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眼见着墨竹拿着衣裳愣愣的站在那里,遂推了一把,出声提醒道:想什么呢还不赶紧拿旁的
一听曹嬷嬷的声音,墨竹这才反应过来。
她将这件墨绿色的褙子放回衣柜中,正当她的手准备将那件水绿色的衣裳拿出来时,却又听到莳七道:把嬷嬷前两日才做好的那件拿出来吧。
墨竹又是一愣。
曹嬷嬷前两天是做了一件衣裳,可那件衣裳是黛蓝色的,和墨绿色皆属于老气的颜色。
怎么奶奶不喜墨绿色,反倒是看中了黛蓝色呢
她原先还以为既然不喜欢墨绿色了,那水绿色应该会喜欢吧。
墨竹心里忍不住叹道,奶奶自打怀了孕,这心思是越发的难猜了,但是还好,奶奶性子好,就算猜不到她的心思,她也不会生气。
要是在其他主子那里,恐怕就要觉得她这个丫鬟太笨了。
莳七抬手扶了扶鬓边的簪子,看向镜中的傅临安:四爷可要去散步
临窗软榻上的傅临安一听她要出去散步,遂放下手中的书道:好。
曹嬷嬷和墨竹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底看见了欣喜。
莳七张开双臂,任由墨竹伺候自己穿衣:四爷不看书了吗
已经看完了。傅临安从软榻上下来,现在两人去散步正是清净的时候,若是一会儿等小阿芒下学了,恐怕又要闹哄哄的。
正说着,他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往外走去。
桂花刚谢,府里的菊花正巧逢上花期,尽数开放了。
傅临安扶着莳七沿着青石板缓缓往前走,偶尔闲聊两句。
身后跟着的曹嬷嬷和墨竹远远地跟着,不想去打扰两人的讲话。
莳七傅临安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莳七猛地抬眸看他,却见他眸含笑意的凝着自己:你只告诉过我一回,我便一直记着。
她一怔,关于她真实的名字,她似乎只和宋以良说过,那是在她离开了舒衡那个位面之后,因陆辛的失误,她敲诈来的。
她再一次回到那个位面。
宋以良已经很老了,她甚至明白,他命不久矣。
当最后他死在了她的怀里,问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她的名字。
她叫莳七啊!
原来他一直都不觉得她是赵鹤清。
莳七眸光微闪,藏于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紧,强行压制着指尖的颤抖。
明明都隔了这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可是为什么忽然间的提及,还是让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她复又抬眸对傅临安笑了笑,轻声道:原来你一直都记得。
傅临安唇齿间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其实你对我而言,一直都很熟悉,便是换了个皮囊,我还是能认出你的。
那种熟悉深埋于心底,并非皮囊可阻碍,哪怕每一世,他并不记得她,可是还是会对她心生好感。
莳七喉咙处略有些发哽,她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前面有亭子,到那里歇歇吧。傅临安道。
莳七微微颔首,两人便沿着石板往亭子走去。
就在此时,一旁的花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傅临安和莳七纷纷朝花丛看去。
忽然,一只狸猫从花丛中跳了起来。
奶奶小心!墨竹忍不住尖叫一声。
那只狸猫低低的呜咽着,亮着尖尖的爪子便朝莳七扑去。
傅临安眸光一寒,将莳七护在身后,自己却被猫抓了个正着。
四爷!
在墨竹的一声尖叫声中,傅临安身形不稳的朝后头摔去。
第五百二十七章 画中娇(三十七)
变故来得太快,莳七一时间怔住了。
那只狸猫抓了人之后,在一群人的呵斥声中,灰溜溜的逃走了。
傅临安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莳七连忙上前,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蹙了蹙眉,片刻才道:先回房吧。
待回了房,莳七又紧张的问道: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曹嬷嬷和墨竹也纷纷应和着。
瞧着傅临安没有反对,墨竹便匆匆出去请大夫了。
胳膊好像被扎到了。傅临安蹙着眉道。
应该是膈到一块有些尖利的石头了,当时他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忍着先回了房再说。
莳七一听,紧张的不行,连忙上前就要替他查看伤口,可是傅临安却不让她碰,只是对曹嬷嬷道:劳烦嬷嬷。
曹嬷嬷连忙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胳膊一瞧,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胳膊后头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湿了,只是因为衣裳颜色深,方才他又刻意遮掩,所以没有被莳七发现。
莳七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眸底满是心疼。
眼看着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傅临安忍不住揶揄道:伤的是我,我还没哭,你倒是先哭了。
其实莳七在画外的世界里是哭不出来的,不对,准确来讲,她不会因为情绪而掉眼泪,哪怕心里难受的不行。
所以现在细细想来,她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能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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