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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236)

    快,把其他灯笼都灭了。
    宫人们便将手里的提灯尽数熄灭,院里便只剩雪灯,灯内闪烁着摇曳不定的火光,在一阵寒冷的冬风拂过后烛心上的火苗便都吹向同一个方向,随着风逐渐变大而被卷灭,有宫人想要重新点燃却被益国公主阻止,人影走在雪灯铺设的道路上,最后登上石阶,阁中灯火辉煌,由暗到明,影子渐渐消失。
    内侍躬身一路跟着她走上台阶,又挥手遣退了所有人。
    爹爹今日把我单独留下,益国公主看着门口皇帝亲笔写的桃符,问我最想要什么。
    公主
    益国公主转过身,出宫的时候爹爹除了赏赐你给你加官还单独留了你一会儿,爹爹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内侍旋即跪伏,陛下他
    【是夜,宗室外命妇皆谢恩离宫,皇帝留下益国公主与乐安郡主,最后还单独传见了益国公主身侧的贴身内侍。
    你知道朕传你是为何吗?
    内侍跪伏在御前,小人知道官家是为了益国公主。
    你自幼便伴随在她的身侧,她视你为兄
    小人位卑,不敢以国公主之兄自处。
    于朕而言,凡只要是真心者,何以计出身,一个不会怜你的位高者就算身份再尊贵又有何用,朕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陪着她关心她,你的心思缜密,又为人聪慧,极适合这大内的尔虞我诈,朕不知道将来的局面会如何,但置身皇家不允许任何人平庸,所以你要多多提醒与帮衬。
    小人遵旨。
    你先别急着应。皇帝起身,负手走到内侍的跟前,她是朕唯一的女儿,大内曾有过皇太女的传闻,朕现在已经无法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朕无法保证数十年之后的事,所以朕要你答应,可以为了大公主付出一切乃至性命,若你能做到我便将你留在她的身侧,若你做不到朕也不强求,益国公主府日后注定不会太平,等到她真正成长起来,她会懂得的。
    小人愿意为了公主,内侍抬头看着皇帝旋即磕头,牺牲一切。】
    内侍埋头拱手于地,闭眼道:官家嘱咐小人要永远伴着公主。
    益国公主低头俯视,只能看见内侍的脑勺与背影,旋即转身提步道:是吗?
    公主。内侍跪起身子。
    还有什么事吗?
    公主最想要的是什么,而官家最期盼的又是什么,小人冒死一谏,倘若太子殿下登位,能否保证官家的心血不被付之一炬,即便有皇后殿下所在,可人心总是被贪欲凌驾,太子殿下最得文臣之心,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彦川在说什么啊?爹爹还在呢。
    官家做的一切,公主还看不出来吗?
    面对至亲,我不想做选择,益国公主垂下手,突然失声一笑,眸光逐渐暗淡,到最后,原来谁都挣脱不了。
    一阵狂风卷过,吹疼了人稚嫩的脸也将道路两旁的雪灯尽数吹灭,挂在长廊下的宫灯左右摇晃,烛光时而亮时而暗。
    大内
    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乐安郡主被皇帝留在了大内,两列宫人与内侍提着宫灯列在肩舆两侧与前后,十二名内侍抬着辇从右太和门进入大庆殿的殿庭,经过井亭时耳侧突然刮起骤风,乐安郡主便松开怀抱着皇帝的手替她捻紧盖在身上的大氅,翁翁是要带忱儿出宫么?
    皇帝睁开眼睛,从大氅内伸出手摸了摸女孙的脑袋,忱儿想出宫么?
    乐安郡主看着皇帝旋即抱着她的手俯身靠向肩膀,忱儿想一直陪着翁翁。
    内侍抬着肩舆出了大庆门后朝左一直至左升龙门前停下,皇城司监门的将领旋即命人点燃火把,端正头盔上前拱手道:官家,乐安郡主。
    乐安郡主便将盖在皇帝身上的大氅取下,皇帝起身牵着孙女的手,朕就是闲来逛逛,没什么其他的时候,忙你们自个儿的去吧。
    是。
    乐安郡主将手里的大氅替皇帝披上,适才起风了。
    皇帝从袖子里抬起手裹紧大氅后再次牵着孙女从左升龙门登上城楼,左升龙门一直往南便是宣德楼,从宣德楼往南看可以俯瞰东京城内整条御街,自乾元初年之后御街便不再限制百姓行走。
    年尾是东京城夜市最热闹的一月,御街两侧及东市与西市被摊贩占满,以卖印制的门神与桃符等过年张贴之物居多,还有各类吃食点心与冬菜。
    宣德楼前皆是官僚机构故而摊贩极少,站在城楼上看着夜幕下的东京城,琳琅满目,灯火阑珊,街道上往来的车马并不比白昼时少多少。
    皇帝支走左右以及城楼上戍守的禁卫,忱儿觉得这东京城的夜晚好看吗?
