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
《乾元上元图》由李元灏派遣跟随出使的心腹秘密将其送回国都,东朝皇帝极为赏识启虞天都王,不但赐了很多宝物且还想与他结为异姓兄弟...
李元灏听后大怒的将画作撕毁,滚!
报信的下属被李元灏呵斥走,亲卫旋即走上前,自兀卒立野利氏为中宫后,野利王越发骄纵,且这次领兵战胜东朝更是目中无人,臣下怕他们二人终有一天会像卫慕氏一样拥兵自重。
李元灏眯起冷漠的双眼,棋子就该要有棋子的自知之明,野利王与天都王是否绝对忠诚,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兀卒的意思是?
废后,除却想要用废后来试探,李元灏心中也早就对野利皇后不满,一个有野心的帝王,不需要这样狭隘的妻子。
兀卒圣明。
让中书侍郎来见朕。
是。
乾元十一年二月,西夏皇帝李元灏废中宫,又将嫡长子囚禁。
下诏废后的当天有心腹大臣出来劝阻,如今兀卒任用野利王与天都王两位大王为帅,他们是您的左膀右臂,若是废后...
不厌其烦的李元灏狠心道:若因我废了皇后他二人就要反叛,那么只能说明他们并不是真心效忠于我。
大西夏又不是东朝以文人为主,朕不缺悍将,不能足够忠心,终有一天会被野心吞噬,内乱要比外患更为可怕。
大臣心里有疑惑可又不敢劝谏,只得拱手离去,走出大殿后长叹了一声道:君王多疑才是内乱的开始。
乾元十一年初,以同知枢密院事韩汜迁兵部尚书,二月,北辽遣使追问耶律彷失踪之事。
下牢关押死囚的地方极为潮湿阴暗,干净的靴子踏入泥泞,老鼠听到动静后从肮脏的饭碗旁跑开。
几个狱卒捏着鼻子将十余个获死刑即将处斩的罪犯押出,并将他们原先的籍贯及家室编纂成一本册子呈上。
中贵人,狱卒凑在内侍的耳畔,按着您的吩咐挑选的这些人里大都有亲眷。
内侍朝几个狱卒挥手,旋即走到关押众人的牢门口,上下瞧了一番后开口道:新法所定,行凶杀人是不能赦免的死罪。
求求大官开恩,救救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尔等行凶时怎未见想过上有老下有小呢?内侍背起双手走上前,官家仁德,但法不可废,如今有一道差事,虽不能免你死罪,然只要你们好好做了,你们的家人便可以获得善待,虽不能免死罪,但是你们的父母今后可以得到赡养,孩子也可以入学。
握着牢柱的黑手松开柱子,十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低头商议了一阵。
抬头质疑道:可我们若是死了,又如何能够确认家人被妥善安置?
内侍转过头,某不会拿出什么来证明,因为你们横竖都是死,所以你们可以不答应,某也可另寻他人。
...
二月中旬,在搜查将近一月后仍旧未能找到耶律彷的尸首,派出军队缉拿运河两岸的匪寇,招供之后将其押送至北辽,同月,兵部奉命调兵,增河北路与幽云之地戍守的常备军。
按着官家的吩咐从死牢里选了数十人充当匪寇押送至北辽,北辽有部落首领不信但都被耶律明压下去了,据那边的探子报,北辽这些年为国朝拖垮财政,已没有钱财可以支撑大规模的出兵了。
钱是个好东西啊,皇帝拿着一枚刻有乾元通宝的铜钱,能够引出一个人的本质,也能拖垮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国家。
西夏的细作也来了消息,因为野利皇后善妒,且多次大闹朝堂,李元灏一怒之下废后,后又且将野利王与天都王召回兴庆,除此之外还吩咐诸部落首领一同,西夏民间有传言说李元灏看上了心腹大将天都王野利启虞的妻子。
子固觉得女色误国么?
薛进摇头,女子不误国,误国的乃是好色之君,将自己因欲念所犯下的错误推于所念之物上,无异于你想杀她,却倒头来还要怪她,是因为她在,所以你才想杀她。
听着薛进的解释,皇帝放声大笑,艳丽的女子本没有错,错的是不能克制欲念而荒淫无度的庸才,只可惜掩盖事实替君主推脱罪责的也多是庸才。
小人觉得官家是历代君王里看得最为通透的圣主。
我不是圣主,脱了这身黄袍,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暖饱思□□,饥寒起盗心,天下无不是如此啊。
阳春三月,京城里还见不到海棠花开。
晌午的鼓声才落幕,坤宁殿里依旧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玉梳轻轻梳过青丝的声音,萧幼清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以及背后替自己梳头的人,旋即抬手将她的手握停,你让韩先生取兵符调兵,是准备又要开战了么?
