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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79)

    阿四便跪下扶起瘫倒在地上的人哽塞道:不过都是人心险恶罢了,殿下何必这样说自己,外边那些指着骂的人,也不瞧瞧自己,她们的心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不过都是同一潭污水里出来的罢了。
    卫曙拉耸着头,失声苦笑道:可怜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认可而已,都只是为了让他能去中宫多多探望母亲。
    内侍心疼的叹道:父不慈,子孝又有何用。
    建平九年九月,进入暮秋。
    李宅中李姝原先带回来了几个女使,如今她只留下了一个自幼跟随她的贴身女使,将其余人都遣散或安置到了别处,因为相隔的近,楚王妃便时常过来探望。
    害的你也不能随意出门,这几个月一直闷在家中...
    阿姊又在说这种见外的话了。萧幼清伸出手按在李姝的手背上。
    李姝便浅笑了笑,抽出手轻轻握着萧幼清的覆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萧幼清微微睁着眼睛,手掌下有轻轻的踢动,觉得不可思议又很神奇,幼清感觉到他在动。
    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美好,他没有选择的权力,突然来到这个世上,不是谁的过错,而我,也没有权力阻止他降生。
    阿姊这般温柔,他以后也一定会是个孝顺温厚的好孩子。萧幼清又抬头问道:等他生下来,阿姊想好了去哪儿吗?
    若他能平安诞下,我便去寺中赎罪。
    萧幼清听着突然很是心疼,幼清会替阿姊照顾好这个孩子,也许在将来,他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谢谢你,若真有那天,我希望你们能够替我永远守着这个秘密,我不想他背着仇恨。
    萧幼清点头,除了阿姊与我,就只有孙太医与官人知晓了。
    李姝突然握紧萧幼清的手,陛下多次外派六郎出去,是因为陛下不能接受二郎的死,你如果能劝劝六郎,陛下或许会改变主意,我知道只有你能劝动他了。
    萧幼清挑着眉头将手抽开,官人的性子,阿姊比幼清要更清楚,阿姊也比幼清更了解她。
    李姝垂下眸子,是啊,他心里的恨,又岂是那么容易消去的。
    幼清知道,阿姊是怕官人步二王的后尘,但我想,阿姊应该和幼清一样,相信她。
    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去年他离开前和我说了一番话,如今你又与我如此肯定他,琴瑟和鸣,倒真让我羡慕。
    是,诞辰那日么?
    李姝点头,他告诉我,他对你,只是面对面的第一眼就心生了喜欢,是心中从未有过的起伏。
    萧幼清呆滞的目光中有些许动容,第一眼...吗?
    建平九年孟冬,朝堂上有官员朝奏。
    废太子自被废为庶人已有三月,不应在东宫继续居住,臣等请奏,将废太子移居西京。
    臣等附议。
    官员们的奏议不但没有被采纳,还引得皇帝大怒,当堂驳回,事后还严惩了上疏的官员。
    原先朝臣商议请立赵王为太子的事也不了了之。
    先生,你看老头那态度,古往今来哪有让废太子继续留在东宫的道理。
    断以决疑,疑不可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韩汜从菜地里直起身,拍了拍手,都说天家无情,陛下是孤家寡人,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到了要割舍的时候,还是会不舍的。
    看着地里几颗长势较好的白菜,叶子又圆又大,欣喜的笑道:等到了冬至这几颗菘菜就能收割了。
    赵王只听到了他前面的几句话,当断则断么?
    若太子没了呢?
    韩汜的笑容渐收,或许。
    韩汜又走到一旁将手洗净,三王知道,陛下为什么每次外派的都是楚王吗?
    他不喜欢楚王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韩汜摇头,不对。
    那是什么?
    韩汜用洗干净白皙的手指着自己的脸,三王自幼在大内,应该是见过二王的。
    赵王回忆着从前,二哥在时,陛下差点易储,甚至让我觉得,他们才是亲父子,直到...赵王记起了燕王年轻时的模样,楞道:难道是因为楚王与燕王相像吗,若是如若,以他对燕王的喜爱不应该迁移到楚王身上吗?
    因为心虚。
    第101章 克定厥家
    赵慈将一封驿站急递的奏疏呈上,陛下,从凤翔来的奏疏。
    凤翔?皇帝将奏疏打开,看着奏疏里的陈情勾嘴笑问道:凤翔府还没有安排知府上任吗?