    小姑娘的眼里印着万家灯火,旋即转头朝皇帝笑道:好看,便是书上所记的盛世之都不及此。
    皇帝望着身侧即将成人的长孙,翁翁把这一切都送给忱儿如何?
    坤宁殿
    凛冬之下唯殿内这一颗红梅树独自绽放,月牙色的衣裳与褙子与这梅花的艳红反衬得极为醒目,内侍提着宫灯静静立在树下,灯火通明的殿中,一只泛光的铜炉静置于木榻的案几上。
    福宁殿的灯熄了,那边的宫人说官家乘着肩辇与乐安郡主出去了。
    福宁殿熄的灯不过是内阁的灯,萧幼清抬头望着,南边的大殿依旧是灯火通明。
    赵平见皇后孤寂的背影,圣人就这样由着官家么?
    她明白,也知道我明白,到最后她会自己说出来的,但是我...萧幼清垂下端在腹前的手,泛光的眸子突然暗下,一滴泪水顺着灯光照耀的侧脸滑落,并不想她说出来。
    皇帝的话说出之后,身侧的小姑娘突然一愣,旋即吓得跪伏,孙儿资质平庸,从未想过江山社稷,孙儿害怕,孙儿也不想,乐安郡主抬起似要哭了的双眼,孙儿不想变成爹爹和翁翁那样。
    翁翁,乐安郡主扯着皇帝下裳,这一定会给国家与朝廷带来动荡,也会让翁翁为难,孙儿不愿,孙儿...孙儿不愿。
    皇帝弓腰将孙女扶起,抬手拨弄着她耳畔已经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碎发,翁翁不会强求你的。
    如果,皇帝转头望着眼前的盛世景象,御街旁有个小商贩正拿着一根鞭子抽打着被铁链困住脚腕的戏猴,挨打的戏猴被驱赶至一座铁笼内,如果不是无可奈何,谁又甘愿进到这座笼子里来呢。
    几阵风刮向城楼,乐安郡主很是担忧的扯了扯她的衣角,翁翁,这城楼上风大。
    皇帝转身拍了拍孙女的手背,回去吧,夜也深了。
    回内廷的肩舆上乐安郡主靠在皇帝肩侧,眼里隐约有泛光的泪珠,孙儿只想这样一直待在翁翁身旁,孙儿什么都不要,孙儿有翁翁,太婆,爹爹,母亲,将来还会有弟弟和妹妹,这样就足够了。
    不是谁都渴望权力,也不是谁都甘愿做一只困兽,皇帝再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旋即闭上眼沉了一口气。
    内侍抬着肩舆至福宁殿准备拐进殿庭时乐安郡主扯着皇帝的袖子开口道:翁翁去看看太婆吧,今日翁翁不顾后苑的风雪,太婆回去后念叨着担忧了许久,那碗汤药不是曾祖母命医师熬的。乐安郡主低下头,孙儿欺君了。
    内侍们相视了一眼后在宫门口止步不前,皇帝睁开眼沉思了许久后抬头,往前走。
    坤宁殿
    内侍守在门外,寝阁内则由几个尚服局司衣司女史正在替萧幼清宽衣,洗漱之后女史将簪子轻轻取下,头发便顺着肩背散下,小人侍奉了殿下这么多年,金簪褪色却始终不见殿下生有华发,亦如殿下永驻的容颜一般。
    萧幼清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早已不是风华正茂之时的样子了,风烛残年,只是你们不敢拔的白发吾都让官家...
    女史遂惊得后退几步屈膝跪伏,小人有罪,不该胡言乱语。
    萧幼清便轻轻摇着头,你们都下去吧。
    是。
    旋即望向铜镜旁边立着的一樽小佛像,若不凑近,龙涎香的味道隔着距离便已经丝毫闻不到了,萧幼清挑起眉头,明明是你说的,除非我赶你走。
    内侍轻轻敲响寝阁的门,圣人,官家来了。
    第291章 皇以间之
    萧幼清披着一件外袍走出寝殿,官家...旋即上前福身,官家万福。
    乐安郡主陪着皇帝进殿后朝皇后福身,祖母万福,夜以至深,孙儿就先告退了。
    内侍也随着乐安郡主将一众宫人从殿内带走,皇帝便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放到了一边。
    官家怎么过来了?
    皇帝顿步在寝阁的门槛处,扭身道:皇后不欢迎朕么?
    萧幼清撇过头,你明明知道的。
    皇帝望着披头散发的人愣了一会儿,旋即正身迈入殿中,萧幼清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便将一侧她刚脱下放在椅子上的大氅拾起带入寝阁顺手挂在衣架上。
    替人解了红鞓玉带宽下紫色的窄袖衫袍后转身去熄灯,灭到最后一盏灯烛时萧幼清停了手,随后将其单独一盏端至离床榻不远处的案几。
    皇帝坐在床沿,你...呆呆的望着萧幼清,还记着我怕黑呢...
