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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66)

    楚王便上前扶起,眼前这个主薄看着已有四五十岁的年纪,慈眉善目,她上任前曾听说扶风郡本来是有意要让这位姓刘的主薄接任县令的,只因为自己是朝廷直派才夺了他县令之位子,你我同僚你又是长辈不必行如此大礼,往后治理岐山县,还要靠刘主薄多多指点才是!
    一早就接到州县的命令说京城会派一位新科进士到岐山任县令,但没有想到新来的县令竟然如此年轻,魏县令如此年轻就中了进士,才华横溢,下官日后定好好辅佐县令治理好岐山,只是这指点...下官实在不敢当。
    主薄是长者,又是岐山本地人,对岐山了如指掌,本...本官初涉官场,有很多不懂地方都需要请教刘主薄。
    刘书柏轻轻点头,这个好说,县令可用过了午膳?后衙早已经收拾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县令会到的如此早,县令如若不嫌弃,不如将东西安置后就去下官家用午膳吧。
    楚王看了一眼天色,想着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需要与这个刘主薄打好关系才行,于是笑着点头应下,那就麻烦刘主薄了。
    第84章 克定厥家
    刘书柏用地方语言吩咐几个衙役帮忙抬东西,旋即带着她走进衙门大堂,大堂后沿中轴线最北端有一道宅门,宅门的格局与县衙的头门一样,是三开间六扇门的大门。
    主薄将宅门的钥匙交给楚王,宅门内是后衙,也就是县令您日后的居所。
    小六子上前接过钥匙,看着门扇上有个带轴的桶子,好奇道:这是什么?
    主薄看着小六子,哦,这是传递公文与信件的转桶。
    这有什么用?
    转桶一半在内一半在外,如果有人要送公文给县令,就将公文放在转桶里,再打一下宅门外这个梆子,里面的人就能听见声音了。
    为何要如此麻烦?
    这是地方的规矩,因为宅门内的后衙除了县令的亲信与仆从,就连下官与衙役们都是不得入内的。刘书柏又朝楚王道:县令一定是久居京城第一次到地方来的吧?
    去过四川,不过没有接触过县衙...
    下官看那调任上写的,魏县今年才至弱冠就于新科中三甲同进士出身,如此年轻,想来应该还未婚配,主薄看着楚王一表人才,若有妻室,那么他到偏远地区赴任肯定会带着妻室一同来,下官斗胆一问,魏县令的令尊与令堂可还...
    楚王挑起眉头,刘主薄,本官是来这里任职的,不是来这儿给你说家事的。
    下官失礼了。
    楚王旋即又和声的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家中已有妻室,且是嫡妻,本官曾与她立下誓言,此生都不会纳妾,不过,家中虽只有娘子一人,但与她相知相守,觉得携手一生,仍不够呢!
    原来已有妻室,听着县令毫无顾忌的解释,刘书柏尴尬的笑了笑,问道:这般听来,想必县令与大娘子感情深厚,这次赴任怎的...
    楚王轻轻拢起眉头,笑道:娘子体弱,我与父亲大人不舍她舟车劳顿,便让她安心的待在家中静养。
    能得县令如此深爱,想必大娘子定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楚王将眉毛展开,勾嘴浅浅一笑,那是自然,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
    几个衙役将东西搬至宅门口停下,由县令带来的几个仆从接收抬进去。
    奴婢看那刘主薄看阿郎的样子,八成是看上您了,他那个年岁,估摸着家里还有个待嫁的姑娘吧!
    出到地方,你这自称就该改口了。
    小六子便朝她行着外面的揖礼,是,小的,知道了!
    又问道:那饭还去吃吗?
    我刚来此地,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刘书柏是岐山本地人,今后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帮忙,所以暂时不能得罪。
    她又看着跟随她一起来的府卫,也是她的心腹,你们就留在后衙看守,这里厨房什么的应该都有。她又朝小六子道:六子给他们些银子。
    是。
    东京城
    梁宅的书斋内,正持笔书写的人在听见有脚步声入内后连忙将纸条压入了书底。
    柳氏端着一碗羹汤入内,轻轻放下,给你熬了一点下火的粥。
    梁文傅笑眯眯的端起,还是四娘体贴我。舀起一勺子尝了觉得味道十分好,便就着碗一口喝了,果真是好喝。
    妾听说...楚王去了扶风郡。
    梁文傅端碗的手一僵,旋即将碗放下,淡下笑容,点头道:嗯,去了扶风郡下的一个县做县令。
    皇子外派其实可以视为对其的历练,只有深入民间方可知民间疾苦,太子不曾,赵王也不曾,太子主政,赵王主军,而楚王...梁文傅侧过头,兼之。
    即便这样,你仍旧还要辅佐太子么?