北辽内乱,北辽皇帝与宗室及朝臣内耗,西夏也快要乱了,天时地利人和,我苦心策划了一年不想就此错失机会。
别的我不管,但是亲征不可以,萧幼清转过身,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握玉梳的手突然一僵,旋即从萧幼清手中抽出,国朝没有足够有威信统率三军的元帅,若要战,定要一举击溃,再败...皇帝将梳子放回,扶着交椅坐下,我便也能掌控局面了。
萧幼清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本想说什么,...
官家!祁六走到房门口焦急的唤道,西北急奏。
皇帝起身,去去就回。
薛进攥着双手等候后在殿外,祁六通报皇帝跟着从内殿一同走出。
至书阁将门关上后,薛进小声道,因为受李元灏猜忌,又得知李元灏不仅废后还调遣诸部落首领到兴庆附近以此试探野利家的忠诚,野利皇后的两位兄长不满,便与朝中心腹策划在大宴上谋杀扶持李元灏长子登基,而后事泄被诛,野利部族掌权者皆被处死,之后李元灏竟册封了..薛进抬头,天都王之妻没藏氏为皇后,且让六谷吐蕃没藏氏取代了野利家。
薛进的话让皇帝也为之震惊了一番,这算不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被扩大的□□才是最令人致命的东西,李元灏的野心与他的眼光及实力并不匹配,还是说因为从前太过隐忍导致掌权后刚愎自用。
薛进低头回道:人心多是复杂的,不能自控,便是失败的开始。
召三省六部所有官员到垂拱殿等候,让兵部尚书韩汜先到福宁殿来见我。
是。
第232章 皇以间之
乾元十一年三月卫宋朝廷停止与西夏的互市,互市仅停一日便向西夏递交战书,皇帝发兵征讨西夏获改革派支持于京畿内大规模征调集结禁军,同时启用上柱国曹允之子曹华为将以及先帝旧臣代国公李世继为帅,命萧显符及萧云泽随军戴罪立功。
李家隐退多年,经过裁军之后,军中将士多为年轻人,若贸然以李世继为帅恐不足以服三军,此次且征讨所调之兵比前年要多,调出去的兵远胜京畿留守的禁军,若主帅赢了战争而获军心且生有不臣之心,京畿恐难防,但萧元帅此前已战败过一次,再令其为帅,恐消士气。
皇帝撑着额头,满朝文武竟找不出一个统率三军的元帅?
韩汜看着皇帝,走上前跪道:官家倾举国之力欲灭李氏西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临战之时将士军心最为重要,只有一鼓作气赢下,才能避免衰败,因此臣恳请陛下亲征。
臣并非要让陛下涉险,然此战意义非凡,胜则昌,败则...
朕知道,这次若败了,朕就成了国家的罪人。
臣知道官家亲征定会遭到群臣阻扰...
皇帝摇头,群臣阻扰倒是没什么,朕想去哪儿骑个马就走了,他们至多追在马后骂几句不敢扯住马尾的,只是...
官家是担忧皇后殿下?
历经风雨十七年,朕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无数,见过生死离别,可这么多人里朕只对她怀有愧疚,不过...皇帝站起,仗还没打呢,如何就要担忧起身后事了。
官家可不用至前线,而以主帅之名领军,这样既鼓舞士气又能将兵权握在手中,只是调度时,陛下需做到君不疑将。
玩弄权谋朕在行,但是军事上朕和景明你一样只会纸上谈兵是个外行人,自不会向太宗北伐失败那般握着兵权犹犹豫豫而错失战机。
官家圣明。
朝廷调集军队讨伐西夏并未受到太大的阻力,然皇帝在垂拱殿的朝会上言及御驾亲征时遭到吕维及一众文臣所止。
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随军涉险?
我朝自建国以来历代先皇皆御驾亲征,如今到了朕这里又有何不可?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国朝无嗣君,天子又岂可将自己置身于安危中,请陛下三思。
此前寿春郡王自监国你们一口一个大王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嘛?皇帝站起,难道你们不是将他作为储贰?