    三十余年,如何忘得了?
    皇帝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萧幼清便将被褥摊好,夜已经很深了,官家明日还要早起呢。
    熄了它吧。
    嗯?萧幼清愣了一下,随后还是听从吩咐转过身准备将灯烛吹灭。
    你不必迁就任何人,往后也是。
    身后传来的话让她凝住了神,旋即攥紧了抓在外袍衣襟上的手将灯吹灭。
    躺下后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难以入眠,似察觉到的人突然翻身将她搂进怀中,但只是紧紧搂着并不言语。
    至凌晨,夜空中突然下起了细雨,积雪慢慢消融,大地逐渐恢复颜色,两日后又下了一场大雪,带着北方来的狂风呼啸不止。
    至岁除日,禁中击鼓驱疫,于东京城举行大傩仪驱除邪祟,由皇城司禁卫与教坊司伶官领着一千多人的队伍先由宫中再至京城,
    至岁除夜,几个穿新衣裳的孩童拿着从集市上买来的面具围着火盆旁坐着的长辈追逐,男女老少皆穿戴新衣新裳与崭新的幞头围在火炉旁有说有笑。
    至三更,钟鼓院传来一阵鼓声后,炮仗应声而响,焰火飞至云霄于京城上空炸开,银光照如白昼。
    位于外城陈桥门内的都驿亭里已经连续很多年大朝会的居住来使不再是北辽,服色各异的使臣尤其是第一次奉命出使的异国臣子皆瞪着惊艳的目光,用着自己国家的语言,这就是□□么?真是神奇。
    老妇人们交握着双手放于胸前低头祈祷着今年的福佑,男主人带着家中少小至祠堂祭拜,词人驻足,抬头望着焰火以及眼前的盛况,不禁心生感慨。
    翌日
    稍有名气的词人所作诗词很快就被商贾买下印于小报上传遍满城。
    各个驿馆中,使臣们将所携贡品用马车抬出,整理好衣冠后跨上车随着卫宋的禁军赶往禁中。
    宣德楼前列着数千禁卫,门口还有殿前司与皇城司几重守卫负责盘查入内的使臣是否携带凶器。
    官员拿着诏书从门下省出宫,坐上马车一路朝南行至朱雀门,与守城将领示出腰符后登上城楼。
    门下,乾元二十九年正月初一,岁次戊寅,瑞雪丰年,天降洪恩,与此庆节百司休务,特开关扑三日,不闭城门。
    城门不关的几日中,殿前司与马军司及步军司皆抽调人手戒严京城。
    朝贡的地方使臣与诸国使者进入宣德门后序位在大庆门与宣德门之间的四方城中,除却主道列着两排禁卫,旁侧石砖地及草地皆占满了诸国来使,足有数万人之多。
    天子仪仗与法驾陈于大庆殿,文武百官着朝服入内,各州发解举人中的解元也戴着二梁进贤冠身穿白袍青缘的士人之服序位于文官之后。
    挞!一声巨响,殿外传来皇城司的鸣鞭。
    圣驾至!
    内侍搀扶着皇帝从西边阁门出,至高台的西阶登上御座,随同入内的禁卫分列在殿陛下,内侍将垂帘卷起,掌扇旋即将闭合的羽扇打开。
    面向西的朝臣便转身面朝北躬立,等待阁门宣赞舍人宣名完毕,朝众臣高声唱道:赞拜!
    躬立的文武百官及各州解元直身搢笏,将手中的笏板别入腰间的革带内先屈左膝旋即双腿跪地左手按压右手拱手于地,头也随着枕于手背上停顿片刻,叩头三次后起身将腰间的笏板重新拿起端笏躬身两拜。
    位于班首戴貂蝉冠的宰相躬身高声奏道:圣躬万福。
    阁门宣赞舍人再次唱道:赞拜!
    文武百官起身端笏后等待负责传旨的枢密承旨从西阶登上丹墀立于殿陛上的栏杆内侧,宰相便从班列中跨出跪伏致词道: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四朝忧国鬓如丝,龙马精神海鹤姿,恭祝陛下圣躬万福,佑我大宋国祚永昌,千秋万载。
    待宰相复位后阁门宣赞舍人唱道:拜!
    搢笏出笏叩拜礼节如初,待文武百官起身躬立后,枢密承旨转身走到御座旁躬身于皇帝身侧听旨,而后至朱漆栏杆东侧向百官宣奏,陛下有制!
    朝臣再次跪拜,计十九次之后文武百官排班列于殿庭两侧,开始接见朝谒的各国使臣。
    右升龙门的城楼上,益国公主带着内侍立在城栏内,向下观望着城楼底下密布的人群问道:彦川能够都认出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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