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芊芊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站在对面的张云清也不知道。
    张云清看到尹芊芊之后脸色都变了。
    “什么情况？”张云清看向傅成，“傅老师，你没跟我说女主是尹芊芊。”
    傅成看到尹芊芊之后正在笑呢，他们这种艺术家，看到美的事物就开心。
    尤其是像尹芊芊这种，美的有灵气，能为摄影师带来灵感的美人，那简直就是摄影师们哄抢的对象。
    现在这个对象可是能让他拍摄mv啊。
    想到能对着这张脸至少拍摄三天，傅成就高兴，而且这支mv还可以完全根据他的想法来，简直可以满足自己的众多脑洞。
    结果mv的男女主显然都不开心了。
    傅成愣了下，“怎么了？你们……认识？”
    “认识。”张云清目光很沉。
    尹芊芊眼睛眯了眯，“现在还可以换人吧。”
    张云清当时就皱紧眉头，一双手握紧拳头，还握得死紧。
    尹芊芊这是什么意思？
    是嫌弃他，看不起他吗！他都还没嫌弃她。
    “尹小姐……之前已经做好服装造型了。”张云清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觉得这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尹芊芊啧了声，“之前怎么没沟通下名字。”
    她看向张云清，“还是你……”
    张云清立刻矢口否定，“怎么可能！我要是知道女主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来！而且本来一开始就是我先找傅老师拍摄的，这支mv是为我的音乐拍摄的。”
    尹芊芊皱紧眉头看向夏衍。
    夏衍也头疼，这位大少爷他们得罪不起，可也实在不想跟他打交道。
    夏衍只能看向傅成，“傅老师，这是什么情况？之前没说是安排两个mv。”
    傅成也有点尴尬。
    “是云清先找到我，想让我为他拍摄，我答应了，然后我看到你需要拍摄mv的消息的时候，云清这边已经拍的差不多了，我看到你的谱子，说实话，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尹小姐跟云清，然后你们都让我拿主意，我就想把你们这个拍成一个风格。刚好云清的mv里缺少一个女主，我想着今天你们来现场了，现场沟通……”傅成解释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能想到这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明明是合作互赢的事情，现在怕是要泡汤了。
    主要是他那些脑洞，怕不是要流产。
    这会儿，三人对视。
    还是尹芊芊先打破安静，她挑了挑眉梢，“其实我都可以接受，跟张老师合作是我荣幸。”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朝尹芊芊看去。
    完全不知道尹芊芊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尹芊芊眨了眨眼睛，“张老师如果看得上我当你mv的女主，那我完全没意见啊，只要张老师支付我报酬就行。”
    张云清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还要报酬？我参演你的mv都没要报酬。”
    尹芊芊有些无奈，“我们身价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
    “你问问傅老师，我现在出镜是什么价格。”尹芊芊朝傅成抬了抬下巴。
    张云清立刻朝傅成看去。
    “这……至少上万吧。”傅成说的比较保守。
    张云清简直不敢相信，夏衍都有些惊讶地朝尹芊芊看了过去。
    她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身价这么高？
    张云清皱紧眉头，“为什么？傅老师，你可别是故意帮她说话吧，她又不是什么天后，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这个价位是怎么出来的？”
    傅成哎呀了声，“因为尹小姐她的照片是得过奖的啊，倾色第一名，单单是这个奖就让尹小姐的身价上去了，更别提尹小姐之前还拍了一个国外的广告是吧。”
    傅成看过那个广告，当时他就嫉妒了。
    嫉妒居然有人能拍到用尹芊芊。
    张云清脸上全是戾气跟不乐意，“什么倾色，什么广告，我根本就不知道。”
    尹芊芊眼睛弯起来，“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
    张云清当时差点没气死。
    “倾色国际人像摄影，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很大的。”傅成干巴巴地解释，“现在尹小姐出国当模特，都是上万的价格。”
    一幅作品获奖之后，获利的不只是摄像师，还有模特。
    一幅好的摄影作品，跟模特的表现力也有关系。
    尹芊芊撩了撩头发，“低调。”
    夏衍在旁边看着尹芊芊这个反应，唇角勾起来，他怎么有种尹芊芊故意膈应张云清的感觉。
    “云清啊……你看这，还拍吗？不拍的话，咱们就及时换人吧。”傅成叹了口气。
    虽然有点遗憾，但他也不能勉强人。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这次云清你这边的费用我只收取一半。尹小姐，你这边我可以再免费为你拍一套照片。”傅成说到尹芊芊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尹芊芊噗嗤一声笑出来，“傅老师，我觉得你在占我便宜。”
    傅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我出钱……”
    “我开玩笑的。”尹芊芊弯起眼眸，“傅老师也算是我的伯乐，只要你需要，只要我有时间，我都可以让傅老师拍。”
    知遇之恩，岂是金钱可以报答的。
    傅成顿时睁大眼睛，眼睛里全是惊喜。
    “尹小姐，谢谢……真的谢谢……”
    尹芊芊摇头，“是我谢谢傅老师，如果不是你，什么身价，根本不存在的。”
    傅成抿着唇用力摇头，当然不是这样。
    就凭尹芊芊这张脸，尹芊芊成名只是迟早的事，是他运气好，才碰到了最初的尹芊芊，与其说他是尹芊芊的伯乐，不如说是他借着尹芊芊登上了顶峰。
    “有这么厉害吗……”张云清撇着嘴看不下去了，“也没见多好看。”他盯着尹芊芊的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句话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低，旁边的两个助理都朝张云清看过来。
    眼睛里就像是在说：你是不是瞎？
    张云清心里有些烦躁，他对上尹芊芊笑盈盈的眼睛，抿唇，其实他现在也知道尹芊芊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但尹芊芊的态度真的好欠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