    梁文傅低下头,为人臣者,择主而事,陛下是君,太子是储君,君为臣纲,天经地义。又道:楚王若争位,以庶出之身,实则是谋逆!
    梁郎还记得答应妾的话吗?
    梁文傅从座上起身,走至窗边,侧身道:四娘只要安心的待在宅子里就行了,外面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无需你过问。
    刘书柏身为岐山县主薄,家中的宅子并不大,奴仆也只有寥寥几人,经询问才得知,刘书柏年轻时丧妻未得子嗣,续弦再续后至中年妻子又病故,亡妻留下了一双儿女,自此之后再未续弦。
    如小六子所言,刘书柏的幼女如今尚待字闺中。
    女子见父亲带了两个年轻的陌生男子回家,便凑到他身后小声问道:爹爹,他们是谁?
    这是新任的岐山县令魏潜魏县令,旁边这位是县令的伴读,他们是从东京城来的。
    凤翔当地的话,楚王只听懂了女子的疑问。
    女子旋即朝前行礼,奴家刘氏,见过魏县令。
    刘书柏随和儒雅,一股子儒生气,教的女儿也是,不过这中原雅音倒是学的不错,楚王便轻轻点头,今日来得匆忙,多有叨扰。
    能得县令大驾光临,是下官的福分,只是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县令多多海涵。
    在楚王应答刘书柏到他家吃饭时他便派人回家报了信,预备了满满一桌饭菜。
    刘主薄太客气了。
    初次见面,也不知道县令喜欢吃什么,便让小女照着东京城里的食谱做了些,下官这女儿平日里不是读书就是钻研吃食。
    说到吃,楚王也想起了一个人,我在东京城有个邻居,对吃食也是极为上心,不是厨子却做得一手好菜,不过比起他,还是我家娘子的厨艺更佳。
    魏县令的十句话里总有一句是离不开自己娘子的,倒真让下官羡慕。
    失礼了,让主薄触及到伤心的往事。
    刘书柏轻摇头,县令快快用餐吧,一会儿下官便与您讲讲岐山治下的几个乡。
    楚王点头。
    从刘宅回到衙门,刘书柏带着走到大堂旁侧的一间屋子,里面有将岐山的地形沙盘,扶风郡治下一共九县,岐山是除却扶风县的第二大县,岐山县治下有尚善,怀贤,崇德,栖凤四乡。
    下官已经命人去下去各乡将里正,户长,乡书手以及耆长唤来见您。
    县下面是乡,乡下面还有这么多官么...楚王惊疑的看着刘书柏。
    这些是乡役,算不得官,负责本乡的课督赋税,追铺盗贼。刘书柏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岐山县是富县,县令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岐山的往事,因此有许多人慕名而来,隐居在此,暗石藏疑虎,盘根似卧龙。
    是吗?楚王走出大堂,转头看着岐山北面的高山,藏龙卧虎啊,只是不知有没有龙虎...
    刘书柏跟随着走出,问道:县令来岐山赴任前去了凤翔府知府事家中拜访么?
    凤翔知府?楚王摇头,我到凤翔府后便直奔扶风郡了,没有去什么知府家里!
    刘书柏也不奇怪,只当他是年轻,不懂官场,县令虽是京中调来的,不过岐山既然归属扶风郡与凤翔府,还是应当去拜访一下当地的知府比较好。
    我要是不去会怎么样呢?
    这...
    楚王转头负手背对着太阳落山的位置,意有所指道:为官者,上为国尽忠,下为民谋福,当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若那知府因为我不去拜访而因此刁难,德不配位,嫣能久安!
    七月下旬,至楚王到扶风郡已过去小半月。
    恭祝陛下,圣躬万福。
    皇帝躺在榻上,岐山如何?
    未有异动,一切安好。
    其他人呢?
    萧显符抬头,见殿内除了皇帝没其他人了,太子在开封府,三王在枢密院,各司其职,除了三王会时常去昭庆坊找起居郎,太子倒是只在开封府与东宫两处奔走。
    皇帝便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岐山那边不用派人盯着了。
    是。
    萧显符走后,柱子的帷帐内走出一个合着袖子绿袍官员。
    韩卿有话要说吗?
