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立刻瞪大眼睛，近乎于震惊地盯着尹芊芊，“不是吧。”
    “真是。”尹芊芊吸了吸鼻子，抬手抓了抓头发，“但下手不重，主要是凶了他几句。”
    “这可真是……”飞鱼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嗫嚅了下唇，看向尹芊芊，“要不……这个比赛还是不参加了吧。”
    如果是其他比赛，能靠观众来得分的，那张云清当不当导师也就无所谓了。
    可眼下这个比赛，导师有着绝对权，如果张云清那一关永远过不了，尹芊芊就永远没有露脸的机会了。
    “没事，不是还有队友选择的权利吗。”尹芊芊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虽然也觉得跟张云清交恶挺吃亏，但她觉得还是有机会可以露脸的。
    如果张云清真给她使绊子，也不代表她就没有反驳的机会了。
    毕竟这个大赛为了保证参赛的所有人都拥有上场的权利，后期是一个人带领全队，还有向导师发起挑战的。
    尹芊芊拿着文件袋朝飞鱼扬眉。“谢谢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飞鱼皱着眉头有些着急地想提醒两句，尹芊芊却是朝他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飞鱼想去追，旁边的助理立刻拉住他，“飞鱼哥，你干嘛啊？”
    “我得劝劝她啊，这个节目一拍就是好几个月，她跟导师都交恶了，这不是白白浪费好几个月时间吗。”
    助理妹子朝他看了一眼，“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是谁吗？那可是夏衍的得意弟子，就算张云清针对她，难道夏衍不帮她吗？”助理妹子拍了拍飞鱼肩膀，“你就别管她了，她很厉害的，最后说不定给你得个第一回来。”
    飞鱼听到这番话之后抿了抿唇，笑了笑，“第一也没用啊，这什么节目啊，一点收视率也没有。”
    助理妹子笑着没吭声。
    尹芊芊拿着文件袋先回去煮饭，第二天她才约了柳娉瑶出来。
    柳娉瑶最近瘦了很多，因为《青衣》，她以前的那些成绩现在终于能被人看到，她多了很多粉丝，也成了具备商业价值的歌手了。
    公司不会放弃这棵摇钱树，除了给她发专辑出新歌之外，还给她接了不少商演。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年，最近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柳娉瑶看到尹芊芊就扑过去抱她，“芊芊，你可算来京都了，你再不来，我都要跟夏衍去曦城找你了。”
    尹芊芊拍了拍她的背，笑道：“找我干什么？难道是找我一起学习高考知识吗？”
    柳娉瑶仰头就笑，“找你玩啊。”
    尹芊芊摇头，“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现在出门都能被人认出来了。公司说再保持一年的热度，就给我开演唱会。”柳娉瑶说到这番话眼睛就亮了起来。
    演唱会对一个歌手来说，简直是心之所向。
    “到时候我把我爸妈全部请来，让他们也看看，我所做的，才不是什么不务正业的事情。”柳娉瑶说起这话的时候，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被非议，被看轻，被羞辱，如今终于有了一番成绩，可以让她衣锦还乡，甚至为父母争光了。
    尹芊芊听到她说起父母，微微抿唇，“你跟你姐姐有联系吗？”
    柳娉瑶挑起眉梢，抬手将头发往后抓了抓，“怎么了？最近没什么联系，我忙她也要忙工作。”
    尹芊芊靠在椅子上，看向她，“我觉得，你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怎么了？”柳娉瑶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有些惊讶。
    尹芊芊摇头，“亲人之间，总是应该多一点联系的。”
    柳娉瑶噗嗤一声笑起来，“芊芊，你突然变得好奇怪。你说这话我都不认识你了。”
    “嗯？关心下你的亲情关系，就奇怪了？”尹芊芊有些意外。
    柳娉瑶摇头，“主要是，你从来不打听别人的家事，也从来不八卦别人，每次跟人交谈的时候也丝毫不谈涉及到隐私的事情，现在突然跟我说柳瑜，我就很奇怪。”
    尹芊芊有些没料到，“我这么冷漠吗？”
    感觉好像她从来不关心人。
    柳娉瑶赶紧否认，“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挺好，本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应该少涉及到隐私方面的事情。这个跟冷漠没关系，你很好，我知道。”
    她的好虽然不是日日口头上的关心，却是用实际行动实打实地帮你。
    “晚上我给她打个电话吧，也不知道她最近忙不忙。我跟柳瑜之间的关系，其实……跟正常姐妹不一样，我们感情不深。她的性格我不喜欢。”柳娉瑶平静地叙述出这段话。
    尹芊芊颔首，“你们性格相差挺大。”
    柳娉瑶笑了笑，点头。
    “好了，不谈其他事了，我们去逛街，嗯？”柳娉瑶看向尹芊芊。
    “行，我过几天要参加《国风大赛》，估计还要准备几套衣服。”这个年代跟后世不一样，后世的节目主办方还有精心准备的舞台服装，但现在却是发型服装妆容全都靠她自己。
    “《国风大赛》？我怎么没听过。”
    “小节目。”
    “哦，那你还需要演出服装吗？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穿我的。”柳娉瑶看了她一眼，“我们身形好像差不多，你又长高了一点。”
    尹芊芊：“我不嫌弃啊，你肯借我，我还省钱了。”
    “那行，我们等等去拿。”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一个女声响起。
    “尹小姐？”
    尹芊芊跟柳娉瑶脚下微顿，尹芊芊扭头循声看去。
    穿着身灰色毛呢衣的杜鹃看到尹芊芊，脸上顿时一喜，“真的是你啊！”
    杜鹃急忙朝她跑过来，“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尹芊芊朝杜鹃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见。”
    杜鹃看到她脸上温和有礼的笑容，那一瞬间，似乎云销雨霁，柳暗花明，更漂亮了……
    简直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去。
    “乐乐，还好吗？”尹芊芊微挑起眉梢，问了杜鹃一句。