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了？说出来或者本尊能给你点启发。”
    白凤灵出奇的有耐心，很像那种要让人相信真理的疯狂科学家。
    孙小圣用力的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孙老头，你也就是坑了小爷十二辈子的那个谁，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知识改变命运。”
    “你又说到点子上了。”
    白凤灵趁热打铁立时接话道：“这也就是本尊刚想的‘人心’。你想，冥冥之中天注定，但我们这些三界内的却还可能通过‘知识’这么一个东西改变自己的命运、跳出这种被三教控制或者安排的命数，这就是我们‘人教’。”
    “神也是人，只是他做了一些我们常人做不到事情，所以才被称之为神。
    所以，神也应该是从我们人一步一步由境界跟修为升上去的。如果我们人具备了改变‘冥冥天意’的能力，这意味着什么？
    这就意味着在某个领域里，我们这些智慧生物拥有与冥教、天教匹敌的能力。这也是本尊会觉得‘人教’在我们心里的原因。”
    “可是……”
    孙小圣挠了挠头，一脸大写加粗的尴尬道：“我好像大字不识几个，这么多场考试也就英文及过一次格，而且很大程度上还是珍妮老师给的人情分，除去这个，贫道可能……咳咳，基本，大概，应该，比较文盲。”
    “不。”
    这次轮到了白凤灵全盘否定孙小圣的想法，开导道：“本尊要跟你讲的‘知识’并不是你想的那种知识。人类书本上的知识改变的是凡人的命运，这是命。
    我们现在掌握的是‘知识’，是对三界六道、三教九硫、逆天修炼及对天地力量的感知，我们要改变的是天命，是轮回，是那些自许高高在上‘神’给我们安排的宿命！”
    白凤灵怕孙小圣不上道，立时又补充道：“就如你师傅跟那谁给你安排的命运，你学校课本的那些知识，能让你识字，能让你毕业后找到更好的工作，没准加上自己的努力你还能在凡人堆里打拼到人上人。”
    “但这种书本上的知识，能让你成为博士后、博士前，但是它无法让你跳出他们两个给你安排的命运。所以这里你要运用你掌握另外一个知识，那就是你对天地灵气的感应，你对修行超乎常人的悟性。
    知，是对天地灵气的感知。识，是你对囊天括地的意识！
    这个知识才能让你变得强大，才能让你打败强行给你安排现在这种命运的人，只有这个知识才能让你跳出人界进入神界，或者将来某一天跳出三界，去见识三界以外的世界！那才是一个修行者该去追求的理想！”
    “对！”
    孙小圣一拍巴掌，突然兴奋道：“小爷我要变殂变强，我要飞出三界进入三教，然后逮住孙老头还有那个巨魔，小爷我要给他们安排一千辈子、一万辈子的相爱相杀。
    小爷我要给抓几个博士前给我编一堆的狗血剧情让他们两个狗叼的可劲去的轮回！这辈子让他喜欢一条狗，下辈子让他被狗喜欢，让他们两个‘狗中有你、你中有狗’哇哈哈哈……”
    “但是！”
    孙小圣的大笑神经质一样的一收，突然看住了白凤灵，一脸警惕的问道：“你也说了我这死对头本就于三界之外的冥冥之中，小爷能干得过他吗？小爷的意思是想问，你大老远的跑来跟我说了这么多，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又或者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小爷前世的真正身份？”
    “你……唉。”
    白凤灵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掏心肝，将自己几千年的参悟研究说出来却被孙小圣一眼看穿了自己的用意，无奈交待道：
    “好吧，本尊承认发现了你身份的特殊，但你的命数被一个高人隐藏，本尊无法看透。也请你相信，本尊起初真的是为了感谢你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你救过我，本尊可能永远都不会遇到你，也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你。”
    “你别问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你想得起来就想，想不起来就当本尊什么都没说过！”
    白凤灵纤长水灵的眸子甩出两把冰刀子制止了孙小圣的发问，“另外，本尊刚想到的，你的死对头不可能会是三界之外的谁，如果你对头真的是三教之中的谁，根本用不着花那么大力气困你十二个轮回，到最后反而被你完全跳了出去。”
    “由此推断你的死对头应该是神界的某位，至于你，本尊倒觉得你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来自三界之外的三教，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居心不良之徒想抽你魂夺你魄的原因。
    对于这些东西，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本尊身为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会比你知道的多？或者等本尊哪天得道飞升到了神界，多少还能帮你打听到一些。”
    “白姐你的好意贫道心领，也特别感谢这些天来您三番五次救了贫道的小命。”
    孙小圣吸了下鼻子，忽决定还是将话挑明，于是看住白凤灵说道：“但是，贫道现在被白姐你绕得有些晕，您将您这么吓脲人的研究跟发现跟我这么一个凡人提起，您想从贫道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或者换句文艺一点的话来讲：親，贫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您的呢？”
    “本尊并不是想算计你，第一次帮你的时候，真的只是为了还你救我的人情，也是那次本尊发现了你与众不同的地方，至少本尊从记事起，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能直接躲到三界六道之外去的，也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有一只脚踏进了三教之中。”
    白凤灵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又叹了口气，“记得刚有跟你说过，本尊是以妖身历经数千年岁月才勉强修至这地尊九重天，上次的渡劫本尊准备了整整三百年，以为可保万无一失，但却……
    唉，要不是遇到了你，这三界之中已经没我白凤灵这么一号人物。”
    “所以，本尊不得不再次承认一个卑鄙的事实，神界的所有势力根本不会让我们这些妖修飞升至神界！我们这些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修炼上来的妖，一旦修为到了地尊之境就得开始东躲西藏。”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自称为神高高在上？凭什么我们妖就不能进入神界？凭什么我们就要永生永世呆在他们怜悯给的妖界之中？本尊不服，不服那些所谓的神！”
    白凤灵目光灼灼的看住了孙小圣的眼睛，“以目前的情况之下，本尊可能到死都不可能突破地尊九重天到达天尊级别。
    我将我这数千年的发现极参悟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打破那些自私又阴险、自称神的家钬定下的狗屁规定，也是希望，如果孙小圣你将来有一天飞升成功，不要忘了在人间某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妖界之中，还有一个人曾经在你要被某个神杀死的时候，冒险帮过你。”
    “好说好说，嘿嘿。”
    孙小圣胆大包天的、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拍了拍白凤灵的肩膀，“这叫同是天涯沦落银，相逢何必曾那啥那啥。咱们这叫不掐不相识，理当相互关照。现在贫道跟您混，以后如果借白姐你的吉言贫道起来了，你就跟我混，咱们一起逆了这个破天！”
    孙小圣说着忍不住站了起来，兴奋道：“白姐，要不现在你就帮我去逮那个鬼王朱太帅吧，小爷我吸收炼化了他的鬼力，怎么子也得有个地尊级别。
    到时候我们两个强强联手，杀到西方去找到小北鼻，在天堂混个一官半职，再风风火火的杀回来，我倒想看看到时还有谁不服！”
    “果然无知才是快乐之源泉。”
    白凤灵摇了摇头，丢开某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鬼王，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