    天子圣明,臣的话,说完了。
    皇帝便坐起,撇头看了他一眼,旋即起身伸了伸腰,朕要是圣明,也就不会把控不住局面。
    皇帝坐到桌前,缓缓道:翰林医官使告诉朕,东宫良娣腹中胎儿的脉像强健,极有可能是个男胎。
    臣,恭喜陛下。
    皇帝却觉得不是什么可喜之事,摇头道:平常人家儿孙满堂的热闹是福气,而朕这个家,子嗣一多,便心怀各异啊!
    如今楚王离京,太子与赵王不敢做什么,朝中才得以安宁,皇帝揉着额头浅浅一笑,这便是他想要的局面,三人对峙各怀鬼胎,皆不敢轻举妄动,都想等着对方露出马脚,自己好做那螳螂捕蝉的黄雀在后。
    难得东京城能有如此的安宁,倘若东宫这次诞下的是皇长孙...皇帝轻抬头侧看向韩汜,微眯起双眼问道:朕记得韩卿说过,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吧?
    第85章 克定厥家
    是臣搬了前朝太宗的镜子,文贞公之言。韩汜又拱手道:不过臣也可以做官家的镜子。
    谏院与御史台都离朕太远了,皇帝拿起御史台的奏疏,随意扔至一沓散乱的奏疏上,朕还是喜欢与人面对面说话!
    臣也是。韩汜又走到桌前,不过臣今夜不能留在大内,家事。
    皇帝抬起头,倚身向前朝着韩汜一笑,坐朝问道直面君王你都不怕,怎的回到了家中就变得畏惧起来了?
    韩汜便抬头解释,臣这不是惧内,臣这是,大丈夫的谦让!
    皇帝便向身后靠去开怀大笑,好一个大丈夫的谦让,行了,你回去吧。
    谢陛下!
    大内钟鼓楼接连敲响阵阵鼓声,底下一堆紫袍绯袍绿袍纷纷赶出,天色逐渐黯淡一直到入夜,华灯初上。
    韩宅的书斋内,燥热的风从窗户外偷入,席卷着架子上那些挂有吊牌的竹简,烛火也随之摆动,使得屋内时而明亮时而灰暗。
    骨节分明的手持黑子落定,与之对弈的白子却悬在空中犹豫不决。
    黑子落定之后韩汜将手收回袖中,三王不用看了,因为,已经没有路了。
    赵王便将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盒,扯了扯袍子的下摆,先生看着温文尔雅,这棋,下的可比官家还厉害。
    韩汜将棋盘重新收拾出,今日下官与官家下棋时也闲谈了,韩汜抬头看道:官家说太医请脉,东宫良娣腹中的胎儿极有可能是个皇孙。
    赵王将胳膊搭在方桌上,韩汜拾起一颗黑子,赵王低头瞧着他竟然落子天元,便挑眉道:陛下可有说要立为皇太孙吗?
    韩汜摇头,陛下说不是嫡出所以不能草率,待其长大后再看。
    那就是有意了!赵王低下头,皇太孙一旦确立,这易储可就难于登天了!
    韩汜停下手,且不说这个孩子尚未出生,就是安然出生了,长大成人考其心性也要个五六载,防范于未然固然好,但也不要操之过急。
    话是这么说,可太子与太子妃成婚十年未出,按照七出之条,可以废黜,又以太子对陈良娣的宠爱,只怕子嗣诞下后,东宫妃,要易主!
    就在韩汜欲要说什么时,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便顿住朝外道:进来吧。
    一个女使端着一盘红色的果子走入,三王爷,姑娘说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她这个做妹妹的牵挂的很,便吩咐奴给您送了来山楂,这是从陕西路那边运过来好果子。
    赵王笑道:哦?什么时候本王的妹妹也变得如此贴心了?
    女使走后赵王拾了几颗生的山楂,咬了一口口,眯着酸涩的眼开口道:她哪里是记挂我,她这是赶我呢!
    韩汜看着盘子里的赤果,山楂性温,有活血化瘀之功效,所以怀有身孕的妇人不宜食用。
    本王是男人又不是妇人赵王旋即抬头,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前几日见到赵王妃,见其气色韩汜低头笑了笑,三王该去请医官瞧瞧了,没准还能有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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