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莳七便颁布以工代赈的圣旨。
命壮劳力去河道上修建水渠,妇人们去后勤劳作,孩童们则归府衙的救助。
一时间,福建人心渐渐稳定了下来,秦长殷带来的人安插在各个州县,监察着各州县的赈灾情况,以及是否有异常。
渐渐地,饿殍遍地,尸横遍野的福建逐渐恢复了生机,一切往欣欣向荣的态势发展。
而此时,福建的百姓已经不再记得还有个嘉阳长公主了。
莳七不必日日去勘探灾情之后,便夜夜案牍劳形,审批各个州县送呈上来的折子,连着两个月下来,她便瘦了一大圈。
秦长殷看了,心疼的不行,可偏偏,这些折子,她不放心假手于人,还是事必躬亲。
就在一切尽然有序的进行时,还是出事了。
秦长殷底下的人来报,福建一个叫安栗的小镇子,突然莫名其妙死了几个人。
皆是年轻力壮的青年,死前,他们共同的症状皆是发热,洪涝没能压垮他们,没想到死里逃生之后的伤寒竟然要了他们的命。
起初,死了一两个人的时候,没人太当回事,可连续死了十来个人,且症状一致,皆是发热,这时,便人心惶惶了。
后来,安栗当地的县令找了个大夫去查看,没想到诊出来的,竟是瘟疫。
那县令也是个蠢的,竟然没想着将消息压下上报,等上头决定,再做处理。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安栗便传遍了,洪涝之后还是有人染上了瘟疫。
消息传到莳七耳朵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日了。
她手中的笔骤然滑落,怎么千防万防,这害死的瘟疫还是来了!
她的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明明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要是有瘟疫,也早该来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朕是大昏君(二十五)
就在莳七皱眉沉思的时候,秦长殷阔步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盛临川没了。
莳七一惊,抬眸望他,没了是什么意思,死了
昨夜有人把她救走了。秦长殷大马金刀的往她身侧一坐,眸底布满了阴翳,她定不会罢休的。
莳七站起身,冷笑一声:安栗的瘟疫想来就是她手下搞的鬼。
章光誉倒是还在。秦长殷以拳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有什么用话音未落,莳七便顿住了,章光誉怎么会没用!
秦长殷见她眉心紧蹙,半晌不语,遂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用满是胡渣的下巴蹭了蹭她细腻的脸颊,轻声安慰:别想了,有我呢。
莳七心中一动,盛临川跑了,他昨夜定是一夜未眠。
不过她还是推了推他的胸膛,满脸嫌弃:这胡渣刺挠的朕不舒服。
秦长殷将脸埋在她脖颈间,鼻尖尽是她身上的馨香,闷声笑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他的这位陛下可不是老虎,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他抬眸含笑凝着她,忍不住亲了亲她。
盛临川狼狈的被手下救出,听说手下已经自作主张在安栗一带着手布置了。
她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才恍惚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些日子,她过得生不如死,墙倒众人推,更何况那些人还是盛夷安和秦长殷的心腹。
很好,这些账,等她归来之时,一笔一笔和他们算!
反正只有她知道治愈瘟疫的方子,等她布置一番,盛夷安就等着被暴民凌辱致死吧!
安栗的瘟疫传的很快,不过十日,安栗便死于瘟疫的壮劳力便已有几十口。
莳七急得焦头烂额,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火疮,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从京城带来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空荡荡的。
秦长殷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
整个安栗已经被秦长殷带来的兵马隔离了起来,许进不许出。
封锁安栗不是长久之计,且不说现在御医们尚未找到能治愈时疫的良方,安栗尚有未染上时疫的百姓,长此以往,不妥。
秦长殷看着她道:眼下唯有封锁安栗这一个法子了。
莳七长叹一口气,只能希望带来的御医们能尽快找到良方了。
然而,虽然安栗被封锁了,可福建其他州县陆续传来有人发热死去的消息。
渐渐的,随着被封锁的州县越来越多,染上时疫而死去的百姓越来越多,整个福建人心惶惶。
时疫比洪涝还叫人可怕,双重天灾之下,福建被封锁之地的百姓渐渐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了,眼看着重兵把守的城门,且城中越来越多的死人。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粗布衣衫、却生得花颜月貌的女子站在了城楼之上。
一双明眸中满是坚毅,掷地有声的对渐渐围拢过来的百姓道:乡亲们,眼下时疫蔓延,可城门却被封锁了,许进不许出!这分明是想让咱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啊!
城楼下渐渐围拢过来的百姓,有的认出了女子,惊讶的议论,那不是嘉阳长公主吗!
对对,是她,我认得她,她还抱过我儿呢!可是我儿前些日子却一个二十来岁的彪悍壮汉,在提起儿子时,却红了眼眶,哽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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