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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GL)——蛋挞鲨(52)

    要不是认识荆天月的脸,酒
    保都要把她俩赶出去了。
    草,你冷静啊!
    高静也看到了,她拉住荆天月。
    这场面实在似曾相识,像极了她陪荆天月当年捉奸的流程,但是她第一个反应当然不是像打楚妍不拉荆天月。
    怎么看肖绒也不是这么奔放的人啊。
    你说得对。
    荆天月闭了闭眼,高静看她手都要把包扯断了,还好是链条,也不知道扯着疼不疼。
    我还是太没用
    肖绒的声音很轻,第三遍裴嫣才听清,肖绒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裴嫣听得都觉得心软。
    她正想说什么安慰,结果一个人走过来,站定。
    裴嫣抬眼,那边切了歌,轻快的英文歌,可惜裴嫣的心情不太轻快。
    毕竟荆天月的脸色不好。
    但一想到肖绒这么难过,裴嫣还是站在肖绒这边,她打了声招呼,荆老师。
    荆天月伸手就把肖绒拉了起来。
    肖绒手还扯着裴嫣卫衣的抽带,她茫然地转头,荆天月觉得鼻尖全是酒味,瞄了一眼桌上的酒,她都快气笑了:胃不好还喝这么多,想死?
    高静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荆天月这辈子都改不了嘴硬的毛病了。
    一句关心都能被说成挑衅。
    肖绒先是看了一眼荆天月,隔了两秒又看了看一眼,似乎不相信,她伸手推开对方。
    你谁啊。
    荆天月:
    裴嫣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她有点尴尬,觉得这场面不是她能顶住的,毕竟她蹭肖绒的热度,也没想得罪荆天月。
    那点微微喜欢的心思,也没想实质性发展。
    漂亮姑娘,难免让人想亲近,但是荆天月这种能把狗仔打到重伤,她不管是生理上还是事业上都惹不起。
    谁?
    荆天月都要气笑了,也顾不得在哪里,伸手捧起对方的脸,直接咬了肖绒的嘴唇一口。
    咬死你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NOI之如果不做女团成员会做什么
    梁伊衣:霸道总裁
    温扶:管家
    赵茗砚:猛男的老婆
    肖绒:有钱人
    唉忘了自己存稿空了到家才补上
    第58章 回家
    【58】
    肖绒被这口咬得稍微清醒些,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荆天月拽过去了。
    你怎么
    这种场合的光线里显得使得她的表情捉摸不清,但荆天月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笼罩的难过。
    回家了。
    荆天月说,肖绒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扑进了荆天月的怀里。
    裴嫣坐在一边看得眼睛都直了,毕竟第一次看到肖绒这样。这人平常都端着,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稍微近一点都难得,今天能靠的近还是因为喝酒。
    哪有这么主动的。
    亲密不亲密一眼就能看出来。
    荆天月被猝不及防的一扑差点倒下,好在高静扶了她一把。
    高静:你俩搞什么呢,大庭广众的。
    荆天月低头,下巴蹭了蹭肖绒的头,回家好不好?
    肖绒闷着,没说话。
    她的确有些醉了,酒量好的人其实也是想醉就醉的。
    很多东西不想再细细去想,就想放空。
    荆天月看向裴嫣,朦胧而暧昧的光线依旧能勾勒出她的轮廓,这是裴嫣第一次见荆天月。
    算是传说里的人,无论是剧照还是硬照还是八卦她都刷到过,但远远不敌亲眼看到让人
    不知道说什么。
    就是本人比作品里更惹眼。
    但那到底也是作品,荆天月的家世给了她很多人难以拥有的气势,盛气凌人得不让人讨厌。
    一个人的光环太多,挺刺眼,裴嫣知道自己对肖绒的好感超出了同事或者朋友的范畴。
    但从没想过去抢。
    抢不过的,而且也没必要。
    肖绒的样子根本死心塌地。
    你和她一起来的?
    裴嫣嗯了一声。
    那人我带回家了。
    荆天月说完就低头喊肖绒,去我那?
