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女庶王(GL) 女庶王(GL)——于欢(183)

女庶王(GL)——于欢(183)

    旋即就有大臣说道:乾元初年的大朝会扶桑国来朝,进十余位佳人,本官记得是有一颗红色珠子,当时官家还亲自拿起来看了。
    大臣的话勾起了朝官们的回忆,是,好像大小也和这颗差不多。
    究竟是与不是,容本官将此事禀报皇后殿下与郡王,待取出府库内的宝珠一对便知。
    呈堂供物被放置在公堂的案牍上,御史台几位下属官员打马入宫,将事情原委奏报监国及皇后,得到旨意后将珠子取出带往御史台公堂。
    之后又在诸多官员见证下用秤杆称出两个珠子各自的重量,其结果让章得慌张失措,就算此珠是他的,但方才都捕之言分明说的是此珠在本堂夫人房中,又如何能证明是我收的,他是本堂的女婿,常常出入相府,定是他栽赃嫁祸与我。
    章得又道:本堂身为大宋的臣子,尊奉高皇帝与太宗所定的国法,与那些乡人争辩难道是错?朝堂政见,难道还用此人教唆?
    堂上坐着的三位司法凑到一起低头商议,许久之后仍拿不定不主意,遂想先行终止等请奏监国及皇后再做处置,三人刚起身,御史台门前挤出一位中年男子大声申报。
    随后看门匆匆入内通报道:中丞,御史台衙门前有人状告宰相章得。
    什么人?
    冬日里的暖阳洒在艮岳常绿的山林里,几只饲养的小鹿徘徊在溪边饮水,皇帝抱着女儿躺在亭子里。
    石阶下跪伏着一个带幞头的中年男子,罪臣,前刑部侍郎叩见陛下。
    爹爹,他为什么要说罪臣?
    皇帝将女儿抱下,他呀,是犯了错的人。
    罪臣自知罪无可恕,今日能再见陛下,是天恩浩荡。
    福庆公主靠在皇帝膝侧,揪着皇帝的袖子,教授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帝便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我家姑娘说的对。
    前刑部侍郎听后睁大眼睛旋即俯首,臣愿为陛下正朝廷风气。
    皇帝将视线转回跪地的人身上,去吧,莫要再像从前那般糊涂。
    是,罪臣叩谢圣恩。
    状告之人被带入公堂,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走进站定,四目相对,眼里的怨使得章得吓得差点栽倒,旋即抬手颤指着,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怎会如此凑巧,坏事偏偏都赶到了一起。
    罪民,前刑部侍郎前来翻案。
    本堂是宰相...
    天子旨意,今日由三司审理宰相所犯之罪,还请章相,王文甫看向章得,闭言。
    前刑部侍郎陈道:罪民因犯包庇外戚济北伯之子而被罢黜,当时之事非全部实情,特前来翻案,不证清白而为朝堂之风气。
    你要翻案便去大理寺,今日审的是尚书右仆射...
    罪民前来御史台翻案正是因为与右相有关,中丞,昔日之案罪民非主犯而为从犯也,天子尚未改制前,章相为揆门相执掌尚书省领六部,罪民分掌刑部,济北伯衙内之案,刑部按惯例先上奏尚书省,从而得到轻判乃至放人的指示,章相说衙内是圣人的亲族是国朝的贵人刑部不可怠慢,亦不可动刑,罪民便按吩咐行事,事后败露,衙内遭圣人严惩,又遭官家派人于刑部核查,罪民一人揽下此罪皆是因...前刑部侍郎抬头睁着凶恶的眸子看向章得,宰相章得以罪人亲眷性命为要挟,利用权利恐吓逼迫罪民一人咬下所有。
    胡言乱语,事情过去久远,若真是我所指使的你,你又为何到现在才说出来?章得甩袖再次于公堂上否认。
    前刑部侍郎跪在公堂上磕头道:章得有权相之势,罪民不敢开罪,自知若非天子过问,以其权势我若状告便是死路一条,今日得知刘员外指证于他,天子又命三司会审,罪民这才敢从畏缩中走出。
    罪民虽已被革去功名,然如今见国朝风气为乱臣所逆,实在不忍,恳求几位执法定要严查,为国除去奸相,还天下太平。言罢,前刑部侍郎从窄袖内拿出一卷褶皱的信笺,这是前揆门相对罪人为刑部侍郎时曾私下下过的一道授意。
    我从未对你授意过,更何况写下这落人把柄的罪证!