臣等惶恐。
朝会散后,有司将打造好的铠甲送进宫中,巧又被诸臣看见。
国朝宗室子嗣衰微,陛下只有大王这一个儿子,现在陛下执意要亲征,若是在战场上...官员们纷纷摇头,陛下又不懂打仗,这不是添乱么。
连吕相都没能阻止,你们说的话陛下会听么?
既然吕相不能...那么皇后殿下呢?走在一起的几个绯袍官员突然顿步。
乾元十一年三月上旬皇帝执意御驾亲征,群臣阻止未果遂上表皇后,坤宁殿的奏疏堆在一起,萧幼清只翻了几本便连桌子也将之推翻。
吓得殿内的宫人与内侍纷纷停下手中动作跪伏,萧幼清将手中一本折子甩至地下,怒气冲冲的离开坤宁殿。
皇后离去后,宫人们才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杂乱的地面,我在坤宁殿侍奉了十一年从没见过圣人发如此大的火,竟连桌子都掀了。
看圣人眼里的担忧,大概又是因为官家的事吧。宫人们好奇却也不敢去翻看朝臣上疏皇后的奏札。
几个欲要上书劝谏皇帝亲征的大臣在看见皇后的肩舆停在垂拱殿前便纷纷止住了脚步。
皇后殿下的仪仗出现在内朝...应该是左司谏上的奏疏被殿下看到了吧。
苏虞端着笏板站定在宫门,君王安危乃是国本,如若皇后殿下都劝阻不了,你我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用。
萧幼清穿着燕居的便服闯入垂拱殿,皇帝正与军将在置沙盘的朵殿里议事,众人抬头,又拱手低头。
皇后殿下。
萧幼清看着沙盘上的部署,旋即还是憋着气朝皇帝行了礼,陛下。
皇帝直起身走到萧幼清身前,我正打算商议完要回去找你呢...
请陛下移步,臣妾有话要说。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干咽了一口气,姐姐...
没等她的说完萧幼清便伸手将人从朵殿里拉了出去,见是朝凝和殿的路皇帝便甩手挣脱,圣人这是要拉我去何处?
萧幼清转过身,战场凶险,你非要亲自去不可?
这次不一样,我精心筹划多年不想功亏一篑。
那我呢?萧幼清走近一步,你还记得自己曾答应过什么吗?
皇帝低下头,见她沉默不语,萧幼清失声颤笑,所以你从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不...皇帝否决,抬头走上前,萧幼清便退后一步,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皇帝顿步不再向前,欲言又止的低下头,姐姐一定要这样为难六郎么。
臣妾懂了,官家是天下人的官家,并不是臣妾一个人的夫君。
我知道姐姐是担心我...
好,但臣妾有个条件。萧幼清的语气很是冷漠。
你说。
请官家和臣妾比试一场,如若官家能够赢下臣妾的剑,官家想去哪儿,臣妾都绝不阻扰,如若不能,官家就不能去。
皇帝睁着呆愣的眸子,旋即望向凝和殿旁的演武厅,深深对视了许久后开道:我知道我赢不了姐姐,但我还是要试试,十七年了,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唯独这次不行,所以我会拼尽全力的。
萧幼清转身进入演武厅外围的院子,并没有等皇帝一起,祁六跟在皇帝身后,见女主子已走远便道:圣人这般,心中该是有多伤心。
皇帝垂下无力的双手,如果我败了,定命不久矣。
祁六听后心惊,遂提着下裳跪伏,官家正直盛年又有圣人这般好的妻子陪伴,小人不明白官家为何会有此言。
皇帝低头看着身侧跪伏发抖的内臣,你不知道朕要做什么,你也不会理解朕想要做什么,所以你不会懂的。
小人不知,难道圣人也不知么?
皇帝楞住,她拢起眉头道:她是最了解我的人。旋即提步走进演武厅的院子,萧幼清身上的朱衣早已经换下,挑了两把同样的剑将其中一把扔过。
皇帝接过萧幼清扔来的剑,只开了剑柄一寸旋即又合拢,挑眉道:真剑?
君无戏言,官家答应了便要做到,若是臣妾赢了官家就不许再提亲征的事。
适才还有犹豫的皇帝下一刻便将铁剑从剑鞘内拔出,剑身上的光从脸上一晃而过,我没说过自己是君子...
因她的话使萧幼清握剑的手紧了紧,眼里越发淡漠,官家就不怕激怒臣妾弑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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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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