    肖绒:不要。
    荆天月笑了一声,反对无效。
    高静在一边牙都要酸掉,荆天月跟肖绒谈恋爱她知道,但也没多问,也没碰过面。
    这人来的路上气得牙痒痒,冲进来的时候都要手撕了别人,人肖绒一个扑抱居然消气了。
    真是色令智昏,不过也很正常。
    荆天月本来就很看脸。
    她说:走吧,我送你们。
    荆天月搀起肖绒
    ,肖绒抱着她的胳膊,说是不要,又抱得很牢。
    要和砚砚说一声。
    她嘀咕了一句。
    荆天月嗯了一声,裴嫣:我和赵茗砚说吧。
    荆天月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谢谢。
    她衣服穿得随便,远不如红毯那种光彩,但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裴嫣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又喝了几口酒。
    肖绒在车后座就东倒西歪,酒气冲天的,荆天月看着她的脸,问她:喝了多少。
    肖绒拨开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不知道。
    高静在后视镜上看这俩你来我往,觉得很幼稚,去你哪个家?你爸妈那?
    肖绒:不要!
    荆天月笑出了声,不是醉了吗?
    肖绒:没醉。
    她的皮肤烫得很,荆天月的捏了捏她的耳朵,肖绒眯着眼,没再说话。
    高静路上还接了自己老公的电话,叽里呱啦一堆的孩子问题,都能听出那边的手忙脚乱。
    荆天月听着高静骂骂咧咧的,问她:你老公怎么有空带孩子了?
    高静:我怎么知道,估计吃错药了。
    肖绒靠在荆天月的肩上,听着两个人的絮絮叨叨,她的脑子里都混沌一片,鼻尖都是荆天月的香水味,她梦里都忘不掉的味道。
    想到就伤心,又害怕。荆天月跟高静唠着唠着感觉自己肩头湿湿的,大冬天的,她觉得车里热,把外套脱了,里面就一薄衬衫,肖绒眼泪狂流,荆天月哭笑不得。
    真的很委屈啊。
    荆天月自己个性张扬,情绪算是外放,受了委屈都有人给她出气,长这么大也就秦冕给她使绊子。
    吃了很大的亏,现在肖绒哭得惨兮兮,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这样,她都有些无措。
    下车的时候肖绒还抱着她的胳膊,高静笑得不行,说:肖绒这个子比你高,她不穿高跟鞋你穿还能勉强平齐哈哈哈这个样真的怪好笑的。
    像个大孩子,黏人死了。
    高静看荆天月无语归无语,但又很受用,也不说什么了,自己开车走了。
    进了屋暖和很多,肖绒哭得妆都花了,荆天月唉了好几声,问她:你自己去洗澡,卸妆,还是我给你卸了你再去洗。
    酒
    味冲天,眼神迷蒙,这双眼实在长得得天独厚,想装可怜就够可怜。
    肖绒:我自己来。
    她还干站着,低着头,头发在脑后扎的揪揪已经塌了一半,显得乱糟糟,口气还故作强硬。
    荆天月伸手拉过肖绒的手,我帮你。
    肖绒被拉得近了一些,荆天月坐在沙发上,又把肖绒往前一拉,肖绒整个人都往前倾,荆天月顺势倒了下去。
    她捧起肖绒的脸,看着对方因为流泪眼线都已经晕开了一点,对视的瞬间她就亲了下去。
    肖绒别过脸,没来得及,亲了个正着。
    我还在生气。
    肖绒说。
    荆天月说:我知道。
    肖绒:我真的还在生气。
    荆天月倒在沙发上,两个人贴在一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很少有认错的时候,通常都觉得自己没错。
    特别是在感情上,她很难学会像别人那样迁就,永远是自成一派的纵容。
    一味地塞。
    不过感情本来不是只有一种表现型,肖绒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要她好,她是这么想的。
    她也能感觉到荆天月对自己的好。
    可是,不够啊。
    就是想要再多。
    你没错,是我
    肖绒生气归生气,但觉得在这段关系上,对错倒不是很重要,况且荆天月哪里有错呢。
    可惜被人堵住了,荆天月又亲了她一口,浅藏辄止,卸妆洗澡去吧。
    肖绒哦了一声,从她身上下来,又听见荆天月说一起。
    她啊了一声,荆天月凑过去,不可以吗?