    章得为人谨慎小心,遂多为口头授意,除非事情紧急脱不开身,罪人害怕日后受迫,遂将仅有的一道藏下...
    章得恼羞成怒,欲要上前夺取罪证,王文甫呵道:拦下他!旋即为几个都捕所控。
    艮岳的林中除了有鹿还有从南郊玉津园送来的孔雀,几个内侍赶着一只蓝孔雀与一只绿孔雀进入园子。
    福庆公主站在帷帐内的小矮凳上,撑着桌子拿笔凝视,旋即扭过头问着身后的皇帝,爹爹,刚刚那个人犯了什么罪呀?如华适才瞧见他抹眼泪了,他都这么大了,可羞人。
    皇帝弓腰握着女儿的手,旋即停下笑道:爹爹的如华也知道掉眼泪很羞人?
    哼,大人掉眼泪才羞人,如华是小孩子。
    皇帝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任何时候,眼泪都不是孩子的特权,喜怒哀乐是每个人都有的。
    就像...爹爹先前病了如华看见娘娘也落泪了,如华第一次见娘娘哭。
    皇帝握着女儿手,换了一支沾蓝矿料的细笔在孔雀的头顶画上冠羽,如华以后会好好对娘娘么?
    当然了,如华会对爹爹和娘娘都好。福庆公主看着身前的画与园子里的孔雀,嘟嘴道:前年玉津园里的孔雀可好看了,今天的孔雀一点儿也不好看。
    皇帝望着两只品貌上乘的雄孔雀笑着解释道:现在是冬日,万物皆沉睡静养,等明年春天的时候爹爹再带如华来看,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开屏。
    福庆公主不明白,为什么要等春天呀?
    因为春天的时候,万物复苏、繁衍,生生不息,也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
    可是如华还没看到雪呢,春天还要好久?爹爹是天子,难道不可以命令孔雀开屏?
    皇帝看着小公主天真的样子,于是搁下笔将她从凳子上抱起,踏着阶梯走入院子,耐心的与其解释,天下人天下事,万事万物,并非天子一人说了算。旋即又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作为君主,要将看得见的人看不见的人通通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怕你敬你,听之任之。
    两只雄孔雀迎着夕阳站在枯枝上张望,见到人来也不飞走,福庆公主从皇帝怀中挣脱,绣花小鞋子噔噔噔的踏响枯叶。
    皇帝踩着女孩的影子站定,疑问道:怎么了?
    它们有翅膀为什么不飞走?
    皇帝弯腰蹲下,它们为什么不飞走,爹爹也想知道...大概是因为飞走了又会被抓回来,累了吧。
    鸟儿也知道累么?
    当然了,谁都会累,不止是人。
    官家,祁六踏入园子,躬身道:寿春郡王求见。
    什么事?
    章得入狱了。
    让他过来吧。
    是。
    少年穿着紫袍走进艮岳山下的一处园子。
    臣,恭祝陛下圣躬万福。
    皇帝拉着福庆公主坐下,人,处置了?
    是,三司已有结果,因牵扯朝廷宰相,臣不敢自判。少年将三司会审的结果呈上。
    皇帝打开瞧了一眼后塞回内侍手中,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官员贪污受贿为国法不容,更何况是身为百官之首的宰相,但章得是先帝朝的老臣,为官三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又是功勋之后,抄家流放是否过重...因此臣想,念其年事已高,革去官职与功名以警示百官,恩威并施也不会寒了功臣之心。
    福庆公主从皇帝身侧起身走到哥哥身前抬起小脑袋望道:爹爹说过,功是功,过是过,有功的时候得到赏赐受过恩惠,既然已经受了赏,那等犯了过错的时候还能用功抵消吗?
    少年低头看着妹妹,圣人也会犯错,何况乎凡人,凡人所行之路莫过至于趋利避害,畏死乐生,亦复均也,只因一念之差而误入歧途,若未酿成大错而能悔改,又何以要至于死地?执法适度,情不可失,苛刻的法令会使臣子畏惧但不能使其内心诚服。
    福庆公主摸着脑袋,如华听不懂。
    皇帝起身牵起福庆公主的手,你既然心中有了处置,又何必再来问朕?
