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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212)

    扎总角的男童便抬起头睁着天真的眸子糯糯道喊道:祖母。
    外孙的叫唤让这个老妇人倍加欢喜,弓腰将其抱起,蹭着额头,看来我们家临哥儿又长高了不少呢,祖母都快要抱不动了。
    母亲,爹爹没有回来么?
    李氏摇头,他一直忙着替官家变法改革,已经好几月都是匆匆过家门就又走了,本来今日旬休是要回来的这不初战告捷嘛,枢密院脱不开身。
    爹爹与官人忙着改制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女儿总觉得心慌。
    贬也贬过了还能如何,大不了再次贬黜出京,我跟着你爹爹半生漂泊早已习惯,只是你外祖那里你要多多上心些,他之前征西时受了腿伤旧疾复发不能走动,你也知道你外祖平时最牵挂与惦念的就是你了。
    女儿知道的,一会儿用过午膳就带着大郎去探望翁翁。
    乾元十五年六月,神机营炸开北辽都城,南阳侯领军攻陷中京,北辽皇帝耶律明带着帐殿护卫及亲从官北逃,首战告捷,皇帝遣使至前线犒赏三军。
    同月,东宫太子妃临盆,皇帝诏命翰林医官院赶入东宫,寝门外诸绯袍与绿袍齐聚,将示意图画于纸上由内人转入产房交与坐婆,房中除了十余个经验老道的坐婆与打下手的宫人外还有秦国长公主亲自陪同。
    皇太子焦急的等候在门口,听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几次欲要入内都被宫人拦住了,太子妃长姐赵晨也被勒令在门外,提着一颗心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攥紧了衣袖。
    赵晨看着一脸焦急的皇太子,殿下坐下歇歇吧,您都一夜没合眼了。
    阿熙还在里面,我怎么能歇下啊。
    房间内频频传出女子的撕喊,挣扎无力后声音随之渐渐小下,宫人们便急急忙忙将汤药端进去又将染红的温水端出,换了新的干净的热水进去。
    房间内,隐约生有皱纹的手紧紧攥住将要临盆之人满是汗水的手,看着女儿受自己曾受过的苦秦国长公主能够感同身受,心便如刀绞般疼痛,大郎就在门外,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禁中与东宫必经之路上,每隔一刻钟便可瞧见有着内臣服饰的内侍骑在马上飞奔来往。
    这几日朝廷将目光分移到了东宫一些,似乎文武百官也都在期盼着什么,天下的臣民都在猜测东宫日后诞下的皇长孙是郡王还是郡主。
    两日后,随着朝阳初生,东宫的侧殿传来一声洪亮的孩啼,使得东宫上下所有人都大了松了一口气,更有喜极而泣者。
    一批内侍从东宫大门跑出,牵住马匹一跃而上,驾!背对着朝阳往霞光洒照的朱墙飞驰。
    内侍急匆匆走入内将记录皇长孙诞辰的册子呈上,官家,圣人,东宫妃生了。
    乾元十三年,岁次甲子,六月戊子,二十一日卯时七刻。萧幼清拿着册子转身投入皇帝怀中喜极而泣道:多年之前,臣妾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做祖母。
    皇帝抬起手轻轻抚着萧幼清的背,内疚道:对不起。
    萧幼清揪着皇帝背后的衣服抬头,这是我自愿的,是我心甘情愿,和官家没有关系。
    皇帝再次将萧幼清搂进怀中,对着垂帘外躬身立候的内臣吩咐道:让内东门司将准备好的赏赐送过去,让东宫按皇子出生时的规格操办,另外告诉太子,皇长孙百晬之日朕会赐名。
    是。
    萧幼清从皇帝怀中离开,咱们去东宫看看她们两吧,熙儿怎么着也算官家第一个养女。
    皇帝伸手轻轻抚着萧幼清湿红的眼角,一会儿再去,我要先召见几个大臣。
    召见大臣?
    皇帝点头,萧幼清便挑眉道:官家要庆贺赏赐大臣们浴儿包子吗?
    皇帝旋即摇头,现在战事吃紧,边疆有辛苦作战的将士,民间尚有温饱不足的百姓,金帛没有必要花在庆贺皇子诞生上。
    萧幼清不解,那官家是?