    韩汜站在一旁回道:京官接替,想来地方官还未来得及。
    楚王上疏来给朕推荐人才了。皇帝将奏疏扔到韩汜跟前,你瞧瞧。
    韩汜认真的看完,六王在扶风郡已经一年有余,应是对凤翔的地方官都有所了解才上此书的。
    一年有余...皇帝低头深思着,旋即看向窗外,朔风凛冽,思考道:马上就要冬至了吧?
    是,离冬至还有不到半月。
    建平九年仲冬,今年冬至仍未办大朝会,只在大内设宴。
    遭受动乱的东京城经过数月时间逐渐恢复往日的宁静,冬至当天家家户户添换新衣,置办饮食,祭祀先祖。
    一大清早,宣德楼上宣读诏书的绿袍换了一副新面孔,但是城楼下的人都知道,他仍是中书省的通事舍人,门下,建平九年,十一月亚岁,举国同庆,特开关扑一日。
    天子携宗室祭祀完先祖,至祭坛祷告上苍后返回大内,在集英殿设宴诸臣。
    宴上,身怀六甲的楚王妃以楚王府的名义赴宴,代替楚王出现在诸臣眼前。
    恭祝陛下圣躬万福。
    皇帝见其身怀六甲便朝一旁的赵慈使了眼色,赵慈便领着圣意过去阻止楚王妃行礼。
    楚王妃身子不便,这些虚礼就不必了。
    谢陛下体谅。
    长孙夭折,楚王妃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是。
    皇帝朝其挥了挥手,提步从没有设围墙的大殿走下台阶,下边的庭院里还坐着一干绯色公服的大臣。
    皇帝看着大臣们喜乐的笑容突然沉下脸站定,随后朝赵慈招手,去吩咐尚食局的人送些冬至的食物与酒到东宫去。
    是。
    报,皇城司来报。
    皇帝轻轻抬手。
    楚王已归京,正在赶往大内的路上。
    萧幼清才刚座下,眼前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挡住了视线,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子上的菜,将手抵在胸口,似看到一些菜很是反胃一般。
    赵王看到她这副样子及她腹前的隆起,端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是扭着成了一团,你竟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萧幼清抬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三王在说什么,我记得三王妃之前也怀了三王的孩子吧?
    那不一样,她是我的嫡妻...
    萧幼清很是鄙夷的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不一样?三王妃是三王的嫡妻,而萧幼清是六王的嫡妻。旋即冷笑一声,还是三王想说,幼清是女子,三王是男子,男人妻妾成群理所当然,而幼清,不该给六王?
    你!赵王恼羞成怒的走近一步,当初接近本王的是你,招惹本王的也是你,可不要与推开的仍旧是你。赵王亲眼见到自从萧幼清入了楚王府,萧姜两家尽归顺了楚王府,楚王从那不为人知的郡王摇身一变成为了人心所向,这让他既嫉妒又恨之入骨,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舍弃了我而选了他?
    赵王看着周围没有人过来,沉着脸道:你对我,难道丝毫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萧幼清回答的极快。
    赵王垂下双手欲走近一步,还未来得及跨步便被身后过来的人拉住。
    韩汜上前朝萧幼清拱手躬身,下官见过楚王妃,王府有喜事传出而下官就住在旁边都不曾登门道贺,还望王妃原谅。
    都承旨日日在御前,自然是以国事为先,等这孩子诞下王府定请都承旨来喝满月酒。
    下官一定到,便先在此预祝王妃,喜得皇孙。
    多谢。
    随后韩汜强拉着不肯动的赵王走了。
    赵王一脸埋怨,先生怎么跑上边来了,她...
    韩汜将其拉到一个小角落,下官要是不来,三王准备在宫廷御宴上做什么?想学前朝皇帝,夺兄嫂弟妻?
    本王这不是气不过吗,赵王随后又轻呼一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日,本王会抢回来的。
    韩汜盯着赵王楞道:三王对楚王妃?
