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你听我说……我会想办法，我会送你许多礼物做补偿……”
    “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连你家老爷子都搞不定，你还能做什么？曲存姿，你要是个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样子来！”
    门外，没有了动静。
    倒春寒来了。桐子花开得粉白粉白，天气一夜之间仿佛到了冬天。春寒料峭，这几天一过，才会是真正的春天。
    那一夜，李小宝一个人玩兽棋累了，正准备关灯睡觉，门被撞开了。
    金主满脸阴沉地走进来。
    外面下着细雨，他没有打伞，头发湿漉漉的，人坐在那里，散发出一股冰凌的气焰。整个屋子，温度立即下降了好几度。
    金主来了，自然得客气招待。她亲手倒茶。看不透他脸上的喜怒哀乐。
    没有酒气，也没有怒火。他好像蛮清醒。
    敌不动我不动。小宝自斟自饮。氤氲的热气，茶水的香味，一个劲地钻进曲存姿的鼻端。
    他诡异地看她几眼，忽然扑上来。她立即明白，这家伙，肯定又是在月明处碰了钉子。
    小说里写，男主角被女主角折磨得妒火中烧，往往会随意找一个路人甲发泄。而这个路人甲，不是风尘浪女就是青楼妓女或者就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奴婢丫鬟之类的……总之，纯粹为男主角适时的需求存在。大不了给点钱，她们就笑嘻了。
    李小宝知道自己是这一类配角。
    不然，怎会叫爱妾？但再爱的妾，也终究不是正房。
    不过，配角也有配角的原则，对吧。
    他欺身上来的时候，她大声嚷嚷：“预防艾滋，人人有责……请先用套……”
    他的眉毛拧住。很恶意地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摸出一件东西。
    “这个行不行？”
    天呢。那是整整一打小雨衣。上面全部有着针刺的小孔。
    他拿一个，居然好死不死地套在手指上，恶作剧地将那小洞变成大洞，笑得邪恶极了：“李小宝……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必须付出代价……自己把这一打刺破的tt用完……”
    她已经呼吸不畅了。再也顾不得tt是否有洞了。因为他的热吻已经下来……
    不是热吻。简直是冰块。这家伙淋雨进来，全身上下，冷得沁人。
    她仿佛抱住一块万年玄冰。他却近乎贪婪地死命搂住那个温热的身子。
    这女人，她没有任何值得男人神魂颠倒的地方。只是，她这么热，这么热……她的体温高于常人，她的手，她的脚，她的温暖的脸，她的腻腻的光滑的身躯……
    就像一只冰天雪地里行走的野狼，情不自禁地靠近火堆。
    它们也许从未尝到过熟肉的滋味。可是，请相信，野生的动物一旦品尝了熟肉的香甜，他们会发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