    臣只是将心中所想说出,不敢自断国是。
    就按你所想的去办吧,若实在没主意就去问你的母亲。
    是,少年从内侍手里将案卷接回,臣告退。
    大郎,皇帝抬眼唤道,太过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无法挣脱的泥潭,从而使局面失控。
    少年转过身,旋即又跪下,舅舅马上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他的事,皇帝背转过身,去问你母亲吧。
    第224章 皇以间之
    乾元九年十月下旬尚书右仆射章得因罪入狱,革去官职褫夺功名,流放至潮州。
    刑部大牢
    恩相救我,恩师!脱下冠带的人发丝凌乱略显凄凉,跪在刑部上牢的牢房中连连磕头,是下官一时糊涂。
    老夫不止一次的警告你,不要与官家斗,你知道官家与先帝的皇位是如何来的?你以为先帝大行,幼主年少可欺?吕维背起手闭眼长叹道:他可是连先帝都斗不过的人,而你,一个小小的臣子,贪心不足,竟妄想与皇权争个一二。
    章得爬到牢门口握着牢柱,下官在朝堂里周旋这么多年,恩师救救我,朝中还有下官的人,还可用,下官不想在天牢里了此残生。
    吕维转过身负手道:监国郡王仁德,特念你年事之高未定死罪,只罢了你的官职褫夺了功名流放。
    章得握牢柱的手顺着柱子滑下,旋即瘫软的坐在地上,褫夺功名?流放?
    章得颤指着自己,我凭自己辛辛苦考来的功名,我们章家是太.祖高皇帝的开国功臣配享太.祖庙宇,我父亲是太宗朝的宰相,他竟要褫夺我的功名?
    你是功勋高门之后,清流入仕,如今位居相位你还有什么不满,非要去贪那些名利,本可等到致使功成身退,如今却因私欲弄得个身败名裂得不偿失。
    章得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紫袍,恍然大悟道:恩相什么都不争,最后却轻而易举的拥有了一切,原来先前方之彦拜相位居你之上你便知道了不会长久,说着说着他便失声颤笑了起来,恩相才是那个最狡猾的人。
    吕维长呼了一口气,别再执迷不悟了。
    吕维走后不久,刘怀瑾便被押了进来,且与章得关在相连的一处牢房。
    相公怎么让咱们把这两共事的犯人关得如此近。
    嗨,罪都定了还怕他们再次串通不成。
    几个狱卒将刘怀瑾押入牢中,章得从草席上爬起,旋即扒开凌乱的白发,弓着腰走近,看清刘怀瑾后扑上前顶在牢柱的缝隙间大骂,你这个畜生,亏得老夫还将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你,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刘怀瑾将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坐在石床上弹了弹中衣上的灰尘,一脸轻松道:泰山还会牵挂儿女呢?
    住口,你这个奸诈小人不配做我的女婿!
    呵,当初可是你求着让我娶你女儿的,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信任,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若非我父受官家器重,你可会听信谗言?
    谗言?
    我与你女儿什么都没有,寺庙里发生的事不过是谣传,泰山应该知道小婿在牙行的地位,只要振臂一呼,这流言及小报怎会不来呢?
    你!章得怒指着刘怀瑾,你这个无耻之徒。
    辱骂了一番后章得体力不支,渐渐跪在地上趴下,垂着地面哭嚎道:悔不该...悔不该将二娘嫁给你这个无耻之徒。
    刘怀瑾靠着墙头垂下脑袋,有这么好的儿女,这么好的家世,官居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就是不知足呢?
    章得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刘怀瑾从地上爬起走到章得身前,枉你为官三十余年拜相十余年,连这点局势都看不清。
    章得瞪圆怒红的双眼,抬手颤道:你是皇帝的人?
    你怎么可能是皇帝的...章得突然反应过来,我竟忘了你是刘书柏之子。
    我是谁的人,与他没有关系。
    章得抓着柱子质问道:陛下是一早就想铲除我了么?
    不,你完全是咎由自取,陛下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愚蠢之至。
    垂拱殿内,少年端坐在殿阶的交椅上,很是为难的皱着眉头。
    下官不要这相位,只求郡王与皇后殿下格外开恩,饶恕下官之子,下官愿代其受过。
    国朝有律法明文规定,代人受过者同罪,刘怀瑾以商贾之身贿赂朝官,为自己买通便利,以至朝廷党争,实乃罪大恶极。
    没有犬子,朝廷的党争难道就不在了吗?刘书柏跪着向前爬了两步,皇后殿下,犬子的错都是臣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