    肖绒垂眼,有些心猿意马,却口是心非:不可以。
    最后还是可以了。
    从互相卸妆开始,到泡沫满脸的轻笑,再到花洒下背靠着瓷砖的滚烫。
    肖绒是有点委屈,但她到底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爱在某些人身上可以称斤计算,但在她这里却早就没了秤砣。
    她本来就一无所有,荆天月在感情上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又像把她多年一腔孤勇奔波路上的暗淡星星拉到了月亮身边。
    甚至让肖绒觉得自己可以变成太阳。
    一样闪闪发光。
    荆天月咬着肖绒的耳垂,她们泡在浴缸里,水声中她说:抱歉。
    肖绒小她太多,她总是情不自禁地去保护她,所以不会有什么倾诉的欲望。
    年龄有时候是一把锁,锁住了很多荆天月年少的特质,使得她展现出来的不过是曾经的几分之一。
    皮肤被啃咬的感觉是密密麻麻的痒,肖绒说:你没对不起我。
    她头还有点晕,这种软绵绵的依靠让她心理特别满足,本质上她是一个黏人的小姑娘。
    但是独立太早。
    我怕打扰你,又怕失去你,可是打扰你会被讨厌,就等于失去。
    肖绒想了想,还是说了。
    荆天月从背后抱住她下巴靠在肖绒的肩上,水因为细微的动作而泛起声音,像是谁的心海泛起波澜,是一种很细微的触动,牵连出很难以形容的情绪。
    是荆天月很少能感觉到的除了家人外的在乎。
    感情说穿了就是你情我愿。
    单方面的爱她也碰到过,成年人没那么多的赤诚,追不到就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起码也算是有交情。
    这是世界的法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荆天月不喜欢这样,她所求的就是那种全然的喜欢,她自己这样,付出了所有,得到的是一场盛大的欺骗,到头来还被打在失败者的那一头。
    心灰意冷过。
    很多事很难讲,高静跟她关系好,也很难说到这种程度,怎么开口?我想要一个人眼里就有我,只有我。
    自己想来都很幼稚。
    多大了。
    小时候想想也就算了,大了你还这么天真。
    可是大了也一样啊,只是小孩长了大人的模样,那份愿望岿然不动,永远杵在那里。
    原本她都放弃了,可她遇到了肖绒。
    寂静的空间里,热气都能续氤氲到她的眼眶里,肖绒没察觉到自己肩上有眼泪划过,也没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此刻的眼神。
    如果她转头,一定能看到婆娑的泪眼。
    你真是。
    荆天月抱得更紧,肖绒的手抓住她抱着自己的腰的手,说:我怎么了。
    我只是想把我想的都告诉你,这样
    怎么样?
    肖绒:不会有遗憾,以后回忆起来,也不会想我当初要是那样说就好了这种。
    她的声音本来就清润,亲密之后带着点慵
    懒,交织着滚烫的真,是令人发指的触动。
    荆天月:你怎么那么悲观。
    她本来很讨厌这样的人,讨厌总是哭哭啼啼的人,这样的人是弱者,有空哭不如去干点实质性的。
    比如她讨厌楚妍,讨厌她抓奸的现场,痛哭流涕的小三,秦冕忙不迭的保护。
    楚妍那会说:冕哥是真心喜欢我,他和你不开心,能让他开心的是我,所以我也开心。
    特别古早苦情剧的场景,跟她一块的高静都无话可说。
    那天回去之后荆天月想了很久,觉得好笑,秦冕还辩解,说楚妍本来就性子没你强势,你不能怎么怎么。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性格最大的弊端,太要强了,要强到她的被出轨,还反过来被责怪。
    时间过去好久,再想起来,都有点恍惚。
    她像是看到了好多年前的自己,跟洪则说想要爱情事业不重要,洪则骂她恋爱脑。
    她自己说:我就恋爱脑怎么了,总有人会喜欢我,只喜欢我,永远喜欢我。
    离婚的时候她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好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运。
    肖绒的手抓着荆天月的手,也不是悲观,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你,能来北京,能出道,能见到你,能和你谈恋爱,其实但凡我走错一步,都会跟你错过。
    又怎么是悲观呢。
    我不想有遗憾,所以,我想把我想的都告诉你。
    肖绒的嗓音其实很温柔,只不过立人设贴脸,总跟冷酷无情沾边,谁都不知道她私底下只有这么一面。
    如果可以,我都想把心给你,千言万语,好想都告诉你。
    她拉起荆天月的手,低头吻上手背。
    虔诚得像是要把一生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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