    赵王便慌忙解释道:本王可不是喜欢,本王只是见不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了罢了。
    韩汜摇着头,口是心非。
    我
    陛下对东宫仍有怜悯,就在刚刚已经派人去尚食局了呢。
    这不经意的一句话让赵王向大殿东边望去。
    韩汜见他眼里杀心与犹豫并存,便又道:哦还有,三王最近半月都没来找下官,下官忘了告诉您,十几天前陛下就派人去传召楚王归京过亚岁了,这么久过去了都没动静,下官猜想最迟在今晚应该会到的。
    今日宫中有夜宴,皇城司便在南门留了一扇出宫的门,风尘仆仆的人换了公服与玉带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大庆殿前的两座井亭中间时碰到了几个提着食盒的内侍与宫人。
    这提的是什么?
    回六王的话,今日冬至,是陛下吩咐尚食局给东宫送去的酒食。
    哦...
    她今日才赶到东京城,回府换衣服入宫才得知楚王妃已经代她去了大内赴宴,便匆匆换了公服马不停蹄的赶入宫。
    城中偶尔有寒冷的冬风拂过,将宴上烧着风炉吹得更旺,集英殿内一个内侍黄门走上台阶,启奏陛下,楚王到了。
    内侍的声音不大,让抱着手炉思考的人楞回过神,旋即抬起头,颤动着眼眸,一个穿着齐整干净的紫袍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入殿内。
    臣,卫桓,叩见陛下,恭祝陛下圣躬万福,叩见圣人,恭祝圣人千秋万岁,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愿二圣养其身,安其体,福寿康宁。
    先前从宫廊那边走入集英殿庭院时就有大臣惊疑的看着她,自楚王妃有孕一事传开后,楚王不在京的消息也随着人尽皆知,这六王怎的又回来了?
    陛下召回的呗,说是最不喜,我看是陛下故意疏远,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磨砺才对。
    诸公不觉得,六大王长得很是像二王吗?
    皇帝笑着脸抬手,起身吧,又朝诸臣道:寒食时是朕与六郎生母私心,故而未曾告知诸卿,让诸位有疑,所以今日亚岁特让他在宴上赶回。
    天子圣明,楚王千秋。
    楚王又朝萧幼清旁边的赵王以及赵王妃拱手,笑道:一年不见,三哥与嫂嫂近来可安好?
    赵王起身回笑了笑,托六哥的福,本王,好的很。而他身侧赵王妃只是福身行礼后就将头撇向了另外一边,其气色看着并不是很好。
    楚王未多言,而是走向两位老师,问过好之后最后才走到楚王妃跟前,你...楚王将准备起身的人轻轻按下,旋即跨步走到她身侧坐下。
    你不要担忧,是我自己请命回来的,不是他威胁,所以我只能呆几日。楚王旋即侧过身,直勾勾的看着她,从上到下盯了个遍,旋即伸出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辛苦你了,为了我的事这般辛苦,抱歉。
    萧幼清伸出手覆在她削瘦的脸上,才不过半年而已,你怎么又瘦了这么多,你?
    楚王将她的手握住,又侧头用鼻子蹭了蹭,旋即将她拉进怀中,等回府有时间了我再慢慢与你说。
    萧幼清抬起头,满是幽怨的看着她,太子妃殿下现在就住在楚王府旁边。话音刚落她便感受到了楚王握着她的手突然颤了一下,她便将头埋进楚王颈间,哽咽道:不惜背上谋反的罪名,叫我怎么相信,你只是因为利用啊?
    楚王僵坐着不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管姐姐信不信,我与她都只是个互相利用的顺水人情。
    一直持续到深夜,宫廷的礼乐不曾断过,而往大内之东所在的东宫则冷清至极,几月过去,人们似乎忘了还有个废太子在如冷宫一般的东宫。
    尚食局的宫人带着几个提食盒的内侍示出腰牌,奉陛下口谕前来给废太子送冬至酒食。
    禁军便将东宫连接的门打开,又将食盒内的食物检验了一遍,确认无误才放行。
    东宫此时已经没有了秩序井然的内侍与宫人忙碌,就连之前陪在太子身旁的那个宫人也在不久前被驱逐出去了,夜晚的东宫阴森森一片,只有正大殿还亮着几支黯淡的烛火。
    废太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躺在榻上,殿内的东西已经被搬空,这座宫殿宛如一座死宅,散发着一股恶臭,毫无生气。
    卫曙听见脚步声,便扒开散落的头发,一脸颓废之气,长出的胡须也没有打理,才不过几个月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放这儿吧。内侍们听吩咐将食盒放置在桌子上,说话的宫人又道:你们先去殿外等候,陛下还有些话要我单独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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