    皇帝笑道:告慰祖宗,卫宋天下,后继有人。
    萧幼清抬头愣了一会儿。
    东宫内,皇太子卫煦刚刚升为父亲,婴儿被抱出来时他第一反应竟是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坐婆教授他如何安稳的怀抱新生儿。
    见到孩子的第一刻起皇太子原本有些发黑的眸子突然红润,看着初生的婴儿眼里满是道不尽的喜悦,抱了一会儿后他又将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给一早就替其寻好的乳母,转身入了房。
    房中的污秽已经被清理干净,遂没有人再阻拦他进来,姑母。
    秦国长公主安抚了女儿几句后起身,太子殿下。又侧头瞧了一眼女儿旋即退离。
    皇太子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虚弱的妻子身侧,很是心疼的俯下身,握起她的手放在鼻前哽咽道:对不起,让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受苦。
    赵熙脸色苍白,看着皇太子担忧又自责的神情吃力的摇着头,臣妾让殿下担忧了。
    听到此,皇太子泣不成声的扑在妻子榻前,在这个世间,我唯一对不起的人,旋即哭红着眼抬头,就是你。
    是日下午,帝后乘辇出宫亲临东宫探望皇太子妃与东宫的新生儿。
    翌日,皇帝下诏,遣从臣谒景灵宫,奏告太庙、天地、社稷、诸陵,待遇如同皇子诞生,引朝野震惊。
    尚书省兵部
    进入盛夏,皇城司冰井务每日都会送冰饮至各省、部,自北伐始兵部与枢密院便为重中之重。
    韩汜坐在办公的案牍前,忙到公文旁的冰饮化了都不曾动过,酷暑难耐,冰井务送冰饮的次数便也多了起来,处理完一桩事,韩汜伸了伸腰,看着一侧埋头誊录公文的女官,认真仔细,旋即起身将皇帝新赏赐的一碗饮子端到女官桌前,天气炎热辛苦陆治中了。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陛下的赏赐,下官这等小官吏...
    同朝为官有品阶之分,但于韩景明心中,人无贵贱亦不分男女,皆是天子臣民。
    女官眨着似动容的眸子,旋即拱手,多谢相公。
    随后的半个月,韩汜一直在兵部不曾归家,就连东宫大喜也是派人知会家中送礼至东宫表贺。
    六月下旬,兵部
    从凌晨忙碌到晌午,韩汜已经是汗流浃背,衣襟被汗水全部浸湿,女官端着一身新的紫公服走入内,相公,县主给您送来了干净的衣裳。
    一连几月,兵部每隔几日便能收到沅陵县主派人送来的衣物,韩汜停下笔。
    更换衣物交接旧的衣物时,韩汜特意将一把钥匙拿起攥在了手里,上回脱衣服时我就给忘了,东宫虽然大喜,但是如今战事吃紧马虎不得。
    女官点点头,将他的旧衣物折叠起送出。
    同年七月,战事并没有因为东宫之喜而停,只是北疆的将士因此喝到了天子赏赐的御酒。
    七月初,北辽停止内战,北辽皇帝逃至上京派遣使臣议和,军报再一次送回京城。
    七月十五,望日,诸臣齐聚紫宸殿商议议和之事,主战派与主和派各执己见。
    北辽如今愿意割地求和又答应每年岁贡,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获得北方数十余州之地,何乐而不为?
    知枢密院事方之彦作为变法的主战派端着笏板走出力陈道:国朝大军压境,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举兵,大军压境,如今士气高涨,必能一鼓作气将其吞并,若就此收手议和岂不错失战机。
    攻陷中京乃是因北辽内乱,如今他们都城破了必会放下内乱共同御敌,届时的战争就没那么好打了。
    国朝有神机营攻城略地,难道还会怕蛮夷?
    战争受苦的是百姓,如今将土地夺回,北辽也愿向国朝再让数百里之地称臣,臣以为应当止戈为武与民休息...
    不过是大象身上的一点点肉而已。
    贪心不足蛇吞象。主和派们继续争论,南吐蕃近几年野心勃勃,若是继续攻辽少则一二年,长则三五年,这其间难保西南各国不会别有用心,若到时候与北辽纠缠不清西南又生乱,届时国朝腹背受敌...
    不劳烦几位御史操心,军是军,政是政,枢密院与兵部早已在西南边境布防,天子之远见,令臣等瞻仰。
    听到方之彦最后几句话,主和派的大臣气得头顶冒烟又极为无奈,只好端着笏板灰溜溜的跨回队列。
    乾元十五年八月,驿遣使骑快马持朱漆镶金的金字木牌,日行五百里带着皇帝御前直发的手诏,日夜鸣铃开道,过如飞电,疾驰在官道上,行人望之无不避路。
    八月中旬,短短两日内前线连接三道金牌,朝廷下令拒绝议和,命主帅全力攻辽,接到金牌的同时,辽阳也传来捷报,赵陆廷率殿前司金明池水师等精锐禁卫攻陷东京,因中京破,辽阳守将不战而降。
    第262章 皇以间
    乾元十五年,东宫皇太子诞下嫡长女,皇帝破例以皇子制降德音,降天下死囚,流以释之,同年九月底,东宫嫡长女百晬,因战事便只在东宫举行百日贺宴。
    时逢太子嫡长女出生,北方捷报频频传出,皇帝以其为福星于百晬日赐名受爵,赐名卫忱,封乐安郡主,亲写册文,昭告天下。
    宗室外命妇及朝臣外命妇皆至东宫探望慰问,几位长公主更是亲自登门问候,百晬前夕东宫斋戒,百晬当日皇太子亲自携女至重阳观为其祈福。
    十月初,皇太子入宫问安视膳,携皇太子妃及其长女一同。
    坤宁殿
    臣卫煦恭请圣安,圣躬今日安否何如?皇太子拱手于地稽首道。
    朕安。
    娘娘今日安否何如?
