膜来!要大块的!
    难怪这些学生没事做跑到荒郊野外,原来是探险来着。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刚进来就撞见一具尸体,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再玩什么鬼屋探险密室逃脱了。
    崇臻打着手电在楼下房间搜查,何危走到陈尸处,向下掸一眼,一张极其好看的脸映入眼中。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笔直躺在地板上,尸体周围散落着喷溅状血迹,身下还有一摊血泊。他的双眼紧闭着,五官深刻俊美,从鼻梁到下颚的每一个角度都无可挑剔,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杰作。如此精致夺目的长相,若是睁开双眼,必然会将众人的视线吸过去,哪怕此刻面色灰白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也有一种凄凉颓废之美。
    见过那么多尸体,何危心里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英年早逝,真是可惜。
    岚姐,什么情况?
    尸僵高度强盛,角膜中度混浊勉强透视瞳孔,指压尸斑还有部分可褪色,初步推测死亡时间在24小时之内。杜阮岚拨开男子染血的衬衫,露出一个血洞,左胸口有一个约7毫米左右的圆形创,创口周围有微红色冲撞轮,孔洞内缘还有黑色擦拭圈,全身只有一个弹孔,看样子是被一枪毙命的。而且他是被人摆得这么整齐的,周围的喷溅状血迹也有点奇怪,等下让人测一下现场的血液反应,确定一下这儿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枪法这么好?行内人啊。何危蹲下来,观察着创口,这个大小哪种枪都有可能造成,64、77、54,都有可能。弹头和弹壳有找到吗?
    弹头在体内,弹壳胡松凯在找呢。杜阮岚从箱子里摸到手术刀,要切开取出来吗?
    何危倒是无所谓,看杜阮岚的意思。现场条件比不上解剖室,先把子弹挖出来没按着解剖流程走,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她的后续工作。杜阮岚想了想,手缩回来:还是带回局里吧,等会儿晓晓来见到了,肯定得哭死,咱们就别当面刺激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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