    吾安。
    皇帝起身将太子扶起,萧幼清便将一侧的太子妃扶起,新妇身子还未恢复,马车颠簸,要多多注意。
    太子妃点点头,多谢娘娘挂怀,这点路程倒是不要紧。
    乳母将孩子抱上前,萧幼清小心翼翼的接过,长得可真快,也像极了大郎你小的时候。
    皇帝伸手轻轻摸了摸襁褓内粉嫩的小脸蛋,长大了定又是一个好看的姑娘。
    爹爹,娘娘让如华也抱抱她。福庆公主凑在母亲身侧,伸手轻轻刮了刮小侄女小小的鼻子,她可真可爱。
    战争带来的紧张氛围被皇孙诞生的喜悦冲散,东京城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西南至京畿的官道附近设有数十座急脚递铺,国马飞奔在官道上与递铺前坐在马背上的另一驿遣使交接,铜铃声使得官道上的行人与官吏纷纷避让。
    枢密院派去西南察视的京官乘坐在马车内,车夫听见鸣铃急忙赶着车让道,马车上挂着写有枢密二字的灯笼摇晃剧烈。
    官员掀开车帘,见兵卒骑马鸣铃从身侧飞驰而过,马蹄卷起一阵烟尘扑入车内,官员举起绯色的袖子挥了挥,急脚递?这是有军报。官员皱眉,因为自己才从西南回来,西南一切都如常呀...旋即催促着车夫,快,赶快回去。
    是。
    驿遣使从南薰门骑快马奔入东京皇城疾驰在街道上,使得街上一只橘色的小猫从正在首饰摊前认真挑选首饰的女子怀中惊的跳下。
    赶着牛车的车夫也急忙用力拉扯着牛绳,农夫推着水果来不及避让差点连人带车从龙津桥上翻滚下。
    街道两侧的居民与铺子老板纷纷仰长脖子,日行五百里的急脚递,这么多年都没有在这条街上出现了...
    北边正在战乱,这南边难道也不安宁了吗?
    西南边境诸国一直野心勃勃,从前是有隆德公,隆德公之后还有萧家军,制造司迁移至京畿,如今的西南还有谁在呢?
    驿遣使狂奔至宣德楼前,高举金牌,西南紧急军报需伏阙天子!
    看守的禁卫便让开,驿遣使骑马从偏门入内,至最后的宫门前下马,一路狂奔不止。
    就在臣民沉浸于战胜与皇孙女诞生的喜悦之时,西南战火却悄无声息的响起,此前没有任何征兆,敌军势如破竹一连攻克数座州县。
    一家子人聚在坤宁殿促膝长谈,外朝值守的内侍急匆匆跑入内宫,伏在坤宁殿外守候的入内内侍省都都知耳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祁六瞪着眼睛火速入内,也不怕绕了殿内祥和的气氛,官家,西南有紧急军报,正在文德殿等候。
    皇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旋即皱着眉头覆起,西南?也没嘱咐便跨步出了殿,肩舆已经备在坤宁殿外的宫廊上,皇帝也没有乘辇,而是带着三两个内侍疾步走出内宫。
    十月一日南吐蕃突然举兵进攻,大军压境势如破竹,我军极力防守却未能守住,一夜之间丢三城,雅州失陷,两日内丢...两日内成都府路全丢,知府与转运使坚守城池不出,城破后死于混战,敌军直逼利州路。
    皇帝大怒的将军报撕成粉碎,西南不是有布防吗?为何能如此轻易被攻破?
    他们...他们好像是知道城中守备与军力部署...绕开了所有防线。
    皇帝将碎纸甩到地上,让东西二府的宰相与兵部尚书速到文德殿来!
    内侍拱手,是。
    与此同时,随着战火扩大,遭受战乱的流民不断涌入京城,西南的小报也传到了东京,恐慌随之席卷而来。
    成都府失陷引得朝野震惊,无奈之下皇帝只得命钟鼓院敲响金钟召集京城朝官议事。
    主和派中原先一些反对变法的守旧纷纷站出,御史台与谏院轮番攻击变法,高兴的劲头还没有过去,皇帝脸上就迎来了僵硬的煞白。
    南吐蕃定是想趁我朝出兵伐辽时趁虚而入,中原土地肥沃,异族觊觎也不是一日两日,先前北辽愿意割地议和诸位不愿,如今倒好,北辽的战争还没停西南就又起了战火,南吐蕃的实力可比现在的北辽要强。
    旋即又有大臣疑惑,北伐之前不是还特意调兵边境驻防,在西南额外增加了防守吗,且西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南吐蕃为何能够轻易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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